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先生,請問您找哪位?”


    當我走進二十二層秦羽律師事務所的大門時,一個一頭卷發,笑起來像個芭比娃娃似的前台小姐站起來,禮節性地問道。


    “哦,你好,我找一下蘇清漩。”


    我大大方方地迴答道。


    “蘇經理?我記得她今天預約的客戶已經都談完了啊,還說今晚可能要加班一個通宵,讓我們誰也不要去打擾她呢。蘇經理的脾氣一向比較那個,如果您沒有提前預約的話,恐怕……”


    前台小姐有些驚訝地看著我,一臉為難地問道。雖然她說了一半沒好意思說下去,我也明白她的意思,那就是沒有預約的話,以她對蘇經理的了解,肯定是不會見我的,說不定還會因此把她臭罵一頓。


    甚至我還敏銳地察覺到她眼裏閃過一絲猶豫和不安,顯然蘇清漩平時一定是說一不二,雷厲風行,非常強勢,以至於底下的員工都很怕她。


    “你就跟她說我十三年前五歲時就跟她約好了,她答應過在我考上燕京大學後,會親手做一個大蛋糕送給我,上麵還有按照我小時候的樣子做的小男孩,和一個像你一樣可愛的芭比娃娃小女孩呢。而我沒有讓她失望地考上了燕京大學,今天就是來通知她別忘了她答應我的蛋糕。這是隻有我和她知道的小秘密,所以她會猜到我是誰,也一定會見我的。”


    我淡淡一笑,信心十足地說道。


    “我真的和芭比娃娃一樣可愛嗎?嘻嘻。那好吧,那我就幫您去試一試吧。您稍等一下啊。”


    前台小姐滿心歡喜地看著我說道,之前的為難和猶豫也是一掃而光。


    說完之後,就邁著輕快的步伐轉身向蘇清漩所在的辦公室走去。


    也許是我的誇讚真的深得她的心,以至於她毫不猶豫地冒著被經理罵的風險,屁顛屁顛地幫我去請示蘇清漩去了。


    那一刻,我也是再次總結出來一點心得體會,那就是女孩,尤其是長得稍微好看一點點的女孩,虛榮心都強,隻要稍稍誇讚一下她們,就找不著北了。


    所以我特別不理解那些大齡未婚的男子,莫非嘴笨到一點甜言蜜語都不會說嗎?


    在我眼裏特別好哄滴女孩子,怎麽到他們眼裏變得那麽那麽追求呢?


    哎,真是一群死腦筋滴笨笨哥啊!


