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英凝視著那麵蒙輕紗的女子,一時呆住,他不但心驚這恨天教主竟是一女子,而且也為這女子的絕世儀容所懾。


    那女子見管英凝視著她,她冷哼了一聲,緩緩向管英走去。


    管英心下一凜,才作念欲防,那女子身形已是逼近,雙掌揮動之間已是進招攻至。


    管英鬥然大驚,因那女子出掌之勢正是他“天羽”一門的正宗心法,出招之快竟尚在他之上!


    他目光微閃,他在地室之中隨宮文羽苦練了兩月餘,對本門武功已是了若指掌,他連想也不想,身形一閃,側擊一掌,正好擊向那女子手腕,而且將她來勢封住!


    但那女子好似早已料到,她冷哼了一聲,斜肘撞向管英肋下。


    管英心下一寒,隻覺得一股寒冷直冒上背脊,剛才他用的招式是宮文羽潛心自創的招式,若是其他的招式也罷,這招都被這女子了若指掌,足令他心凜。


    高手過招本在分毫之間,管英這一招失誤,閃避已是不及,他才一閃,肋下已是一痛,被那女子手肘擦過!


    他悶哼了一聲,這一擦痛得他半身發麻,他內心中又驚又奇,這女子下半招正似東海“劫餘島”一門武功!


    管英心念還沒有來得及再轉,那女子身形已如輕風一般追至,他閃都來不及,隻覺得脅下一麻,立時暈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緩緩醒來。


    管英睜開雙目時,見自己躺在地上,身旁立著四個青衣小婢,麵前坐著一人,正是那神秘女子!


    他心下微凜,此人一招之內就製住了他,武功之高看來與四奇在伯仲之間,但自己竟未聞此人之名。


    管英思忖著,他突然又想到這女子不知要對他如何?


    那女子冷峻的看著管英,緩緩道:“你就是那叫管英的可是?”


    管英微微一愣,他心念微動,用手一摸,不但背上佩劍被撤,懷中的“血河神匕”也已被取走!


    他立時恍然,但奇怪他過來以後秋彤與桑書雲到那兒去了?


    那女子眉毛一揚,好似已知他的內心所想的一般,道:“桑書雲與秋彤怎追得上我們這艘船,你躺了十天了,不要再想他們了!”


    管英一愣,他緩緩起身,他被點倒已是十日了?不知這女子用的是那一門的點穴法,居然使他十日恍如一瞬,而且身體未受傷?


    他心念一轉,道:“我正是管英!”


    那女子凝視管英,良久道:“你是宮文羽之徒還是祝幽之徒?”


    管英不知這女子問他師父作什麽,但倏地他覺得這女子對他並無惡意,他立時道:“家師秦嶺孤劍!”


    那女子望著管英,淡淡的喔了一聲,緩緩低下頭,沉思了一會,突道:“你師父向你提到我宋瑩嗎?”


    管英微微一愣,他想不到這女子認得他師父,他緩緩搖了搖頭。


    那女子麵上毫無表情的低下頭,道:“你的金虹劍自何而得?”


    管英不知宋瑩與他師父是什麽關係,他聽宋瑩提起金虹劍,倏地記起她對本門武功知之甚詳,但宋瑩是長輩他不便再問,他看了宋瑩一眼道:“家師伯傳給我的!”


    宋瑩頭也不抬,沉默了一會,道:“你師父近來可好?”


    管英沉默了一下,道:“家師與家師伯均已故去!”


    宋瑩緩緩抬頭,麵上飄現一絲輕忽的笑意但未發一言。


    良久才道:“從前有一個女子,長得很美,同時有一對師兄弟愛上了她,那師兄不但人長得很瀟灑,而且很聰明,武功文才都很好,那師弟相貌平庸,但很忠厚!”


    說著她陷入沉思,又良久不言。


    管英心下微震,他以為這女子與他師父師伯認識,但見宋瑩神態言語,她說的竟是她自己與他師父師伯之事。


    他沒想到他師父與師伯同戀之女就是宋瑩!


