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豐瞧了半天,表示很容易纏到頭發上去,依舊沒說好話。。


    季藍不打算把這些帶迴家裏去,張阿姨每天打理她的房間,看到它們,肯定能猜到是誰給買的。


    她把吊牌一個個摘下來,全部塞進季豐的衣櫃。


    單身漢風格的衣帽間,被屬於女人的色彩填充。


    察覺到季豐出現在身後,倚在牆上,看她把他這兒當作自己的地盤。


    不料季藍背對他,不自在地出聲道:“你先去洗澡吧,我很快就好。”


    他並沒有催她的意思。


    穿衣鏡反射出季藍低著頭的樣子,手裏擺弄衣架,眼神飄忽。


    隻是長發擋住了耳朵,看不見是不是最容易滾燙的耳垂也已經在發熱了。


    季豐無聲一笑,果真去浴室洗澡了。


    他才走沒多久,季藍也就忙完了。


    她沒帶睡衣,扒拉著季豐的衣服,拿出一件淺藍色的襯衫。


    換好之後,季豐還在洗澡。


    她又出去,打開一瓶威士忌,就著瓶口喝了好幾口。


    路過浴室,她趴在門上,耳朵貼在上麵,打聽他是不是快洗好了。


    她絲毫沒有留意到危險,麵前的門突然被人從裏拉開,裏麵伸出一條濕淋淋的手,準確地勾在她腰上,下一秒,季藍就被帶進了氤氳著滿滿水汽的空間。


    頭頂花灑開得很大,水花蒙了她的眼睛。


    又聽到門已經被牢牢關上了,她抬手抹一把眼睛,季豐頭發往後捋著,溫水順著下巴往下滴。


    她臀上被擰了一把,季豐威逼利誘地說;“哪家的小姑娘,敢偷看我洗澡?”


    他聞到她嘴裏的酒氣,臉上笑意更深。


    季藍身子往後憋著,薄薄的襯衫濕透了,貼在她身上,她雖然瘦,從小吃得優良,發育得很好,身前身後都有料。


    和季豐肉貼著肉,那綿軟的兩團擠著他,他心滿意足不準她起開。


    季藍無處安放的目光隻好定在他脖子上,“你、你洗好了沒?該我了。”


    “快了。”


    這時他聲音已經啞了。


    季藍認命地閉上眼睛。


    他的吻覆蓋上來,緩解她唇齒中辛辣的酒氣。


    ……


    季藍跪在床頭,兩手握著黑色的金屬欄杆。


    她握得緊緊的,發絲蒙在臉上,咬著牙,身後撞擊的力道一下下頂著她,稍一鬆懈,力量就會瓦解。


    她不為難自己,累了,就轉頭哀求。


    季豐把她放倒在床上,本該墊在腦後的枕頭,卻被他塞在腰下。


    她的腳也被抗在他寬闊的肩上,季豐轉頭,在腳背上落下一個吻。


    他再次進來,季藍咬緊牙,小指頭都蜷縮起來,不讓自己在這時就沒出息地發出那種聲音。


    她永遠摸不透季豐的心思,沉迷之間,突然被他一巴掌打在臀上。


    身體深處緊緊縮起,季藍牙關打開,不可思議地盯著他的眼睛。


    裏頭的陰鷙嚇到了她,又讓她變得弱弱的,可憐地喘著氣問,“為什麽打我?”


    她此時頭昏腦脹,怎麽也不知道自己早拋到腦後的事,一直被小心眼的男人記掛在心裏。


    此時她除了在身上侵占的這一個,不去想任何男人,自然不知道他介意的是封誠。


    季豐不迴答,一味得衝刺。


    他喘著,不厭其煩地擺動窄臀。


    直到發泄完,上半身貼上來,溫柔地親了親季藍,用來補償剛才的一巴掌。


    給一個巴掌上一顆糖,雖然也不算疼。


    季藍懶懶地哼了哼,一被放過,倒頭就睡著了。


    枕著季豐的胳膊,中途他抽出來,季藍醒了,看看他。


    “我出去抽根煙,你繼續睡。”季豐拍拍她的臉,輕聲地哄。


    他披了衣服就出去了,輕輕關上門。


    季藍出去的時候,他坐在陽台上的單人沙發上,雲霧後麵,是他一臉類似酒足飯飽後的饜足。


    季藍從頭到尾都穿戴好了,他從頭到尾打量一眼,不問,留她自己說。


    “很晚了,我該迴去了。”季藍說。


    為防他不滿,忙補充一句:“不然媽媽會擔心。”


