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我舅舅讓我盡快收割宋光頭的地盤和勢力,我不敢有絲毫的耽擱,一路小跑來到學校門口。<strong>.</strong>


    一出校門,我就驚了,隻見校門外麵的馬路上停著七八輛嶄新的黑色車子,打頭的是一輛奔馳,奔馳旁邊站著幾個人,是樂樂和李愛國他們,並且都穿著黑色西裝,臉上也戴著黑色墨鏡。其他車子旁邊,也都齊刷刷站著同樣打扮的大漢,見到我後,便齊刷刷叫了一聲:“大哥!”


    這聲音,氣勢震天、直衝雲霄,引得旁邊的路人也紛紛側目。這場麵,也真是我在電影裏才能看到的。其實我不是第一次當大哥了,以前在我們鎮上也做過上百人的老大,但從來沒有整過這樣的排場,一下讓我有點心慌,還有些不知所措。


    這麽一比,感覺以前就跟過家家似的,現在才正兒八經地邁到道上來了。


    不過我心裏知道,以後恐怕要慢慢習慣這些了,所以當下也硬著頭皮慢慢走了過去,假裝自己很有經驗的樣子,衝著眾人點了點頭。


    李愛國迎了上來,小聲說道:“巍子,你就穿這一身啊?”


    我低頭看看自己身上的三葉草運動服,說怎麽了,不是挺好的嗎?李愛國搖搖頭,說:“人靠衣裳馬靠鞍,今天要見不少的人,既有生意場上的大鱷,也有混了很多年的老油條,甚至還會見一些官場上的領導,你這一身可鎮不住他們。走吧,我先帶你去買一身衣服。”


    其實我這身衣服在學生群裏算不錯的了,不知道我身份的還以為我是個富二代呢,而且穿著也很舒服,主要是打架方便。現在被李愛國一說,好像多上不了台麵似的,不過我也知道他說得沒錯,接下來我要見的都是一些有身份的人,還是要穿正裝才行。


    唯一讓我接受不了的,是一年多前見李愛國的時候,他那身鄉村非主流的打扮還曾讓我心生鄙視;沒想到一年多過去,我倆竟然調了一下,他開始批評我的穿衣風格了。


    還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簡直讓人無語。


    不由分說,李愛國就把我拉上車子,帶著車隊將我載到一座比較高檔的商場門口,接著直接將我帶到商場頂層的某個奢侈品牌男裝店前,給我挑了一身西裝,還有一雙皮鞋。


    價格當然貴得要死,一套下來都快上萬元了。有生以來,我還是第一次穿這麽貴的衣服,不過也確實很出效果,站在鏡子前麵的時候,我都不敢相信那是我。鏡子裏麵的男人,成熟帥氣、英氣逼人,好像真的成了一方大佬。


    李愛國在旁邊點著頭,說不錯,這樣一身走出去,就沒人敢再看不起你了。


    樂樂也說:“確實不錯,差點就帥過我了。”


    換好了衣服,我們可以走了,我本能地去拿剛才換衣服時放在沙發上的鋼管,李愛國立刻叫了起來,問我幹嘛?


    我說拿鋼管啊,這是我的貼身武器。


    李愛國直接從我手裏奪下鋼管,然後往旁邊的垃圾桶裏一丟,說:“貼身個毛啊,就你現在這個身份,還拿鋼管也太低級了,怎麽著也得配一支槍。再說了你這一身衣服多合身,揣個鋼管在身上也不好看了!”


    我都驚了,簡直不敢相信李愛國把我貼身近一年的鋼管就這麽給扔了,關鍵是這鋼管還是他當初鄭重其事地交給我的,說是讓我去闖出一片天。還記得那天,我都快感動死了,以為這鋼管對李愛國來說有重大的意義,所以我一直小心翼翼地保管到現在,甭管被人打倒多少次也沒有丟下過鋼管,結果現在就這麽給我丟到垃圾桶裏去了?