    宋瑩沉思了一陣又道:“但那師兄鋒芒太露,傲氣淩人,那女子竟愛上那師弟,那師兄知道後,一天突然單獨找那女子,責問她為什麽喜歡他師弟?”


    說到這裏宋瑩頓了一頓,道:“那女子冷笑不語,那師兄也冷笑,說她隻是欲擒故縱的一種手段罷了,他現在願傾訴愛意,願教給她他所有的武功,攜她一同遊遍天下名山大川!”


    “那女子隻輕蔑的笑了笑,沒有表示!”


    那師兄又說:“他師弟已被打傷,帶傷而去,不會迴來,也活不久了!”


    管英內心一震,他沒想到他師伯當年如此對不起他師父!手段如此卑鄙!


    宋瑩凝視著管英,良久道:“那女子聽了開始笑了,他倆開始遊山玩水!”


    管英一愣,他看著宋瑩,他不信宋瑩是這麽一個人。


    宋瑩看著管英,她目光中閃現出一絲淡淡的喜悅,但隻一閃即逝,跟著道:“她武功學得差不多時,在一個夜晚用藥迷倒那師兄,用劍挑斷了他腳筋,在他臉上劃了三道,在他背心連擊了八掌!”


    管英聽著倏地感到背脊升起一股寒氣,宋瑩的意誌力竟然如此強,手段也是夠狠的劍痕,自愧為男子,但也做不出!


    宋瑩緩緩一笑,道:“那師兄武功太高了,他最後驚醒,攜劍而逃,那女子也不能奈何他!”


    管英這才知他師伯所以如此的原因,他內功雖然精純,但一連八掌,他武功雖高,也不免精血枯竭而亡。


    天羽奇劍宮文羽一生好名,他受傷之後自然不願如此再現身,所以躲在土洞之中一直過了這麽久。


    管英舒了一口氣,他望著宋瑩,心中生起了另一種敬意。


    宋瑩淡淡的道:“老實說,我這次一方麵是為了你師父,因你出現我想打聽他的近況,另一方麵我武功已成,想找宮文羽報仇!”


    管英道:“師伯已經得到他該受的處罰了!”


    說著他緩緩說起宮文羽與他相見的情形!


    宋瑩抬頭沉思著,緩緩道:“這些年來我曾偷窺桑書雲及秋彤練功,他們武功各有短長,加上‘天羽奇功’及我自己所見,揉合我的武功,但沒想到晚了一步!”


    她頓了頓道:“我十日來考慮是否要殺你,但總希望你不要是宮文羽之徒,桌上是你的劍和我這些年來對武功方麵所見,我費了這些年,但尚未能將自己所懂的全練會,你既是他的弟子,你可一並攜去!算我給你的見麵禮!”


    管英一愣,見桌上一長一短兩柄劍,此外還有一本薄絹製成的絹本。上書“武學窺密”,其旁注了一行小字道:“天下武學,莫出於是!”


    他心中立時生起了一股奇怪的念頭,暗道:“好傲!”


    管英正要開口拒絕,宋瑩道:“我人雖未嫁你師,但我心已嫁他,可以算做你師母,你不能不受!”


    管英凝視著宋瑩,他內心中暗自感到一陣凜然,宋瑩言詞雖溫婉,但其中另有一種剛毅之氣,使他不得不接受!


    他拿起了劍笈,緩緩向宋瑩拜了四拜。


    宋瑩也不讓,端坐不動,緩緩道:“我知你要入藏,所以我送你入川,本來此事我可助你一臂之力,但你自己的事要自己去做,你現在可以離去了!”


