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染揚起嘴角,搭上津行止的腰身,兩人眨眼間就從客廳到了臥房。


    這種速度讓津行止一時不適應,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


    他把門緊鎖住,向浴室走去。


    推開浴室門,津行止看了一眼殷染。


    殷染歪頭,對上他的視線:“這是要邀請我進來看?”


    津行止站定不動,輕聲道:“過來。”


    殷染不明就裏地靠過去,後脖領猛地一緊,被津行止拉進浴室。


    意料之外的動作讓殷染來不及反應,直接被津行止懟在了浴室的牆麵上。


    津行止抬起手,在殷染的腺體上壓下幾分力道:“我剛才說過,別得寸進尺。”


    津行止俯身,噬咬似的吻上殷染的唇。


    他托住殷染的後頸,不斷加重手上的力道,加深那個吻。


    他不加收束地將力道加在殷染耳後,落下幾道分明的紅痕。


    津行止脫下外套,隨手往外一扔。


    拉鏈落在浴室的瓷磚上,發出“哢”的一聲悶響。


    津行止抬手,打開花灑。


    冰涼的水流從上方澆下,和殷染的唇舌一起,吸收著津行止身上的熱意。


    可即便是這樣,津行止還是難以抑製自己的躁動。


    津行止抽出一隻手,摸索到浴室牆邊的金屬籃,在邊緣上用力一劃。


    血液從指尖溢出的一刹,殷染所有的迴應和索取瞬間凝滯。


    津行止虛靠上另一側牆麵,將鮮紅的血液抹在自己的鎖骨上方,又把指尖上殘留的血液抹在了殷染的嘴邊:“還忍嗎?”


    殷染的瞳孔劇烈收縮,瞳中的紅色忽地一亮,本能地穿過水流,咬在血跡所在的位置上。


    津行止“哐”的一下砸在牆麵上,悶哼一聲。


    水流順著殷染的頭發淌下,滑過津行止的鎖骨窩,和被殷染咬出的血液一並流下。


    水溫逐漸上升,漂浮的氣霧沾在玻璃上,又和水流混合。


    他能感受到殷染整個後背都在抖,自己身體裏的血液在快速流失。


    疼痛中,津行止搭上殷染的後背,上下拍動,像是安撫一般。


    他的指腹摩挲在殷染後背洇濕的衣服上,輕聲道:“這麽用力推,想要我的命?”


    津行止的聲音混雜著水聲鑽進殷染的耳朵,將他從徹底失控的邊緣拉迴。


    他猛地推開津行止,半吼道:“你不想活了?”


    那一刻,津行止在殷染的眼裏捕捉到了一種他從未見過的驚慌,像是被人劃破偽裝,堪堪露出原本的模樣。


    津行止倒吸了一口氣,輕觸了一下自己身上的傷口。


    津行止靠過去,將指尖塞在殷染嘴裏,左右攪動:“讓我看看,這麽鋒利的牙,長什麽樣?”


    粗糙的指腹在他嘴裏轉動,用帶著微甜的血腥味不安分地勾著,每一下都重擊在殷染的理智上。


    不知為什麽,殷染總覺得相比上次,他的克製力降低了大半,很難抵抗津行止血液的吸引力。


    津行止自顧自道:“好像也沒什麽不同,你這牙……是伸縮的?”


    說著,他抹了一下殷染還掛著血跡的嘴角。


    殷染磨磨齒尖,扯住津行止將要離開的手腕,用力銜住他的虎口。


    空氣中的血腥味又重一層,血液再次順著殷染的嘴角滑落。


    津行止沒有掙動,也沒有喊疼,像是在包容他所有的恣意妄為。


    殷染心口泛上一陣酸楚,暗自劃傷自己,用疼痛吊著清醒,鬆了口。


    他異色的眼眸轉過一抹流光,直視津行止道:“疼嗎?”


    “疼,”津行止看了眼自己虎口上鮮紅的齒印,“怎麽不疼?”


