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唯一的真實,我隻能了解卻永遠沒法觸碰。!因為當真正抓住那份真實,當真正觸碰真實的時候,已經沒有袁長這個角色。


    這種矛盾,也許隻有自己站在真實之的時候,才能有所解決吧。


    那殘留的恐懼還在影響我,當然這也無所謂,誰知道會發生什麽呢?都是覺察到的狀態,有什麽重要性可言嗎?


    所有的重要性,都隻是我認為其重要。這種狀態本身說明,一件事物並沒有“重要”這個標簽。既然我能認為某些事情重要,那麽我也能認為其不重要。


    而且,“重要”這個詞匯,也是建立在恐懼之。如果我不害怕生活,還有什麽重要和不重要的嗎?還有什麽人生必須做的嗎?所有的行為選擇完全變成,“我願意”這種蠻不講理的套路。


    為什麽要講理?有什麽好講理的?你認為你是一個人,這是最不講理的事情。所以,還有什麽資格認為別的事情不講理呢?


    總是會說,不要那麽極端,不要鑽牛角尖,不要刨根問底,為什麽不要?因為角色知道,這樣會摧毀角色、摧毀人生、摧毀整個宇宙。想要好好生活,那麽述的說法完全正確,並且應該大肆讚揚。


    但想要真實,或者說,不願意繼續撒謊,想要做一個誠實的人。那麽,隻能一直問下去,隻能一直發現自己腦子裏的知識完全是一坨狗屎。


    當自己發現自己所相信的,所堅信的,所崇尚的都變成一坨狗屎之後,很自然會產生憤怒。如果一個人被這些東西欺騙了一生,還能夠不憤怒的話,這才是神的存在。


    當然,也有可能,在這個精心策劃的夢境,有什麽不可能呢?認為某些事情不可能發生,這本身是對精心策劃的褻瀆。


    都是恐懼,當和別人聊天的時候,迎麵而來全部都是未經驗證的假設,全部都是毫無根據的肯定句。而且對方似乎很好心,非常擔心我的狀態,認為人活著應該開開心心之類的。


    我其實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去應對,最關鍵的是,對方根本不在意我是否喜歡這種狀態。直接單方麵認為這種狀態不好,然後開啟自以為的善良模式,潛台詞在說“快來誇獎我,快來感謝我”之類的。


    因為我一旦不領情,那麽對方會生氣。所以對方根本不是想要勸阻我,而僅僅是想要表現其自己的角色屬性而已。


    “我好心好意勸他,唉,算了……”,這種話語還聽得少嗎?


    像父母從來不會開口問,“你一個怎樣”,而是直接開始著急結婚並美其名曰“這是對你好”之類的。


    我不太明白,父母有什麽資格認定這些是好事那些是壞事?如果父母真的這麽厲害,為什麽他們並沒有站在人生巔峰?如果腦子裏的扭曲真的如此管用,那麽為什麽現在依舊處於恐懼慌張焦慮之?


    為什麽還會有煩躁的事情?


    難道幾十年的生活經曆都無法告訴你,你腦子裏所謂的知識和認知,其實都是一坨狗屎嗎?


    唉,袁長發現,自己又開始想要說教,真的是教導弟子習慣了。


    而腦子裏所有的扭曲,哪一樣不是開始於習慣呢?因為習慣所以不會去思考,因為習慣所以不相信“腦子裏的扭曲隻是一坨狗屎”,因為習慣所以緊緊抓住自己熟知的東西不放手。


    哪怕是現在,我依舊在相信腦子裏的扭曲。唯一的改變,也許是不再去抗爭此刻的現狀。因為事情這樣發生,是此刻覺察到的畫麵內容,我又怎麽可能去抗爭這種必然呢?


    不去抗爭、不爭、臣服、無為、不害怕生活,反正是同樣的狀態變著花樣去描述。


    真的有些詭異,仔細想想,此刻覺察到的畫麵內容僅僅是畫麵內容。那些人那些事,都不再進行關聯之後,突然會發現這一切都是在搞什麽鬼!


    為什麽對方想要說服我?為什麽對方突然說一些未經驗證的肯定句?為什麽對方突然開始表現自己的角色屬性,並且期望獲取我的讚同?


    為什麽對方開始大吼大叫?為什麽對方生氣了?為什麽對方在笑?為什麽對方在走路?為什麽這些人像程序一樣空空如也?


    而且,當我不需要了解“為什麽”之後,那種疏離的恍惚感會產生。事情是這樣,此刻覺察到的畫麵內容是如此。對於他人的喜怒哀樂,似乎不再感興趣,也沒有勸說別人的衝動。


    可悲的是,我還在想要插手,還在通過腦子裏的扭曲去幹涉事情。因為所有的幹涉都是同樣的開頭,“我認為這樣不對”,所以才會去幹涉。仿佛腦子裏的扭曲在說,“是嘛,很明顯應該這樣,怎麽可以那樣”之類的。


    難道說這種好壞的判斷,已經成為本能,到現在都沒法清除?


    再次出現那個矛盾點,如果這份思維不是自己在控製,隻是此刻覺察到的畫麵內容而已。那麽,我為什麽會這樣思考?或者說,角色究竟能不能繼續思考斬殺?


    角色知曉這點,對於斬殺似乎並沒有什麽幫助。所以,我要繼續“控製”思維去斬殺嗎?


    我不知道,雖然我可以很確定的說,自己會一直思考斬殺。但是,這種對未來的信誓旦旦終究也隻是一種猜測。


    不對,這是建立在恐懼之的說辭。


    很明顯,我在恐懼角色不會完成,在恐懼角色無法斬殺結束,所以才會出現這一係列的矛盾點。


    問題的關鍵根本不在於,我是否能夠控製思維,而是我為什麽要在意自己是否能夠控製思維?既然我僅僅是那份覺察,為何不任由事情自己發展呢?


    角色將會如何思考?角色將會如何斬殺?是放棄還是繼續前進?這些都不再重要,僅僅是此刻覺察到的畫麵內容。對於未來,我知道什麽?或者,我在期待什麽?


    仿佛,一旦我認為這些思維僅僅是覺察到的畫麵元素,一旦認為我根本沒法控製思維,會變成一場災難,會讓角色放棄斬殺,會前功盡棄,會一敗塗地。


    這不是恐懼是什麽?


    必須斬殺,這似乎已經變成一個新的角色屬性。必須找到東西來斬殺,這尼瑪跟帝國的皇室行為有什麽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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