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幾輛馬車最中間也是最豪華的一輛馬車上,相對坐在兩個少女。


    一個稍微成熟,一個稚氣未脫。


    成熟的少女臉上有著淡淡的哀愁。稚氣少女一臉譏笑之色,冷冷地說道:“行了,賣什麽癡情人設,我還不知道你,田家誰不知道你是個**,有多少子弟在你身上體會到男女之樂,你一副可憐的模樣裝給誰看?”


    成熟少女一臉委屈,口含碎玉,泫淚欲滴。


    稚氣少女又說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今天早上我還看到你從我大哥屋子裏出來,是不是,我的霏霏姐。”說著用手托住田菲菲的下巴:“你的未婚夫已經死了,我大哥又是個廢物,都快三十了才是赤武巔峰的戰力,你還不如跟了我。”


    探過身子,親吻在田霏霏的唇上。田霏霏輕輕推了她一下說道:“甜甜,不要這樣。”


    “不要那樣,你不過是田家一個旁係女子,別人可以做的,我為什麽做不得。還有不再叫我的名字,叫我郡主。”


    說完,玉手把握住田菲菲胸前的兩團,吃吃笑了起來,伸出舌頭舔了舔田菲菲的耳垂。


    田菲菲身體一軟,倒在了她的懷裏。田甜甜順勢把她壓在了身下,伸手去脫她的衣服,不一會車廂裏傳出了悉悉索索的聲音。


    遠處,宮夜冰從地上爬起來,用手指掏了掏自己的耳洞,剛才他伏在地上諦聽。


    他的天賦之靈使他的聽力強於一般的修士。


    “是田甜甜。”宮夜冰的臉上有著不可思議的神情。


    “田甜甜是誰?”王少凡問道。


    “田甜甜是田剛之女,田珪之孫,從小和嘉至少爺玩在一處,可以說是青梅竹馬了,據說嘉至少爺去興遠城之前,家裏已經確定給他們兩定情了,沒想到她現在竟然是這個樣子了。”


    王少凡心中八卦之神躍躍而出,問道:“什麽樣子,說來聽聽。”


    宮夜冰在他頭上敲了一下說道:“小孩子,不要知道那麽多。”說著又把耳朵伏在地麵之上。


    這時,馬聲得得,有人從城裏追出。不一會來到田甜甜車前,一個老嫗翻身下馬,攔住了車的去路。


    “郡主,天色已晚,你又要去哪裏?”


    車廂裏傳出田甜甜喘-息的聲音:“李嬤嬤,這次你又要攔我。你想死不成?”


    “郡主,這幾天有柳家餘孽出現,為了你的安危請你迴去。”


    “李嬤嬤,如果不是你從來把我帶大,你如此三番五次的阻攔我,我早就殺了你,還不快滾,不到打擾我。”


    “郡主,你這幾日總是外出,已經令太子爺不快了。今天就不要出去了,咱們趕快迴去吧。”


    車簾無風而動,幾道罡氣飛出,李嬤嬤身後的幾名武士身體一僵,接連掉下馬來。


    李嬤嬤低頭一看,這些武士已經臉色發青,口中鮮血流出,氣息全無。


    “結心草,郡主,你殺了他們,為什麽?”


    結心草是田甜甜的天賦之靈。


    “滾,再不滾連你也殺。”


    李嬤嬤無奈地跺了跺腳,上馬返迴了城裏。


    李嬤嬤走後不大功夫,田甜甜從車裏出來。麵帶桃色,衣衫不整,手裏拿著一條皮鞭走到車後。


    鞭影幢幢,不斷落在帶著醜角麵具少年的身上。


    田甜甜不斷用鞭子抽打著少年,嘴裏咯咯笑著,目光晶瑩含淚。抽了一會,似乎還不過癮,扔下鞭子對少年拳打腳踢。


    少年身上的鞭痕滲出了血,麵具下也有血跡流出。卻一聲不吭,麵具後的目光冷厲,充滿仇恨。


    田甜甜打著打著,忽然停下。喘了一口氣,揭開麵具吻了上去。少年反口咬在她唇上,田甜甜向少年肚子猛擊一拳,少年弓著身子咳嗽起來。


    田甜甜滿嘴是血,分不清是她自己的,還是少年的。也不見惱怒,神經質得笑了起來。


    遠處的宮夜冰看著這一幕,驚聲叫了起來。


    “是嘉至少爺!”


    王少凡目力不及宮夜冰,但還是從遠處認出了柳嘉至。此時柳嘉至也在笑,白森森的牙齒露出,笑容一直從嘴角裂到耳根,說不出得詭異。


    車廂打開,田霏霏也從車裏出來,嬌媚可人,臉上再無半點愁容。她走到田甜甜身邊,柔聲說道:“郡主不要氣惱了,不管你做什麽,我都會陪著你。”


    田甜甜一把把她摟在懷裏,兩根手指在她胸前的尖銳之處狠狠掐了一下。


    田霏霏眉頭緊蹙,卻不敢叫出聲來。田甜甜的情緒這幾日越發難以令人琢磨,田霏霏生怕把她惹惱。


    田甜甜嘻嘻一笑,抓住柳嘉至的頭發往後一拉,在他耳邊哈著氣,輕聲說道:“嘉至弟弟,想不想和我們一起快活,我們倆一起讓你舒服好不好?”


