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張輔導員,跑就跑吧,竟然還拉孫靜怡的手,不過情況緊急,也顧不上那麽多了。張輔導員拉著孫靜怡的手就往旁邊的小路上跑,至於血閻羅那


    群人,當然拔開了腳步就追,罵罵咧咧的聲音也響徹整個校園。


    “站住,站住!”


    這就是北方的省城,亂到這些道上的人物可以隨意闖進一所重點大學耀武揚威。


    至於什麽保安,哪能攔住他們?


    雖然我也曾經是道上的,但還是很看不爽這些行為,可是又有什麽辦法,有陳不凡和血閻羅在這,一般人也不敢尋他們的晦氣。一大群人朝著張輔導員和孫靜怡追上去,張輔導員也拉著孫靜怡的手沒命地往前跑,我也擔心他倆的安危,所以趕緊跟了上去。


    因為血閻羅的這一群人,本來平靜的校園之中掀起一陣波瀾,處處都彌漫著緊張和殺伐的氣息。


    孫靜怡雖然精明強幹,但她畢竟是個女孩,哪能跑過這麽多的男人。


    看眼自己拖了張輔導員的後腿,孫靜怡屢次想要掙脫張輔導員的手,但是始終不能成功,張輔導員將她抓得很緊,顯然很怕孫靜怡會受傷。


    孫靜怡著急地說:“張輔導員,你別管我了,他們針對的是你,你還是趕緊跑吧!”


    孫靜怡這話說得沒錯,陳不凡針對的人始終是張輔導員,並沒計劃對孫靜怡怎樣,他與其拉著孫靜怡跑,還不如自己跑更快一些。


    張輔導員一樣著急地說:“不行,陳不凡已經了瘋,或許也會對你下手!”


    呃,也不能說沒有道理,陳不凡那麽想得到孫靜怡,或許真會趁著這個機會強行拿下孫靜怡。


    也真絕了,我好不容易來省城一趟,竟然還發生這種事情。


    血閻羅那一群人很快就追上了張輔導員和孫靜怡,並將他們兩個團團圍住。


    張輔導員一急之下,將孫靜怡推進了旁邊的一個儲物室內,接著把門反鎖,還用身體擋住了門,迴頭對眾人怒氣衝衝地說:“有什麽衝我一個人來。”


    陳不凡從人群裏鑽出來,冷哼著說:“你裝什麽大瓣蒜呢,我本來就衝著你一個人!”


    孫靜怡也在裏麵“砰砰砰”地敲著門,讓張輔導員給她開門,她要和陳不凡談談。


    陳不凡大聲說道:“孫主席,不用談了,隻要你做我女朋友,我今天就放過這個家夥!”


    “你做夢!”孫靜怡咬牙切齒。


    “那就是沒的談嘍。”


    說完這句話後,陳不凡便退到了人群裏,肥頭大耳、戴著大金鏈子的血閻羅則走了出去,指著張輔導員說道:“就是你個小王八蛋,敢得罪陳公子,還打傷我的人?你說吧,你想怎麽死,是被我的人活活打死呢,還是自己老實一點自殺算了?”


    血閻羅一邊說,一邊“咣當”一聲,往地上扔了把刀。


    這張輔導員也夠硬氣,直接從地上撿起了刀,就朝血閻羅撲了上去。


    “我和你拚了!”


    張輔導員大叫著,好像要和血閻羅同歸於盡。


    但他那兩下子,哪裏是血閻羅的對手,他還沒衝到血閻羅的身前,就被血閻羅踹了個四腳朝天,還“咣”的一聲重重撞在門上。四周的人都笑了起來,哄笑聲響徹整個校園,好多學生也都圍觀過來。


    “真他媽的不自量力,竟然還想和老子動手?”血閻羅趾高氣昂、不屑一顧。


    門裏,孫靜怡也著急地說著:“張輔導員,你怎麽樣了?”


    孫靜怡可以透過門縫看到外麵的場景。


    張輔導員靠著門,慢慢站了起來,低聲說道:“小孫同學,請你放心,我隻要還有一口氣在,就不會讓他們靠近你一步的。”


    說完這句話後,張輔導員再次朝著血閻羅撲了上去。血閻羅這次懶得動手,直接擺了擺手,便有十幾個大漢衝出,圍著張輔導員就是一陣拳打腳踢。


    張輔導員雖然有點本事,但是雙拳難敵四手,麵對這麽多人實在有心無力,很快就被打得頭破血流,像條死狗一樣被人踢到一邊。


    四周雖然圍觀著不少學生,但是沒人敢給張輔導員說一句話,隻能站在一邊竊竊私語,至於有沒有人報警,那就不知道了。


    至於學校領導,得知血閻羅在這裏後,怕是嚇得褲子都要尿濕,更不可能出現在這裏了。


    看到張輔導員倒在地上,陳不凡更是得意,哈哈笑著,說張輔導員,你之前不是挺能耐嗎,現在知道得罪我的下場了嗎?