    管英微微愣了愣,他又向宋瑩拜了一拜,走出船艙他呆立了一會,心中感到一陣悵然,向船下走去。


    灰黑色的天空,雪花漫天飛舞,一陣陣西北風帶著嘯聲在空中刮過。


    一個人影在雪中疾步而行,向西去,那人身著灰色大披風,背插長劍,這正是由康入藏的管英。


    管英向左右看了看,天色已是將暗,他目光所及見遠處一座廟宇的淡影。


    他略一凝思,一直向那廟宇馳去。


    走近那廟,隻見那廟宇外麵躺著一具屍體。


    管英一愣,他見那名喇嘛的屍體死去才不久,他呆立在屍體之旁,心念動處立時想到來人或尚未離開。


    那名喇嘛死時雙目怒睜,分明來人是武林高手,以重手法將之擊斃。


    管英想著,身形一起,向大殿中閃入。


    一入大殿,隻見地上橫七豎八的躺著十幾具屍體,大殿中香煙嫋嫋,神像東倒西歪,分明才經過一場兇狠的拚鬥!


    他目光一掃大殿,耳中倏地聽到一陣輕響,他身形立時飄起,落向偏殿。


    管英身形才入偏殿,隻聽一個熟悉的聲音道:“如今你又能如何?”


    管英心下一驚,這不正是無情公子秋柏的聲音嗎?他目光所及,隻見桑小丹正被秋柏製住,倒入他懷中。


    他大吃一驚,凜然沉聲道:“秋柏!你看我是誰?”


    秋柏本來背對著管英,聞言身形一轉,他一見管英突然在此出現,他心中一寒,上次敗在管英手中,無形中對他已是忌憚三分。


    他吃了一驚,想不到管英會突然出現,但心中立時又生起一股怒意,每次他對桑小丹有心的時候管英就出現,把他機會打消!


    秋柏思念及此,放下了桑小丹,冷冷一笑道:“管英!找了你好久,原來你在此!”


    管英一直對桑小丹有一股說不出的感覺,見秋柏居然又要乘人之危,他雙眉一揚,身形一起,左右雙手在半空中劃了一個半弧形拍出,這一招正是“天羽二十四奇招”中的起手式“天開地迴”。


    在一環一抱中一股弧形勁力直擊向秋柏。


    秋柏見管英別來至今,功力好似又已大進,他心下一寒,想要閃開,但又想自己無情公子之名難道還怕小小一個管英嗎?


    他心念一轉,內心中冷哼了一聲,長嘯一聲,雙掌平推拍出,正是東海一門的獨門腐屍功!


    腐屍功原是陰柔至極的武功,無情公子秋柏功力之高早被譽為年青一代中第一高手,功力自然不低,而管英為後起之秀,他師父祝幽武功雖不高,但他武功根基很好,加上石洞中三月,別宋瑩之後日日苦練,武功已入高深心法之門,與秋彤已至伯仲。


    二人掌力一接,立時膠著。


    管英在石洞中三月盡得宮文羽武功神髓,二人掌力才一膠著,他已變招,雙掌連連震動之間,弧形勁氣頻頻拍出,正是宮文羽自創的“九弧振日”的招式。


    秋柏才覺到管英掌力有異,他拍出的勁力被震,使他心氣浮燥,吃驚之間,管英的勁力已展至最後一振!


    在秋柏掌力進退無持之時,管英掌力已出長風出穀,直壓而至。


    秋柏心下一寒,他想不到管英的招式竟然如此神奇。


    他欲閃已是不及,隻有硬生生的接了管英這一掌。


    管英一掌擊中秋柏,隻覺得一掌好似擊中一段枯木,他心下一凜,他見過秋柏的“腐屍功”將半身血脈閉住,想不到自己這一擊沒有用。


    在一時之間他也不知如何去破這一招,但他不欲使秋柏有緩力的機會,他身形飛揚而起,正欲展出“天羽二十四奇招”中的“旭日九耀”的絕招,隻聽一陣衣袂飄然之聲掠入偏殿。


    他不知來人是誰,但自來人衣袂飄風之聲聽來,必是四奇之類的武林高手,他不敢再攻秋柏,他身形在半空中一轉落至另一方位。


    秋柏見管英躍起,心中正是又驚又懼,他雖移開了半身血脈硬接了管英一招,但內力損耗很大,再鬥下去很難支持出十招,管英突然退開,他一見來人,不由自主的叫道:“爸爸!”


