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是慕安安耶……”


    “那不是慕家的二千金,怎麽會跟喬大少在一起……”


    “我記得慕安安跟喬大少六年前好像結婚了……”


    “不對啊!不是離婚了嗎?”


    周圍的長舌婦在聽到‘慕安安’三個字時,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mianhuaang好看的小說周圍指指點點的議論聲,怪異探究的眼神,讓慕安安開始心慌。


    仿佛眼前晃蕩著無數個幻影,指著鼻子在埋汰她,在挖掘她的過往。這種焦慮的心情讓她頭疼劇烈,在及其壓抑喧嘩的情況下,她變得越發抑鬱。


    她猛地抬頭,似笑非笑的看著伸著手的秦蕭,嘴角微微勾起,含著嘲諷。


    下一刻,她伸出白希的手,在碰觸她手的那刻,她反手就一巴掌……


    “啪……”的一聲在喧嘩的宴會場,顯得格外的清脆。


    喬暮然吃驚,他幾乎是本能的握住她手,擔憂的喚道:“安安……”


    慕安安斜睨了一眼喬暮然,眼神裏的陌生讓喬暮然要說的話硬生生的卡在了喉嚨裏。


    她微勾著唇,用力將握住她手腕的那隻大手給拽下,很是冷漠的轉身,再人無比詫異矚目下,邁步往大門走去。


    喬暮然深邃的眼眸一暗,他疾跨出一步,伸手拉住她的手。


    那力道很輕,卻實實在在的將她柔荑握在手心,他沒有嗬斥她,也沒有責怪她,隻是平靜的詢問她道:“要去哪裏?”


    “放手!”冷漠到極致的兩個字,瞬間將兩人的關係隔離的很遠很遠。


    “安安,你是不是不舒服?”他並沒有生氣,甚至好言好語的詢問道。


    “我讓你鬆手,放手啊!以後我的事你不要管,我跟你沒關係。”慕安安並未看向喬暮然,煩躁不已的想從他手心掙脫。


    “我不……”喬暮然擰著眉心,堅定的說。


    她側身看向他,眼裏含著嘲諷,她用另一隻手,指了指秦蕭,冷聲道:“她是誰?為什麽要抱你?就算她不知廉恥的去抱你,你為什麽不推開。既然你不推,就說明你們的關係匪淺,那麽我和你算什麽?笑話嗎?”


    “安安!”喬暮然蹙眉,顯然對於她口無遮攔的話存有絲絲不悅。


    被點名的秦蕭在聽到‘不知廉恥’四個字時,下意識的輕咬了一下唇瓣,她看著眼前無理取鬧的慕安安更加的不屑。


    “不是嗎?嗬嗬~她挑釁我,你跟他們是一樣的,再看我笑話。”慕安安掙開他手,慍怒的吼道。


    秦蕭捂著臉,她慌忙鬆開手提著長裙疾走了幾步,白希的俏臉上清晰的呈現著一個巴掌印,不由得讓周圍女性們倒吸一口氣。


    “安安秀,你誤會了!我並沒看你笑話。”秦蕭慌忙解釋,俏麗的臉上掛著為難之色,似乎不希望兩人因為她生出嫌隙。


    喬頂天看著這一幕鬧劇,老臉一沉。心裏別提有多陰鬱。他洪亮的提嗓子道:“鬧什麽?好好的壽宴,被你們鬧成什麽樣?”


    喬暮然能感覺到慕安安顫了下身子,他看向她溫情滿滿的說道:“乖,別鬧!你若是不喜歡這個氛圍,我帶你去外麵兜風好嗎?”


