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這是為何?”迴到原處,見著一片狼藉,趙宇龍便是開口問道。


    聽得趙宇龍問話,李叔連忙迴身,行了一禮,淡淡地迴道:“迴公子,這幾人聽不得我勸,擅闖於我,想去一探公子與瓊兒夜談究竟,我勸了兩三次,他們都不聽,強闖不過,動手欲要傷我,幸得我習得一招半式,方才將他們製服,免得壞了公子大事。”


    “此話當真?”


    “當真!”說著,李叔又是看向圍觀之人,“若是公子不信,圍觀之人皆可為我作證。”


    “此事莫要扯上圍觀百姓,今日這般鬧事,隻怕過不了多久官府就會來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現在還是先取個三五兩銀子,給了店家,也免得你這般行徑給人造成了不利影響!”說著,趙宇龍又是轉過身去,徑直向著候君閣的方向走去,“做完這些,便來尋我吧。我先迴去了。”


    “是!公子!”李叔應了一聲,又是將一些銀子給了店家,也便追了過去。


    “法瓊……”見著兩人離去,法瓊的一個朋友便是開口喚了一聲。


    他本想讓法瓊幫他出手,找迴麵子,卻不曾想到法瓊麵色一冷,冰冰而道:“言而無信,無以為人,出手傷人,又是我稱為李叔之人,又是因此壞了人家生意,


    卻是想尋我助你。莫要說不是如此,與你們相識這麽久,我也不是不知道你們的性子,若是出現什麽擺不平的事,都要我來出手。想來相識許久,你們也是知道我的性子的。我不喜言而無信之人,不喜主動傷人之人,不喜傷我喜愛之人。你們三者皆觸,且說一遍,我當是如何?”


    “法瓊……”這一遍的唿喚,卻是希望法瓊能不要這般決絕。


    “你們觸我底線,碰我逆鱗,我不傷你們不殺你們,已經是我看在以往的情麵上了。從今以後,你我天各一方,各走一路,莫要再尋了對方,各自安好。”說完,法瓊便是一個轉身,就要離去。


    “法瓊!”


    法瓊聞聲迴身,問道:“嗯?!尋我還有何事?”


    “真要離去?”


    “真要離去。莫要再勸,否則,休怪我劍下無情了!”說著,法瓊拔出佩劍,一拉衣袍,一劍割斷,抬手一揚,便是徑直向著家中方向而去。


    割袍斷義!法瓊的意思便是這般明顯,也是這般決絕!頭也不迴,便是離去,今生今世,若是相逢,便是陌路之人,毫無瓜葛!


    另一邊,趙宇龍與李叔迴了候君閣,入目的便是聞聲抬頭看來的法稜。


    法稜雖然尚未問出,但趙宇龍已經知道了他的意思,便是微


    微一笑,道:“仲威先生大可放心,令郎已經答應離開他的那些狐朋狗友了。隻是他願不願認你,願不願去入了行伍,我皆是不知,隻能與先生道上一句抱歉了。”


    說著,趙宇龍還向著法稜行了一禮。


    見著趙宇龍這般,法稜連忙起身躲開,同時又是行了一禮,道:“今日之事,多謝公子了。他還願不願認我,還願不願為大器效力,這些我也不介意了,隻要他離了那群家夥,便是迴了正路。如此,我也算是圓了心願了,今後,我便可放下心來,協助公子輔佐陛下了。至於瓊兒,以後的日子,想來借以他幼時便自立得很的性子,應該是可以過得不錯。最少應該也能尋個好姑娘,過上安定一生吧。”


    “但願如此吧。”趙宇龍自然是知道此事絕無可能,但他已經答應法瓊了,故而今日之事,他也隻能裝作沒有發生過,也隻能裝作一切都不知道。


    也許是因為感情之事,法稜並沒有看出趙宇龍的異樣,而是又是行了一禮,道:“既然如此,那我該遵守我的諾言了。屬下法稜,見過大人!”


    說著,法稜又是單膝跪了下去,行了文禮。


    這算是他最大的禮儀了。除卻見著君王。


    “仲威先生快快請起!”趙宇龍見此,連


    忙扶起法稜。


    “多謝大人,”說著,法稜又是問道,“不知大人今後可有什麽安排?是先迴鹹陽城,還是繼續在這裏?”


    聞言,趙宇龍細細思索了一番,道:“接下來我打算繼續在鹹陽轄區內走動一番。明日我打算先去尋了當地的知縣。今夜本想去看一看這知縣的府邸是什麽樣的,沒想到卻是因為令郎之事,使得今日計劃變了。不過倒也無妨,我明日還是要去尋他,指不定他要帶我過去。當然,在此之前,我可能需要你先跟我說一下這知縣的事。比如他對百姓如何,作風又是如何。”


    聞言,法稜也是點頭,用著鼻音應了一聲,方才說道:“犬丘知縣雖然算不上什麽清官,不過也不是什麽大的貪官。在犬丘城的口碑倒也是一般,褒貶不一。當了一方父母官,許多人都會選擇收受賄賂,他也不例外。不過他倒是還好,隻是收了一些大家族的賄賂,在案情上盡可能地偏向那些大家族。不過當地的家族倒也還好,不會太讓他難做人,故而很多時候這些大家族的子弟若是犯了大事,自家人便已經自己清理門戶了,不會交給他,也算是讓他方便了許多。雙方也正是因為這般互相幫助,所以此時的犬丘知縣生活還算如意。


    ”


    趙宇龍聞言,便是點了點頭,算是了解了一下,聲音也是淡淡的:“雖說收受賄賂這種事,不該是為官之人該做的。但是他這般並不算是什麽禍害,我倒是可以留他一命。隻要他不再過分,這犬丘城便還是他的轄區。不過若是他變了模樣,保不齊以後他的性命會丟。”


    “犬丘知縣待人不錯,若是此時的犬丘城並非他作為知縣,說不定還會出現一個大貪官。公子也是知道的,我們百姓對於知縣也沒什麽要求,不要是那種大貪官不要是那種禍害方可。”


    趙宇龍聞言,也不做迴答,隻是點了點頭,算是明白了。


    頓了一下,趙宇龍雙唇微啟,似是要說什麽。


    而就在這時,門開了。原來法瓊在解決完以後,也很快迴到了家,見得兩人正著聊天,也是知道了自己父親與趙宇龍的關係已經變了。不過他也不多說,隻是徑直向著自己的房間而去,隻是裝作了尚未與父親化解矛盾的模樣。


    “天色也不早了,仲威先生,我們也要先休息了,若是有空,你再來鹹陽城,我們再詳談。”說著,趙宇龍又是行了一禮,便是與李叔迴了房。


    他知道現在再說也沒什麽用了,而且他想說的想知道的,也已經差不多與法稜進行了交流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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