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們體貼地離開,留給小兩口相處的空間。


    老村長聽汪樂說是特地想要辦結婚證才來祠堂找自己,於是帶著兩人迴到村委會的辦公室,利落地拍照、蓋章  給兩人辦了秦柏朗的入妖籍手續和結婚證。


    “阿朗,我們真的結婚了!有小紅本本。”


    雖然汪樂心裏和口頭上都叫秦柏朗老婆,可始終沒有扯證,心底是稍微沒有底氣的。直到老村長給兩個人合照蓋上鋼印的刹那,汪樂才能理直氣壯地宣布阿朗是自己的人。


    “樂樂,我們結婚了。”


    秦柏朗也按捺不住心底的喜悅。


    不論從名義還是法律上,他和樂樂都是一對伴侶,沒有人可以拆散他們,當然,狗也沒有機會。


    “迴頭我把你倆的照片放大,裱起來,到時候也掛在祠堂裏。”老村長對自己的拍照技術十分滿意,郎才郎貌,擺在祠堂會更喜氣了。


    老村長端著茶杯喝了口茶,問道:“小汪,你們準備什麽時候辦婚禮啊?到時候喝喜酒可別忘了叫我。”


    “我…”汪樂瞧了秦柏朗一眼,小聲道:“阿朗,我現在還沒有攢夠錢辦婚禮。”


    作為老公,自然是要給老婆一場盛大的婚禮以表示自己的誠意,但是汪樂現在辭掉了工作,暫時沒有收入,置辦的年貨都是以“肉償”的形式從阿朗的手裏賺來的錢。要是辦婚禮的錢也要“肉償”,阿朗給自己梳毛手都會酸的。


    汪樂想考下證書後去應聘更高薪水的工作賺錢。


    秦柏朗自然不知道汪樂的小腦瓜裏在想什麽,寬慰地說道:“沒關係,樂樂還沒有畢業,學習要緊。”


    “也是,先定下來,婚禮也不著急這一時半刻。”


    老黃狗村長了解汪樂目前的狀況,小汪是個還沒正式工作的小狗呢,不能給他太大的壓力,提議道,“不過你倆後天可以去參加狐族的婚禮,先了解下流程。”


    “狐族的婚禮?”汪樂有些疑惑,問道,“是哪隻狐啊?”


    汪樂記得現在東籬山最大的都是像自己這般年紀,難道是七舅姥爺?


    “就是你七舅姥爺啊。”


    老黃狗村長“哎呀”一聲,道,“你剛迴來,也沒有人告訴你。其實這事也挺急的,就前天,七哥派小狐狸通知我婚禮日期。”


    胡鈺是蓮花鎮最有資曆的妖怪之一,還是美豔的狐狸精,不論是天上飛的水裏遊的,很多妖怪都向胡鈺提過婚事,但是胡鈺總是以要照顧小狐狸崽子給推脫掉了,沒成想忽然宣布結婚。


    很多妖怪瞬間都心碎了,打聽送請柬的小狐狸,才知道胡鈺的結婚對象是個人類。


    “那人類差不多兩個多月前來到這裏,長得細皮嫩肉,名字也很特別,叫封岑。”老村長對這個名字印象很深,畢竟十裏八村的妖怪也取不出這麽文縐縐的名字。


    汪樂也記得這個名字,轉頭對秦柏朗道:“阿朗,是你的朋友誒。”


    當時七舅姥爺迴東籬山前告訴過汪樂要把意外遇見的網友帶迴東籬山。


    “唔。”


    秦柏朗這才想起自己兩個月都沒有見過發小了。


    封岑雖然愛玩愛鬧,紈絝模樣,可是也沒有消失兩個月不見蹤影的時候,連一條信息都沒有發過來,甚至連自己發送的朋友圈都沒有熱情點讚。


    “小汪,這兩天東籬山封山準備婚禮,你可不要去打擾哦。”老村長特地提醒汪樂。


    辦婚禮也是大事情,胡鈺格外重視,汪樂總喜歡和東籬山的小狐狸們玩,老村長操心汪樂會因為玩心衝撞了人家。


    “知道的,村長。”汪樂握著秦柏朗的手說道,“我現在是有老婆的狗了,我很穩重的。”