    我當然氣憤不已,一邊下樓一邊抱怨李愛國丟了我的武器,讓我以後還怎麽和別人打架。還說我絕對不拿槍,那玩意兒多危險啊,再說我以後還要上學,天天在身上揣支槍,像什麽樣子?然後讓李愛國賠我武器。


    我下樓的時候嚷嚷,坐到車裏了還在嚷嚷,李愛國被我說得煩不勝煩,隻好從口袋裏掏出個打火機一樣大小的物體遞給了我,說:“喏,以後這個就是你的新武器。”


    我根本沒接,說去你的,少逗我了,這是什麽東西,打架的時候掏出來給人撓癢癢嗎?


    李愛國一下樂了,說:“不懂了吧?”


    接著,他的手突然猛地一揮,那打火機一樣的東西突然發出“颼”的一聲,然後前端伸出來一截棍子一樣的東西。李愛國在車裏揮了兩下,發出“謔謔”的破空之聲,接著說道:“微型甩棍,正宗的毛子貨,貴族才能用上,相當霸道了,拿著吧。”


    甩棍我當然知道,就是能甩出來的棍子,我也不是沒有見過。<strong>.</strong>可這甩棍也太細了點,看著也沒什麽殺傷力,感覺打一下就斷了。我還是沒接,說去你的,別拿個玩具來忽悠我,你還我的鋼管。


    李愛國“嘿”了一聲,說:“你舅舅托人才拿迴來的寶貝,竟然給你說成玩具,真是白瞎這麽好的東西了。你別看它細,材質可不普通,比鋼管硬實多了,不信你拿著試試。”


    我將信將疑地接過甩棍,先摸了一下,感覺上麵散發出一陣涼意,好像真不是普通東西。我又使勁折了兩下,本來以為脆弱得很,結果發現根本就折不動。


    “信了吧?”李愛國笑嗬嗬的:“收著吧,絕對霸道。”


    我拿著甩棍,又收縮了兩下,感覺確實挺好玩的。而且這玩意兒體積不大,方便攜帶,確實比鋼管好拿多了。這麽一來,才彌補了我一些鋼管被丟的失落心情。


    接下來,李愛國便帶著我去見了幾個大型場子的老板。這些場子,以前都是宋光頭的,現在宋光頭死了,理所當然要被我們接收。


    這些老板都是生意場上的大鱷,比深情酒吧的趙老板可有地位多了,不過我見他們也沒怎麽發怵,該怎麽著就怎麽著。這些老板在初見我時,雖然也驚訝我的年齡,但是看我帶一幫人過來,既有氣勢也有威嚴,所以也並不敢說什麽,照樣客客氣氣地對待我。


    除了見這些老板外,還會見一些官場上的領導,以及各場子的負責人。領導不用說了,以後肯定少不了打交道,最重要的是如何平衡他們之間的關係,既要對他們保持一定的尊重,也不能讓他們看不起我。這個對我來說是最難的,讓我一個學生去和這些大人物打交道,首先在底氣上就不足,所以我得不斷催眠自己,心想我是大佬、我是大佬、我是大佬……


    不得不說,效果還是很不錯的,讓我能和他們談笑風生、應付自如。


    不過見鄭朝宗的時候,還是有了一丁點的波折。


    既然坐了這個位子,和這位局長打好關係當然也是有必要的。而且以鄭朝宗的身份,還得我親自打電話約他。接到我的電話,鄭朝宗很是冷笑了幾聲,才說:“好,等著!”


    和鄭朝宗約在一間安靜的茶室裏麵,結果這家夥還遲到了,讓我等了他半個小時。好不容易把他給等來了,鄭朝宗都不跟我寒暄一句,直接就把腰裏的手銬解下來,咣當一聲丟在了麵前的茶桌上。


    我收迴自己伸出去的手,似笑非笑地說:“鄭局長,什麽意思?”


    鄭朝宗冷笑著,說道:“王巍,你可以啊,多日不見,宋光頭都被你幹掉了。大佬?你配當嗎,你當得了嗎?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給逮起來?”


