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最好別耍花招!”秦清秋不放心他。


    裴行末哭笑不得。


    哪有母親防兒子當賊防的,更何況她手裏握的寶物,本該屬於他,好意思這樣防他嗎?


    還有乖乖跟別人走的某人……


    傅笙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就是不看裴行末,避開他那幽怨的眼神。


    三人走到一樓。


    裴家家主恰好提著蛋糕正要進廚房,看到他們下來了,他自然淡定地把蛋糕往身後一藏,假裝沒人看到。


    “清秋,過來一下。”他朝他的裴夫人招了招手。


    秦清秋:“……”


    他敢不敢藏得再不走心一點!


    她看到蛋糕了!


    家裏為什麽會有蛋糕?


    今天是什麽特殊日子嗎?


    踟躕片刻,秦清秋一臉不情願地鬆開傅笙的手,“寶貝,我過去看看,你離狗蛋遠點。”


    她對那個蛋糕實在太好奇。


    他們父子倆……應該不會聯手搶走她的寶貝兒媳吧?


    傅笙乖巧點頭,看也不看裴行末,


    “好,我一定離他遠遠的,媽去吧。”


    “真乖,我很快就迴來。”秦清秋一步三迴頭。


    “好。”


    快步走到丈夫麵前,秦清秋還在迴頭看。


    裴家家主壓低嗓音,“今天是倆孩子的官宣紀念日,我訂了個素蛋糕,我們想辦法在上麵寫點祝福語之類的怎麽樣?”


    秦清秋瞪大眼,“我就說好端端的怎麽買蛋糕!”


    裴家家主不動聲色後退兩步,退進廚房,“進來聊吧,兩孩子再盯著蛋糕看,說不準會猜出來,那就沒驚喜可言了。”


    秦清秋猶豫,又迴頭看了一眼。


    很好,臭小子和她寶貝兒媳隔了至少五步遠。


    轉頭,看到丈夫眼裏和煦的笑意,秦清秋還是相信他不會幫臭小子騙她。


    她走進廚房,“祝福語,我得好好想想……”


    “慢慢想,不著急。”裴家家主把蛋糕放上料理台,溫柔攬過妻子的肩膀,順手關上廚房門。


    廚房門合上的那一刹那。


    裴行末三步作兩步,一把攬過還妄圖跑開的小姑娘。


    “小娘子,你落入我的手掌心,跑不掉了。”


    他低聲調戲她,攬著她腰肢的手輕輕捏了捏腰間的肉肉。


    傅笙被那句‘小娘子’逗樂,忍俊不禁,“你怎麽能笑得比壞人還像壞人。”


    “是麽?”裴行末親了親傅笙的發頂,“誰讓你不站在我這邊,我要黑化了。”


    還黑化呢。


    傅笙笑得狐狸眼彎成月牙,“鬆開,萬一爸媽出來看見怎麽辦?”


    “他們不會出來,爸會幫我穩住媽的。”裴行末相信他老爹的本事。


    “喲,聯手了啊。”傅笙能猜到,倒是沒覺得多意外。


    “是啊。”單憑他一個人,著實難和秦女士抗衡,“現在我給笙笙兩個選擇。”


    裴行末仿佛得了皮膚饑渴症一般,低頭,薄唇蹭過傅笙的臉頰,


    “選擇一,笙笙自願跟我走,咱們私奔。”


    傅笙笑意盈盈。


    直覺告訴她,他給出來的選擇二,不是留在老宅。


    看進那雙澄明透亮的眼眸,裴行末有瞬間的失神。


    她這般專注地看著他,恍然間,讓他有種他就是她的全世界的錯覺。


    情不自禁偏頭吻了吻她的眼尾,他輕笑,


    “選擇二,我把笙笙搶走,強迫笙笙跟我私奔。”


    “選吧。”


    傅笙眨了眨眼,長而翹的睫毛如展翅欲飛的蝴蝶,“我選——”


    她張開手,摟上他的脖頸,“二!”


    裴行末還有什麽不懂的。


    他一把將她抱起,眉梢掛滿意氣風發的張揚,“走!我帶你私奔!”


    “嗯哼。”傅笙笑著看他,任由他抱她離開別墅。


    為了保險起見,從別墅到車庫這一路,裴行末小跑。


    將他搶來的人兒放到副駕,他繞到主駕上車,一秒沒浪費,啟動車子,踩油門。


    開著車離開老宅。


    匆忙慌亂到,甚至有種要亡命天涯躲避追殺的既視感。


    秦清秋是在車子開出院子大門的那一刻反應過來被坑了的。


    因為院門開合的時候會有滴滴滴的聲響。


    這會兒追出去根本來不及,她氣衝衝踹了丈夫一腳,“你竟然幫那臭小子騙我!”


