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文楊起身拉起她就要走:“走吧,還要去抓藥,我們就別耽擱了。”


    黃蓉坐在原地不動:“著什麽急?我還沒說完呢,你去告訴鄉民們,用碩大的網兜來捕捉,切記,捉到的蝗蟲要麽深土掩埋,要麽焚燒成灰,盡量不要砸死露天,因為有些蟲卵已經成熟,這樣不容易從根上去除。”


    許文楊點頭:“說得在理,走,我們這就去找縣令,讓他把這辦法教給農人們。”


    黃蓉便隨他一道上了馬車,等馬車揚起一陣塵煙,常溫在田埂上呸了一口:“什麽玩意兒,整天圍著女人轉。”


    然而,他的吐槽無人迴應。


    黃蓉坐在馬車裏還在敲下巴。


    許文楊問:“還有什麽妙招不成?”


    黃蓉:“你怎麽知道?”


    “這裏,你敲它就是有好辦法的信號。”許文楊食指點了點她的下巴:“說吧,什麽辦法?”


    黃蓉笑道:“我在想,若是嬌嬌會怎麽辦?”


    許文楊道:“她還能怎麽辦?多年前是跟那個西洋人學了些治病救人的皮毛,若要她配藥,萬萬不可能。”


    黃蓉道:“你這就小瞧她了吧,不過,嬌嬌深藏吃貨本性。”說著,眼睛一亮:“有了!吃!”


    “吃什麽?”許文楊一頭霧水。


    “吃蝗蟲!煎的炸的炒的都行,先去縣裏找個手藝好的廚子。”


    “這,這東西還能吃呢?”


    “自然,吃莊稼的蟲又沒毒,都是肉,還養身子呢。”


    於是,接下來的幾天,兩人直接留在縣裏,一邊配藥,一邊教農人們用網兜捉蟲,不過最熱火朝天的是:蝗蟲宴!


    黃蓉讓縣裏有名的廚子嚐試著做了幾份蝗蟲,結果出乎意料的美味!


    人們嚐到味道,又聽上京盛傳的女神醫兼杏林公主說此物大補,於是乎,猛然刮起一陣食蝗風。


    農人們就不用說了,心裏恨極了蝗蟲糟蹋自己的莊稼,吃了最好!


    如今走在農家門外,隻要是飯點,準能聞到一股焦香,人們甚至發明了n多種吃法,恨不得一日三餐當主食。


    而且,正如傳言的那樣,蝗蟲確實乃大補之物,孩子們吃著吃著變得白胖,婦人們吃著吃著變得圓潤,男人們吃著吃著變得身強力壯,大家抓起蝗蟲來勇猛無比。


    以至黃蓉那藥方還沒配出來,鬧災的蝗蟲已經被吃得所剩無幾了!不得不感歎一句:再強大的生物,隻要能吃,什麽天敵都不如人類“兇殘”!


    於是,坊間開始頌揚許大人和黃神醫這對菩薩夫妻!


    然後,這話一傳十十傳百,百傳千千萬,常溫的折子還沒遞上寶殿,趙元已經避開文武百官離宮出走了!


    他得去找人們口中的黃神醫啊,得親口問問她,怎麽就變成人們口中的許夫人了?


    隻是,趙元怎麽也沒想到,自己一直以來長線釣著的大魚竟真的被人截了!還是人們口中百般稱頌的父母官許文楊!


    以至後來生出許多事來,差點惹得九王逼宮。


    這些都是後話,先說眼前。


    這一日,黃蓉總算調製出了這個時代的第一瓶“農藥”,專門用來克製蝗蟲。


    自此,淮州府的蝗災算是徹底被治住了,許文楊終於不用在整日操心勞神,和黃蓉過起了蜜裏調油的小日子。


    再說許嬌,自迴花果山,開始做正兒八經廣告自己的花果山。


    首先,她悶頭做了一張巨大的橫幅,掛在淮州府城牆最顯眼的位置。


    橫幅上自然有著最前衛和最吸引人心的廣告語,其次是讓人一見傾心的唯美畫麵,讓見到的人無不稱讚此地猶如仙山。


    最重要的是那句:商賈巨紳的聚財地,王公貴胄的享樂園!再加上後麵一句赤果果的後綴“皇家九王爺已率先挑選一處最理想的別院,你還在等什麽?難道不想與九王爺做鄰居?”


    許嬌吩咐張超去掛橫幅的時候,張超還猶豫了好久,想著這樣赤果果的利用九王爺,似乎不太合適。


    然而,九王爺卻搖著折扇直點頭:“不錯,想來效果應該很好。”


    張超疑道:“王爺沒覺得不妥嗎?”


    “沒有啊,這花果山本王也有出資的,本王可不想自己的錢打了水漂,就這麽去掛吧。”


    張超道:“如此,王爺的安危......”


    “本王都不怕你怕啥?”趙鄞搖著折扇笑眯眯的走了。


    於是,這個橫幅才順利掛了出去。


    許嬌也就做了這一處橫幅,累的手膀子幾天不想動,剩下的交給薑雲飛找人照著臨摹出來,往別的幾個最繁華的州府去掛了。


    很快,前來詢價看地形的人絡繹不絕。


    淮州城牆的橫幅掛出第三天,一個滿身錦緞的公子找上山來:“我要買這裏的別院。”


    許嬌小臉小廚了一朵花:“公子想買那個位置的?”