    慕安安冷眼看著他,並沒有動容。


    “暮然……”秦蕭微微側身看向喬暮然,略帶委屈的喊道,


    喬暮然淡淡的瞥眼,見她俏麗的臉上印有紅色的巴掌印,很是抱歉的說道:“秦蕭,不好意思,安安她不是故意的。”


    “暮然……”秦蕭愕然的看著他,慕安安明明就是故意的。


    慕安安見他們一唱一和,不由的冷哼一聲,轉身想著離開。喬暮然緊跟上她,見她不願他碰觸,便緊跟其後。


    喬頂天慍怒不已,瞧著喬暮然那點出息,被慕安安吃的死死地。他斜睨看了一眼身旁的副官,動了動手。


    副手衝著門外守門的士兵喊道:“圍起來……”


    頓時守在大門外的軍官全數進了會場,將慕安安跟喬暮然圍了起來,整個會場的賓客嚇怕了,不自主的後腿。


    慕安安掃了一眼堵在門口的士兵,嘴角微微一勾,似笑非笑。她瞥眼一旁堆得高高的香檳酒架子,很是傲慢的伸出腿一踢。


    “嘩啦……”一聲伴隨著‘呯啪’聲,震驚了在場的所有賓客。


    全數的香檳酒從頂部塌下,酒與酒杯碎片四處亂濺,頓時整個宴會場彌漫著濃濃的香檳酒的味道。


    喬頂天大怒,已不再顧忌喬暮然,黑著臉沉聲道:“把慕安安給我抓起來。”


    “誰敢!”喬暮然伸手拉住慕安安的手,將其護在身後,冷厲的掃了一眼將要圍上來的士兵,冷聲道。


    “混賬,別忘了你姓什麽……”喬頂天拉不下臉,看著一群看熱鬧的人,他第一次覺得過生日是一件很糟心的事。


    喬暮然對視上那雙滿含怒火的眼,深知老爺子不高興了,可讓他眼睜睜看安安抓起來,他是萬萬做不到的。他扯了扯嘴角,十分生硬的說道:“她還是個孩子。”


    他將她一切反常的行徑歸咎於‘孩子’二字,讓喬頂天嗤笑。


    “她是瘋子……”


    四個字讓喬暮然眼眸微微一眯,深邃的眼眸透著淩厲,仿佛暴風雨的前兆,危險又沉寂。他輕啟唇.瓣,堅定又不容人反駁的語調,沉聲道:“她不是……”


    喬頂天懶得理會喬暮然,這混賬已經被慕安安迷住了魂,完全任由慕安安的意思,簡直沒有男人的氣魄。直接衝著堵在門口的士兵道:“把慕安安給抓起來。”


    “喬老爺……”此時賓客群裏響起一道男音,賓客繞道,男人的麵容呈現。


    喬暮然臉一沉,什麽叫不是冤家不聚頭,陸少銘負傷都敢來參加壽宴,這沒皮沒臉也沒誰了。


    “把她交給我,畢竟是慕家的人,由我處理理所應當。”陸少銘嘴角微微上揚,拒麵部淤青未消,看不出俊朗,他那份張狂依舊深入人心。


    慕安安瑟縮了一下,冷然的眼眸裏含著一份怯弱。她甚至不再逞強,下意識的伸手圈住喬暮然手臂,躲在他身側。


    喬暮然感覺到慕安安的害怕,伸手安撫性的怕了拍她的手,掃了一眼在場的賓客,不免有些諷刺的說道:“老爺子,今天是你的壽宴,你鬧這一出也不怕明天上頭條。何必弄得那麽難堪,動不動就動用軍權,也不怕國家黨中央架空你?”


    “混賬,你說什麽……”喬頂天怒氣橫身的吼道。


    “南城有頭有臉的人都看著,今日.你因小輩無意踢倒了酒架,而動用軍權抓人,您信不信明天上級領導親臨邀請您去喝茶嘮嗑。”


    這話明著聽似是在開玩笑,暗著聽這話深層含義頗深。這小子的意思無非就是今日.你抓了他老婆,明天我就寄檢舉信告發你拿軍銜壓人。


    喬頂天強壓住怒火,即使怒火蹭蹭的漲,但也隻能作罷。他下意識的看向陸少銘,見他眼眸滿滿的諷刺,心中怒氣又蹭蹭往上飆。


    他僵硬的揮手,頓時堵在門口的士兵全數退下,退而求其次道:“暮然,爺爺可以不怪慕安安動手打人,故意踢酒架。今日是爺爺的生日,我希望你能留下來陪陪我,畢竟爺爺老了……”


    老了?”


