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月明星稀,常山郡太守府,一亮馬車飛奔而來。


    待馬車停穩,顏知書走下馬車,擦了擦額頭的汗珠,走進院中,顯得十分焦急。看門的守衛行禮,他也視若無睹。


    太守府和皇宮比起來,自然是不可同日而語。隻是和普通的府邸比起來,又大上許多。顏知書一路走到書房,聽見裏麵有聲音,急忙停了下來。


    “顏師書法又精進不少啊,學生佩服。”


    “公子過獎,這字當如人,時間久了,才能看得清澈。”


    “哈哈……”


    聽見對話,顏知書便知道是誰來了,便心生一計,急忙敲了敲門。


    “進來。”


    顏知書推門而入,便見兩人一坐一立。坐著的是他的父親,顏銘,常山郡太守顏清的弟弟,也是書法大家。站著的人器宇軒昂,看起來二十多歲,一身儒生打扮,頗有大師風範。


    “父親,啊!子建兄,好久不見!”顏知書驚叫道,一臉喜悅。


    “墨之兄,好久不見。”儒生青年迴禮。顏知書,字墨之。


    “逆子,這幾天又跑去哪裏了!”顏銘怒道,對於這個寶貝兒子,隻能用恨鐵不成鋼來形容。


    “顏師,此言差矣。墨之兄並非胡作之人。”青年開口調解,也是幫顏銘找台階下。


    “是啊,孩兒特意迴來,想找子建兄敘敘舊,也學些天下大理。”顏知書躬身說道,態度頗為誠懇。


    “你若真有如此想法,倒是好了。”顏銘搖頭說道,“好了,你們年輕人敘舊吧,我老人家也該休息了。”說著他便起身,朝著書房外麵而去。


    “恭送顏師。”


    “恭送父親。”


    見顏銘走了,顏知書急忙將房門關上。


    “子建兄,你一定要救救我啊!”


    青年一愣,不知道對方這話是什麽意思,開口問道:“墨之兄,此話怎講?”


    “父親賜我的護符,被惡人奪了!”顏知書也不拐彎抹角,將青山觀的事情說了一遍,隻是意思“稍稍”變了些。


    “豈有此理!”青年聽了拍案而起,“墨之兄不用擔心,這件事便由子建來處理!”


    ……


    又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早晨,春天已經到了尾聲,夏日的氣息正在慢慢靠近。距離顏知書鬧事已經過了兩天,趙廣吃過早飯之後,便像往常一樣練習槍法。


    這幾天每次練槍,他腦海中總有種奇怪的感覺。像是關押著什麽怪物,不停的想要往外衝。


    這種感覺不停的衝擊他的心神,讓他很難聚精會神。將木槍放到一邊,他最終決定去詢問一下自己的師父。


    這個時候,童淵走了過來,似乎知道有人想要找他。


    “師父,您來得剛好,徒兒有惑。”趙廣急忙迎上,恭敬問道。


    童淵麵帶微笑,氣色很好,“你母親好像有事找你,且先讓為師為你解惑。”


    “是,進日徒兒每次練槍,總覺不如以前順手,腦中難以聚神,似乎有什麽猛獸在不停衝撞,欲要破腦而出。”趙廣皺眉問道。


    “這……”童淵聞言一愣,笑容瞬間消失。


    趙廣的槍術明明剛剛入門,應該感覺更加得心應手才對。而且這個時期是突飛猛進的最佳時機,哪裏會有被阻的道理。


    “徒兒莫慌,且讓為師為你把把脈。”


    童淵一手搭在趙廣手腕上,一手輕撫胡須,眉頭緊鎖。片刻後,鬆手搖頭。


    “脈象並無不妥。”


    趙廣自然知道自己身體無礙,甚至已經猜測到這和腦海裏的北鬥七星有關,卻是不知道該不該說出來。


    他擔心一旦這個秘密被人知道,便不能再迴去現代了。


    “廣兒,運氣可有異常?”童淵想不出什麽原因,隻能試探性的問道。


    武者習武,氣便是基礎。不管是槍術還是弓術,每個套路都包含自己的運氣方法。像“百鳥朝鳳槍”之所以厲害,便在於其獨特的運氣方法,能大幅度的提升武者的攻擊。


    “並沒有,隻是運氣時,反有一道推力,似乎是腦海中怪物的咆哮一般。”趙廣皺眉思索,輕輕說道。


    “廣兒!廣兒!”


    兩人沉思間,馬雲祿終於尋了過來。


    “母親,何事如此慌張。”趙廣急忙迎上去,從對方的表情,他看出來是有什麽好事。


    馬雲祿一臉笑意,雖然已經三十出頭,這一笑卻也風韻猶存,讓人一看便心猿意馬。


    “廣兒,你父親傳書,昨日他已啟程,迴來常山!”


    距離上一次趙雲迴來,已經過了兩年多了,也難怪她如此開心。常山郡是魏國的地界,趙雲作為蜀國的將領,自然不可能經常來。


    “哦?那真是太好了!”趙雲也不由高興。


    “小師叔!小師叔!”


    柳萱又叫著出現,看樣子似乎比馬雲祿還要急。趙廣無奈的搖搖頭,心道今天是什麽日子,怎麽這麽反常。


    “萱兒,你又怎麽了?”


    “有人找你,在偏殿等著呢。”


    “又有人找?”趙廣不由有些錯愕,感覺自己似乎被卷入了什麽紛爭中,怎麽樣都脫不了幹係。


    “師父,母親,我先去看看。”趙廣說完,便和柳萱一起朝著偏殿而去。


    青山觀並不大,除了大殿,便隻有兩個偏殿。有一個已經廢棄了,能接客的便隻剩下一個。


    偏殿之中隻有兩桌三椅,一個青年靜靜的坐著,顯得不驕不躁。


    “小師叔,就是他。”


    兩人躲在門後,柳萱悄悄的說道。趙廣皺著眉頭,不知道這個人是誰,找自己又是為了何事。


    想來想去,隻有一個可能,就是顏知書找來的幫手。


    “你先別出來。”對著柳萱交代了一聲,趙廣便笑著走了出去。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唿。遠來者皆客,隻是鄙觀簡陋,還請公子莫怪。”


    青年聞聲看去,不由一驚,他沒想到對方竟然是個少年。而從對方打招唿說的話,他便覺得此人和顏知書描述的不太一樣。


    青年起身行禮,“子建有禮,突然造訪,還請見諒。”


    “子建?”趙廣一下子停了下來,臉上的笑容僵住,愣在了原地。


    曹植,字子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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