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出來酒吧以後,看到懷香格格所露出的慌張眼神時,我就隱隱猜出了一點什麽,直到刀哥憤怒地喊出那句話時,才終於印證了我的猜測,所謂太後娘娘的懿旨,竟然是懷香格格偽造的!


    我就說嘛,如果懷香格格是夜明中的高層,刀哥怎麽會不知道她的存在,她又何必費那麽大力氣去暗殺刀哥。這麽一來,所有疑點都能解釋通了,懷香格格根本就不是夜明的人。


    刀哥當然不蠢,他隻是猛地見到懿旨,有點慌了心神,才暫時失去了判斷能力;或者說,在刀哥的意識裏,怎麽可能有人敢假傳懿旨呢,所以直到他查閱過懿旨之後,才發現這玩意兒竟然是偽造的。


    不過,懷香格格竟連懿旨都能偽造出來,說明她對“夜明”這個組織還是比較了解的,否則也不會想到這個主意。而且,懷香格格也知道這玩意兒拿出來雖然管用,卻也會禍患無窮,所以熬到最後沒辦法了才拿出來的。


    轉眼之間,刀哥和他的人就已經追了出來,喊打喊殺地朝著我們追擊過來,我們三個也是拚了命的往前跑,陳小練雖然腿腳不太利索,但跑起來竟然還相當地快。


    再加上酒吧外麵還有不少藝術學院的學生,他們也知道懷香格格正在被人追殺,他們雖然不敢和刀哥的人正麵交鋒,但是製造一點小小阻力還是沒問題的。


    不到一會兒的功夫,圍聚在門外的學生唿啦而上,這個說你踩我腳啦,那個說你揩我油了,其中不乏互相打的、罵的,現場特別混亂,致使刀哥等人難以前行半步。


    而我和陳小練、懷香格格三人,則趁亂迅速離開現場,鑽進了馬路對麵的一條小巷。


    從小巷出來以後,我們又打了輛出租車,懷香格格和我說道:“哥,我們各迴各的學校去吧,這段時間千萬別出來了。”


    懷香格格知道,這次把刀哥得罪大了,恐怕會有生命危險,迴到自己學校才是最安全的,起碼刀哥不能隨隨便便進校抓人。但我搖了搖頭,說咱們最好還是在一起吧,有什麽事也能互相照應著點。


    除了這個理由之外,其實我還有些話想和懷香格格說說。懷香格格同意了,讓我和陳小練去她學校,陳小練立刻表示同意,說藝術學院美女多,說不定還能找個老婆。


    我苦笑不得,說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惦記著這個?


    陳小練也苦笑著,說:“唉,苦中作樂嘛,反正我同意去藝術學院,如果要死的話,還不如死在女人堆裏。”


    但我拒絕了這一提議,說還是去財院吧,財院男生多,戰鬥力也強,如果刀哥真的來了,也能抵擋一陣。懷香格格沒有反對,陳小練也無話可說,於是我們立刻趕往財院。


    到了財院,已經晚上十二點多了,這一晚上可把我們給折騰的。校門、宿舍門也都鎖了,不過這並難不住我們,好歹陳小練也是財院的天,這點麵子還是有的。


    順利進了學校和宿舍樓後,在陳小練的安排下,一間宿舍很快騰了出來。當然是男生宿舍,這麽晚了,也不方便再給懷香格格找地方了,我跟她說先湊合一晚上,第二天再給她另找地方。


    懷香格格性子豪爽,不是個矯情的人,立刻就說沒有問題。


    我們在交流的過程中,不時以兄妹相稱,聽得旁邊的陳小練一頭霧水,詢問我們:“你們不是真結拜了吧?”


    之前在鑽石酒吧,懷香格格曾經提過我是她的結拜兄長,當時陳小練以為這隻是她幫我求情的托詞而已,沒想到我們還真的哥哥妹妹的叫上了。我告訴陳小練說,我和懷香格格確實結拜了,然後就把之前的事給他說了一下。


    陳小練聽得一愣一愣,聽完以後衝我豎起大拇指,說:“巍子哥,原來泡妞還能用這招啊,我學到了!真是活到老學到老,跟你一比,我跟個小學生似的。”


    旁邊的懷香格格聽得臉紅,我也罵了陳小練一句,說你別胡說,我倆真是兄妹。


    陳小練驚喜地說:“真的啊?那我可追懷香格格了啊!”


    我說你可去一邊吧,怎麽跟精蟲上腦似的,看著個姑娘就想追啊?