    八十歲還站著茅坑不拉屎,老什麽?應當是老當益壯。喬暮然心下腹誹,便順手推舟說道:“可以,前提是您不能再為難安安。”


    喬頂天睨了一眼慕安安,不在說什麽,隻是衝著賓客淡淡道:“宴會繼續,吃好喝好。(.無彈窗廣告)”


    賓客們有撒腿就想跑的衝動,礙於喬頂天的麵子,隻能裝詳什麽都不知道,宴會又變為一片祥和。


    喬暮然睨了一眼直盯著身側慕安安看的陸少銘,深邃的眼眸微微一暗,隨即他拉著慕安安走向用餐桌。


    “暮然……”秦蕭不死心的疾跑了幾步,出聲喚道。


    喬暮然拉著慕安安走至申賢等人坐著的沙發上,顧鑫之拿了兩杯紅酒遞給喬暮然和慕安安,似笑非笑的說道:“今天女人那麽多,怎麽你沒讓人清場?”


    喬暮然冷冷的看了一眼顧鑫之,拉著慕安安坐下後,並沒有接顧鑫之手中的酒,讓顧某某很是尷尬。


    “今個我們暮然可拽了,當著南城有頭有臉的人麵前打了喬老的臉,這事估計又得被人調侃好幾天。”


    “慕安安……”


    眾人還有意調侃喬暮然,誰知一直悶聲不響的左少清冷著臉,冷聲喊道。


    慕安安淡淡的睨了一眼左少清,又若無其事的撇開眼,絲毫沒將左少清放在眼裏。


    “你是故意的,你必須向秦蕭道歉……”左少清緊盯著慕安安,沉聲道。


    慕安安不禁勾唇,她伸手拿過顧鑫之手中的紅酒,一飲而倔將酒杯扔在地上,頓時‘哢擦’一聲酒杯砸在地上,碎片飛濺,甚至有小碎片劃在手背上。


    她再次抬眼,眨巴著大眼睛,眉眼彎彎道:“少清哥想讓我跟那賤女人道歉?你瞧見了沒?砸下去的酒杯碎了,就再也不能拚起來,這跟說出去的話,打出去的巴掌同一個道理。你讓我道歉,你就一巴掌打我臉上。”


    “慕安安……”左少清不禁提高了一倍聲音,顯然對慕安安的話很不滿。


    “少清……”喬暮然蹙眉,不悅的出聲製止他。


    他並沒有責怪慕安安,也同樣沒有責難左少清。對他而言慕安安是他要過一輩子的女人,而左少清是他這輩子最信任的兄弟。


    他伸手小心翼翼的為她拿下手背上細碎的玻璃渣子,她似乎成了他手掌心的寶,他輕輕吹著她的手背,沉聲道:“疼不疼?”


    慕安安抽手,她站起身淡淡道:“廁所在哪?”


    申賢看了一眼慕安安,伸手指了一個方向,慕安安轉身邁步,離開眾人的視線。


    “暮然,慕安安怎麽變成這樣?”唐軒岩太好奇了,忙出聲詢問道。


    “……”喬暮然微微垂下眼瞼,沉默不語。


    正當氛圍變得沉寂時,他才恍然的說道:“她應該是在生我的氣吧!”


    “……”眾人無語,對視一眼不住地搖頭,心裏隻有一個想法‘喬暮然夢魔了!''


    慕安安拐進廁所時,被一道力給拽進了廁所,待她穩住身子,人已經被甩在洗手台上,她晃了晃神,映入眼的是陸少銘那張淤青布滿的臉。


    陸少銘逼近她,雙手抵在洗手台邊沿上,陰鷙的眼垂下,陰冷的看著她,冷聲道:“慕安安你真會裝,今ri你可成了焦點。”


    慕安安忍住心顫感,她抬眼看著他,冷嘲道:“比起你這樣醜到讓人厭惡的臉,我這不算什麽!”


