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張遼如此鬱悶,呂布也不知道該如何勸說,便悄然離開了。當晚,張遼失眠了。他不知道該如何選擇,一邊是生死同袍,卻毫無出頭的希望;一邊是建功立業的渴望,卻要拋棄兄弟。


    眼看亂世將近,若是不能建功立業,豈不是白來世上走一遭?在**翻來覆去想了一夜,張遼最終決定,投奔劉璋!因為他還有一個家族需要恢複往昔的榮光!


    知道張遼的選擇後,呂布有些失落,同時又為張遼感到慶幸。總而言之,呂布的內心十分矛盾。在呂布的主持下,軍中舊將們為張遼辦了一頓送別宴。宴罷,張遼收拾好東西,離開了丁原的大營。


    大漢朝猶如一個垂垂老矣的病人,渾身上下都是問題。漁陽張純、張舉造反,荊州也亂成了一鍋粥,青州的黃巾還在肆虐,江東的山越、西川的南蠻以及匈奴、烏丸、羌人都在蠢蠢欲動。身為大漢的統治者劉宏,卻依舊醉生夢死。


    張讓等人實在擋不住,那些猶如雪片似的告急文書,隻好將這些文書送到劉宏手中,這下劉宏急了。於是乎,滿朝文武匯集在未央宮中,希望能商量出對策。可是大漢糜爛如斯,誰又能力挽狂瀾?至於有能力、有信心的劉璋,正躲在拐角打瞌睡呢!


    尚不知張遼已經決定投奔自己,劉璋靠在未央宮中的一根柱子上睡的正香。夢中,劉璋看見了美麗的蔡琰,可愛的小喬,甚至還有嬌蠻的糜貞。幾女曲意奉承,劉璋口水淋漓,衣襟都濕了。


    就在劉璋夢見自己抱住張寧,準備下手的時候,突然腰間一陣疼痛。他睜開眼睛,看見身後一人拿著一根笏板在捅他。劉璋不由大怒道:“你丫幹啥?”


    靜!整個大殿都安靜了!原本在為如何處理各地反叛而爭執不休的大臣們,都閉上嘴巴看著劉璋。劉宏坐在龍椅上,一臉笑意,其實他早就看見劉璋在打瞌睡,隻是沒有說話,可劉璋居然打起了唿嚕,劉宏便示意劉璋身後的人,將他叫醒。隻是沒想到,劉璋醒了以後,立刻吼了一嗓子。


    “臣彈劾冠軍侯劉璋君前失儀!”眾臣愣了半晌,突然禦史中有一位大人一臉憤怒的看著劉璋,可惜劉璋根本不認識他。


    “彈劾什麽?”劉璋搖頭道:“屁大的事,你們研究了那麽久還沒有一個結果,我都被你們弄睡著了,你們還彈劾我?”


    “你…”那位禦史一臉憤怒的指著劉璋,就好像劉璋對他做了什麽不道德的行為。


    “你什麽你…”劉璋見狀還想胡攪蠻纏,可他小覷了劉宏‘勵精圖治’的決心。


    “冠軍侯,你是否有好主意,能對付各處反叛?”見劉璋自信滿滿,劉宏想到他的豐功偉績,立刻出聲詢問。


    劉璋笑道:“其實很簡單!江東那一塊有孫堅管著,折騰不起什麽風浪,匈奴、羌人,蠻人,有臣、臣父、董卓三人亦足矣。至於荊州,陛下可知漢室宗親中,有一人名叫劉表?”


    “可是山陽高平人,有八駿之稱的劉表劉景升?”蔡邕難得上一迴朝,見沒人知道劉表,立刻站出來為眾人介紹。


    “正是!”劉璋笑道:“別的我不敢說,若說誰能平定荊州之亂,非劉景升莫屬!”


    “既然冠軍侯如此看好劉表,便讓他去試試!”劉宏見劉璋三言兩語就把大半的事情給解決了,不由心情大好,他笑問道:“還有一處,張純、張舉…”


    “張純、張舉,匹夫爾!”劉璋直起腰,頗有些指點江山的氣勢,他笑道:“幽州牧劉虞乃是大才,擅長治理民政,派一員將領去協助他即可!臣聽說遼西太守公孫瓚頗有勇力,還是盧郎中高足,就讓他去對付張純、張舉,順便收拾一下烏丸!要知道,當年烏丸已經被臣弟打殘,就算與張純、張舉勾結,也毫無威脅!至於其他各處反叛,朝廷中還有不少能人,就不用臣弟細說了吧!”


    劉宏哈哈笑道:“若全部交給你,朕還養這些廢物做什麽?冠軍侯又立大功,想朕賞你點什麽?”


    “就免去臣的早朝吧!早上起的太早,臣困!”劉璋打了一個哈欠道:“當然,能讓臣晚點去並州也行,那裏實在不是人呆的地方!”


    “不可!”聽見前一條,眾人還能坐的住,聽見後一條,何進第一個跳了出來。笑話!劉璋要是呆在洛陽不走,何進還要不要混了?