    管英一見來人,一個白發披肩,另一青衣短須,正是絕海魔叟秋彤與長空神指桑書雲二人!


    絕海魔叟秋彤目光一掠場中情勢,他心中還有什麽不明白的?知子莫若父,他對秋伯那幾手那有不明白的道理?


    他隻瞥了一眼,冷哼了一聲道:“好小子!又看到你了!”


    他聲才出口,右掌已拍出,向左牆拍去。


    管英一呆,不知秋彤這一手做什麽,他才一愣,立時體會,立時反身,那股勁力在牆上連兩道勁力,自他側麵拍至。


    但秋彤功力之高豈是他所能擋得住的,隻聽轟然一聲,他身形被秋柏拍飛直撞向右壁,將殿壁撞倒一大片。


    管英隻覺背心奇痛,他知已受內傷,他挺身而立,怒視著秋彤。


    秋彤心中微微一驚,他這一掌拍出的勁力奇妙至極,沒想到管英還接了一下,否則隻他這一掌就可以斃管英於掌下!


    現在看來管英居然還能強忍傷勢,顯然傷勢不重。


    桑書雲心中也微感詫異,以管英並沒有多大的臨敵經驗,居然看出秋彤這一掌的大略,其聰慧可知!


    秋彤一擊不成,他在桑書雲麵前偷襲小輩,究竟是說不過去,他冷然道:“哼!好小子,你能接我這一掌,看在宮老弟的麵上就罷了!”


    桑書雲也不是傻瓜,一進來被秋彤占先,他心中大為憤怒,桑小丹還倒在地上,他也立時知道是怎麽迴事,他冷冷道:“秋兄!你倒有一個好兒子!”


    秋彤知桑書雲一定不會就罷,他淡淡道:“不知桑老弟指何而言?”


    桑書雲見秋彤還是裝腔作勢,他立時怒不可遏,他冷冷道:“令郎是交由我處置還是秋兄自己處置?”


    秋彤淡淡一笑,他知今日不能善了,所以他一進來就對管英下手,現在管英已傷,他也不怕什麽了!


    他笑笑道:“好逑之心,君子皆有,桑老弟不如罷了!”


    桑書雲心下大怒,怒笑道:“想來這些年秋兄武功大進,不把小弟放在目中了!”


    說著他左手長袖一拂,擊向東牆。


    秋彤冷然長笑,道:“桑老弟怎地想到考較小兄武功來了!”


    他右手一揮,擊向西牆,二人擊出勁力一觸即迴,轟然一聲中,一股氣柱直衝而起,將殿頂衝開一個大洞,東西兩牆還是屹立不動。


    管英一旁看二人互換一掌,對二人功力了然,二人功力尚是伯仲之間!


    大凡高手對招之時,不知對方功力深淺,或是沒有必要是均不直接對掌,一直接換掌易兩敗俱傷!


    桑書雲雙眉一揚,大笑道:“小弟還想領教秋兄的獨門‘腐屍功’!”


    話才出口,他身形已飄起,右手一翻點向秋彤。


    秋彤側目之間已看出桑書雲食指四周青芒閃動,正是他賴以成名的“寒陽指功”,當年華山論劍,他曾在“寒陽指功”下吃過小虧!


    他此時雖已不太怕,但看到桑書雲施出“寒陽指”時的神態不由不心寒三分!


    秋彤大聲道:“十九年來桑老弟的寒陽指力必大有進展,小兄特來領教!”


    發聲之間他全身血脈已移向左半身,他右身迎向桑書雲!


    桑書雲冷然大喝,他右手食指疾點,一連點出七指,刹那間空中噝噝之聲大作,七縷指風在半空中飛罩向秋彤!