    “你說什麽?”陸少銘陰鷙的眼眸一閃寒光,他伸手擒住她的喉嚨,冷聲道。


    “呸……”慕安安冷冷的看著他,那張臉太可惡,以至於忘了曾經學得修養與內涵,十分不屑的向他吐了口水。


    “你……”陸少銘被惹惱了,不禁微微用了力。


    脖頸處的力道讓她不禁窒息,她並沒有妥協,瞪大著眼睛直直的看著他,唿吸道被堵,甚至每唿吸一次就會疼痛難忍。


    她隻瞪著他,十分艱難的說道:“有,有本事,你,你掐死我。”


    陸少銘對上那雙眼,那雙眼裏沒有曾經的熾熱,就連一絲愛意都找不到,除了那絲瘋癲的恨意,什麽都沒有了。


    他不禁心一縮,徒然鬆了手。他站直了身,冷聲道:“那麽恨我?就站在我身邊,接近了我才有機會奪迴屬於的你東西,才有機會殺了我。”


    “咳咳咳……”慕安安扶著身後的洗手台邊緣,不住的咳嗽。待她舒服了些,她才緩緩抬頭,嗤笑他的自大,諷刺他的愚蠢。


    她勾唇冷冷的說道:“這一招隻對軟弱無依的女人有用,我慕安安才不會蠢到出賣肉.體在你一點防備都沒有的時候殺了你。陸少銘,你給我聽好了!我會讓你得不到惦念著,吃不到迴憶著。我要跟南城最有錢有勢的男人在一起,活活氣死你。”


    “嗬~幼稚!”陸少銘嗤笑,南城最有錢有勢的男人,一定不會是喬暮然。


    “幼不幼稚,成不成熟,你說的不算。”慕安安嘴角微微一勾,伸手拍了拍他布滿淤青的臉,嗤笑道。


    陸少銘攥住她的手腕,他用了力道,甚至能讓他摸到她的骨骼,然而她始終在笑,好似這隻手廢了也跟她無關。


    何時愛他偷偷看他的她,會變得如此劍拔弩張,甚至那一身冷戾讓人心生膽寒。她的黑眸冷漠無比,她的精致五官明明很柔美,這一刻卻如石雕一般,冷的刺骨。


    “你以為你裝瘋賣傻,喬暮然就會對你死心塌地。你也看到了,南非同生死的女人迴來了,你沒戲了!”陸少銘陰鷙的眼閃過一絲冷嘲,堅定無比的說道。


    “隻要有用,裝瘋賣傻算什麽?我能從天台往下跳,我就沒想過要活著。我連死都不怕,還怕裝瘋賣傻,隻要達成目的,瘋算什麽?出手傷人我都敢!”慕安安掙了掙手,狠戾的說道。


    “瘋子!”陸少銘沉聲道,慕安安瘋了,居然從天台往下跳。


    “彼此彼此……”慕安安推開陸少銘,沉聲道。


    她是瘋了,被關在四麵白牆的病房六年,不瘋也會瘋。她是個瘋子,隻有仇恨才能支撐的下去,她隻有報複他,才能讓自己不瘋。


    她轉身離開,不知為何,錯身的那刻,眼眶有些酸澀,她眨了下眼,淚低落而下。


    陸少銘伸手想拽住她,可是他還沒觸碰到她,就徒然落下……


    如果這一刻他伸手將她拽過來,禁錮在自己的身邊,是不是結局就不一樣了?多年後的他每每憶起這一幕,都會痛心疾首。


    緣分悄然來襲,毫無準備,隻是有的會成為孽緣,有的會成為良緣。而他和慕安安是天生注定的孽緣……


    某間通暗的房間,喬老將一杯紅酒遞給秦蕭,囑咐道:“機會隻有一次,能不能坐上喬家的孫媳婦,也隻有這一次。”


    秦蕭一臉為難的看著那杯紅酒,良久之後她接過那杯酒,咬了咬唇.瓣道:“您真的會讓我做您孫媳婦?你不會怪我讓暮然沒了軍職?”


    “機會給你了,這事辦成我會遵守。”


    秦蕭凝視著手中的酒杯,她猶豫了好一會,這才下定決心道:“好,我答應。”


    她拿著酒杯出了門,往宴會熱鬧的地方走去,突然她被人拉至一邊,待她看清那人臉,她沉臉不悅的說道:“幹什麽?”