    張輔導員趴在地上一聲不吭,也不知道怎麽樣了,顯然受傷不輕。


    門裏的孫靜怡更加著急,她不斷拍打著門板,不斷地叫著張輔導員,問他怎麽樣了,但是張輔導員還是一動不動,腦袋下麵流著一灘鮮紅的血。


    孫靜怡大聲叫著:“同學們,救救張輔導員啊,把他送到醫務室裏去啊!”


    在門裏麵,孫靜怡報了警,也報了醫,但是顯然沒有什麽效果,畢竟血閻羅和陳不凡都在這裏,隻能求助現場的同學們了。孫靜怡身為這所學校的學生會主席,人格魅力和號召力都是非常強的,可是現在血閻羅往這一站,誰也不敢去冒風險。


    我雖然也在人群裏站著,但是我也無動於衷、不發一言。


    不是因為張輔導員之前向孫靜怡告白我才不管,我是因為另有安排,才沉默不語的。


    吳飛鵬站在我的身邊,不過他並沒有問我為何不管,他以為我是得罪不起血閻羅這一群人。


    見到現場沒人幫忙,孫靜怡當然又急又氣,衝著陳不凡說:“你到底想幹什麽?他可是個老師,你不覺得你太過分了?”


    “老師?!”


    人群之中,陳不凡冷笑著:“孫靜怡,你以為他就是什麽正人君子了?別人不知道他想幹什麽,我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陳不凡一邊說,一邊朝著孫靜怡那邊的門走了過去。


    “我就不明白了,我辛辛苦苦追了你好幾年,你怎麽就無動於衷呢?那個什麽王峰,真就值得你那麽留念?他要是在這裏,我狠狠扇他兩個耳光,讓你知道我們兩個誰更強點!”


    陳不凡說這話的時候,吳飛鵬很緊張地看了我一眼,他知道我這個人脾氣也挺爆的,擔心我會衝出去和陳不凡拚命。


    不過,我還是無動於衷。


    吳飛鵬鬆了口氣,同時又搖了搖頭,顯然以為我確實不複當年了。


    至於陳不凡,還沒走到孫靜怡處,之前還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張輔導員,突然伸手抓住了陳不凡的小腿,氣若遊絲地說:“有……有我在這,你休想靠近她一步!”


    “我去你媽的!”


    陳不凡狠狠踢著張輔導員的胸口,說你算什麽東西,也有資格對我指手畫腳卻,小爺不發威,你當我病貓啦?


    又說:“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麽主意,你一個當老師的,還想泡自己的學生,你要臉不?”


    陳不凡是學校裏的學生會副主席,按理來說絕對不會做出這種無禮的事,但今天真的是將他給逼急了,先是孫靜怡無情地拒絕了他,接著是張輔導員狠狠訓了他一頓,終於讓他醒悟過來,還是做個囂張的紈絝子弟瀟灑一些,所以也就不再裝模作樣了。


    但無論他怎麽踢,張輔導員就是不肯撒手,死死地抓著陳不凡的腿。


    陳不凡都無奈了,隻好迴頭求助血閻羅。


    血閻羅走過來,一腳踢向張輔導員。血閻羅的腳力多強,一腳就把張輔導員踢得翻出好幾米去。


    門裏的孫靜怡又驚得叫了一聲:“張輔導員!”


    張輔導員吃力地抬起頭來,滿是鮮血地衝著孫靜怡搖了搖頭,顯然在說自己沒事。


    但怎麽可能沒事呢,誰都看得出來,他被打得實在不輕。


    血閻羅指著張輔導員說道:“陳公子,這人你打算怎麽處理?”


    陳不凡不知低聲說了一句什麽,血閻羅這個省城新近崛起的大梟都滿臉驚詫,小心地說:“有必要嗎?”


    陳不凡用力點頭,說有,血閻羅也點了點頭,說那好吧,便擺了擺手,旁邊過來幾個大漢,眼看就要把張輔導員拖走。


    沒人知道陳不凡到底想幹什麽,但是誰也猜得出來張輔導員肯定要倒黴了,斷手斷腳估計都是輕的。


    孫靜怡更加急到不行,大叫著說“血閻羅,我是王皇帝的女朋友,你最好不要動我的老師,否則王皇帝迴來,肯定不會放過你的!”


    所謂的王皇帝,當然就是我了。


    雖然我在省城沒做多久的皇帝,但能叫“王皇帝”的確實隻有我一個,這也是省城之中人盡皆知的事。


    結果,孫靜怡不提我的名字還好,提過我的名字以後,血閻羅反而哈哈大笑起來:“神他媽王皇帝啊,這都多少年前的老黃曆了,你竟然還搬出來?我告訴你,我還希望王皇帝能來呢,老子倒要讓他看看,誰才是省城真正的王!不過,他也不可能來了,小閻王當年已經嚇尿他了,還不知道他在哪個犄角旮旯窩著當縮頭烏龜呐!你記住了,省城沒有王皇帝,隻有我血閻羅!”


    血閻羅這番話過後,和他一起來的那一群人,也紛紛大聲吼了起來:“血閻羅、血閻羅、血閻羅……”


    聲勢震天、氣衝千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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