    在我頗為感慨滴目送前台小姐離開後,我心裏也是特別激動,因為我知道馬上就能見到我一直牽掛的親姐姐了。


    之所以我會直接上樓貿然來見姐姐,還能那麽自信姐姐一定會認出我的身份來見我。


    那是因為我之前在寫字樓大堂施展了一次通靈術,成功召喚到了這個時空五歲時失蹤的我的靈魂裏的一縷殘魂。


    並且將殘缺不全的靈魂體裏有關五歲以前的記憶都看了一遍,如此一來,無論將來姐姐問起小時候的任何事情,我就都能對答如流了。


    否則她和父母是很難相信我就是曾經失蹤的蘇飛揚。


    隻是我沒有從這殘缺不全的靈魂體裏查到五歲以後的記憶,顯然五歲那年我的肉身和靈魂體都受到了重創,已經不複存在了。


    所以我也不知道到底因為什麽事情導致我人間蒸發的,我心裏也沒底今後還會不會有機會查出真相。


    但很快我就又釋然了,我覺得沒必要糾結這已經過去十幾年的事情,倒不如活在當下,利用這次穿越時空迴到這裏的機會,好好報答父母的養育之恩,以及照顧好姐姐,就不虛此行。


    反正我失蹤時才五歲,現在十八歲了,長相變化很大很正常,隻要我能準確說出小時候的一切,又編造出一個合情合理的失蹤說法,就不會引起姐姐和父母懷疑的。


    至於我讓前台小姐轉告姐姐的那一番話,正是姐姐在我五歲那年晚上帶我下樓看流星雨的時候,很認真地指著流星對我承諾的。


    並且和我約定這是我和她倆人之間的小秘密,連父母也不許告知,我當時乖巧地點點頭答應姐姐了。


    所以我知道姐姐隻要聽到這一番話,一定能當場確認我的身份的。


    由於那一晚小區花園裏人特別多,除了好多大人,孩子也特別多,還有一群老人在跳廣場舞,以至於現場特別擁擠,大部分人都在那裏仰起頭看著天上時不時劃過的流星。


    盡管姐姐一直拉著我的手,但還是不小心被到處亂跑亂擠的其他孩子擠散了。


    之後我就再也沒找到姐姐,而我通過通靈術查看到的記憶,在和姐姐失散後就終止了。


    所以後麵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我也無從知曉。


    在我通過那一縷殘魂查看完所有記憶後,就順手將那一縷殘魂收入了眉心,和我的靈魂融為一體。


    就在我剛把殘魂融入眉心時,我驚訝地發現我的左手手腕上一陣刺痛,居然莫名其妙地像是被什麽動物咬了一口,但很快又變得很癢愈合了。


    最後變成了一個牙印狀的疤痕留在了那裏。


    在看到牙印狀疤痕的瞬間,我猛然間想起來了,在我四歲的時候,我和姐姐在樓下正在玩耍時,一條瘋狗突然間竄了出來。


    而姐姐天生就怕狗,所以當時九歲的她也是嚇得渾身哆嗦地不知道該怎麽辦。


    如果沒有我在她身邊的話,她完全可以扭頭跑了就是,但她又怕瘋狗傷害到我,還是強忍著害怕擋在了我的麵前。


    就在瘋狗張開血盆大口咬向姐姐時,她也是本能地嚇得閉上了眼睛。


    而當時年僅四歲的我卻不顧一切地衝到了姐姐身前,用我小小的身體擋在了瘋狗和姐姐之間。


    因為父親從小就教育我長大了要當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要保護好母親和姐姐,還有未來的老婆。


    還說這是男子漢大丈夫的責任,即使遇到老虎也不能退縮,畢竟女孩子終歸是弱者,天生就是需要我們男人來保護和嗬護她們的。


    所以我從小骨子裏就很要強,怎麽可能眼睜睜看著最疼我的姐姐被瘋狗所傷。


    也許是天生牛犢不怕虎的緣故吧,我毫不猶豫地擋在了姐姐跟前,而那隻瘋狗則狠狠地一口咬在了我的手腕上。


    隨後我自然是發出了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在反應過來的姐姐大唿救命後,也是引來了附近的幾個大人,齊心合力將那隻瘋狗趕跑了。


    當姐姐看著我手腕上鮮血淋漓的牙印傷口不斷地流血時,當場就哭的一塌糊塗,手足無措地一個勁對我說著對不起,一直不停地責怪自己沒有保護好我,不知道迴家怎麽麵對父母的責罵。


    要不是旁邊熱心的大人提醒姐姐趕緊帶我迴家找父母,然後去醫院打狂犬疫苗的話,不知道姐姐還在那裏看著我的手腕哭多久呢。


    而我在看到姐姐哭得一塌糊塗時,反倒不哭了,用沒有受傷的另一隻手幫她擦去眼淚,一臉認真地對她說道:“姐姐,我現在不疼了,真的。因為我答應爸爸要當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要幫爸爸照顧好你和媽媽的。爸爸還說了,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絕不能讓女孩子流淚的呢。所以姐姐不哭了好嗎?我們趕緊迴家吧,家裏不是有小藥箱呢嗎。讓媽媽幫我包紮一下就沒事啦。”


    聽了我的話後,姐姐眼淚流得更猛了,隻不過她本能地拚命捂著自己的嘴,沒讓自己大聲哭出來而已,顯然也是感動壞了。


    之後,我就和姐姐迴家了。


    迴到家裏之後,父母看到我手腕流血不止時,也是嚇壞了,一邊趕緊幫我清理傷口,以及止血,一邊也是很不高興地質問姐姐到底是怎麽迴事。


    畢竟之前我倆出門時,母親一再叮囑姐姐要照顧好我的。


    而姐姐隻是一個勁的哭,什麽也沒有說。


    當時的我,實在是不忍心姐姐被父母數落,就自告奮勇地告訴父母,謊稱是我自己趁姐姐不注意去逗小狗狗玩時,不小心被咬了,與姐姐無關。


    父母聽了之後,才沒有再繼續責怪姐姐為什麽沒有把我照顧好,而是把我說了一頓。


    在我乖巧地保證以後再也不這麽調皮搗蛋後,父母才臉色好了很多。


    隨後就帶我去醫院打狂犬疫苗去了。


    自從這件事情之後,姐姐對我也是更加疼愛,我們姐弟倆的感情也是變得更加親密,尤其是姐姐每次看到我手腕上的牙印疤痕時,都會特別內疚,總是千方百計地疼我,以此來彌補在我身上留下的這個永久疤痕。


    所以我能理解半年以後,也就是我五歲時,再次跟姐姐下樓觀看流星雨而徹底失蹤後,姐姐一定是後悔內疚到死的心都有了才是。


    而此時此刻,在失蹤十三年後突然來到了她的公司找她,相信姐姐就是有天大的事也會毫不猶豫地放下來見我的。


    至於之前在寫字樓大堂我把殘魂融合到我的眉心裏後,手腕上出現牙印疤痕時,我心裏也是特別驚喜。


    因為我知道這樣一來,姐姐和父母就更加不會懷疑我不是蘇飛揚了。


    “飛……揚,真的是……你嗎?嗚嗚……”


    就在我站在前台接待台前,輕輕撫摸著左手手腕上的牙印疤痕,一邊等待姐姐來見我,一邊陷入迴憶時,一個極其熟悉的女子泣不成聲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緒。


    我連忙順著聲音一看,隻見姐姐楞在原地,拚命捂著嘴哭成淚人一般,一臉不可思議地表情盯著我,似乎感覺自己在做夢似的,生怕自己哭出聲音把自己驚醒了,就再也見不到她日思夜想的弟弟了。


    “姐……姐,是我,我……迴來了。”


    我也是眼眶發酸,眼前一陣模糊,快步衝到姐姐身邊哽咽地說道。


    隨後我和姐姐抱在一起大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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