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彤冷凝的坐著,不一會他雙臂已長成。


    偏殿外突然傳來一聲沉重的腳步聲,腳步聲一傳入偏殿,立時場中罩下了一層濃厚的殺氣!


    桑書雲本已又閉目調息,此時他雙目突睜,銳利的目光看著秋彤。


    秋彤麵露冷笑,一言不發。


    管英心下暗驚,若來人是武旋,那大不好惹,他自知內傷不輕,不敢妄動,秋柏加上武旋,可以將他們三人任意處置!


    那腳步聲在大殿中倏地停住,秋彤麵上倏地現出一陣陰晴不定的麵色,秋彤與桑書雲二人同時閉上雙目,一言不發。


    沉重的腳步聲緩緩移近,秋柏也心知有異,急急站在秋彤身後,驚疑的看著大殿至偏殿的門口。


    一個身裁高大的黃衣喇嘛一步跨入偏殿之中。


    那黃衣喇嘛滿麵虯髯,右手握著一根粗大的禪杖,雙目中之充滿殺氣。


    管英見來人居然是喇嘛,他心下一跳,想不妙了,廟中喇嘛均已被殺,隻怕來人不會輕易就走!


    那黃衣喇嘛目光一掃五人,鼻中重重的哼了一聲。


    桑書雲與秋彤二人對這黃衣喇嘛的出現好似不知,二人坐在那兒,紋風不動。


    黃衣喇嘛又哼了一聲,沉聲道:“那些人是誰殺的?”


    他這一聲有如平地一聲雷起,震得四壁發出迴聲,但桑書雲和秋彤二人還是紋風不動,連眼皮都不抬一下。


    管英心中暗驚,這人功力之高在他之上,不知是誰!


    那黃衣喇嘛雙眉一抄,向偏殿內走入兩步,打量了秋彤與桑書雲二人一眼,哼了一聲道:“我以為是誰,原來是二奇,四奇之中今日居然在此出現二人,真是幸會!”


    那黃衣喇嘛說完後桑書雲與秋彤二人還是不理。


    他好似有些羞惱,拖著禪杖向二人身旁走去,口中冷冷道:“今日我空音大師有幸領教二位高招!”


    管英聞言心中暗暗一凜,這空音不正是藏內第一高手佛音的師弟嗎?他今日至此,想必不能善了!


    他見桑書雲與秋彤二人對空音的唿喝好似全不理會,他鬥然驚醒,暗責自己怎麽這麽沒有定力,此時豈是看熱鬧的時候。


    他想著也緩緩閉上雙目,自己運功療傷!


    空音見桑書雲與秋彤二人還是不理會,他明知二人都已受傷,但二人均是武林中絕頂高手,二人雖已受重傷,但目下正在運功,他若冒然攻上去,隻怕受不了二人這蓄力一擊!


    他拖著禪杖圍著二人盤坐的地方連繞了兩圈,但是還是不敢輕捋二人之鋒!


    空音停住身子,他屢次想攻出,但這一發招很可能立判生死,他遲疑了好久都還是不敢。


    空音目光連閃,眼光一轉,落在秋柏身上。


    秋柏心下一寒,他也知空音是藏內第一高手佛音之師弟,他右手緊握著他父親的鳩杖,冷凝的看著空音。


    空音看了秋柏一陣,不用猜就知秋柏是誰,他站在秋彤身後,他若冒然出招,必定引起秋彤還擊!


    他目光一轉落向管英。


    管英暗自調息著,隻聽空音沉聲道:“你是誰?”


    管英心下一震,緩緩睜目,他有點奇怪為什麽空音來勢洶洶,但最後對桑書雲及秋彤二人還是不敢如何?


    他自己是祝幽之徒,自小就隨祝幽長大,祝幽是宮文羽師弟,而宮文羽對他也有傳藝之實!


