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郊閆閣。


    馬車駛來的聲音由遠及近,門前把守的侍衛瞧了一眼,便知那是自家閣主的馬車,當下稍稍有些放鬆的神經瞬間繃緊。麵容冷峻嚴肅。


    本不至此的,但是因著少夫人的一番鬧騰,閣主的脾氣越發不好了。


    若是他狂躁惱火發脾氣約莫都會讓他們好一些,可是閣主偏偏就愛不一般——把冷暴力演繹得淋漓盡致有木有!


    閆閣上下沒有人是不屏住唿吸小心翼翼的。


    兩名侍衛看著自家閣主從馬車裏下來,屏息而待著他的進門。


    然而……感覺情況有些不對勁?


    ——閣主臉上的表情何時如此柔和過!?


    夏黎笙踏出去的腳頓了一頓,這才冒著涼颼颼不止的寒冷牽住墨軒溯的手下了馬車。


    墨軒溯攜著夏黎笙走入閆閣。


    侍衛在瞬間就了然了一切,於是熱淚盈眶止不住內心的激動無比響亮的喊道:“閣主,少夫人!!”


    夏黎笙驀地感覺簡直就是大地迴春,所以說了嘛,那般冷意一定是她的錯覺啦!


    她笑眯眯的朝他們點頭示意:“辛苦了。”


    侍衛兩淚流滿麵,不辛苦!他們此生有幸又感到了久違的溫暖!


    閆閣如是迎來了他們期冀已久的春天!


    夏黎笙就這樣一路受著眾人如火般的熱情被墨軒溯帶迴簫硯居。


    喝了一口下人奉上來的茶,她無奈的瞟了身旁某人一眼:“你是虐待了他們嗎?他們看著我的眼神就好像看到了救世主一樣。你的態度稍稍好一點會死得你啊。”


    墨大閣主不屑的一聲冷哼,“理他們作甚。”


    他一生的耐心和溫柔都已付諸在她的身上,又哪來的心思顧及旁人?


    夏黎笙猛地翻了個白眼。


    一刻鍾後,她拍掉某人放在她腰側吃盡豆腐的鹹豬手,並無視掉那溫柔得惡心死人的眼神,在他的正對麵坐下,拿著空茶杯敲擊了下桌麵,正色道:“現在,開始三堂會審!”“提問:蕭磬音是誰。”


    “我的一個遠房表妹,也曾經是我的未婚妻。”


    “……”表妹遠房近親什麽的,簡直是罪惡的存在-_-|||。“那你和她還有卒謙垣三人之間,曾發生了什麽事?”


    提及此,墨軒溯眸子有些幽邃。


    夏黎笙聽著他緩緩道來。


    故事並不長。彼時的墨老閣主方還健在,一日蕭磬音隨同爹娘上門拜訪時,墨老閣主便得知她已及笄卻無任何婚事在身。


    他又瞧著這姑娘溫順嫻靜,就做主讓她和墨軒溯訂親。


    墨軒溯那時也已有十七,對愛戀之事並無任何追求。他本大多聽從墨老閣主的安排,加之蕭磬音是個安靜不討嫌的主,這親事便也訂了下來。


    兩人的感情平淡得就如白開水,但是一點一點的相處攢集下來也是細水長流的。


    隻是凡事都有意外,所有的事情均在一朝一夕翻天覆地。


    時不過一年,墨老閣主毫無征兆的便去了。臨死前最擔心的無外乎便是自己的外孫的終身大事,墨軒溯也就想著完成墨老閣主的夙願,第二年便同蕭磬音正式成親。


    然,卻不料蕭磬音雖是知書達理,卻也不過是個向往神仙眷侶般的愛情的女兒家。早在半年前,機緣巧合下同卒謙垣相識,很快情投意合。


    隻不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難為,她也陷入了掙紮之中。


    而後她終是做出了決定,選擇同墨軒溯成親。


    擇日便找卒謙垣說了個清楚,兩人自是不歡而散。蕭磬音因著心中鬱結心傷,就一人在遠處散了會心。


    卻剛巧趕上那時墨軒溯正式全權掌管閆閣,根基不穩,江湖動蕩,正是危險的時候。


    蕭磬音如是慘遭殺害,香消玉殞。


    心愛的女人沒有選擇自己,卻因那所選之人丟了性命。


    卒謙垣與墨軒溯的仇就如此結上了。


    故事告一段落,氣氛有些凝鬱。


    聽得略微入迷,待夏黎笙迴過神來時,才發現她不知何時被墨軒溯半抱著倚在了床上。


    夏黎笙黑線:“你好好的講個故事會滅了你的子孫嗎?”


    墨軒溯倒是一臉委屈,“黎兒難道不覺得這樣講故事很有情調麽?”


    嗬嗬嗬,真是抱歉啊,她還真不覺得。


    夏黎笙倒也懶得同他計較了,又接著問他:“然後呢,後來怎麽樣了?”


    畢竟也是一年多的朝夕相伴,墨軒溯到底是有些感情的。再說他對蕭磬音有著揮之不去的愧疚,這才會鬱鬱寡歡。


    “愛其實也有一點,但多半都是喜歡吧。”墨軒溯如是說。


    夏黎笙幽幽然瞥了他一眼:“那我來得可真是時候。”


    是的,就在這之後的大半年,夏黎笙便穿到了翼鄴王朝。


    墨軒溯緊了緊摟著她的手臂,忍不住咬了咬她的耳垂,悶悶喊道:“黎笙……”


    夏黎笙沒好氣的避開他的吻,“別鬧,還沒問完。繼續,那你見到我那會和之後是個什麽情況?”