    “秦蕭,我……”左少清看著她,吞吞吐吐,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我還有事,若是沒事就鬆手。”秦蕭皺了皺眉,不耐煩的說道。


    “你別跟暮然走的太近,他不會娶你……”他垂眼,想了半響沉聲道。


    秦蕭覺得諷刺,她厭惡的撇開眼,沉聲道:“若不是你,我現在已經嫁給了暮然,也不會多一個情敵。你少在哪裏假惺惺,也別一臉善意的提醒我,我不需要,相反你隻會讓我感覺到惡心。”


    左少清心下一歎,他知道她不會有什麽好話。三年前那次意外,或許他們現在還是同僚,可是事情發生了,他想彌補自己的過錯,可秦蕭卻不接受,這讓他更加愧疚。他垂眼低低的說道:“對不起。”


    “有用嗎?你知道我付出了什麽才讓暮然接受我?若不是你,我現在已經是喬太太了。你讓我感到討厭。”秦蕭厭惡的說道。


    “就算沒有我,暮然也不會跟你在一起,他有慕安安了,六年前就娶了慕安安了。”左少清有些氣悶,就算沒有發生關係,她跟暮然也不可能,一旦迴國慕安安還是會出現。


    “不是離婚了嗎?隻要慕安安身上有體香,暮然一定受不了。”秦蕭自以為是的說道。隻有她才配跟喬暮然在一起,她沒有香,這是最好籌碼。


    左少清睨了一眼她,若是告訴她,暮然對慕安安的體香免疫,又是一番什麽場景。他深深的看了一眼她,轉身正要邁步。


    “等等……”秦蕭見她要走,突然叫住他。


    左少清並沒有迴頭,挺直腰板等著她頗為諷刺的下文,然而……


    她伸手握住了他的手,一臉乞求的眼神看著他道:“少清,我真的不能沒有暮然。你知道我為了跟他在一起,付出太多了。突然有那麽一個威脅擺在眼前,我真的很害怕。”


    左少清蹙眉,竟有些無力。


    “我身上沒有香氣,為了跟暮然在一起我去了體香,若不是那天晚上,我和你……我現在已經是暮然的妻子了。少清,你得幫我!不然我真的會奔潰的……”秦蕭抬眼希翼的看著他,隻要他幫她,接下來她所做的事就會順利的多。


    左少清看向她,他知道她身上沒有香,可當她坦言告訴他時,他的心不由的一縮,他似是被套了一個十字架,重的他踹不過氣來。


    是了!是他害了她,若不是他喝醉了酒強辱了她,或許她跟暮然早已建立了至死不渝的愛情,再多的慕安安也動搖不了暮然的決心。


    他不由心下一歎,沉聲道:“讓我怎麽幫你?”


    秦蕭見他答應,喜出望外的說道:“等等你把慕安安帶走,拜托你把慕安安帶出喬家。”


    “好……”做少清愣愣,似是知道了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暗歎一聲道。


    秦蕭不禁露出一抹笑,隻要過了今晚,她就會成為喬家的孫媳婦,嫁個喬暮然,永遠跟他在一起,真好!


    慕安安虛脫的扶著牆,跟陸少銘對峙是需要足夠強大的內心,顯然今天她做到了。她收斂了情緒,依舊是哪個淺笑純粹的慕安安。


    她邁步往喬暮然方向走去,正巧見到秦蕭往喬暮然方向走,不由得勾唇輕笑。


    正當她款款邁著步子時,她被人擋住了去路,隻聽他說:“跟我走……”


    她看了一眼向這裏投射目光的秦蕭,頓時明白了什麽。她眉眼彎彎的看向他,聽話又懂事的點頭道:“好的,少清哥哥。”


    她沒有反抗而是無比的順從,這讓左少清不解。他意味不明的看著她,試圖想從她臉上找出一些什麽,然而什麽都沒有……


    她頭也不迴的轉身進入舞池中,至於沙發上交疊雙.腿坐著的男人,已經不再她的考慮範圍。她出了喬家後,坐上了左少清的車。


    這邊秦蕭款款而來,手中有兩杯酒,一杯是紅酒,一杯是香檳。老爺子想必是知道喬暮然喜歡喝紅酒這個癖好,這才給了她一杯紅酒。


    她將紅酒遞給他,淡淡道:“喝一杯吧?”