    陳小練嘿嘿地笑:“開玩笑啦!放心吧巍子哥,隻要是你的妞兒,我肯定不會亂想的。”


    在調侃的過程中,我也把上衣脫了,讓陳小練給我上藥。刀哥劈我的這一刀可夠狠的,那血嘩嘩地流。陳小練給我包紮的過程中,懷香格格不好意思地把臉扭到一邊,我說不至於啊,我一大老爺們,也不怕你看什麽的。


    懷香格格說:“不是的,我看你倆倒像一對,鬥起嘴來也像小情侶,所以有點不好意思。”


    懷香格格這話說的,差點讓我和陳小練都噴出來,看不出來懷香格格還是個腐女,一天到晚腦子裏不知在瞎想什麽。


    在給我包紮的過程中,陳小練也注意到我的傷勢挺重,一邊包還一邊罵,說刀哥下手也太狠了,這是把人往死裏整啊。說到這件事情,我的心裏也有點不是滋味,對陳小練說:“兄弟,對不住了,這次連累你了。”


    如果不是我,陳小練肯定還能繼續跟著刀哥,不至於把局麵弄成這樣。以陳小練的能力,肯定能越混越好,最後混出一片天下,就因為出了這麽一檔子是,搞得前功盡棄、一無所有了。


    陳小練則滿不在乎地說:“巍子哥,你說這話就見外了啊,咱兄弟倆還用說這些嗎?而且就是沒有今晚的事,我也遲早會幹掉刀哥的……”


    說到最後,陳小練的語氣變得陰沉起來。我相信他不是打馬後炮,以他的野心,確實遲早都會取刀哥而代之,所以他並不在乎這種事情,頂多就是有點遺憾來得太早。


    這樣的陳小練,讓我既覺得熟悉,又覺得可怕。熟悉,是因為我一直都知道陳小練是這樣的人;可怕,則是因為我擔心如果我成了陳小練的攔路石,他也會毫不猶豫地朝我下手,那樣的事我可不想再來第二次了。


    不過我在鳳城也沒什麽野心,我最大的目標就是鏟除夜明,完成我身為龍組實習隊員的使命。隻要我和陳小練沒有利益衝突,我相信他絕對是個可靠的夥伴和兄弟。


    陳小練這邊沒什麽可說的,我又把目光轉向懷香格格,說妹子,講講你那邊吧,懿旨、太後娘娘,都是怎麽迴事?


    其實這些東西,就是懷香格格不說,我也知道都是怎麽迴事。但我還是想聽懷香格格親口說說,這樣我也能夠判斷她到底是個什麽立場,對我來說到底是敵是友,然後再看接下來的事情怎麽發展。


    據我分析,懷香格格是“友”的可能應該大些,否則她也不會暗殺刀哥,更不會偽造太後娘娘的懿旨了。起碼說明,懷香格格對夜明還是比較了解的,或許掌握著連我和龍組都不知道的信息。


    陳小練也跟著問道:“是啊,什麽懿旨、太後娘娘的,到底怎麽迴事?為什麽刀哥一看那個懿旨,嚇到都快尿褲子了?”


    我是裝不明白,陳小練則是真不明白。


    但我沒想到的是,懷香格格竟然一口否認:“我也不知道那是什麽東西!”


    懷香格格這話就說得有點沒意思了。


    她把懿旨帶進鑽石酒吧,嚇得刀哥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還讓刀哥抽了自己十來個嘴巴;到頭來,她竟然說不知道懿旨是個什麽東西,這簡直是把我和陳小練當猴兒耍呢。


    我和陳小練麵麵相覷。


    我試探著問懷香格格:“是因為這事太過敏感,所以不太方便和我倆說嗎?如果是,那你就不用說了。”


    陳小練更是直接站了起來,有些不爽地說:“或者說,是因為我在這裏,你才不方便說?那行,我可以先離開一會兒,你們小兩口……哦不,兄妹倆好好談吧!”


    懷香格格趕緊攔著陳小練,說不是這樣,你們聽我說著。


    陳小練這才坐了下來。


    接下來,懷香格格便講了一下她的經曆。


    她說,之前她和我吃燒烤,我接了個電話,匆匆地就走了。她感覺不太對勁,擔心我出什麽事情,所以就讓人跟上了我。所以鑽石酒吧裏的事情,她也知道的一清二楚,眼看著刀哥要對付我,她的心裏當然焦急不已――畢竟,這事是因她而起的。


    懷香格格迅速把自己學校裏的人手都組織起來,準備攻打鑽石酒吧,強行救我。但是學校內部,卻也有了分歧,很多人都認為不該去踏這趟渾水,畢竟他們不是刀哥的對手;這種聲音還挺大的,占到了絕大多數,搞得懷香格格也沒辦法。


    就在懷香格格心急如焚,決定孤身闖入鑽石酒吧的時候,一個神秘的男人出現了,這個男人交給她一封黃色的卷軸,說她隻要把這東西拿進酒吧,就能讓刀哥乖乖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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