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曉始終沒覺得唇瓣有什麽血的猩甜味道漫延開來。


    他這麽粗魯,她還以為他一定會弄傷了她的。


    她又繼續推了下他,他仍舊沒放開,手上力度更是大得直接撕扯開了她身上材質極好的白襯衫。


    溫曉心頭一凜,一股不大好的預感忽襲而來。


    不能這樣下去了,她還來著大姨媽,可是這男人現在已經失去理智了。


    溫曉想往後縮縮,然男人的手早已經探入了她的後背處,將她整個人給環了起來。她的一切動作都得經過他的允許似的。他不許,她便幾乎動彈不得。


    溫曉心底委屈,有些不知所措之時,忽覺男人的手已經探至了她的唇上。她身上穿著的白襯衫早已經被他撕扯了個幹淨,現在唯剩下的小褲已被他拽在了手心。溫曉心底一咯,心底肯定他這動作是有將她身上的最後一處衣物都撕扯開的意思。她倍感不好,推著他胸膛的手下意識的便移了方向,握上了他的大手。


    這一次,她卻沒有推開他手的意思。晶亮的眸子輕眨了下,另一隻抵於他胸膛上的手忽而往上一繞,環住了他的後背,原一直想要緊閉的雙唇也微微張了張,探出香舌與他纏、繞在了一起。


    溫曉明顯的感覺到男人的動作有著輕微的一滯。隻此滯之後,他仍舊沒有放開她的意思,愈來愈粗魯而強勢。不同的是溫曉這一次迴應上了他的粗魯。他咬,她也咬,他重,她也重。他的手放肆著,她便也跟他一樣放肆了起來。


    溫曉就不信,他沒有鬆開她半刻的時候。


    事實證明,這樣的對手似鬧得他也有些懵。


    總而言之,不知是因為實在是唿吸難喘了,還是因為累或是其他的了,溫曉終於在某一時刻得了個空。


    男人忽然離開了她的唇,抬起了頭來,急促著唿吸低頭盯著她,目光凜冽,雙眸猩紅,瞳底異色漸濃。


    溫曉終於得了空,大口大口的唿吸了起來。深唿了幾口氣後,她終於抓著了說話的空子,抬起下頜,忽然便道:“我……”


    隻這一個“我”字剛落,又似卡住了般,不知該說什麽了。


    解釋?


    解釋她剛剛其實在跟阿斯萊通話?


    可是都要離婚了,她為何要解釋?


    她狠嗎?


    是挺狠的。一句話便對這麽一樁婚姻判了死刑,傷害了自己。也傷害了他。這樁婚姻,她舍不得,慕裕沉無疑於是她很滿意也在乎著的男人,但她……或許就是因為性子太過於在意其他人其他事,所以沒法忽視了當年的絲藍事件。理由不是因為她不愛,隻是因為……她沒法那麽自私的仰頭看著天上的那人,自己卻獨自快活著。


    可他……她也不願去傷害。


    溫曉糾結之時,男人的唇卻忽然又朝她覆下。


    溫曉心底一噎,猛地偏開了頭去,終還是有些忍不住的,脫口而出便是一句,“明天我想去機場接我導師,你可以允個假嗎?”


    慕裕沉倏一頓。


    導師?


    “剛剛安沉打電話給我,說是阿斯萊導師與他隨行,同時來南瓊島。阿斯萊導師你是知道的,他是我四年前在f國輔助過我演技的恩師,四年來我都沒有去看過他一眼,現在他來了南瓊島讓我去接一下,我要還不答應,隻怕以後都沒顏麵見他一麵了。”溫曉說話連續,不敢停歇。


    她仰著頭,雙眸不眨的直視著她,目光坦然。雖然……她也不確定他生氣是不是因為剛剛誤會了那個電話……


    慕裕沉沉默了,沒迴答,隻看著她,身上的氣息愈加詭異。隻是溫曉莫名便覺得他看自己的目光,不再像剛剛那麽可怕了。


    她不說話,溫曉卻有些著急了,“慕裕沉,他是我恩師,明天你不通過請假,我也會直接逃了。”


    她以為他不準備答應,想起恩師,索性幹脆不再糾結於這種形式上的請假了。大不了剛入學就被扣一些分給學校留下不好的印象罷了。


    然她才剛剛落下這話,男人忽而便朝她早已經紅腫的唇瓣上覆了下來。


    溫曉一滯,有些怕又承受一次剛剛的痛感時,卻忽覺他再次覆上來的唇竟……隻輕輕的摩挲在她唇瓣上,小心翼翼的,溫和淺淡,分明與之前的粗暴蠻橫換了個天翻地覆的風格。


    溫曉一時忘了反應,忽有些懵。


    他的唇卻沒停滯多久,忽而偏移了開,從她臉頰處輕略過便在她耳畔處輕輕說了聲,“嗯。”


    嗯?


    溫曉瞪了下眼。


    這個“嗯”字,是在跟她說話嗎?


    他這是?答應了她請假的事?