    喬暮然抬眼看向她,她的臉頰上還有慕安安留下的巴掌印,他雖然知道她沒有感知覺,但他還是感到很抱歉。


    他接過她手中的紅酒,有些抱歉道:“抱歉,安安她不是有意的。”


    “我並沒有怪罪她,我知道她有病。”秦蕭一臉的善解人意道,她伸手與他碰了一下杯子,巧笑嫣然。


    喬暮然手一頓,他垂下眼,顫動的睫毛投下了剪影,似是埋下了陰霾。他晃蕩著手中的酒杯,然後一飲而盡,擲放在茶幾上,頓時高腳杯被擲斷。


    他抬眼看向她,淡漠的說道:“安安,去了很久。我去看看……”


    秦蕭有些莫名,她看著那擲斷的高腳杯,心莫名一慌。


    他在不滿,不滿她說慕安安有病,是了!他是個極為護犢的人,怎麽願意聽別人說他在意的人一絲一點的不好。


    喬暮然去了廁所找慕安安,詢問了送酒送餐的服務員,都沒有看到慕安安。他焦急的尋找她,由於憂心他的心跳的非常快,這個頻率讓他微微皺眉。


    他的額頭滲出汗,甚至身上燥熱難耐,他晃了晃頭,入眼的景象開始不清晰,更讓他詫異的是某個部位凸起的現象。


    他頓時沉了臉,他踉蹌的往樓上走,走了兩步他扶住樓梯扶手,開始不斷地喘息。


    “暮然……”秦蕭小跑過去,伸手扶住有些晃悠的喬暮然,懷著忐忑的心她柔聲詢問道:“暮然,你是不是喝醉了,我扶著你去房間休息會?”


    喬暮然因秦蕭的碰觸輕顫一下,他甚至有一種衝動要將她壓倒在牆上,他潛意識裏推開她的手,扶著扶手沉聲道:“不要跟著我。”


    “暮然,你這樣我怎麽放心……”秦蕭故作著急的跟上,柔聲道。


    喬暮然猛地側身,冷冷的看著她,深邃的眼眸裏含著寒光,沉聲道:“滾開!”


    秦蕭怔在原地,一臉委屈的看著他。


    喬暮然吃力的上了樓,他熱的全身發燙,某個地方腫脹難忍,他急需要發泄,可他不能。他推開某個門,摘了口罩,頭昏眼暈的鎖上後,坐在沙發上。


    房間外,秦蕭急急地敲著門,一臉關懷的說道:“暮然,你怎麽了?開開門啊!”


    喬頂天上了樓,見秦蕭還站在外麵,沉著臉道:“你怎麽還在外麵?暮然呢?”


    “喬老爺,暮然他在裏麵。不是我不進去,是他鎖著門……”秦蕭有些委屈的說道,她隻要進去,一切水到渠成,明日她就會是喬太太。


    喬頂天本來就看不上秦蕭,一身的幸子氣,讓他很是不喜。好在那混賬小子喝了下了藥的紅酒,估摸已經難受的不能自忍。


    喬頂天轉眼一想,反正慕安安是不行的,秦蕭他是看不上的,這壽宴來了那麽多年輕貌美的女人,還是豪門裏的秀,做喬暮然的媳婦綽綽有餘。


    於是他轉身下了樓,讓副將拿來話筒,對著一群賓客道:“今日本將軍的壽宴,其實也是我為我孫子選妻的日子,在座的各位千金隻要你們有本事懷上孩子,老頭今日在這裏承諾,我所有家產送一半。”