    殷染嘴角微顫,再次拉起津行止的手腕,舔了舔他手上的傷。


    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殷染將津行止的手拉到水流下,衝掉上麵殘留的血跡。


    看著自己重新恢複光潔的虎口,津行止皺了皺眉:“你這讓我怎麽向你討代價?”


    他收迴手,隔空點了點自己頸間的傷痕:“對了,這兒還有一個。”


    津行止用手指在重壓在殷染的嘴唇上:“現在,該換我了。”


    津行止將緊封住的信息素釋放而出,圈在殷染周圍。


    兩人拉近距離,在瀝瀝而下的水中交纏親吻。


    水流沿著殷染身體的線條滑落,緊貼在他身上的衣服,重重墜下,被堆在腳邊。


    升騰的情.欲衝散充斥在殷染心頭的情緒,殷染將人反推在玻璃上,撕開了他的衣扣。


    殷染腳上一輕,幾步間跌進了床鋪間。


    水漬打濕了幹燥,殷染攬住津行止的後頸,將人反壓下來,肆意擷取。


    津行止翻身,雙手扣住殷染的手。


    周遭的信息素濃度忽而上升,津行止警告性地將信息素籠罩在殷染身上:“不想像上次一樣徹底動不了,任我予取予求的話,就老實點。”


    “你不是試過了嗎?上次不行,這次……”殷染調謔地挑挑眉,“你就可以了?”


    津行止捏住他的臉,強迫他直視自己:“你說誰不行?”


    殷染哂笑,逆著津行止的力道掙動:“給你個證明的機會,今晚我是不會累的,但凡你停下來,我都會不間歇地接上。”


    “你可以試試。”津行止頓聲,“還有,要是不想我停的話,你得先保證自己不暈過去。”


    津行止俯下身吻殷染,他盡力壓著信息素,不讓殷染過於被動。


    殷染嘴上說著狠話,事到臨頭卻又有些退縮,下意識後退了半個身位。


    津行止卻直接欺身壓下,把人往身前一拉:“現在才跑,是不是有點晚了?”


    他輕咬住殷染的耳朵,沒給他任何後悔的機會。


    津行止身上的水凝結成滴,落在殷染的皮膚上,在滿月的照耀下熠熠生輝。


    漫長的一夜,數度親密相抵。


    像是幹涸的土地遇上水流,隻剩下放縱的汲取。


    體溫蒸幹了津行止濕潤的皮膚,也將他的意誌打磨得薄弱。


    情到濃時,津行止居然難以自抑地問道:“殷染,你喜歡我嗎?”


    他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問出那句話,也不知道那份答案對他來說有什麽意義。


    可他卻似乎從心底裏期待著殷染的迴答。


    殷染一直在忍著不肯出聲,聽到津行止的話,半晌後才竭力克製著把嗓音壓低,迴答著:“喜歡……所以,你得一直陪著……我。”


    津行止閉上雙眼,苦笑一聲。


    忽然,他的手上傳來一陣力道。


    津行止配合地將手遞過去,這已經是今晚殷染第19次咬他了。


    每次咬噬,殷染都隻是淺嚐輒止,總讓津行止感覺與之前在浴室裏的那一咬不太相同。


    殷染在他身上留下了大大小小的十幾道傷痕,卻不肯再為他療傷。


    那種感覺更像是,他想清楚地看著自己身上留下屬於他的印記。


    殷染鬆口,抬手搭上津行止的鎖骨,猛地往下一拉。


    那意料之外的行為讓津行止怔神,動作隨之一滯。


    殷染咬耳挑釁道:“津行止,你這是要停嗎?”


    津行止沒有說話,用行動給予了他答案。


    殷染壓抑地按住津行止的腺體,繼續剛才未完成的事,張口咬在他頸間的傷痕處。


    疼痛和愉悅的交織,讓津行止沉淪癡迷。他不顧傷口被撕扯,咬上殷染的腺體邊緣。


    交纏間,兩人互相給對方種下屬於彼此的印記。


    津行止的脖頸上閃過一道紅色的光亮,忽而一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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