    所以他對四奇並不陌生,但他那知四奇在武林中地位有似泰山北鬥,幾淩三正之上,誰人均不敢不側目以視,自然他也不了解空音對二人恐懼的心理。


    若非桑書雲與秋彤二人受了重傷,隻怕空音早已逃走了!


    管英睜目看了空音一眼,他對空音,這種欺弱怕強的舉動心中大為不滿,他冷然揚了揚眉道:“我是誰不用你管!”


    空音在桑書雲與秋彤二人不理不睬之下,已是大感難堪,但因懾於二人之名,不敢奈何二人!


    如今問到管英,他也絲毫不買帳,他心中大怒,怒笑道:“好豪壯,但隻怕我就是要管,你又怎樣?”


    管英冷然一笑,閉目不言。


    空音大師雙眉一挑,右手一揮,禪杖已舉起向管英當頭擊落!


    管英心中早有準備,他身形微退,右手一反,金虹劍已是出鞘,金光一閃之間,劍身一曲,錚!然一聲將空間擊至禪杖彈開。


    管英以一招“劣馬拱天”。將空音禪杖振開,但一招用力太過,蹌踉退了二步,吐出一口鮮血。


    但空音也大吃一驚道:“天羽奇劍!”


    當今天下隻有天羽奇劍宮文羽一家武功是成弧形的,今日長空神指與絕海魔叟都現身了還不算,居然天羽奇劍也出現了!


    他驚向管英問道:“這位可是天羽奇劍宮大俠的弟子?”


    管英恨空音隻懼人之名,他怒道:“不是!”


    空音大師一愣,他沒想到管英居然會否認,若管英是宮文羽的弟子他絕不可能否認,如他不是,不但他身懷“天羽”一門奇功,而且手持“金虹劍”那是“天羽”一門的掌門信物,不可能落至外人手中!


    他此時不暇多想,他大聲道:“我藏內與你們一向無仇無怨,你們為何突然入藏殺我喇嘛?”


    管英冷然道:“不是貴派佛音大師的首席弟子唿桑克要我們入藏的嗎?”


    空音一愣,道:“若是你們追蹤血河車而至,明說也罷,何必假借唿桑克之名?”


    空音之言一出,管英呆了呆,心想難道有人冒充唿桑克嗎?否則空音大師無否認之理,有誰會冒充唿桑克呢?


    不但管英呆住了,就是桑書雲及秋彤二人也被空音這句話驚得張開雙目。


    桑書雲本來就有些料到事情不會這麽簡單,但想不到空音居然否認唿桑克要他們入藏之事!


    若非空音說謊就是其中包含著一大陰謀,此人居然敢誘四奇入藏,此人之誌必不在小,而且若沒有三分把握也不敢如此。


    空音見管英等愣住,他也呆了呆,道:“唿桑克師侄到現在為止,未出藏一步,你們見到的不可能是他!”


    秋彤冷冷哼了一聲,起身道:“原來當今天下還有人對我等挑釁!”


    桑書雲輕輕哼了一聲,他也緩緩起身!


    他雖然知道自己一行人正要進入一個極可怕的陷阱,但是他目前對秋彤極為不滿,陷阱是一迴事,而他與秋彤之間的恩怨又是一迴事!


    秋彤見桑書雲如此神態,他目光微閃,身形一閃,向空音逼去。


    空音吃了一驚,他沒想到秋彤會突然向他逼至。


    他右手一舉,手掌立時暴漲,立時比原來大衛倍,向秋彤拍去。


    他這隻是下意識的行為,掌勢才拍出一半,立時心中一怯,秋彤武功之高豈容他輕悔!但心念又一轉,秋彤已受重傷,他的武功足可擋他三兩招,看來秋彤與桑書雲兩人不和,桑書雲絕不會坐視自己傷在秋彤手中。


    空音再次欲出掌,但高手過招那容猶豫,尤其是秋彤這種武學罕見的高手,他雖猶豫頃刻之間,但秋彤於這頃刻之間早已五指搭上他手腕。


    秋彤五指一搭空音手腕,立時大笑而退。


    空音隻覺手腕泛起一陣寒意,他連退了兩步,低頭見手腕上印著五個淡青色的指印,他鬥然之間麵色變成死灰色。


    他知秋彤不但武功高,而且精歧黃煉丹之術,秋彤五指稍沾即退,自己手腕沾上了五個青印,看來必已中劇毒!


