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已經過了大半,鄭哲的蜜月也過了大半。


    蜜月是啥,那就是夜夜紅燭,龍鳳顛倒,這倆人雖然不能龍鳳顛倒,隻能湊著著二龍搗蛋,但蜜裏調油是不差。


    等顧銘這邊穩定了,徹底沒事了,鄭哲就理所當然的張羅著迴東北的事,正趕上天兒慢慢熱起來,鄭哲以迴去避暑加認門的理由,很快就定了機票,準備明天就啟程。


    這天鄭哲起的很早,看顧銘睡的沉也沒叫他,隻把人從被窩裏刨出來,照著被捂熱的紅臉蛋兒上香了幾口,就自個兒出去覓食辦事。


    鄭哲在艾金家將艾金要稍給他媽的東西都收拾妥當了,又聊了幾句,迴去的時候已經十點多鍾。


    他胳膊上馱著一盒子甜甜圈,大大咧咧的推了門,運足了力氣剛想吼一嗓子,覺著屋裏靜的不大正常,就又把那口氣憋迴去,輕手輕腳的帶上了門。


    進了臥室,顧銘果然還沒起床。


    窗簾拉了一半兒,被翻紅浪,背滾紅痕,顧銘光著膀子趴在床上,他本是光著腚的,也不知什麽時候自己把褲衩套上了,此刻他的大白腿小白胳膊都放在外頭,直挺挺的伸著,呈大字型,像個一不小心顯出人形的王八精。


    顧銘最近很愛睡懶覺,當然也有睡得太晚的原因,鄭哲記得他小時候精神頭挺足的,甭管睡多晚,第二天也都是早早的起來出去禍害人。誰知道老了老了到精神頭也萎了,整天賴床,到現在居然起的比鄭哲還晚。


    鄭哲小時候是很喜歡睡懶覺的,這導致他上學經常遲到,為躲避門口紀檢就從來沒走過大門,整天翻柵欄,鑽帳子,隻要他上過學的學校柵欄底下不是有坑就是上麵有布料,整的學校都挺納悶,尋思這是個什麽動物能打這老深一個大洞呢,在學校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鄭哲就不念了,緊接著當年冬天就認識了顧銘,每天隨心所欲的睡到日上三竿。


    但鄭哲現在卻基本上睡不了懶覺,甭管晚上睡多晚,第二天早晨七點都準時醒,到了下半年忙的時候更甚,醒的更早。


    鄭哲小心翼翼的將點心盒子擱在床頭櫃上。


    他默不作聲的脫掉上衣,襯衫,後又去接腰間的皮帶,打算在顧銘徹底醒來前重新迴被窩裏,裝著沒起,也好借由晨之火跟顧銘抱團滾一滾,去去火。


    鄭哲這皮帶才解到一半,床上的人就翻了個身,動作迅速,露出雪白的肚皮,直勾勾的望著他。


    鄭哲解皮帶的手一停,順勢放在顧銘手上,接著屈了身,帶著涼氣嘴唇在顧銘的嘴上狠嘬了一口:“……你一直都醒著啊……嘴裏怎麽還含著糖呢?大早晨的你不嫌齁啊?”


    顧銘精神頭很好,應該是早醒了,鄭哲問完後也沒聽他答話,隻見其一偏頭,抿著嘴角把水果硬糖在嘴裏翻了幾迴。


    鄭哲見狀幹脆壓在他身上,寵溺的往懷裏揉。倆人的溫差跟平時大不相同,不多見的是顧銘熱,鄭哲涼。


    顧銘睡的溫度高了,眼下臉和嘴唇都是嫣紅,睫毛又密又長,給鄭哲摟在懷裏,窄肩,小腰,整個人細溜溜的一條,除了抵著鄭哲肩膀的手是硬邦邦的,其餘都是軟的。


    顧銘盯著床頭櫃的盒子,很意外的‘呀’了一聲。


    “這是……”


    見鄭哲沒反應,又指著盒子,開口問他:“這裏頭是滿的麽?不是個空盒子吧。”


    鄭哲上下其手,手勁越來越大,要勒死他似的:“是啊,都是你的,今天是母親節,我送你的禮物。”


    顧銘喜笑顏開,很配合的反手抱住鄭哲:“謝謝你。”


    鄭哲不大樂意,他本來想好了一套說辭,結果顧銘連問也不問,隻盯著吃,他也沒辦法發揮。


    鄭哲掰過他的臉:“你也不問問我為什麽送你禮物?”


    顧銘問他:“為什麽?”


    “那是因為雖然你不孕不育,但也為做母親而努力過,所以也要送你禮物安慰你,以後要繼續努力。”


    顧銘很半天都沒有反應。


    鄭哲正覺得尷尬,卻見顧銘抬手拍了拍鄭哲,跟他笑了笑:“你怎麽不說是因為你成活率太低呢。”


    鄭哲有點意外的盯著顧銘,咧了嘴,無聲的笑。


    以前這麽近距離的盯著顧銘能把鄭哲看的鼻血直流,現在看多了,鄭哲也不流血了,隻流氓,畢竟一朵花長在懸崖上是隻可遠觀的雪蓮花,可一旦摘下來插.在床頭花瓶裏,雪蓮花也成了家養月季,鄭哲想怎麽修怎麽修,愛怎麽插怎麽插,反正顧銘現在是他的。


    鄭哲兩下扒了顧銘的小褲衩,裝模作樣的好像要行配.種之事,卻忽然給顧銘抓住領子,在腦殼上重錘了兩下,揍的鄭哲腦仁嗡嗡響。


    鄭哲最後行兇不成,隻能順勢趴在顧銘的胸口上,鼻尖若有似乎的往顧銘胸口那粉嫩的凸起上拱。


    鄭哲挺不樂意的哼哼:“你現在都開始打我了呢?我算發現了,你絕對是負心漢,當初為了追求人家哎呀那許下的諾言都那麽好聽,又要給我這個又要給我那個,完事騙的我同意了,什麽都沒有不說,我還得挨打。”


    顧銘本是薅著他的頭發,過一會卻也想開似的,慢慢的鬆了手,任命一般,由著鄭哲在他身上撒歡似的折騰。


    顧銘長長的歎口氣,就事論事:“我到底不是女人,禁不住用,你沒白天沒黑夜的使,等我老了怎麽辦?”


    鄭哲覺得顧銘身上涼了,便把被子拉過來將人裹住:“我挺節製的吧……再說你好壞我還能覺不出來麽,你現在跟以前比沒大差別啊……”


    顧銘給裹的嚴嚴實實,粽子似的:“現在看不出來,以後不一定,你時不時也得讓我歇歇,跟我換換。”


    鄭哲一僵:“你要跟我換?”


    後又直起腰捂住身體:“我看以後咱倆歲數都不小,以後還是隻玩心吧,別太肉.欲了,對身體不好。”


    顧銘看他一眼,嘴角帶笑,稍縱即逝:“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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