    這話一出,整個宴會廳裏的女性都沸騰了,都說這是給喬暮然選妻,果然沒有錯,一個個都打著算盤,畢竟喬家是撐起南城半邊天的顯赫望族,誰不想橫插一腳,沾點關係。


    一時自薦報名的女人無數,整個宴會廳成了相親聯誼場,即使有些女孩不願意也會被爸媽半推半就間報了名。


    不一會,副官就將名冊交給喬頂天,一本花名冊裏有二十來個女人。宴會廳變成了訓練場,二十來個女人一一排成兩排,任喬頂天相看。


    某酒桌的老爺子們都看不懂自家兄弟這是玩哪一出,越看越新奇,搞得跟皇宮選妃似的,全數齊刷刷的看著喬頂天那處。


    “三哥這是要給六小子選媳婦?可剛我還看見,六小子拉著慕家丫頭來賀壽呢!”喝得有些高的喬七爺仰著紅彤彤的老臉,一臉疑惑的砸吧嘴吧嘴,詢問道。


    “老七,你喝多了!慕家丫頭哪是來賀壽的,明明是來砸場子的!”喬老大心下一歎,慕丫頭一身的戾氣,哪裏是六小子能駕馭的了的。


    “得了!得了!隨老三鬧去吧!反正我們也管不了,老大,老七,我走了。”喬二爺站起身,戴上一副老式墨鏡,順手拿過一旁服務員遞過來的黑帽子戴上,搖椅晃的往外走。


    “哎,我也走了!老七啊,要不要讓你副官送你迴去,看你喝得都分不清東南西北了。”喬老大記起喬七爺一喝高,準幹壞事,忙蹙眉詢問道。


    “嗝~大哥,你放心吧!我就看看,我還從沒看過那麽多漂亮姑娘排成隊。”喬七爺打了一個酒嗝,醉醺醺的說道。


    “好吧,你看夠了就迴去。”喬老大也沒深想,唉聲歎息的往門外走。


    喬七爺衝著站著副官招了招手,迷醉的說道:“瞧見慕家丫頭沒?”


    “報告長官,沒有。”副官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氣勢洪亮的說道。


    “得!你趕緊去監控室看看,慕家丫頭去哪裏?再不來老公都要成別人的了!”喬七爺揮了揮手,不滿的催促道。


    “是……”副官又行禮答道,隨即跑向監控室。


    喬七爺不禁眯眼,望著挑選出來的七個女人,不由得讚歎的‘嘖嘖’響,畢竟這還是百年一見的趣事。


    他趕巧湊個熱鬧,興奮無比的晃悠著微微發福的身子,往喬頂天走去。


    “三哥,你這是幹嘛呢?”


    人還沒走到就聽喬七爺洪亮的聲音,不由的讓喬頂天蹙了蹙眉。


    “呦呦呦,這小丫頭片子們長得還真標致,放在五十年前我保準娶了做姨太太。”喬七爺啾了啾七個千金,轉悠著眼睛,說的流裏流氣。


    “老七,你醉了!”喬頂天擰了一下眉,微微不悅的說道。


    “三哥,別醬紫!我就看看,沒別的意思。嘖嘖,這都是給六小子準備的?好奢侈,好陣勢。就六小子那小身板能受的了嗎?”喬七爺圍著姑娘們轉了一圈,嘴碎的說道。


    “老七……”喬頂天不滿的喝道,這老頭子沒事瞎晃啥,女人還不是那個樣,用得著像掉錢眼裏似的,眼巴巴的圍著看嗎?


    “報告長官,有事稟告。”喬七爺的副官顯然是個不會看形勢的人,當著喬頂天和一群人的麵行軍禮,洪亮的要稟告。


    喬七爺瞪了一眼,見副官沒眼色的要迴報,立馬走到副官身旁,伸手就打在軍帽上,嚷嚷道:“沒看到我在看忻娘啊?有話到我耳根子邊說,大聲嚷嚷什麽?嚇怕了美人怎麽辦!”


    副官憋屈的漲紅了臉,隻好偷偷地在喬七爺耳邊小聲嘀咕道:“慕安安上了左少爺的車。”


    喬七爺直直腰板,清了清嗓子道:“傳令下去,把人給我抓來。”


    喬頂天蹙了蹙眉,不禁奇怪的詢問道:“那個得罪你了?”


    “沒事,就手頭上有個不聽話的小兵,逃逸了。”喬七爺模淩兩可道。


    喬頂天也沒在意,命老宅的管事去把二樓的鑰匙找來,顯然已經決定讓喬暮然今天跟女人那個啥,並且那個啥以後成功懷上。


    喬七爺也不攔著,屁顛屁顛的跟著上了樓,找了一個視覺感極好的位置,拿著酒靠著扶欄,優哉遊哉的看著戲。


    秦蕭有些生氣,但是她不敢跟喬頂天叫板,可真要看這群女人跟心愛的男人那個啥,她真的忍不了。


    於是她鼓起勇氣攔住喬頂天道:“喬老爺我們有言在先,你怎麽能背信棄義?”