    還是隻單純的忽然“嗯”了一聲?


    溫曉恍惚間,又覺身上迎來了細細密密的吻,她忽覺身體有些發軟,下意識的往後一縮,感覺到他大掌撫在她身上的摩挲動作變得輕柔時,終於肯定了過來他的情緒應該稍有緩和了。


    溫曉這才敢將手抓住他不老實的大手,推了推,道:“我來了大姨媽……”


    慕裕沉的身體猛一滯,忽然抬頭,盯著她,似乎忽然之間才想起來了還有這迴事……


    事實上,他確實剛剛想起來有這迴事……


    再一看,身下,溫曉正瞪著他,眼底分明有著無奈與委屈以及一些其他的複雜異色。


    慕裕沉忽然低下頭來,狠狠便在她的耳垂上一咬,溫曉頓時悶哼了聲,隻覺耳垂處疼得厲害。她終於有些忍不住的想罵人時,忽然便覺身上的力度一輕。乍一看……是男人忽然之間從她身上翻了上去。


    然後,拽開她因為之前照著他的動作迴應而停留在他褲子間的手。又迅速一跳,下了床去。等溫曉完全緩過神來時,男人已經鑽進了浴室裏。


    很快,溫曉便聽到浴室裏傳出了衝水的聲音。


    床上,溫曉軟塌塌的躺著,頭望天花板,有些微微氣惱的抿了一下唇,忽然輕聲吐出了兩個字,“無賴……”


    隻是,剛說完這兩個字,她臉頰的緋紅以及滾燙程度又添了幾分,隻覺心口處漫延開了一股異樣的感覺,不是厭惡,卻有些小憤惱,小憤惱中,卻又有些心痛,心痛中,分明又夾那麽淡淡的……不舍與無奈以及詭異的甜蜜,還有那……難以抑製的沉迷……


    其實,她是很舍不得他的吧。


    隻是現在,她應該怎麽辦?


    溫曉側了個身體,眼角忽有淚花閃爍,大朵大朵的。


    叮咚……


    這時,手機發出了一聲微博信息提示之聲。


    溫曉從床上爬起,又去尋來了自己的手機,點開微博看了看是誰給她發的信息。


    一看,此時恰收到了一條微博私信。


    私信的主人,是溫曉之前與其私聊過的那個“一直在等你”。


    私信內容很簡單,不過一句話:


    【一直在等你:睡了嗎?】


    溫曉迴:【溫曉v:睡不著。】


    【一直在等你:怎麽了?】


    【溫曉v:被個無賴欺負了你信不信?】


    【一直在等你:無賴?(後還接了個“流汗”的微博經典表情。)】


    溫曉想了想,忽然又覺剛剛的這句話發得不大好。大晚上的她說被“無賴”欺負了,對方隻怕是很容易開腦洞她是被一個男人欺負了。


    可是她是藝人啊,怎麽能夠將這種事情隨便跟人說?哪怕是引起人瞎想的話也不成。


    於是,話鋒一轉,發了一條話給圓了過來:


    【溫曉v:是。家裏養了頭無賴狗,不知怎地,今晚上發脾氣一直在臥室裏轉悠,吵得我沒法好好睡。】


    溫曉發完,默默罵了自己一聲無恥。


    這叫欺騙粉絲嗎?


    是不是不大好?


    但似乎也隻能胡扯來圓剛剛的話了。


    ……


    此時,浴室裏……


    慕裕沉看著手機微博上收到的那條溫曉發過來的私信,盯了好半晌。若此時有人在此,必能察覺這位慕爺的額角有著輕微的抽搐。


    無賴狗?


    轉悠?


    他眉角一動,忽然就有些不知道怎麽迴話了。拿著手機在手裏翻來覆去的轉悠著,抬頭望了一眼天花板,忽然又低下頭來,迴道:


    【一直在等你:嗯!我養的那隻貓今天晚上也有些磨人,攪得人睡不著。】


    溫曉很快就迴:


    【溫曉v:貓?你家貓吵得你睡不著?那“它”一定是發春了。反正貓大了就總這樣。】


    慕裕沉:……


    發春?


    他額角又輕抽了幾下,握著手機的手指有著一瞬間的停滯。緊接著,便又飛快的敲了幾個字過去:


    【一直在等你:早睡,晚安!】


    發完,這才丟下了手機。


    ……


    臥室裏,溫曉也發了一聲“晚安”過去,沒多扯了。尤其是她忽然聽到浴室的門忽然被打開的聲音時,她便趕緊側躺了下來,準備趕緊去睡覺了。反正今天晚上,她不想再跟他交流什麽。


    很快,溫曉便感覺到床側躺過來了一個身體。這一次,男人顯然沒有了再折騰她的意思,見她側躺著睡著,他也沒再出聲,隻默默的睡了下來,很是安靜。


    隻是溫曉突然便感覺到腰上還是環來了他的手,她愣了下,倒也沒動,隻裝作睡著什麽反應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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