    田霏霏一臉嬌羞,紅如朝霞。


    柳嘉至冷冷看了田甜甜一眼,閉上了眼睛。當初田家人本來是要殺死他的,是田甜甜站出來說曾被他欺辱,要留他在身邊整日折磨,讓他求生不能,


    田甜甜狠狠扇了他一個耳光,說道:“想得美。”也不待他說話,拉著田霏霏說道:“走,我們繼續快活去。”摟著田霏霏上了車,同時吩咐車隊繼續前行。


    宮夜冰見狀,對王少凡說道:“走,跟上去。”兩人待車隊走遠,悄悄地跟在後麵。


    車隊向著一處險峻的山峰走去。車上田霏霏問道:“郡主,我們這是往平陽峰的方向走?那裏據說有異獸,很危險。”


    田甜甜點了點頭,說道:“正是要去那裏,我就是想抓一隻異獸迴來,讓我爹看看,我比我那個廢物大哥強多少。”


    田霏霏遲疑了一下說道:“郡主,皇上不是已經薦你為聖侍了嗎?如果郡主做了聖侍,可是要比那一國之主還要尊貴,你和你大哥爭這些有何用。”


    田甜甜冷笑一聲,說道:“聖侍在你看來是尊貴無比,在我看來不過是別人的肉-蒲-團罷了,有什麽值得稀罕的,我五歲修行,六歲覺醒,十四歲便到玄武境界,被稱為沽陽城百年一遇的天才,憑什麽隻能在一個老男人身下承歡。”說到後來,神態狂躁,咬牙切齒。


    走了一個多時辰,馬隊來到平陽峰下,夕陽緩緩降落,晚照灑落群山,彩雲映照河水。


    “今日就在這裏紮營,明日便上山狩獵。”馬隊在河邊停下,不待吩咐,早有士兵搭起帳篷,立起柵欄,設起崗哨。


    宮夜冰和王少凡在一棵大樹後藏好身,看了看王少凡身邊飄著的發臭板磚,宮夜冰眉頭緊皺,說道:“你在這裏等著,我瞅機會救出少爺。”


    絕對不能讓王少凡跟著,這塊磚頭太臭了,指定會被人發現的。


    沒走幾步,聽到王少凡在身後喊道:“老大等等我。”正要嗬斥,發現王少凡身邊並無板磚飄著。


    “我把它埋了樹地下了。”就在剛才,王少凡用心念指揮板磚老老實實待在樹下,又聯係了水水,水水告訴他作為最先進的電腦,隻要在百裏之內,都能與板磚進行信號連接,也就是說隻要相距不出百裏,他隨時都能夠召喚板磚進行戰鬥。


    兩人在離馬隊營寨不遠的一個土丘後埋伏下來。


    時間漸漸入夜,除了崗哨等幾處守衛,營寨裏的人都安睡了。乘著夜色,宮夜冰和王少凡摸到柵欄之外,這裏有兩處崗哨。


    宮夜冰輕輕一躍,飛上一處崗哨,沒等守衛反應過來,伸手擰斷一人的脖子,一腳踢碎另外一人的腦袋。


    另外一處兩個守衛見狀正要喊叫,一股電流穿過兩人身體,兩人麻痹在地,想叫叫不出來,接著一根蠍子尾刺如閃電般分別刺入兩人喉嚨,兩人隨即倒地死去。


    宮夜冰轉頭向王少凡豎了下大拇指。


    王少凡得意得笑了笑,指揮小蟋蟀把尾刺鉤在崗哨上,順著小蟋蟀的尾巴爬了上來,小蟋蟀尾巴一縮也跟著上來。


    營寨不大,兩人很快就看到了柳嘉至。


    柳嘉至沒有自己帳篷,被鐵鏈栓在一根馬樁上。幾名看守已經昏昏欲睡。


    王少凡把匕首遞給宮冰夜,宮夜冰貼著柵欄緩緩滑下,犬伏著摸了過去,忽然暴起,幹淨利落地殺死了這幾人。向柳嘉至做了一個“噓”的動作,抓住了柳嘉至鎖著柳嘉至的鐵鏈。


    這鐵鏈是精鋼打造,宮冰夜一時無法扯斷。


    正在這時,傳出一聲少女輕快的笑聲。


    “原來真是柳家餘孽,這次看你們往哪裏跑?”


    還未等宮冰夜出聲,又傳出兩個聲音。


    “何須郡主親自出手,柳家餘孽交給我二人處理便好。”


    一左一右,兩人個人落在田甜甜身前,是一男一女。


    “魯皋,魯蓉,你們兩個怎麽來了?”


    這兩人是天岩國魯家高手,向田甜甜施了一禮迴答道:“奉太子之命,我二人前來保護郡主周全。”


    田甜甜微微歎了口氣,說道:“好吧,把這兩個柳家餘孽給我抓起來。”


    “遵命。”


    魯皋雙拳一撞發出金鐵之聲,魯蓉從腰間抽出一根長鞭。看來兩人吸取了先前夜梟和魯莽的教訓,一上來就動用了兵器。兩人都是玄武境高手,從動作中可以看出,這兩人一定是長期合練,一個遠程一個近戰。宮夜冰和王少凡沒有任何獲勝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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