    我知道以鄭朝宗的性格,如果真有我犯罪的證據,早就把我給抓起來了,根本不會在這和我扯皮。說白了,無論他遲到,還是見麵就撂手銬,還是想給我一個下馬威。當然,也不排除他確實從心底裏就看不起我。


    打過幾次交道,也讓我了解他是什麽樣的人了,所以我繼續笑著,說道:“鄭局長,要不您現在就把我抓起來?”


    我一邊說,一邊伸出雙手。


    鄭朝宗當然沒動,他本來就隻是嚇唬嚇唬我,結果我還跟他較上真了,反而讓他有點下不來台。鄭朝宗瞪著一雙鷹眼,也不說話,就是直勾勾地看著我。


    可以想像,其他大佬在鄭朝宗麵前肯定也是客客氣氣的,像我態度這麽強硬的估計算是特別罕見。其實在約鄭朝宗之前,李愛國就跟我說過這位局長性格非常難纏,一定要小心翼翼地應付,千萬別惹惱了他。所以,看到我倆之間的氣氛緊張起來,李愛國不免有些著急,頻頻給我使著眼色,意思是讓我的態度柔軟一些,和鄭朝宗多說兩句好話。


    不過我假裝沒有看到,其他事上我可以聽李愛國的,但是論到和鄭朝宗打交道的次數,我肯定要比李愛國有經驗。所以鄭朝宗看我,我也看他,和他互不相讓、針鋒相對。


    包間裏,氣氛無比的凝重,我和鄭朝宗之間似乎有火花閃動,仿佛隨時都能幹起來。過了一會兒,鄭朝宗冷聲說道:“王巍,你很可以,你是第一個敢和我對著幹的。”


    我搖搖頭,說鄭局長,你誤會了,我怎麽敢和您對著幹,但您要是刻意找我的茬,我也沒有辦法,是不是?


    “嘩”的一下,鄭朝宗收起桌上的手銬,說道:“可以,別讓我找著你的麻煩,否則我不會客氣的。”說完,鄭朝宗便轉身往外走去。


    李愛國在旁邊都快急死了,誰都知道幹我們這行的,如果被鄭朝宗這樣的人給盯上,那可真是麻煩大了。但是不等鄭朝宗走到門口,我便叫了一聲:“鄭局長!”


    鄭朝宗扭過頭來,嘴角勾起一絲冷笑,說怎麽,後悔了,要跟我說軟話?


    我搖搖頭,說不是的。


    又說:“鄭局長,還記得陳老鬼剛垮台的時候麽?我做了我們鎮子上的老大,曾經向你承諾過絕不讓某些東西流進來。現在,我也可以給你這個承諾,在我王巍的地盤和場子裏麵,保證一切都幹幹淨淨的!”


    我知道像鄭朝宗這樣剛正的人,雖然眼裏揉不進任何沙子,看不得任何違法犯罪事件,但違法有高有低,犯罪有大有小。如果幫他遏製了一些東西流通,幫他解決一部分工作上的毒瘤的話,他怎麽會不領這份情?


    果然,在我說過這番話後,鄭朝宗再次直勾勾地看向了我,似乎在檢閱我眼神和話語裏的真偽度。而我,也很真誠、誠懇地看著他,希望能夠獲取他的信任。慢慢地,鄭局長的嘴角再次勾起一絲笑容。


    不過這次,不再是冷笑,而是滿意的笑、欣慰的笑。


    “早這麽說不就完了?”鄭朝宗開心地笑著,拉開門往外走去。


    鄭朝宗離開之後,包間裏也是一片“臥槽”“臥槽”的聲音,李愛國直接抓住了我的手,說巍子,你可太他媽帥了,我在羅城呆了這麽久,都沒見鄭朝宗和哪個大佬笑過,你是第一個啊,第一個啊!


    樂樂等人也是一片誇讚之聲,說我實在是太強了,竟然能把鄭朝宗給搞定,簡直太不可思議了。我被他們誇得都不好意思了,隻能謙虛地說:“對症下藥而已。”


    但是一片歡騰過後,李愛國也憂心忡忡地說:“不過巍子,如果真的禁那東西,會少很大一塊收入,你確定要這麽幹嗎?還是說準備陽奉陰違,表麵上承諾鄭朝宗,實際上該幹什麽還幹什麽?”