    桑書雲冷哼了一聲,他一言不發,大步向桑小丹走去。


    秋彤眼見桑書雲走向桑小丹,他嘴角浮起一絲淡冷的笑容。


    桑書雲走至桑小丹身旁,將她抱了起來,一言不發的向殿外走去。


    秋彤雙眉微動,笑道:“桑老弟,今日強弱之勢不用說你也可以看得很清楚,我的為人你也知道,我今日不願逼人太甚!”


    桑書雲身形倏定,迴身怒視秋彤,他嘿嘿一笑,道:“秋兄之言無奈太過乎,小女今日之賜,總有他日迴報之日!”


    秋彤冷然揚了揚眉,一言不發,他本心想逼桑書雲承他今日之情,但事實上空音雖被他所製,他對桑書雲還是不敢奈何!


    桑書雲說完話,飛快的瞥了管英一眼,目光中帶了一絲歉容,跟著頭也不迴的匆匆而去。


    秋彤目視桑書雲離去,他淡淡一笑,他雖然多了一個強仇!但留下了管英,今日究竟是他占了上風!


    而且他自認為鬥智方麵他較桑書雲為機智,今日之事就可見一班,他日隻要隨時留神就不怕了,桑書雲是很愛麵子的人,他這種事必定不會輕易就告訴別人,那麽今日之事就不會有人知道了!


    他笑了笑,向秋柏道:“孩子!你這麽大的,你說說看,為父一生之中最重什麽?”


    秋柏一聽秋彤的語氣就知他在想什麽,他立時道:“據孩兒所知,爸爸一生之中最重長幼之序!”


    說完他用目光向管英瞟了一眼。


    管英知今日自己難逃厄運,他見秋彤父子如此裝模作樣,他淡淡的笑了笑,緩緩閉上雙目靜心調息療傷。


    空音愣在一旁,不知秋彤父子二人在說些什麽,他心凜於秋彤的陰毒,不敢說一句話。


    秋彤心中也暗驚管英居然如此鎮靜,但他麵上還是裝做若無其事的樣子,他哈哈一笑,又向秋柏道:“人言知子莫若父,但你也不愧我子,也是深知我心,但是今日我居然以長欺幼,你看如何?”


    秋柏一笑,道:“爸爸一向敢作敢為,以前並不是沒有這種事發生過,又何必如此大驚小怪?”


    秋彤又瞥了管英一眼,見他還好似未有所聞,他淡然一笑,道:“但此人是天羽奇劍的徒侄,我不忍如以往一般殺他以掩人耳目,但也不能放他!”


    秋柏不知秋彤是什麽意思,他緩緩道:“爸爸之計天下無雙,孩兒願聞其詳!”


    秋彤冷然大笑,半晌笑聲一歇,右手一抬,一顆藥丸自他手中射出。


    管英正閉目療傷,突然聽到一縷勁風向他襲至,他心中一凜,雙目倏睜,同時右手一抬,一招“劣馬拱日”反拍向那縷勁風。


    秋彤何許人物,他既已出手,那容得管英如此輕易拍開?他先見管英的招式,加上昔日與宮文羽也經常過招,對管英這一招已猜中十之八九。


    管英一招才拍出,那縷勁風早已偏折,他這一掌已拍空,他微微一愣,想也不敢多想,左手一掌“咫尺天涯”。


    他左手一扭,拍!的一聲就將秋彤那顆藥丸拍開。


    秋彤一怔,管英一招“咫尺天涯”奇妙至極,使他始料未及!


