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的東方老師和南宮老師後,第二天來了位西門子請來教我書法的,趁老師沒看到我的時候,我偷偷問尺子,為啥他請的這些老師都是複姓的,眼下東南西已經有了,是不是下一個就該來是姓北的複姓了?


    原本我隻是開玩笑的說說,沒想到尺子居然很認真的點頭,還問我怎麽知道教畫畫的老師姓北,不過不是複姓,是單姓。


    我聽了就一個感覺的牌技哪個更高點。


    書法,做為中國的國粹文化,沒有幾十年的苦練是絕對不行的,對於我們想要幾天速成的要求,這位年輕的西門老師倒是很幹脆,眼也不眨的鋪紙龍飛鳳舞寫了一幅書法,然後遞給沒明白過來的我說:“喏,你直接拿著這個給那個人去看吧,就說是你寫的。”


    這次流汗的不止是我了,還有尺子,他很崩潰的對西門道:“老師,這個雖說我們確實是想做弊速成,但是這個弊也不能做的太明顯,不然會讓人家看出來了,要不還是換個方法吧?”


    隻有二十多歲的西門老師打了個響指道:“ok!沒問題,容我先想想!”說著開始扮起了一休,手指在腦門上不停的畫著圓圈圈,可惜他不是光頭,要不然就更象了。


    這位西門老師看樣子是個活寶!


    我在心裏給他下了這麽個定義後湊上去打岔了:“老師,能不能問你個很簡單的問題?”


    “說!”他還是那副一休狀。嘴裏哼嘰哼嘰著不知道在念什麽,我強烈懷疑他是在唱一休歌。


    “那個。你剛才介紹地時候也說了,書法這門東西,沒個十幾二十年的苦練是不可能有成就地。可是老師你才二十幾歲,為什麽就能寫出這麽好的字呢,是不是有什麽秘訣啊?”


    聽到我這話,西門馬上停止了那一休哥的招牌動作,轉過頭來用炯炯有神的目光盯著我。他一下子來個這麽大的反應,把我嚇得不輕,正準備撤退的時候,西門忽然抱住我大哭起來:“小妹妹啊,你是不知道啊,你哥我苦啊!”


    趁他眼淚鼻涕還沒飆出來的時候,我趕緊掙脫出來:“汗死,你有什麽話直說就行了,別弄得這麽嚇人。啥妹妹不妹妹地,我家祖宗十八代裏可沒你這門親戚。”


    在我的罵聲中,西門開始講述起他悲慘的經曆來,什麽從小被逼練字啦。什麽沒有童年的快樂啦,什麽寫不好字要被打啦,吧啦吧啦一堆,我聽了半天總算明白一個大概了。敢情這家夥出生於書香世家,從五歲就開始練字,到現在足足二十幾年,難怪能寫得一手好字。


    他一直在翻來覆去地講著自己小時候的事,好象把自己來這裏的目的給忘了,足足講了一個小時,直到尺子已經忍得臉快抽筋了。這家夥才算是停下迴憶,重新迴到老師的角色中去。


    到底要怎麽樣才能既做弊又讓人看不出來呢,這是一門很高深的學問,西門想了又想,終於讓他想出一個不是辦法地辦法,隻聽他說道:“書法分好幾種,有隸書、楷書、草書等等,以你現在的基礎和時間,想要一筆一劃的練成是絕對不可能的了,所以我們隻能劍走偏鋒,練狂書!”


    “狂書?”我和尺子對視了一眼,都比彼此眼中看到了深深地疑問,我像小學生一樣舉手提問:“老師,什麽是狂書?”


    西門打了個輕脆的響指道:“狂書,是一種獨特的書法,詳細解釋太麻煩,簡單的說,就是誰都看不懂地書法,這樣明白了嗎?”


    “不明白!”我們兩個迎著他祈盼的眼神搖起了頭。


    西門也不氣餒,搖了搖手指道:“聽不明白不要緊,我做給你們看就懂了。”說著他自己鋪開了一張白紙,拿起毛筆在上麵一陣揮毫,待他停下後招唿我們去看,隻見得上麵烏黑一圈,既象是扭結的麻繩,又象是小孩子在上麵亂圖雅,根本看不出那是什麽東西。


    瞧著我們迷茫的樣子,西門甚是得意地道:“怎麽樣,看不懂了吧,這就是狂書,狂莽灑脫,沒有一定的功底是寫不出來的。其實書法確實沒有速成的方法,想要練好,就隻有經年累月地苦練,所以我能想到的辦法,就隻有一個:唬!”他指了指剛才寫的那張紙繼續道:“