    秋彤待指風才一及體,他冷然大笑,右半身好似樹枝一般的枯萎下去,桑書雲的“寒陽指力”縱有洞金穿石之力,但竟奈何不了秋彤!


    桑書雲麵色微變。


    秋彤右半身一縮,他目中閃過一道猜疑的目光,倏地身形暴漲,雙臂倏如章魚一般向前拋出,攻向桑書雲頸間。


    桑書雲倏地暴喝一聲,身形一躍,右手食指再攻,食指顫動之間連點出四十九指,刹那間空氣充滿了奇異的噝聲!


    秋彤麵色倏變,他適才見桑書雲那七指勁力較十九年前不相上下,他心中已是大為詫異,但又不願放過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他萬沒有想到在秋柏第一次與桑小丹過招時就將他新練的奇功抖了出來,而使桑書雲心中早有準備,而桑書雲剛才那種作做之態使他誤以為真,以致於桑書雲全力放在第二擊之上!


    秋彤見桑書雲早已有備,他萬萬躲不過了,他目光一閃,大吼一聲,雙臂脫肩摔向桑書雲。


    桑書雲大吃一驚,秋彤雙臂所含勁力之強,若被他纏上脖子,那後果不必想也可以知道,那必死無疑。


    他心念急閃,右指連震,又再震出七指,點向那兩臂。


    秋彤摔出雙臂之後,立時將全身血脈移向背後。


    但如何來得及,隻聽一聲悶哼,二人身形一分,踉蹌而退,一起坐在地上。


    桑書雲的寒陽指最耗精血,加上又被雙臂餘勁所擊,他雖比秋彤好,但也麵色慘白好不了多少!


    管英目睹二人換招,他心下暗凜,二人功力之高均遠非他所能及!


    秋柏雙眉一揚,欲向桑書雲走去。


    管英冷哼了一聲,金虹劍已出鞘!


    桑書雲雖然和他無親無故,但他豈能容秋柏趁人之危?


    秋柏見管英抽劍出鞘,他心內一寒,他雖見管英被他父親擊了一掌,但管英並沒有怎樣,而且他武功之奇使他更不敢如何!


    秋彤睜目緩緩向秋柏道:“過來!”


    秋柏如夢初醒,急急走向秋彤,自秋彤懷中取出兩顆藥丸放入他口中,立在一旁。


    桑書雲閉目調息,對身外之事好似一些也不知。


    管英凝視著秋彤,他也暗自調息著,但見秋彤雙眉蠕動之間,緩緩的又伸出兩隻手臂,他大吃一驚!


    桑書雲也感到有異,睜眼看著秋彤!


    他以為秋彤斷去雙臂,那麽秋彤必失去一派宗主的地位,萬想不到秋彤居然有斷臂複生的功力!


    秋彤也睜眼看著桑書雲,他冷冷笑道:“章魚、昆蟲,都可斷臂複生,這點微末小技,桑老弟也知我是精歧黃之術,沒有什麽希奇的!”


    桑書雲默然不語,他心中暗自吃驚著,不知這幾年秋彤練了些什麽怪功,一不小心時很容易中計!


    秋彤嘿嘿一笑,又道:“今日我失算了,你又占一次便宜,但事到如今,你也不能奈何我!”


    桑書雲淡淡道:“我隻是恨剛才沒有硬拚一下你雙臂,如此一分心,使你又逃了一次!”


    秋彤哈哈一笑,道:“桑老弟可知我門下有兩大弟子嗎?一是溫庭生,有一是武旋,溫庭生失蹤已久,武旋已快趕至,桑老弟可知我弦外之音?”


    管英聞言心中大怒,道:“想不到絕海魔叟秋彤自命為一派宗主,居然如此卑鄙!”


    桑書雲淡淡一笑,道:“諒那些後生小輩我還不放在眼中!”


    秋彤冷然一笑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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