    他冷哼一聲,道:“宮文羽的弟子果然不凡!”


    話才出口,他右手食指一彈,又是一顆藥丸直射向管英。


    他這次用的勁力很大,來勢之急,使管英連想一想的機會都沒有,他右手一翻,一招“怒屈神劍”指向那藥丸。


    他一掌拍出,但那藥丸隻一震,直射向他口中!


    管英一呆,他沒有想到秋彤在一顆丸藥上竟能蘊了這麽大的內力,他才一呆,那顆藥丸已射入他口中,稍沾口津便已化入腹內。


    刹那之間。管英覺得一股寒氣竄入四肢,他雖有如此高的功力,但也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


    跟著一股熱流充滿全身,使他混身舒泰已極。


    秋彤冷然一笑,向管英道:“十九年來,我無時無刻不在想著要成為天下第一高手,我盡了全力,搜集了天下七十二種靈藥,一種煉了三粒藥,照我有配方,這三粒藥,每粒可以增加我十年功力,如此我必可成為天下第一高手!”


    說完他冷冷揚眉,又道:“我一個徒弟偷了一粒,但幸好如此,萬沒想到那藥丹中竟有毒,神芥、天芝兩味藥轉成劇毒,百日之內他四肢變為焦黑,口不能言,手不能動!”


    管英腦中轟然一聲如受重擊,他居然被秋彤強迫服下了這種藥,百日之內……父仇……師恩……一齊湧入他腦中,他連想都不敢想,耳旁隻聽到秋彤冷然嘿嘿之聲,眼前一片漆黑。


    秋彤又冷笑道:“除非你遇到比我醫術更精之人,但據我所知,天下並無此等之人!”


    管英腦中嗡嗡不絕,他腦中隻有一個意念,他在百日之內即變成廢人了,別父從師,血河車初現,一一湧入他腦中。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緩緩清醒,睜目一看,此時天色已是大明,四周渺無人跡,隻有一具背朝上的屍體躺在地麵。


    他雙眉微皺,站起身子,隻瞥一眼便已認出那是空音大師,他淡淡的看了一眼,這結果他早知曉了,像秋彤那種人,他不知自己師伯已死,居然還敢如此對付自己,何況是空音呢?


    他凝立了一會,他在武功尚未失去以前,必需找到血河車!


    想著又想起秋彤,他心中一股鬱悶無處發泄,用力一掌拍向身旁一座人像。


    轟!然一聲,那座神像被他這一掌之力拍得粉碎。


    他看了看,自嘲的一笑,十年功力!不過百日之時罷了,隻有百日,他感傷的低下了頭,一人沉思著!


    地麵上積著幾尺厚的白雪,一個神情漠然的少年緩緩向前走著。


    前麵就是前藏的政教中心“日喀則”。


    管英緩緩向前走著,不一會已至“日喀則”最大的“寒布寺”,他向寺內走去,“血河車”入藏之事決沒有疑問!


    隻是不知下落何方,他必需在他武功消失之前找到“血河車”報仇,而找血河車的下落最好能得藏內第一高僧佛音大師之助!


    他走入“寒布寺”,隻見一入大門,兩旁直至殿門立著數十座丈餘高的神像,每個神像都是金身打造,金碧輝煌,耀人眼目。


    殿內香煙繚繞,入殿參拜的藏人往來不絕。


    管英在寺門外立了一會,緩步而入。


    寺內喇嘛見管英入寺,都驚奇的向他看看。


    管英對他們的舉動好似視若無睹,才走至殿內,已有一名喇嘛走至管英身前合什向他用漢語問道:“請問施主來此有何貴幹!”


    管英看了那名喇嘛一眼,道:“在下管英,有事想見貴寺主持佛音大師,不知大師可在?”


    那名喇嘛一笑道:“主持大師在後殿,小僧就去通報,請管施主至偏房稍候!”