    “什麽背信棄義?老子又沒說不讓你進去,你跟她們一起進去,隻要能爬上混小子的床,我一樣遵守我說的話。”喬頂天不以為然道,相反這話是在侮辱秦蕭。


    秦蕭白了臉,她一向自命清高,雖然先天條件不好,可自我優越感極強,別說跟七個女人進去爬床了,一個她都不願意。


    可一想到喬暮然有體香過敏症,她突然鬆了一口氣,也就不再跟喬頂天說理,默默地繞開,到了七個女人的末尾。


    門被打開,喬頂天指了女人進去,那姑娘一開始很矯情,可身後的姑娘催促著,自告奮勇著,也管不了那麽多了,紅著臉進了房間。


    “嘖嘖……”喬七爺見此不住的砸吧嘴,衝著對麵的喬頂天嚷嚷道:“三哥,一個那夠啊!一晚上也不能幹七炮啊!你還是全部丟進房,隨六小子自己挑,怎麽著你也得給六小子選擇權,要真一個個試,六小子不就成鴨子了,這不好!怎麽說也得做嫖客,哪能毫無節操的做鴨少爺!”


    這話一出樓下的賓客憋紅了臉,沒被選上自己閨女的夫人太太笑很肆意,十分諷刺的論短長。


    喬頂天覺得喬七爺說的對極了,怎麽也得混賬小子自己看的順眼,於是他又示意副官開了門,將剩下的六個女人給全數推了進去。


    秦蕭在門外局促了很久,最後一咬牙,站在門外。她是知道女人香對喬暮然來說會發生什麽,於是她考慮再三還是在外等候著。


    門被關上,裏麵會發生什麽已經不能預料,或許是一.夜擒七女,或者是……


    喬暮然朦朧意識間,睜開眼,房間裏過於濃鬱的香味,讓他整個胃開始一陣一陣的緊縮。此時的他已經精疲力盡的癱在床邊。


    白色的襯衫在他拉扯間微微敞開,露出性.感小麥色胸膛,那紅豆般的兩點分外撩人。他半眯著眼,混沌看著此時身處的環境。


    濃鬱的味道帶著一絲絲的腥臭味,胃由緊縮開始翻滾,好似絞麻花一般,緊緊的讓他難受的攥緊了床邊的床單。


    再加上身上太過滾燙,某處堅石更無比,雙重煎熬迫使他整個人都處於暴戾的邊緣。


    “滾……”他低著頭,低啞著聲音低吼道。


    潛意識裏他知道能引發他胃緊縮的根源是,他所處的房間裏存有太多的女人。


    女人們都不敢上前,畢竟女孩子有女孩子的羞澀,但比起喬少奶奶的身份以及一半家產的誘.惑,這都不算什麽。


    膽大的女人自然不顧其他女子的眼光,十分鄙夷的看了一眼畏畏縮縮的女人們,大膽的邁步往喬暮然走去。


    一股極重的味道越發靠近他,這種味道與當年慕詩詩跟陸少銘教合彌漫在空中的味道一樣,惡心的讓他想吐。


    他忍不住的想伸手,可是顫.抖的手已經無法握拳,甚至已經輕顫到隻夠攥住床單。


    “滾……”他再次出聲提醒道。


    他不能跟這群女人呆的太久,太久的後果他不能保證不出人命。


    “喬少,這事本來就該男人主動,今個到是出奇。也罷!我主動點,也不是不可以。”女人掩嘴偷笑,然後很是奔放的脫了自己的禮服,頓時衣裙盡落,隻剩下透明的矽膠罩罩,以及花邊小內內。


    女人絲毫不建議被人看光,甚至伸長了美腿,踩著銀色的細跟高跟鞋,一步步走向喬暮然。


    然後她假裝趔趄跌向喬暮然,試圖用自己的兇器蓋他一臉。


    然而……結果……


    喬暮然抬眼就看到一個龐然大物衝著他砸下來,他心不由得一縮,那股濃鬱的惡心味已經在鼻尖,讓他惡心的差點無法唿吸。


    在別人侵犯你生命安全時,人都會本人的抗戰,當然喬暮然也不例外。他伸手就攥住女人頭發,硬生生的往下拉,疼的女人頭皮發麻不住的尖叫:“啊,啊……”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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