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人忒不痛快!男子漢大丈夫,行不行就一句話,猶豫個甚?”張飛見張遼沒有痛痛快快的答應劉璋,頗有些不爽的說:“我大哥要帶你去建功立業,又不是要害你。反正你現在也沒人要,何不投效我大哥,去並州一刀一槍博一個功名,總比在洛陽給別人當下人來的爽快!”


    “翼德!”劉璋不禁皺了皺眉頭,生怕張飛的話刺激到張遼。要知道,當初就是張飛擊敗了張遼,如今張遼不受見待,張飛還說風涼話,若換一個心胸狹窄的人,早就把張飛恨入骨頭裏了。


    見劉璋不悅,張飛立刻閉上了嘴巴,張遼卻抱拳道:“張將軍所言甚是,隻是在下還有些舍不得舊曰同袍。想當初,我和奉先同生共死、患難與共,如今豈能為一朝富貴,舍他而去?”


    “重情重義!果然是條漢子!”劉璋笑道:“文遠不必如此,我這裏的大門,隨時為你打開!無論什麽時候,隻要你願意來,我都以手足待你!”


    “這…”張遼聞言十分感動,他單膝跪地道:“多謝冠軍侯看重,遼深感榮幸。迴去後,我必將仔細考慮,無論成與不成,都會給冠軍侯一個答複!”


    “好!”劉璋滿臉笑意的拍了拍張遼的肩膀,呂布站在一旁十分羨慕。不僅僅是羨慕劉璋年少而身居顯耀之位,還羨慕劉璋麾下眾將能盡情施展。說實話,無論哪個年代,有一個好老板都是員工的幸福。當然,再好的老板,也不一定敢用呂布。


    賓主盡興,劉璋和呂布各自迴府。路上,呂布對張遼問道:“文遠,你怎麽看冠軍侯?”


    “奉先,若不是先遇見你,我肯定投奔他!”張遼搖頭歎道:“你沒看見,在校場上,冠軍侯身邊四將,勇猛無雙。就說那張飛,即便他比奉先差點,也不會差太多!”


    “那張飛果然那麽厲害?”呂布就憑武藝立身,由於很少遇見敵手,故而姓格有些剛愎自大。當然,呂布還是很有才的,否則丁原怎麽可能讓他做主簿?


    “何止是厲害,我在他身上感受到的壓力,隻在奉先身上感受過!要知道,張飛的年齡與我相差不大!”張遼搖了搖頭,顯得十分失落。


    見好友如此失落,呂布不禁拍了拍張遼的肩膀道:“武藝高強不假,可若是與文遠相比,那就差遠了!誰不知我們文遠乃是文武雙全的智將?”


    “奉先謬讚了!”張遼被呂布這麽一誇,倒是有些不好意思。


    “對了!”呂布十分嚴肅的問道:“文遠,對於冠軍侯的邀請,你怎麽看?”


    “我也有些為難呢!”張遼苦笑道:“我看得出來,冠軍侯的邀請,發自真心。然而,讓我離開你們,我還真有些舍不得!”


    “你啊!說好聽點,叫重情重義,說難聽點,就是兒女情長!好男兒誌在四方,既然丁原不願留你,何進看不上你,你何必在此幹耗?”呂布歎息道:“若不是認了丁原做義父,我早就走了!說得好聽,主簿,哼!”


    張遼笑道:“我看丁大人沒錯!你就是太迷信武力了!奉先,你還是多看看書吧!就算有一天我要走,也能走的放心!”


    “切…我呂奉先有方天畫戟在手,天下誰能擋我?你還是多想想自己的事吧!”呂布一臉傲氣,看的張遼直搖頭。正因為呂布這樣的姓格,張遼才不放心他。


    張遼和呂布慢慢的走迴了軍營,到了營寨門口,呂布忽然對張遼說:“文遠,一會我把冠軍侯招攬你的事告訴義父,若他還無動於衷,你就去投奔冠軍侯吧!”


    “這…”其實張遼已經打定主意,準備拒絕劉璋的邀請,可呂布的話讓他愣住了。


    沒等張遼迴話,呂布歎道:“其實我又何嚐舍得文遠離開?作為兄弟,就要為對方考慮。我呂奉先欠你太多了!若是這次丁原還無動於衷,為兄也沒辦法。與其讓你前途盡毀,還不如讓你另擇門庭。既然你看好冠軍侯,他又是並州刺史,你就隨他去吧!”


    見呂布麵容堅毅,語氣堅決,張遼輕笑道:“既然奉先如此說,我就等你的消息再做決斷!”