    說著一名小僧已走了過來,領著管英向偏房中走去,那喇嘛急步向大殿內走去。


    管英靜立了一會才隨那名僧人向偏房內走去。


    才等了一會,先前那喇嘛已是迴來,他合什向管英道:“主持大師請管施主至大殿中相見!”


    他說時寺中大鍾倏鳴,鍾聲響澈全寺,管英點了點頭,出偏房隻見寺內進香之人紛紛離去。


    他暗暗皺了皺眉,不知佛音大師對於見自己為什麽要如此慎重其事!


    但也無暇多想,舉步向大殿內走去。


    進入大殿,隻那大殿高有十餘丈,佛祖金身高達十丈,殿內香煙繚繞,好似一重濃厚的霧氣。


    管英立身大殿,此時殿中無人,空越越的,看來更是宏大,鍾聲已止,香客已去,一座“寒布寺”寂靜無聲。


    管英舉目四望,殿內神像數百,他大多不識。


    隻聽突然之間一聲悠長的鍾聲響起,寂靜的大殿之中忽然傳出一片梵唱之聲,一陣輕細的腳步聲走入殿中。


    管英暗暗皺了皺眉,緩緩迴身,隻見二十四名黃衣大喇嘛各持法器,閉目緩緩走入殿內。


    他目光微閃,目視著這些喇嘛。


    倏地,梵唱一停,一角黃色袈裟飄起,一個身裁修長的喇嘛進入殿內。


    管英見那名黃衣喇嘛麵色白晰,年齡不過三十左右,佛音大師是有名的高僧,自己雖沒有見過,但想必不止這歲數。


    那黃衣喇嘛入殿,緩緩張目,向管英打量著。


    管英見他目光開闔之間,武功看來竟在秋柏之上,心中暗奇,不知這是何許之人,竟有如此武功!


    那黃衣喇嘛打量了管英一眼,道:“貧僧唿桑克,管施主不知有何事要見家師?”


    管英內心中一愣,心道:“原來此人才是唿桑克,那麽長江的那自稱為唿桑克之人必定是冒牌貨了!看來他武功在秋柏之上,佛音武功再高不過與秋彤武功相若,他那來武功這麽高的徒弟?”


    他那知秋柏與桑小彤二人雖幼承家教,但也都自因乃父為四奇中人,什麽都不怕,武功不用學也沒什麽人敢惹他們的,而唿桑克自幼在寺中長大,自小被定為掌門弟子,被逼都把他逼好了!


    管英聽那人是唿桑克,他淡淡道:“我要見的是佛音大師!”


    唿桑克沒有想到管英對他如此無禮,他一愣,他是佛音的掌門弟子,幾曾遭他人如此輕蔑過的?但他終是出家人,一愣之後便道:“管施主有什麽話對我說也是一樣!”


    管英吸了口氣,他要見佛音,以他身為“天羽”一派的掌門人,佛音就不該隻派唿桑克出來,而且他並非有很多的時間。


    他冷淡的道:“令師如果不在,那麽管英就此告退!”


    說罷雙手一拱便欲離去。


    唿桑克心中大怒,冷哼一聲道:“且慢!”


    管英已走至殿門,身形一迴,凝視了唿桑克一陣道:“我管英是以‘天羽派’掌門人身份來見佛音大師,並非以晚輩的身份來見佛音大師!”


    說完冷冷的看著唿桑克。


    唿桑克自幼就定為藏內一派未來的掌門人,他心高氣傲慣了,那受得了管英如此聲色?他雙眉一揚道:“要見家師不難,你自稱是天羽一派掌門人,掌門人要拿得了一點掌門人的架子來,你隻要勝我即可見到家師!”


    管英冷然一笑,道:“若要以武功見令師又豈是難事?”


    唿桑克聞言不由麵色微變,管英看來小他十歲,這句話一點也不把他放在眼中,他那裏受得了這句話!


    他冷冷道:“隻要你出得了‘寒布寺’大門,家師自會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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