    墨軒溯聞言滯了滯,神情舉止都變得幾分小心謹慎,“其實初見你那會的確是有因為你與磬音長得相像,所以才會有些悸動……但是,但是你們的性情卻是大相徑庭的……”


    他有些緊張的仔細觀察著懷中人的神態,見得她神色淡然,卻不覺得有半分的輕鬆:“後來接觸得多了久了,在我未來得及察覺的時候,你就早已不是蕭磬音的化影了。你們不一樣的,不一樣的……我隻不過是一點點的喜歡她,但是讓我刹那心動的人是你,是你夏黎笙。”


    夏黎笙垂眸,聽著他在她耳邊略顯焦急的解釋著,不可查的重複。


    她其實一直都懂,卻害怕自己情深不壽,自作多情。


    事實上,隻消得她愛他,他愛她,又何來的百裏綿延千山萬水的來世相見來生再愛呢?她隻要今生今世的她與他,便可足矣。


    “黎笙,我好愛你。真的……”他在她耳畔輕聲呢喃。


    她驀地紅了眼眶。


    她可是知道的,他是有多不善甜言蜜語。傲嬌高傲如他,從不屑費心費力去做任何需要躬身垂首的事情。


    墨軒溯心中慌張。忙把她旋了個身麵對麵的抱著,詢問的話剛要出口,就被阻斷。


    她吻了上來,重重地貼上他的唇。


    片刻分開後,她的杏眸中猶帶淚光,卻是摻著笑意,她說:“我知道,我也愛你。”


    墨軒溯攬著她的手都在發顫……


    兩人轉瞬便吻在了一起。充滿愛意的,失而複得的,滿心歡喜的。


    他極盡溫柔的吻著她,吻得她的大腦當機。


    他啃咬上的她的耳垂,脖頸,鎖骨……留下一個又一個瑰紅的印記。


    不知何時,兩人的衣裳盡褪。床幔落下,輕紗吹拂間濃情蜜意。


    墨軒溯撫上她的柔軟,慢條斯理的揉/捏著,或輕或重。


    卻是止不住的酥/麻延伸到四肢百骸,夏黎笙一時被刺/激得彎了身子。


    然而他對她的反應顯然是滿意的。當下便俯首吞/咽下她另一邊的高/聳,還壞心眼的含著她已被他揉/弄得悄然挺/立的櫻紅重重一吸。


    “啊!”夏黎笙受不住地不禁脫口而出一聲嬌/吟。她立馬咬住了下唇,不讓自己再發出聲音。半睜著的濕漉漉的杏眸裏幾分羞赧幾分難堪,盡是魅/惑。


    墨軒溯抬眸看她,伸手把她的唇齒分開,誘哄到,“乖,鬆開,別咬。叫出來,我喜歡聽。”


    夏黎笙聽得他這樣一說,整張臉更是燒得厲害,眼中就像是下一秒就要流出淚水而來。下意識的便抬腿朝他踹去。


    卻被他輕而易舉的擒住。順勢屈膝跪在她兩腿/間,分開她的腿不讓她再合起。


    他勾唇笑看她,“不要這麽急,黎兒……”說著一手往下探,抵住她的花/穴,在她耳邊輕聲道,“還不夠濕呢。”


    夏黎笙被他言語挑/逗得炸毛,一口就咬在了他的脖子上,恨恨地道:“不準你再說了!”


    墨軒溯悶哼了一聲,手指就這麽滑入了幽徑。


    “嗯……”她攀著他的肩,不由緊繃,“你,你出去!”


    他低低沉沉的笑,“我還沒進去呢。”


    手指被她那吸/咬得難以進出,那感覺讓他的頭皮都一陣發麻,不由出聲道:“黎兒,放輕鬆。你那兒,咬得太/緊了。”


    他由一指變成兩指,在她體內頗有技巧的戳/刺,間或按壓到她的那一點,都能引起她的顫栗。


    夏黎笙早已說不出話,微仰著頸感受著那裏被他勾出溪水潺潺。


    最後他的一個撚/壓,讓她嗚咽著泄了身。


    墨軒溯抽出手,把手上的晶瑩湊到她跟前讓她看,“黎兒,你看,你是這麽的喜歡。”


    她濕潤著眼眶看他,“不帶這樣欺負人的……”


    剛剛才來了一次的她,渾然不知自己現在的這般模樣與聲音足以醉了人的魂魄。


    他暗暗倒抽了一口氣,隻覺身下的欲/望腫/脹得生疼。


    但他也隻是細細安撫著她,待得她緩過來後,這才欺身逼近她。


    繼而一個挺/身,“黎兒,這才叫做真正的欺負。”


    “啊……!”夏黎笙死死咬住唇,把唿痛的聲音往裏吞。


    墨軒溯自是也感覺到了這要人命的緊/致,看著她的神情更是一陣心疼。


    他遂深深的吻著她,細細的撫慰著她讓她放鬆,一邊嚐試著一點一點地深/入。


    一年多沒有進去,她就又是像第一次那般了,緊得直讓他發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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