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花樓,戰國都城最為聲名遠揚的煙花之地,據說很多官員都喜歡往這裏跑,而這裏的管事又與和宮裏的某座大山有關係,有著很深的背景和靠山,因此才發展到如今這般不可撼動的地位。


    今日的醉花樓依舊喧鬧非凡,而知苦在領著妹妹走進閣樓後,迎麵而來的是一名身材極為妖嬈的豔麗女子。


    這名豔麗女子並沒有顧及知苦二人的寒磣行頭,畢竟來往過客什麽樣的人沒有?對於醉花樓來說,隻要來客付的起銀子,那穿的便如乞丐一般也照樣是稀客貴賓,所以這名女上見到知苦兄妹後依舊笑靨如花,淺淺的酒窩像是;兩隻迷人的漩渦。


    知苦見到來人,不禁好奇地打量了一眼,隨即發現對方的臉上抹著厚厚的胭脂水粉,一身染有奇香異味,顯得風情萬種。而在女子的手上,拿著一塊繡巾,一邊揮舞一邊嬌笑,走到知苦麵前時,伸手便要去挽他的手,口中更是魅惑說道:“哎喲,這位公子哪裏來,在這可有意中人啊?如果是第一次來,不如就隨奴婢上樓共飲一杯如何?”


    知苦看著對方撲麵而來,倒也沒想裝作什麽假正經,自然是刁民之性側露,伸手便是一巴掌拍在對方的翹臀上,發現軟綿綿的手感極佳,暗想這女子雖是風塵味重了點,但身材顯然是有保養過的,當即大笑道:“哈哈哈,我還真是第一次來,既然小姐如此好意,我便隨你上樓喝上兩杯。”


    那豔麗小姐見自己對方一上來便大手拂著自己的嬌臀,臉上羞意漸起,兩朵緋紅如桃花,但卻沒推開那隻不老實的大手,而是兩手挽著知苦便往樓上走去,邊走邊笑道:“公子真是好爽快,奴婢今晚定然好好的服飾公子呢!”


    知苦點頭笑道:“如此甚好,我就喜歡你這樣的嬌媚風情!”


    說雖說的放.蕩不羈,但知苦卻恰到好處地鬆開了那隻緊貼在對方嬌臀上的大手,任由著對方挽著右臂進了二樓的雅間。豔麗小姐將知苦兄妹帶到雅間,餘光瞥了一眼那冷色冰冷一聲不吭的知雲,便直接無視掉,繼續朝知苦媚笑道:“公子先在雅間暫侯片刻,奴婢這就去備點小酒,一會兒來陪公子暢飲!”


    知苦見對方就要離去,心想正事要緊,便一把拉住對方的秀手,但又意識到自己的動作過於急促,便在她的手背輕輕摩擦撫摸,微笑說道:“真是光滑如玉,嫩若初荷啊!”他接著笑道:“喝酒一事尚且不急,小姐你又何必著急走,況且我還有點事想和小姐說呢!”


    秀手被眼前這名約至十七八歲的少年扯住,豔麗小姐臉上一陣羞紅,但心中卻是沒有絲毫變動,因為她早已看出眼前之人雖然表現的極為放.蕩不羈,但她身在這種煙花之地,閱人無數,哪裏會看不出其實這都是他自個兒在裝模作樣?況且真正的紈絝公子,又豈是他這樣裝出來的?


    於是,她便依舊美眸輕眨,宛若蝶翼,故作嬌聲說道:“不知公子想和奴婢說什麽呢?”


    知苦自以為尺寸把握的剛好,但卻還是低估了這些風塵女子的誘惑之術,眼前的女子容顏談不上極佳,皮膚也是一般,如果沒有那刷牆式的胭脂水粉修飾,說不定比現在的樣子還要差上幾分,但她強就強在一舉一動皆風情,一笑一顰嬌如玉的魅惑上,特別是那小家碧玉的含羞模樣,真是讓知苦這等刁民都難以抗拒。


    因此,他便兩眼放光地瞥了一眼她胸前那對飽滿高挺的玉盤,浪笑說道:“我想和小姐說,可否在飲酒之前帶我去見一見這裏的柳姨!”


    柳姨。醉花樓裏隻有一名柳姨。


    豔麗女子聽到柳姨二字,頓時嬌媚全無,麵色大變,隨即又掙開那隻被知苦握住的秀手,蹙了蹙眉問道:“公子來這裏是為了見柳姨?”


    知苦端起桌上的一杯茶水飲下,舉止文雅,隨即淡笑說道:“正是,不知小姐可否行個方便?”


    女子沉吟片刻,又問:“不知公子與柳姨是何關係,手裏可是持有拜帖?柳姨並不是誰都能見的!”


    知苦聽到這裏,臉色也不再摻雜絲毫笑意,而是恢複平靜說道:“我啊,是柳姨的親侄子,你就說知苦來尋她即可!”


    女子輕聲嗯了一聲,行了一禮迴道:“那請公子在此稍後,奴婢這就去為你向柳姨通報一聲!”


    說完這話,女子便婉轉而去,身段盡顯妖嬈,婀娜多姿!


    知雲見這名豔麗的女子遠遠離去,轉頭便對知苦冷聲說道:“這裏的女子如此嬌媚,好不羞恥,沒想到哥哥也好這口,等我見了柳姨,定要一一告知,讓她嚴懲於你!”