    看似乎是胡亂寫的,但是實際上一筆一劃都有講究,隻有懂行的人才看得出來,換一個外行人的話,根本瞧不出分別,你沒有功底,那就隻有用狂書去唬人。”


    在我似懂非懂的點頭中,開始了狂書的學習之旅,辦法是想出來了,但是學起來絕對不簡單,照著西門模樣,我也在紙上隨便畫了起來,請注意,我是在畫,而不是寫,因為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寫什麽,緊接著一團亂七八糟看不出名堂的東西,在我筆下誕生了。


    西門看了之後,眉毛也不動一下,正當我以為自己有書法天賦,第一次試寫就過關的時候,他拿起了我的紙,刷刷幾下就給我撕成了廢紙,然後扔給我兩字:“重寫!”


    剛剛建立起來的信心,馬上被打擊得煙消雲散了,無奈之下,我隻得認命的抓著筆重寫再重寫,每次我剛剛寫完一張,就會立馬被撕破,剛開始我還會抗議幾句,到後來漸漸的開始神經麻木,隨便他怎麽撕我都沒反應,甚至連看一眼的興趣都沒有,隻全力對付著筆下的鬼畫符。


    尺子也許是早料到會是這個局麵,所以他一開始買了很多紙,足足有一人那麽高,實在是不容易啊。


    雖說撕紙不是一件累活,但一刻不停地撕上半小時,也是很累人的,西門很擔心要照這樣撕下去,也許他的苦練二十餘年書法的雙手會廢在這裏也說不定,為了自己的雙手,也為了辛苦造紙的那些叔叔伯伯們,他終於叫停了,在說出“過關”二字的時候,他的表情,就跟吃了一碗蒼蠅一樣惡心。


    尺子在旁邊感慨道:“做老師不容易啊,特別是遇到象我表姐這樣的堪稱老師噩夢的學生,實在是太不容易啊!”


    相對於我的白眼,西門卻如相逢恨晚的知已一般,緊緊握住尺子的手:“兄弟,還是你了解我啊,就衝你剛才那句話,家教費再漲一倍如何?”


    尺子皮笑肉不笑地道:“可以那我就是白癡了,兩千塊一天的家教費放在哪裏都是絕無僅有的,你好意思再要我漲嗎?”


    西門自討了沒趣,摸摸鼻子不說話了,但是另一個尖銳的聲音響了起來:“蝦米?尺子你再說一遍,兩千一天?你是發燒還是頭殼壞掉了,居然給這麽高的工資,錢多的沒地方花啊?有這錢還不如給我呢!”


    俺的心很痛啊,真的很痛啊,平常老媽很少給我零花錢,就算給也不過幾百幾百而已,她怕我亂花錢,一向卡得很緊。我現在用的錢基本上都是我在網上寫小說賺來的,一個月也就賺了千把塊,現在聽到尺子居然給這些老師兩千一天,馬上叫了起來,可不是嗎,我要一個月才能賺的錢,居然半天功夫就花出去了。


    麵對我的叫嚷,尺子隻淡淡地說了一句:“你以為我花這錢是為了誰?”


    我馬上被堵得說不出話來,可不是嗎,尺子所花的錢全部是為了我,一切隻為了讓我能盡快達到林昊天的要求,不用問這些錢肯定是舅舅舅媽給他的零花錢,可是他自己花反而全花在我身上了,想到這裏,我眼睛有些發紅,但倔著嘴道:“可是,可是,哪有兩千一天這麽高的工資,你也不怕被騙。”


    西門插進來道:“別的老師是怎麽樣的我不知道,但是對於我來說,兩千一天的工資隻能說還過得去,畢竟你想要是速成而不是按部就班的練,這就增加的難度。不妨告訴你一件事,我平常是不教書法的,這次要不是尺子通過他老爸來找我,我還不會來這裏。”


    “我才不信呢!”我衝他扮了個鬼臉。


    尺子抬手道:“好了,錢花都花了,就不要再說了,有時間還不如好好練字,表姐,你抓緊時間,下午是畫畫課,晚上是刺繡課。”


    “蝦米,晚上也有課,昨天不是沒有嗎?”我很受驚的問。


    尺子一攤手道地:“沒辦法,你的進度太慢,所以我們隻能抓緊一切時間來學習,今天把所有新課學習完,從明天開始就可以進入複習熟練階段了。”


    omg,,,視劇裏演的那樣,把十指全紮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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