    裴家家主溫和地解釋,“我們讓讓孩子,他們的官宣紀念日呢,行末在外麵給小笙準備了驚喜。”


    “可是小笙今天在蔚雅那受了委屈,還被一個不知所謂的人嘲諷,說什麽從小到大沒感受過母愛,她不開心,不是難過的那種不開心,更趨向於麻木,看得我心疼。”


    秦清秋氣鼓鼓地講明她為什麽想傅笙留在老宅,


    “我想證明給她看,是有人愛她的,她童年欠缺的那些母愛,我可以補給她,她是個值得被愛的孩子,而不是……”


    而不是那個討厭鬼嘲笑的可憐蟲。


    聽出妻子語氣氤氳著滿滿失落,裴家家主眸色一暗,掏手機,“我想辦法把那臭小子騙迴來。”


    “算了。”秦清秋摁住他的手,“要是小笙不願意,行末也沒辦法帶走她。”


    裴家家主順勢環過她的肩膀,安撫性地輕輕拍了拍她的肩頭,


    “今天就讓兩小孩去玩,我們還有很長遠的時間能讓小笙感受到被愛,不急於一時。”


    “嗯。”秦清秋明白這個道理,不然她拎起裙擺就能衝出去攔車,


    “你和行末為了讓我上當,還特意買了個蛋糕?”


    是想通了,但她心裏有氣在,語氣不免有些陰陽怪氣的。


    裴家家主莞爾,“不是買的蛋糕,我做的,一直藏在冰箱裏,為了配合那臭小子演戲,提前拿出來裝盒子裏了。”


    “做的?”秦清秋懵了,“為什麽突然做蛋糕?”


    “就知道你不記得。”男人佯裝抱怨,“今天是我們結婚天紀念日。”


    秦清秋:“……”


    她不記得才是正常的吧!


    結婚天怎麽可能記得!


    “拆開看看吧,是你喜歡的千層。”裴家家主低頭,額頭貼了貼她的額頭。


    被丈夫專注溫柔的目光打敗,秦清秋老臉一紅,“難怪你幫那臭小子!”


    敢情是有安排!


    “他們慶祝他們的,我們慶祝我們的。”


    裴家家主輕輕笑了一聲,俯身輕輕吻過妻子的臉頰,


    “我的裴夫人,紀念日快樂。”


    …


    “結婚天紀念日?”聽裴行末說到從父親那獲得幫助的原因,傅笙在心裏算了個大概,“27年啊。”


    “是不是感覺天這個數字聽起來很遙遠?但想想我都27歲了,又顯得沒那麽漫長?”裴行末打轉方向盤。


    傅笙靠著駕駛座椅背,“所以爸媽是一結婚就懷了你?”


    “不,據說,據奶奶說,當年,咱爸那臭不要臉的先看上的咱媽,但是咱媽當時不喜歡咱爸,咱爸為了能結上婚,用了點小手段,讓咱媽懷上了。”


    裴行末頓了頓,


    “懷孕了,結婚就變得理所當然。”


    傅笙倒是沒想到看上去端方儒雅的裴家家主是這種人,


    “好……不要臉的手段。”


    她斟酌著,用了最溫和的詞匯去吐槽長輩。


    “是吧,我就從來不用這種手段。”裴行末踩著親爹博誇獎。


    傅笙淡淡睨了他一眼,輕哼,“你的手段也好不到哪裏去,初戀白月光什麽的。”


    給自己編了個初戀白月光,這事她能記一輩子。


    以後七老八十了,說不準她還會用這件事揶揄他。


    這個話題太危險,裴行末果斷轉移話題,“笙笙不問問我要帶你去哪裏?”


    “你不主動告訴我,證明是個驚喜。”


    傅笙還不懂他?


    她問了他也會賣關子,還不如等到了自己看。


    裴行末無奈失笑,“的確是,休息一會兒吧,還有將近一小時才能到。”


    “一個小時?”傅笙錯愕,“我們要開出渝城?”


    裴行末笑笑,不迴答。


    現在說了,驚喜得減半。


    直到車子停在海邊停車場,傅笙才明白為什麽需要那麽長時間。


    他們真的開出了渝城!


    渝城沒有海!


    裴行末下車,繞到副駕駛座,拉開車門,做了一個紳士的邀請動作,


    “這位美麗的小姐,請問你願意跟我走嗎?”


    傅笙搭上那骨節分明的大手,故意嗆他,“我要是迴答不願意,你能把我送迴去?”


    “那必然不能。”裴行末一手牽著她,一手擋著車門上方,“你要是迴答不願意,我就抱著你走,無論如何,她總歸得跟我走。”


    “咦——”傅笙鑽出車子,“我們要去哪裏?”


    裴行末指向棧橋另一端停靠的小型遊輪,“出海。”


    傅笙順著裴行末指的方向看過去,“你什麽時候買的?”


    “你這關注重點……”是不是有點歪?


    裴行末頗有些哭笑不得。


    她的第一反應竟然不是覺得浪漫,而是關注他什麽時候買的遊輪。


    “你和沈易在f國玩的時候,我買的,就等時機合適帶你出海,感受一下以天為被、以海為席做——愛的感覺。”


    最後半句話,裴行末是貼著傅笙的耳朵說的。


    傅笙反手就是一拳,“老不正經!”


    “哪裏老了,我才27,正值壯年。”裴行末扣緊手裏嫩滑的小手,帶她走向棧橋,“笙笙對我要是有什麽誤解,我待會兒就能證明。”


    “不!不需要!”傅笙拒絕。


    裴行末眉目含笑。


    等到了上麵,需不需要,就不是她能說了算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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