    我立刻搖頭,說鄭朝宗是個極其聰明的人,和他來往一定要足夠坦誠,答應過他的事就不能反悔,否則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最終吃虧的還是咱們自己。而且,收入少一點又沒什麽關係,賺多少錢是個夠?


    我這番老氣橫秋的話,顯然有點嚇到李愛國了,他呆呆地看著我,許久才咂著嘴說:“巍子,你真可以,怪不得你舅舅這麽看好你。”


    看好我?


    我也感慨萬千,明明在一年多前,他還一口一個廢物地叫我。


    一連三天,我都在李愛國和樂樂等人的陪同下,不斷見著一個又一個的大人物,除了那些足以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商界大鱷和政界要員之外,各個場子的負責人也是要見一見的。


    之前為宋光頭做事的那些大哥,基本都在那天的亂墳崗子上被我舅舅給廢掉了,現在也都換上了我們的人。除了樂樂、李愛國和我舅舅的幾個獄友分別擔任這些職位以外,我還給豺狼和花少也安排了相應的場子。


    豺狼不必多說,這是他自己一直朝思暮想的事情,當然欣然接受。花少是讓我意外的,以前的他根本不喜歡這些玩意兒,說是每天泡泡妞、賞賞花就夠了。但是這次,他主動找我,說也要幹點工作,我不去分析他的想法,我隻知道他一定可以勝任,所以當然沒有問題。


    花少雖然不怎麽會打架,但誰說當大哥的就一定要會打架?


    他有腦子就夠了。


    不過我也和豺狼、花少說了,你倆畢竟是學生,和跟了我舅舅很久的樂樂還是不一樣的,所以剛上任可能會有點波折,至於能不能鎮住下麵的人,就看你們自己的本事了。


    其實我現在做的這些事情,和當初陳老鬼剛垮台時,宋光頭引著我去見我們鎮上各色人物的場景一樣,隻是這次範圍更廣、人數更多、人物也更大牌而已。


    所以大體來說,我還是有點經驗的,做起來也遊刃有餘。


    一連跑了四五天,該見的人也差不多都見了,就在我以為沒什麽人可見了的時候,一個周末的早上,李愛國又把我拉出來了,說這次要見一個大人物。


    還有大人物?


    我以為該見的大人物我都見過了,竟然還有漏網之魚,而且看李愛國的神色,這個大人物似乎來頭不小,所以我便詢問是誰?


    李愛國麵色凝重:“吳建業。”


    聽到這個名字,我的麵色也凝重起來。


    之前看宋光頭和吳建業經常在一起,就知道他倆之間“業務”上的往來還是很多的,現在取代了宋光頭的位子,理所當然也要和吳建業繼續來往。


    但是我和吳建業的關係,還真是說不出的惡劣,之前的幾次交鋒,都結了不小的梁子,這次見麵必然火花四濺、困難重重。這也是李愛國也感到棘手的原因,怕我和吳建業的關係鬧得太僵,如果讓吳建業倒向其他大佬,那對我們來說又是一個強敵。


    在這件事上,李愛國也沒什麽把握,就問我有沒有辦法對付吳建業。吳建業在羅城的身份真是不同凡響,屬於那種半商半政的類型,做得很多也都是和官家有關的生意,所以一定要和他搞好關係。


    由此可見,要當大佬還真是不容易,單單能打是不夠的,還要有八麵玲瓏的圓滑。


    我想到了一個人,卷毛男。


    之前在碧海酒店,我和吳建業鬧得那次,卷毛男就曾經說過,有機會要做我倆的和事佬,這不就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嗎?


