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以為出關了麽?


    真是搞笑,的確,我感覺自己似乎有點不一樣,跟曾經的自己似乎成為了兩個人。..難道這樣可以出關了嗎?這樣可以宣稱我完成了嗎?


    既然沒有完成,為什麽還要坐下休息呢?既然沒有到達山巔,又為什麽停步不前呢?其他事情裁一次變得重要了嗎?整個二元世界都不存在,我又在抓住什麽呢?


    尋找生活的流動,才是關鍵。哦不,斬殺才是關鍵,隻要沒有腦子裏的扭曲來幹擾,事情慢慢會變得清晰。而且,導致自己恐懼生活的,是腦子裏的扭曲。


    如果我什麽都不知道,請問如何被恐懼?


    任何恐懼都是建立在一定的認知基礎,如,我知道世界沒有鬼,但依舊相信也許有鬼,並且認定鬼都是應該恐怖的。那麽,當走在漆黑的小道,陰森的感覺會慢慢彌漫,內心的恐懼將會漸漸放大。


    如果我對鬼沒有任何認知,除了覺得天有些黑,以及空氣有點冷之外,不會有任何其餘的雜念。也不會讓恐懼趁虛而入,當然,同時也會喪失關於鬼屋的樂趣。


    袁長發現,之前的那股難受再次出現。是被阻擋的那股難受,也是需要斬殺時的難受。


    漂亮和性感,這兩個詞匯是角色本身所攜帶的屬性。漂亮,是整個時代日積月累的強行扭曲。有人的審美觀完全不同於大眾,那麽隻能說,也許是角色的其他屬性太過強大,壓製了這種時代強扭的能力。


    而性感,這玩意純屬肉體本能。無論是怎樣的人,被扇一耳光都會臉紅。除非體內沒有足夠的血液,或者什麽皮膚組織壞掉之類的。


    哪怕修到真實,角色的一些基本設定依舊逃脫不了。因為角色永遠都是虛假的,更不可能因為觸碰真實,然後角色會成超人之類的。


    那份覺察才是一切,才是唯一的真實。而覺察到的內容,什麽角色啊世界啊別人啊,統統都與那份覺察無關。所以,誰知道會發生什麽呢?


    糾纏於角色的種種,根本無法前進。難道那份思考,可以將這一切全部弄清楚?我不信,如果真的可以,那麽曆史人才輩出,難道沒有一個人能夠弄清楚?


    所以,弄不清楚是很自然的事情。因為那份思考僅僅是角色的思考,僅僅是一個虛假的玩意。而虛假的東西不存在,那麽又怎麽可能憑借虛假來弄懂真實呢?


    那份思考唯一的工作,是摧毀虛假。兩者都是虛假,那份思考是虛假,角色的一切也是虛假。透過虛假的思考來看到這些虛假,通過虛假的思考來摧毀這些虛假。


    剩下的,是真實。


    因為思考沒法摧毀真實,甚至連摸到邊都是一種奢侈。真實容不得虛假,並非對立,而是根本沒有虛假這個玩意。


    一個根本不存在的東西,如何去弄清楚真實?連自己明明不存在,為什麽看起來卻如此真實存在,都沒法弄清楚。這才是精心策劃的夢境,如此這般依舊將角色當作真實。


    僅僅在邏輯明白,角色屬於虛假。但看看自己的雙手,還有腦子裏不停翻滾的思維,這些是虛假的?我感覺很荒謬,究竟是多麽扯淡的發生,才能讓我認為這是虛假的呀。


    很明顯,我並非袁長這個角色,隻是那份覺察固定了一個覺察的視野罷了。哦不,應該說,角色的記憶隻能認定“這是那份覺察固定了一個覺察的視野”。


    因為我並不知道,我的那份覺察,跟,你的那份覺察,是不是同一個覺察呢?


    在我的世界,那份覺察是一切,任何東西都是那份覺察幻化而成。但是,像我不知道你是否是真人一樣,我也沒法認定“你的那份覺察”跟“我的那份覺察”是同一個覺察。


    盡管,真實肯定不會存在任何角色,所以不會存在“你的真實”跟“我的真實”這種說法。如果有,那麽包裹這種不同真實的那個存在,才是唯一的真實。


    猜測,“你的那份覺察”跟“我的那份覺察”是同一個覺察,這樣會很好解釋。但是,也有可能,“你的那份覺察”跟“我的那份覺察”並非同一個覺察,然後外麵還有一個大的東西包裹著這些不同的覺察。


    如,道?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


    如果按照麵的解釋,“道”是真實,是那個不存在任何角色的真實。那麽,“道生一”,這個“一”,是指那份覺察。因為在我的世界,那份覺察是一切,是唯一的真實。


    “一生二”,那份覺察幻化為二元對立的世界,所謂陰陽是對立元素的代表。


    “二生三”,二元對立,需要一個觀察者,一個固定的覺察視野,是袁長這個角色。


    “三生萬物”,有了二元對立的世界,有了這個固定覺察的視野,那麽整個世界如同現在看到的這樣,萬物是這樣產生的。


    當然,這些隻是一種猜測而已。畢竟,我能確定的隻有“我存在”,也是那份覺察而已。其他的,統統都是猜測,任何不是由“那份覺察是一切”所推理出來的,都是猜測。


    事實,二元世界是虛假的,隻不過是“那份覺察是一切”的另外一個說法。像,“a是唯一正確的”,那麽“b是錯的”這個根本不算什麽知道。


    這種說法有一個很誤導人的地方,是,似乎在“道”裏還有一份我的覺察不同於“道”,然後“我的那份覺察”在“道”之不斷遊走或者尋找生活的流動之類的。


    那份覺察是“道”,但並非全部,隻是一部分。因為那份覺察是唯一的真實,不可能擁有角色存在。當然,認為那份覺察僅僅是“道”的一部分,這同樣是一種猜測。


    當我清除腦子裏的扭曲之後,總要繼續生活。那麽在斬殺之後,我的選擇源來自哪裏?算是無所謂,那麽總會按照什麽來進行選擇,哪怕是想怎樣怎樣,這個“想”從哪裏來?


    所以,我假設自己的這個“想”來自於生活的流動,來自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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