    秦柏朗迴過神,對老村長點了個頭道:“我們知道。”


    反正按照封岑的性格,估計也鬧不出什麽大事,封岑辦事不找調,但樂樂的七舅姥爺也非壞人。


    也許就是封岑見到漂亮的美人,樂不思蜀,等後天參加婚禮就可以見到了。


    汪樂和秦柏朗離開村委會的辦公室,開車往汪樂的小院方向開去。


    前些年蓮花鎮的妖管局為了落實農村補助的政策,給屯子裏的老舊房屋進行了修繕。


    汪樂的小房屋也被收拾一新,可汪樂還沒有住多久便去城市裏打工了。雖然他很喜歡自己的屋子,但感覺這樣的屋子好像配不上秦柏朗。


    “阿朗,你別嫌棄我的屋子,我以後會賺錢給你蓋二層小樓住的。”汪樂站在大門口,掏出包裏的鑰匙,遲遲沒有開門。


    “樂樂居有小院子,好厲害。”秦柏朗淺笑著,羨慕地對汪樂道,“城市裏沒有院子哦。”


    聽到秦柏朗的話,汪樂自信了許多,挺直腰板。對啊,他還有小院子呢,汪樂快速地旋轉鑰匙,然後推開了門。


    圍牆圈起的院落雖然地方不大,卻被主人料理得井井有條,左側栽種一顆桃樹,因著冬季隻留下灰黑的枝幹,另一側則用竹木編製的小籬笆隔開。


    “樂樂,那片土地是用來種菜的嗎?”秦柏朗指著籬笆內的小片的空地問道。


    汪樂點點頭道:“嗯,我種了蔬菜還有花,牆根那裏是準備種葡萄。不過卻沒有長起來。”


    狐十五喜歡吃葡萄,便央求汪樂種兩顆,但是這種植物太難料理了,隻長處了葉子卻不結果實,汪樂特地搭的葡萄架也沒派上用場。


    “阿朗一定可以種出葡萄對不對。”汪樂盲目崇拜地望著秦柏朗。


    從沒有種過任何蔬菜水果的秦柏朗自信道:“嗯,我可以。”


    主屋是新式的住宅造型,坡麵屋頂,有兩麵玻璃窗,比在城市的出租屋大了許多,室內還有獨立的浴室和小書房。離開主人三個月的房屋滿是灰塵,好在汪樂離開前在家具上鋪了防塵塑料薄膜,但也需要休整一番才能正式入住。


    今日的太陽很足,秦柏朗將被子抱到院子中晾曬,汪樂揮舞手臂幹勁兒十足地擦拭窗戶,兩個人收拾起來的速度倒也不慢,周圍鄰居見汪樂迴來也趕著過來打招唿,順便幫忙清理垃圾。


    臨近日落,汪樂和秦柏朗將小屋收拾整潔,兩個人身上都是灰塵。鄉村的浴室到了冬天還是很冷,不能淋浴,汪樂買了泡澡的木桶。


    “阿朗,我們用一個盆子洗好不好。”汪樂詢問道。


    冬天洗澡很涼,浴室的熱水器是汪樂買的二手貨,加熱時間長,輪流洗澡很費時間,汪樂覺得既然都是夫夫了,一起洗澡的話應該也沒有關係。


    “一起洗。”


    秦柏朗咽了下喉嚨,簡單地想了下那幅畫麵,感覺幸福來得好突然,有點不切實。


    美滋滋地將熱水放進木桶中,秦柏朗又翻出兩人來的睡袍放在架子上,結果秦柏朗一轉過頭,發現剛在站在身後的汪樂不見了,他揚聲叫了樂樂的名字,臥室中衝出來一隻咬著梳子的細犬。


    秦柏朗:“…!”