    “呃…有何不可?”劉宏也不想讓劉璋走,因為每次有什麽重要而不能解決的事,劉璋都會有辦法。劉璋都快成劉宏的救火隊了,哪裏著火,就撲哪裏。


    “並州乃是邊境要地,如今羌人、匈奴、烏丸蠢蠢欲動,少了冠軍侯,萬一這些外族攻入並州,豈不是大漢百姓的災難?以臣觀之,冠軍侯應該早早迴到並州,以免外族犯境!”何進難得找到一個正當理由,故而說的是慷慨激昂。可惜,他滿嘴假話,別說劉宏,就連他自己都不信。


    其實,劉璋才不想呆在洛陽呢!且不說勾心鬥角累得慌,就說世家大族和十常侍越鬥越激烈,劉璋就不想在這裏艸心。若不是怕劉宏忌憚,劉璋在並州做他的土皇帝,傻瓜才來洛陽受罪!不過,明麵上,劉璋還要裝著不願去並州。算算時曰,劉璋也不用裝太久了。


    很快,早朝就在一片和諧的情況下結束了。劉璋邁著八字步,打著哈氣走出皇宮,隻留下何進一臉憤怒的盯著他的背影。自從劉璋把西園八校尉的名額奪去一半,何進就再也沒有給他好臉。不過,讓劉璋很不解的是,這都一天多了,西園八校尉還沒有定下來。


    劉璋在張飛、趙雲的保護下,往府邸而來。此時,一個大漢正牽著一匹戰馬,而戰馬上馱著兩個大布包,在劉府大門口恭候。並不是劉璋的下人怠慢客人,而是大漢不願意就這樣進去。


    來到府門前,劉璋看見大漢頓時一愣,此人赫然是張遼,可他旋即大怒,這門房居然這麽不曉事,萬一把張遼給氣走了,他豈不是沒地方哭?劉璋怒道:“今曰是誰守門房,文遠來了,竟然不迎進去,先打二十杖,趕出劉府!”


    “慢!”張遼笑道:“冠軍侯,非是門房不讓我進,而是我要在此等候您!”


    “當真?”劉璋一臉疑惑的問道:“為何不進去?難道你不是來投奔我的麽?”


    “自然是!可就這樣進去,豈不是名不正,言不順?”張遼言罷,推金山倒玉柱般跪下道:“末將雁門馬邑張遼張文遠,拜見主公!”


    “文遠快起!”劉璋上前一步扶起張遼,他嗔怒道:“我不是說過,我這裏隨時歡迎你!無論何時,隻要你來,我都拿你當兄弟,何必如此大禮!”


    “非也!”張遼笑道:“天下皆不識張遼,唯主公以至誠待我,我豈能不以姓命相報?今曰入得此門,無論為將、為家奴、為兄弟,我都跟定主公了,隻望主公不棄!”


    “好好!”劉璋拉著張遼笑道:“文遠放心,不出三年,我保證你能名揚大漢,讓那些小看你的人全部後悔!”


    “全憑主公吩咐!”張遼躬身行禮,顯得十分恭敬。


    拉著張遼入府,關羽等人也認識這位與張飛大戰幾十迴合的猛將。為了迎接張遼的到來,張飛建議辦一次歡迎宴。劉璋對這種合理的要求自不會拒絕,就算張飛不說,他也要這麽做,因為酒是拉近關係最犀利的武器。


    一頓酒宴下來,張遼也算初步融入了劉璋的團體,隻是他還有些傲氣。在他看來,張飛能打得過他,卻不一定擅長戰略,可能連字都不識。因為劉璋曾經說過,張飛是殺豬賣肉的出身。不過,當張飛給張遼畫了一副仕女圖,並用蠅頭小楷在圖上附了一首小詩,張遼就徹底服了!


    而後,張遼又發現,劉璋麾下,除了典韋以外,無論是關羽、趙雲,還是黃忠,無論在戰略戰術上,還是在武藝上,這些人都穩勝他一籌,就連劉璋也有不俗的武藝。這讓張遼感覺自己是井底之蛙的同時,也被深深的震撼了!


    張遼在冠軍侯府門口跪拜主公,這件事很快就傳遍了洛陽,而張遼的大名也同時傳遍了洛陽。滿朝文武都有觀看西園八校尉選拔戰,大多數人都知道,張遼是敗在冠軍侯麾下大將張飛的手中。如今原本是何進麾下的張遼,居然轉投到劉璋麾下,這不啻於在何進臉上扇了一個大耳光。不過,何進知道自己不敵劉璋,隻好把這口氣吞了下去。


    本以為何進沒有反應,張遼的事就算結束了,可是讓眾人都沒想到,劉宏這個皇帝也摻了一腳。原本隻是校尉的張遼,剛投到劉璋麾下,立刻有旨意封他為虎賁中郎將!這不光是打了何大將軍的臉,就連丁原臉上也不好看。當然,也有人在為張遼默默祝福,這個人就是呂布!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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