    季豐說:“告訴她你再我這兒,她會比誰都放心。”


    他說著拿過一邊桌上的手機,調出通訊錄。


    一連串動作把季藍嚇得像個被踩到尾巴的貓,兩步跑過去奪走,多像個做壞事怕被家長抓包的小學生。


    季豐知道她不好意思,他不強求,按滅半根煙,進去換衣服了。


    *


    車在大門口停下,季藍又嬌氣地說怕黑,非要他送自己進去。


    說什麽季豐都配合,牽著被他疼熱的手,還送她上了樓。


    臨走時,季藍抓緊他的手不鬆開。


    季豐低眼看著她的戀戀不舍,明知故問道:“怎麽了?”


    隨後他笑著替她迴答:“不舍得我走?”


    季藍站在比他高一結的樓梯上,扯著他的手一晃,他就迴來把她按在懷裏。


    “好好抱個夠,小心但會兒張阿姨出來了。”


    他算是點到正題,嚇得季藍咽了口唾沫。


    她擁著季豐的後背,說:“您搬迴家住好不好,我再也不趕你走了。”


    季豐在她耳朵旁小聲說:“整天去你房間不方便。”


    季藍啞口無言,恨恨地推了推他。


    季豐悶悶地笑著,胸腔震動。


    她毫無頭緒地響起那天石曼告訴她的話。


    車禍那天,他真的就是石曼說的那個樣子嗎?


    如果那天之後,她一直都沒有醒來,現在的他又會是什麽樣子?


    ……


    季豐出門鑽進車裏,身前的衣服都被季藍暖熱了。


    秋天蕭瑟,車燈把深夜燙出兩個洞,落葉飄下來,落到車頭。


    放在排檔的手機想起提示音,他拿起看了一眼。


    屏幕把他麵龐照亮,幾個字來來迴迴看了好幾遍。


    漸漸地,他眼神溫柔,唇角延伸了一下,把手機收起,放進外套胸前的口袋裏。


    那裏貼著他的心髒,他已經接受到了這個承諾。


    “季豐,我再也不會離開你了。”


    ☆、第 32 章


    秋天剛冒出頭角, 不知從什麽時候起, 帶來了宮鬥劇的風潮。


    季藍保持每天兩集的追劇頻率, 昨天睡得早了, 落下兩集, 在季豐車裏看。


    電視劇裏陰陽怪氣的台詞吸引她全部的注意。


    她又拆開一盒上次被她留在車裏的曲奇。


    季豐早不滿她沉迷追劇,等紅綠燈期間, 問她:“還記得要去幹嘛嗎?”


    半分鍾後,季藍才想起他剛才是不是說話了。


    “嗯?你剛才說什麽?”她迷茫地望向一旁的男人, 同樣迷茫地問著。聽到手機裏小主們的新衝突,又迅速把眼睛放迴去。


    季豐:“你接著看。”


    陪他參加一個朋友家孩子的滿月酒,地點定在五星級的連號酒店。


    季豐提著禮物下車, 他接了個電話, 手背到身後伸向季藍, 她就小跑兩步,把柔弱無骨的手掌上交過去。


    季豐這個朋友的老婆是個女明星,現場熱鬧非凡, 除了各個身份貴重的客人,還邀請了幾名記者,很注重排場。


    大廳外豎立了巨幅的寶寶寫真, 在入場放禮物的地方,季藍捏了顆口香糖, 咬在嘴裏慢慢嚼。


    他們先去了貴賓接待室,裏頭正熱鬧著。


    女主人的幾個閨蜜好友,一個賽一個漂亮, 霜降的季節裏,露著大片的皮膚,穿得像在海邊度假。


    今天降了點溫,季藍被張阿姨催著加了件厚外套,已經先一步入冬了。


    進去隻覺得悶熱,人工的香水味道太濃,她揉揉鼻尖。


    季豐剛一露麵就被盯上了。


    這圈子裏,英俊多金的單身男人都是搶手貨,季豐這種的,更是限量款。


    孩子被保姆抱著,莊美琳的化妝師在給她補妝。


    而她文雅謙遜的老公,麵帶微笑地陪伴在一旁,主場都是老婆的。


    看見了季豐,莊美林兩眼倏地放了光,推開化妝師的湊到臉上去的刷子,熱情地招唿道:“哎哎,貴客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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