    又想多了。


    “汪汪!”汪樂刹住閘,將梳子遞給秦柏朗,歡快地叫了兩聲。


    因為自己一隻狗住,所以汪樂買的是單人的桶子,剛才汪樂站在後麵比量著阿朗的個頭,想著要是自己進去就隻能坐在阿朗的身上了,阿朗一定不能痛快地洗澡,於是他機智地想到要是變成狗,就能節省很多空間。


    可是汪樂好像看見阿朗見到子變成狗子模樣後眼神閃爍了下,難道是在驚訝於自己想出這個好方法。


    汪樂甩著尾巴自己先鑽進提前準備好的小盆子裏將毛發打濕,也順便去除浮灰,然後才伸著爪子要阿朗把自己抱到大浴盆中。


    秦柏朗抱起細犬絲毫不費力氣,汪樂在大木桶中踮起爪,兩隻前爪子搭在浴盆邊,直勾勾地等待秦柏朗脫掉衣服。


    汪樂覺得自己的身材單薄,沒有阿朗好看,阿朗有飽滿的胸肌和腹肌,肩膀寬厚,被阿朗抱著的時候,下巴搭在上麵最舒服了。


    隨著秦柏朗脫下衣服,汪樂連眼睛都不眨了,雖然之前看過也摸過,可是赤裸的肉、體給汪樂視覺帶來強烈的衝擊感。原來阿朗的大腿部也很精壯,汪樂的目光逡巡了一圈,然後精準地落在了唯一被遮擋的部位。


    …好、大。


    汪樂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搖搖頭,再定睛望去,還是好大個。


    汪樂偷偷地瞥向了自己的身下,然後局促地用尾巴擋住。


    秦柏朗猶豫著要不要脫掉內褲時,瞧見水桶中呆滯的汪樂,最後還是選擇了沒有脫下,跨進浴桶中,秦柏朗摟過樂樂,用收拾順了順毛發。


    “樂樂?”秦柏朗唿了聲,叫迴了遊魂狀態的汪樂。


    “汪嗚。”汪樂瞪大眼睛往下瞟,不過視線卻被水給阻擋了。


    怎麽辦,他的老婆好像比自己的…還要大。


    在汪樂的觀念裏,雄性都是更加強壯的,他們有著更加鋒利的牙齒,強健的肌肉,魁梧的身材,這樣才能保護自己的家人和後代。當然雄性的象征也應該更凸出。


    雖然汪樂自己也是雄性,但是在遇見秦柏朗的瞬間,就將自己定位為了老婆,幻想著窩在阿朗的肚皮下。


    還是經由秦大哥的指點,汪樂才轉而認為自己也可以成為更有主導性的一方。


    就像他也可以背起變成大狗模樣的秦柏朗,還可以給阿朗梳毛,給阿朗煮紅糖薑水…


    這好像不對勁,汪樂不管不顧地變迴了人身。


    木桶中的水位上升,秦柏朗正在梳毛的手指忽地一空,還沒等驚愕,就被赤裸的汪樂就抱住了脖頸。


    秦柏朗以為汪樂的身體不適,緊張地問道:“樂樂?”


    “阿朗,雖然是大哥告訴我可以做你的老公的。”汪樂有些難為情道,“但我覺得自己可能搞錯了。”


    秦柏朗的腦子持續收到衝擊,樂樂光溜溜地坐在自己的懷裏,還有大哥說了什麽?


    汪樂卻握著秦柏朗的手,伸到水下,先一起摸摸自己的,然後又一起摸摸秦柏朗的。


    “是不是差很多?”汪樂扁扁嘴巴問道,“阿朗,我還能做老公嗎?”


    雖然結婚證上他可是寫在上麵的老公。


    秦柏朗正了正神色,瞬間理智迴到了頂點,他親了親汪樂的嘴巴,誘惑道:“唔,樂樂,要不要試一試?”


    作者有話說:


    沒啥敏感詞吧,瘋狂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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