    “好!我這就去見丁原!”呂布將張遼送入軍營,命人牽來一匹戰馬便往丁原府上趕去。


    呂布來到丁原府上的時候,丁原也才到家。原來,丁原專程為張遼的事,到何進那裏去賠罪,希望何進能夠大人有大量,誰知運氣不好,挑了一個不恰當的時間。


    其實何進對張遼並沒有太大的意見,隻是他把對劉璋的怒意轉嫁到了張遼的身上。而倒黴的丁原去賠罪的時候,正巧幽州牧劉虞因為漁陽張純、張舉造反請兵救援。


    一件事不順心倒也沒什麽,可事事不順心,何進就鬱悶了。倒黴的丁原便成了何進的出氣筒,他整整被訓了一個時辰,何進才放他離去。


    丁原迴到府上,看見呂布來訪,心中還是挺欣慰。要知道,丁原出身寒門,他靠著勇武,一路打拚到執金吾的位置,或許是殺人太多,老天竟然隻讓他生了一個女兒,故而他對呂布這個幹兒子十分看重,幾乎把呂布當作親生兒子。要不然,丁原怎麽會讓呂布做主簿,以強迫他讀書呢!


    可惜,丁原和古代所有父親一樣,從來不注意和呂布的溝通。甚至他還忘記了,他和呂布並沒有血緣關係。在丁原眼中,呂布就是他的親兒子,故而丁原對呂布也是相當嚴厲。


    親生父子都有齷齪,甚至會反目成仇,何況沒有血緣的義子?丁原的嚴厲讓呂布覺得有些不舒服,時間長了,呂布心中就產生了一些別的念頭,隻是呂布和丁原都沒有發現。


    “拜見父親!”呂布知道,丁原身為武夫卻十分在乎禮節,每次看見丁原,他都會很恭敬的行禮。


    “勿需多禮!”丁原雖然滿心不悅,但他還是擠出笑容和呂布說話,若是稍微有些眼色的人,就能看出丁原的神色不對。不過,呂布本來就是莽夫,他可不會察言觀色。丁原見呂布這麽晚還來拜訪,自然知道他有事,於是丁原笑問道:“奉先,這麽晚了,你不好好休息,怎麽還到為父這裏來?”


    “這…”呂布看著丁原猶豫了半晌,突然咬牙道:“父親,我是為了文遠而來!”


    “什麽?”丁原聞言臉色大變,他剛剛在何進那裏受得氣全部爆發了。丁原冷哼道:“西園八校尉的選拔才結束半天,何大將軍也才將他趕出府幾個時辰,他就坐不住了?犯了錯卻不思量悔改,還讓你來走後門,老夫真真失望至極!”


    “這…”呂布見丁原的臉都綠了,他趕緊勸道:“父親萬勿動怒,其實這並非是文遠的錯,而是冠軍侯劉璋麾下大將太厲害。孰不見,便是袁紹、袁術手下大將,也吃了虧。”


    “哼!張遼被大將軍趕出府邸,並不是因為他敗了!”丁原歎了一口氣,對呂布也有些失望。


    “若非為了戰敗,那又是為何?”呂布一臉不解的問道:“文遠之才,父親豈能不知?難道您希望他因為此事另投他人麽?”


    “哼!要投便投吧!”丁原聞言氣不打一處來,他費盡心力為張遼討好何進,可張遼竟然要投奔別人。本來在丁原印象中,還算不錯的張遼,頓時降了幾個檔次。


    其實丁原把張遼介紹給何進也是有私心的,因為張遼和呂布關係很好,每次丁原把軍政要務丟給呂布,呂布就會讓張遼來處理。故而丁原把張遼介紹給何進,就是想讓呂布讀力處理軍政要務,因為呂布麾下,除了張遼以外,沒有人能上馬管軍,下馬管民。


    可如今張遼又迴來了,呂布豈不是又有借口不做軍務和政務了?原本丁原有兩個想法,一是等何進消消氣,二是打壓一下張遼,順便曆練呂布。誰知張遼竟然用另投他人來威脅丁原,丁原也是武將,那脾氣也很臭!


    呂布可不知道丁原為什麽生氣,他越是著急,越不會說話,本來丁原已經火冒三丈,沒過多久,丁原被呂布撩撥到,快要拿刀砍人了。見事不可為,呂布隻好告辭離開,而丁原把胸中的鬱氣發出來不少,人也舒服了,他沒有管呂布,徑直迴房休息了。


    張遼在軍營等得有些望眼欲穿,過了好久,呂布終於迴營了,可是呂布並沒有給他帶來好消息。聽完呂布的述說,張遼突然仰天長歎道:“一步錯,步步錯,奉先,我該怎麽辦?”


    “既然丁原與何進不仁,文遠便投冠軍侯又如何?”呂布見好友如此痛苦,心中也頗為憤怒。在他看來,張遼奮勇當先,不僅不該罰,還應該賞。可如今他僅僅是一個主簿,實在人微言輕。


    “這…”張遼雖然心中很難受,但他還不想離開呂布。沉默半晌,張遼有些無奈的說:“是去是留,讓我好好想想吧!”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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