    錦緞公子從懷裏掏出一張小“傳單”,指著上麵一處坐了標記的位置:“這裏,東南方向,本公子找人算過了,本公子這命宜居東南,此處與我生財。”


    許嬌湊過腦袋一看,好家夥,趙鄞院子下麵正對著的位置,此院可算除了許嬌等幾個特意布置的院落,也隻有這間裏九王的院子最近了。


    當下得意道:“公子果然好眼光,此處視線極佳,能俯瞰整個花果山的美景呢,而且早晚都能曬到太陽,午時日光最烈的時候卻剛剛好避開暴曬,距離荷塘和魚塘也是最近的......”


    錦緞公子似乎脾氣不怎麽好,一拳砸在桌上:“多少錢?”


    許嬌愣了愣,忙伸出五個指頭。


    錦緞男:“五千兩?”


    許嬌小臉一垮:“說什麽呢?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麽地段,五千兩,也行,黃金。”


    錦緞男一口氣嗆得咳了起來:“你怎麽不搶呢,你們那橫幅上不是說了價格絕對親民嗎?”


    許嬌點頭:“對呀,親民不是掉價!你小子是不是不會算數啊?你看看我這山裏的建設,光人工都得耗費多少?你這五千兩是打算買個茅廁嗎?”


    薑雲飛等人在一邊忍不住笑了起來。


    許嬌轉頭狠狠瞪了幾人一眼:“門口接客去!”


    薑雲飛也朝身後瞪了一眼宗民餘州:“沒聽見啊,滾出去接客!”


    “你這意思,要五萬兩不成?”錦緞男不可置信的問。


    許嬌點頭:“自然,低了這價免談。”


    錦緞男還要再說什麽,隻見宗民引著一青年公子進來道:“許姑娘,這位公子說看中咱山上一座院子,想買,找你談價。”


    許嬌道:“談價就談價,你不會嗎?非得找我?”


    宗民道:“這位公子跟他看得是一座院子。”


    許嬌來興趣了,趕緊朝人招手:“那快進來吧。”


    年輕公子上前對錦緞男道:“剛聽外間小哥說,此處宅子有人定了,想必就是這位公子吧?”


    錦緞男有些猶豫,還是點頭道:“正是本公子,你來晚了。”


    許嬌忙打斷他:“說什麽呢?你這不沒定嗎,這位公子,好說,我這處宅子售價五萬兩白銀,可同意?”


    年輕男子一聽,也是愣了一下,隨即道:“如此之貴?”


    話音剛落,趙鄞走了進來朝櫃台後的許嬌問:“嬌嬌,剛聽說我院子下麵那座你要賣?”


    許嬌揚揚下巴:“正談著呢。王爺有何貴幹?”


    趙鄞道:“我不喜歡自己院子底下有人住,別賣了。”


    許嬌還沒說話,那兩人已經驚著了:“這是......九王爺?”


    趙鄞垂眸,看了兩人一眼:“喲,還認識本王呢?”


    兩人忙跪在地上,朝他行大禮:“王爺萬福,王爺身份尊貴,又是天人之姿,草民何其幸運得見王爺。”


    趙鄞擺擺手:“如今見了,可以走了?”


    錦緞男忙上前從袖中掏出一疊銀票放到櫃台上:“姑娘,那院子我定下了,這是定金,稍後我會派人送來餘款,可簽約了?”


    許嬌拿起櫃台上的銀票點了點。不多不少,兩萬兩。


    正要點頭,年輕公子也從懷裏掏出一疊銀票往櫃台上一拍:“姑娘,這院子我要了,這是五萬兩,我們現在就簽約。”


    許嬌眉開眼笑,拿起筆就要簽字。


    趙鄞一把攔了下來:“我說了,那座院子不賣!”


    許嬌掙脫小手:“有錢不掙是傻子,空在哪裏幹啥?”


    趙鄞:“行,賣了也行,你單獨給我五萬兩。”


    “憑什麽?我這座院子售價五萬兩,都給你了我怎麽辦?”


    “你傻呀?你賣十萬兩不就行了!”趙鄞一臉白癡的看她。


    許嬌驚訝:這樣也行,坐地起價如此明顯!


    趙鄞好整以暇的坐在她的位置上。


    許嬌假裝為難的看著眼前的二人:“二位公子也看到了,這花果山王爺有一半的發言權,二位不然換一處?”


    年輕公子急了:“無妨,這五萬兩算定金,我這就通知家仆再送五萬過來。”那氣勢,十足的勢在必得。


    許嬌迴頭看趙鄞:“如此,王爺可還有話說?”


    趙鄞點頭:“好吧,本王就吃點虧。”


    許嬌便簽好字讓薑雲飛帶人辦妥了手續,將院子鑰匙交到年輕男子手中,送人出門的路上嘴也沒歇著:“公子放心住著,咱們花果山護衛森嚴,絕對安全!放再多錢都不用怕!”


    ps:九王大人在腹黑的路上一路向北,越走越遠呀~@嬌嬌,趕緊拉一把。


    嬌嬌:拉不住!


    晉晉: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


    九王:這話對!


    嬌嬌(傲嬌臉):誰跟他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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