總是說著什麽袁長這個角色跟我無關,但事實也僅僅是嘴說說而已。.


    真的做到了嗎?


    終究隻是模仿那份覺察,又怎麽可能無關呐?


    真要無關,那麽何必在這裏斬殺呐?又何必因為斬殺的進度而苦惱呐?


    另一方麵,這些思維並非自己可以控製,隻是莫名其妙出現在自己覺察到的畫麵內而已。但這種想法可以幫助斬殺嗎?或者說,自己能夠站在那份覺察的位置嗎?


    沒有外麵的人和事,所有的都是在裏麵。


    這個說法,也已經沒有任何的別樣感覺。仿佛,這是普普通通的一句話,如果不是記得曾經這句話帶來了些許恍忽感,自己都不敢相信這句話又如此的威力。


    不過,想要通過那些曾經帶來別樣感受的話語,再次進行斬殺的突破,是不是有些太軟弱了?因為找不到前進的方向,所以準備炒剩飯?


    那麽,這樣下去,自己會不會一直打轉呐?然後變得不再誠實,將這種打轉宣稱為前進,不準任何人挑戰自己的權威呐?


    於是,開始講究所謂的資曆?


    搞笑,難道一個駕校二十年沒畢業的人,有什麽值得炫耀和尊重的麽?還是說,二十年沒畢業是一個很重要的資曆,可以壓過其他很多東西?


    我並沒有把所有的人和事當作裏麵,依舊認為有一個叫袁長的角色行走在這個世界,周圍有很多不受控製的人和事。


    但事實,那份覺察才是一切。


    “什麽都不想要”,這句話聽起來很不錯,那麽會不會想要“什麽都不想要”呐?我想要的不是金錢也不是地位,而是想要“什麽都不想要”。


    或者說,“什麽都不想要”本身是一種想要。


    矛盾點在於,總是認為角色必須有什麽規則,必須是事先預知自己的行為。而順著生活的流動而行事,怎麽知道會是怎樣的選擇。也許今天是好人,明天是壞人。也許今天環保,明天放火燒山。


    這些,都是有可能的。


    而且,思考這些問題其實是一種誤導。因為我並不是為了追求生活得更好,也不是為了讓角色更加輕便或者更加迷人。斬殺,是為了斬殺虛假,或者說斬殺那種對認為“不能發生這種事情”的執著。


    那麽,討論角色的行為對斬殺毫無幫助。


    究竟什麽是真的,這才是關鍵點。


    角色的行為僅僅是此刻覺察到的畫麵元素,更改角色的行為隻不過是從二元對立的一方轉換到另一方,跟斬殺有什麽關係?


    像所謂的認知升級,也僅僅是同樣的道理。如果真的可以進行認知升級,那麽最後結果必定是丟棄所有的認知。隻有這樣,才能跳出二元對立。


    角色怎樣行動怎樣思考根本不重要,關鍵是真實,真實啊!


    袁長從來沒有發現,這個所謂的真實竟然如此讓人困擾。而那些虛假,此刻也躲了起來根本找不到蹤影。


    有一個誤區,是斬殺虛假。我之前認為,虛假是虛假,當我要斬殺虛假的時候,已經將虛假認同為真實。所以,一旦移除時間,斬殺虛假這種行為本身也變成了扯淡。


    但是,問題的關鍵點在於,我已經將那些虛假認同為真實。並不是因為我去斬殺那些虛假,才將那些虛假認同為真實。而是我已經將那些虛假認同為真實,所以要去斬殺那些我看作真實其實是虛假的玩意。


    嚴格來說,並不是斬殺虛假,而是斬殺“我將虛假當作真實”的那種情緒。這是字的局限,“斬殺虛假”好聽也好記,並且很好懂,當然更好宣傳。而如果每次都要強調斬殺“我將虛假當作真實”的那種情緒,會不會太麻煩?


    也許,人類明是因為這樣,才會發明眾多的詞匯來指代某些太長的描述性詞匯。如,黑洞這個詞匯是完全替代“一個時空曲率大到光都無法從其事件視界逃逸的天體”


    可是,這也很容易產生誤導,像斬殺虛假。


    另外,一旦移除時間,的確可以將斬殺作為扯淡。但是,我移除了時間嗎?我已經處於移除時間的狀態了嗎?很明顯,自己並沒有。因為處於移除時間的狀態,那麽估計也已經完成了吧。


    至少,不會繼續抓住什麽,也不會被人一句話挑起恐懼。而當我並沒有處於移除時間的狀態,卻說著處於移除時間這個狀態應該有的行為,那麽隻不過是在逃避斬殺。


    或者說,成為一個可以以此炫耀的角色。


    袁長不知道應該如何繼續,也不知道自己應該幹嘛。之前的憤怒,之前的恐懼,之前如燃燒般的狀態,之前如神仙一樣的輕鬆逍遙,這些都不在了。


    而麵對移除時間,之前的種種也都無法繼續相信。帶來的結果是,自己沒法繼續使用之前的方式來斬殺前進,畢竟我怎麽知道之前的種種確實有效果呐?


    試了試,沒有一個外麵的社會,這句話並沒有引起任何不同的感覺。


    但,那份覺察是一切。從這方麵來講,根本沒有一個外麵的人和事,覺察到的任何東西都沒有一個對應的真實實體。


    我永遠沒法知道某樣東西的真實模樣,因為其根本不真實,所有的畫麵僅僅是此刻覺察到的元素。


    社會很現實?這不過是腦子裏的扭曲得出的答案,有什麽值得宣揚又有什麽值得抓住不放的呐?沒有一個社會,更談不關於社會是否現實之類的屬性。所有的,都僅僅是腦子裏的扭曲在工作。


    那些看法那些觀點,都是思維鑄成的高強。將覺察到的畫麵毫無根據的關聯起來,於是宣稱某種看法和觀念,這本身是一種荒謬的行為。


    沒錯,我此刻確實能看見有一個所謂的社會。但這些都隻是此刻覺察到的畫麵元素,並沒有什麽值得分析和探討的。一旦移除時間,請問如何分析和探討?


    我似乎總是喜歡跟自己的腦子玩耍,覺察到某個畫麵元素之後,總是喜歡按照腦子裏的扭曲進行分析。並且牢牢抓住某些扭曲,宣稱某個畫麵元素帶有怎樣的屬性。


    如,我覺察到發生車禍,於是腦子裏的扭曲開始工作,誰對誰錯也僅僅是低層次的分辨。憑什麽說車禍之前有這輛車?車禍之前有這些人?


    像馬裏奧在移動,但真的有一條通往大魔王的道路,以供馬裏奧在麵移動嗎?屏幕之外真的有道路的延伸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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