    於是我立刻給卷毛男打了一個電話,卷毛男也不說廢話,立馬幫我約了吳建業,晚上在某酒店的包間見麵。


    和吳建業的會麵也不太順利,雖然有卷毛男的極力撮合和斡旋,但是我倆之間的梁子還真不是幾句話就能解決了的。


    所以,雖然餐桌上的菜足夠豐盛,酒也足夠珍稀,但是氣氛始終不尷不尬,我和吳建業真是有點八字不對,無論什麽都說不到一起。


    但,這頓飯畢竟是我安排的,我的姿態也盡量放低一點,並且也舉杯向吳建業賠了不是,所以吳建業也沒有太不給我麵子,該說什麽也還說著什麽。


    隻是,一說到關鍵處,吳建業就把話題岔開了,就是不肯將手裏的場子交給我,卷毛男都拿他沒有辦法。


    到最後,我也有點毛了,畢竟我也是個大佬,歉也道過了,酒也敬過了,到底還想讓我怎麽樣?得了,愛合作不合作,不合作拉倒,願意倒向誰就倒向誰吧,大不了以後再繼續幹。


    所以,我把杯子一推,說道:“吳總,時候也不早了,你也早點迴去休息吧。”


    吳總也沒廢話,站起來就往外走。


    雖然是談崩了,但該有的禮貌還是要有,這點心胸我還是有的,所以我也站起身來準備送他出門。卷毛男沒有完成任務,還很愧疚地看了我一眼,但我衝他搖了搖頭,意思是沒事。


    卷毛男還咬牙切齒,悄悄跟我說:“沒事,隨後我跟我爸吹吹風,讓吳建業的幾個合同全部泡湯。”


    其實,卷毛男說這話也是安慰我而已,他爸要是能被他吹得動風倒怪了。


    吳建業頭一個出門,我和卷毛男緊隨其後。


    然而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唿唿一陣風聲,一個黑影突然竄了過來。黑影手裏還握著一柄閃著寒光的匕首,大聲吼道:“吳建業,我要你的命!”


    這一下可真是猝不及防,那黑影的動作相當之快,直接就把匕首插向吳建業的肚子。吳建業被嚇得腿都軟了,趕緊就往後退。


    然而,後麵緊跟著的就是我。吳建業剛退一步,就撞到我身上了,再也無法後退,隻能眼睜睜看著那人的匕首捅過來。其實我並沒想著救吳建業,也隻是本能反應而已,先是抓著他的領子往後一拽,接著又從口袋裏抽出微型甩棍,接著用力往前一甩。


    瞬間,那甩棍就跟孫悟空的金箍棒似的,猛地就延長了好多,並且甩到了那黑影的臉上。


    就聽“啪”的一聲脆響,那黑影也跟著“啊”的一聲慘叫,就見他臉上從眉骨到下巴上已經皮開肉綻,還有鮮紅的液體從中淌了出來。我也是第一次用這甩棍打人,可真沒想到威力能有這麽大,感覺就跟鞭子似的,把我都給嚇了一跳。


    與此同時,守在走廊盡頭的樂樂、李愛國等人,以及吳建業的一眾隨從趕緊奔了過來。那黑影看偷襲失敗,立刻調頭就跑,這時候我才看到他身上還穿著服務生的衣服,而且一瞬間就沒了影子,速度相當地快,原來是已經蓄謀已久。


    李愛國他們奔過來,問我怎麽迴事;吳建業的一幹隨從也趕緊將他扶起,詢問他們吳總怎麽樣了。我和李愛國他們簡單講了一下經過,便迴過頭去看吳建業。


    吳建業坐在地上,一張臉變得慘白,額頭上也有冷汗掉下來,還唿哧唿哧地喘著氣,顯然是被嚇到了。看他挺可憐的,我便好心問道:“吳總,你沒事吧?”


    卷毛男也反應過來了,叫道:“吳總,剛有人要刺殺你啊,還好王巍把你救了,你可得好好謝謝他!”


    在眾人的攙扶下,吳建業慢慢站了起來,麵上卻沒有絲毫的感激之意,反而目光冷冷地看向了我,沉沉說道:“王巍,你把我當三歲小孩了吧?”


    吳建業這話把我給弄懵了,我微微皺起眉頭,說你是什麽意思?


    吳建業又哼了一聲,繼續說道:“你搞這些花招有意思麽?你以為安排個殺手來刺殺我,然後你再出手把我救了,我就會感激你,把場子交給你嗎?我告訴你,門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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