    知苦被妹妹這麽一說,頓時老臉一紅,欲作解釋道:“這是尋花問柳之地,女子們自當如此,若我要一開始就裝作一副正兒八經的樣子,進門便問柳姨,這女子哪裏肯帶我們上來,而且方才你也看到了,這女子在聽到柳姨後臉色既是大變,並稱柳姨非常人可見,看得出柳姨在這裏的地位很高不是?”


    知苦聽到知苦辯言,哪裏肯聽,依舊冷冷說道:“明明就是你心花怒放,就算你要和那小姐攀關係,也沒必要去摸她哪裏,況且我都看到了,你再不要解釋了!”


    知苦心知自己的妹妹做事一根筋,認準了就不會變,便緩聲說道:“我這不是為了加快速度發展嘛,哪裏有你想的這般不堪,這事你可千萬不能和柳姨說啊,大不了哥哥帶你去買都城最好的胭脂嘛!”


    說到底,知雲雖然生來就懂事乖巧,但終究隻是十一歲的女孩,哪裏經得住胭脂水粉的誘惑,而且上一次在東城用過之後,她對這東西已是十分喜愛,故而心裏頓時便有了一絲鬆動,泄氣說道:“那你以後還敢亂摸嗎?”


    知苦聞此,暗喜此事成了,但臉上卻依舊紋風不動,表現的大義凜然道:“當然不會了!”


    知雲還是很相信知苦,便將冰冷的臉色漸漸化去,說道:“那你可要給我買最好的!”


    知苦點頭都來不及,一臉含笑說道:“一定是最好的!”


    ……


    ……


    時間過去片刻,那離去的豔麗女子又迴到雅間,然後對知苦二人恭敬說道:“公子請隨奴婢上三樓,柳姨就在客廳等你!”


    知苦點了點頭,迴道:“好,那就有勞小姐帶路了!”


    豔麗女子拘禮迴道:“公子不必客氣,這都是柳姨吩咐過的!”


    從剛開始見麵的媚聲誘惑,到聽聞柳姨後的聞風色變,又到現在這般帶有一絲恭敬,這名豔麗女子的善變可謂比翻書還要快的多,甚至連知苦都開始看不懂到底哪一個才是真的她。而當他一路隨她上三樓時,也沒有再用言語去調戲她,一是對方顯然已經沒有了任何心思與自己談笑風生,二是身旁還跟著知雲呢,他可不想再被自己這個妹妹看出半點紈絝之性,不然指不定又要發小脾氣!


    三樓的客廳是柳姨的專用客廳,就在樓梯的轉角處,豔麗女子帶知苦二人來到客廳前便止步而下,然後又對知苦說道:“公子自個兒進去吧,柳姨就在廳內,奴婢隻能送你到這兒了!”


    知苦聞此,對她露出一個笑臉,又順手遞過去一兩銀子,問道:“不知小姐芳名?”


    那豔麗女子心知眼前二人在柳姨心中的分量,哪裏敢收這個打賞錢,當下恭恭敬敬迴道:“奴婢小名翠紅,不過這錢奴婢可不敢收,公子還是快快收迴吧!”


    知苦笑著說道:“翠紅,嗯,人如其名,這錢你且放心收下便是,就當是我給你的引路錢,要不是你幫忙通報,我還真不知道怎麽才能見到柳姨,事後柳姨定當不會怪罪於你的,快些拿著吧!”


    翠紅見眼前的公子如此好心,又聽到這番解釋,這才唯唯諾諾地接過銀子,臉上不由呈現出一臉敬意,嘴中連連道謝,其心裏早已樂開了花,最後才風情離去!


    知苦見她已經下樓,便收迴視線看了一眼緊閉著的精雕木門,但發現身旁的知雲果然又是一臉冷色,當下便解釋說道:“額……我隻是給了她一點小費,沒有別的意思,你不要生氣,人家做這行也不容易嘛!”


    知雲咬牙切齒說道:“你給了整整一兩銀子,這哪裏還是小費!”


    知苦解釋說道:“都城不比細葉村,這裏的一兩銀子頂多也就隻能買一盒上好的胭脂,沒有那麽值錢了,你要習慣!”


    知雲撅嘴說道:“一兩銀子都能買兩隻大白鵝了!”


    聽到這個比喻,知苦心知自己拗不過死板的妹妹,便不再與之爭辯,隨即推開眼前這扇精雕木門,然後對身旁的妹妹說道:“咱們先見柳姨,等找到了住所,我就給你買胭脂水粉,再給買兩隻大白鵝!”


    知雲細細想了想,不肯進門,隨即又極其認真說道:“我不要大白鵝,我想燉雞湯喝!”


    知苦點頭說道:“那就買兩隻大公雞!”


    聽到這裏,知雲才滿意的跟哥哥進了房門,而在進來後,兩人便隻見廳內坐有一名婦人。這婦人看起來三十有餘,但臉色紅潤,膚質雪白,顯然是保養的極好,而且她穿著華貴,坐在木桌前的姿勢更顯端莊典雅,一看就是有極高修養的女性!


    這婦人,便是醉花樓的管事:柳姨!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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