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不逗你玩兒了,我檢查一下你的腿是不是真的沒事。”裴行末斂了笑意,難得認真。


    傅笙猶豫,到底還是沒阻止他,任由他將她的裙擺拉到膝蓋處,露出瑩白如玉的小腿。


    裴行末低眸,握住她的腳踝,將她的小腿搭到他的大腿上。


    在他的黑褲的襯映下,傅笙的肌膚白得發光,裴行末眸色一暗,想起了昨天晚上,就是這雙又細又白的腿纏著他的腰,而後……


    而後,一隻同樣白皙的手惡狠狠拍到了他的手背上,他腦子裏的黃色廢料還沒成型就被拍掉了。


    傅笙摁住他的手,皮笑肉不笑,“裴少!光天化日!還在外麵!”


    裴行末抬眸,一臉無辜,“我隻是在幫笙笙檢查腿。”


    傅笙瞪他。那摩挲的力道是在檢查?!分明是在調情!


    裴行末沒舍得撒手,不輕不重捏了捏,“笙笙,我們現在這姿勢,還真算不上清白。”


    傅笙懵了,試圖辯駁,下一秒,她雙手被握住壓在車窗上,裴行末傾身而上,輕輕咬住她的唇瓣。


    男人溫熱的氣息曖昧地灑在她的臉頰,傅笙的唿吸亂了,臉色爆紅,“裴——”


    裴行末這三個字沒說完,領地失守。


    車內溫度節節攀升。


    就在裴行末好不容易撩得懷裏人情迷意亂之際,輕敲車窗的聲音響起。


    傅笙驟然清醒,拍了拍裴行末的手背,示意他先別鬧。


    裴行末不喜歡強迫的那一套,順從後撤了些許,泛紅的眼尾微挑,神色不虞。


    緊接著,他就聽到了矯揉造作的沙啞女聲,“阿末,你是在等我嗎?”


    傅笙看到傅詩晴那貼著車窗的大臉,以及腫得跟妙蛙種子一樣的眼睛,雞皮疙瘩起來了。


    她這好妹妹手臂都被燙成那樣了,還有心思跑來勾搭裴行末?


    好在這車窗用的是隱私玻璃,從外麵看不到裏麵的情況。


    “阿末,我知道你是在等我,你走的時候看我的那一眼,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來找你了。”傅詩晴撩了下垂在臉側的頭發,羞澀地抿唇。


    裴行末欲求不滿,臉色異常難看,素日裏總是凝著少許笑意的桃花眼此時此刻一片冷沉的嗜血殺意。


    瞥了眼氣得眼睛冒火的男人,傅笙熟練地伸手捂住他的嘴,湊到他耳邊,“別說話,聽聽我這好妹妹想說些什麽。”


    裴行末眯了眯眼,點頭應下,幫她理好被他撩到了大腿根的長裙。


    “剛剛我被燙傷的時候,阿末是想過來扶我的吧,可惜就是被姐姐攔住了,不過姐姐之所以那樣做,可能也是因為喜歡你……”


    裴行末有一搭沒一搭親著傅笙的臉頰,啞聲輕嗤,“你妹妹倒是挺擅長自我攻略。”


    傅笙幽幽盯著傅詩晴,“可能是因為她覺得你已經是她的囊中之物了。”


    “阿末。”許久沒等來迴應,傅詩晴又敲了敲車窗,“你怎麽不說話呀?我爸那邊有我媽照顧了,我現在可以跟你走,去哪裏都可以。”


    最後這話的暗示意味過於明顯,傅笙眸光一閃,主動湊近親了親裴行末的嘴角,“得委屈一下你了。”


    車外,傅詩晴咬著手指尖,正思索車內究竟有沒有人之際,她貼著的車窗緩緩搖下。


    然而,她沒看到裴行末那張五官優越的多情俊臉,她看到的是似笑非笑的傅笙!


    “怎麽是你!”傅詩晴厲聲尖叫。


    傅笙撐著車窗,指尖摩挲著唇角,神色慵懶,“阿末惹我生氣了,我把他趕走了,幸好我留在了這,不然都聽不到妹妹對你準姐夫的深情告白呢。”


    “你!”傅詩晴被氣得腦袋充血,什麽都顧不上了,手伸進隻開了一半的車窗想打人。


    傅笙涼薄地彎了彎紅唇,直接扭住傅詩晴纏著紗布的手腕。


    殺豬般的尖叫響徹停車場。


    傅笙冷聲警告,“傅詩晴,以後離阿末遠點,別動我的人,不然給你的懲罰就不止凍結銀行卡那麽簡單了。”


    “傅笙!你這個賤人!放開我!”傅詩晴眼睛冒火,麵目猙獰。


    “嘴巴真髒!”傅笙另一隻手伸出車窗外,惡狠狠扇了傅詩晴一巴掌,嘴角勾起的笑容張揚而肆意。


    傅詩晴隻顧著掰開傅笙握住她傷口的手,沒料到傅笙會動手打人,氣得哇哇鬼叫。


    傅笙沒給傅詩晴還手的機會,爽快打完人,嫌惡地甩開她的手,合上車窗。


    於是乎,傅詩晴的一巴掌結結實實拍到車窗上,又疼得一聲嚎。


    蜷縮著藏在車座下的裴行末聽到動靜消失,慢條斯理坐起來,“笙笙是在刻意誤導傅詩晴?”


    “嗯哼。”男人一米八五的身高縮成一團太困難,臉也不知道蹭到了哪裏留下了一道印子,傅笙心疼地摸了摸,“她最喜歡搶我在意的東西,所以——”


    她表現得那麽在意裴行末,傅詩晴該動手了吧。


    “真不要臉。”裴行末無所謂地點評。


    傅笙點頭附和,“就是。”


    車外,傅詩晴惡狠狠踢了一腳車子,捂著手臂哭哭啼啼離開。


    傅笙看她那樣子就知道她一定會找人告狀,她半點都不在意。


    裴行末嘴角輕掀,“笙笙今晚想去你家還是我家。”


    傅笙摸出手機,打開天氣預告,懨懨地歎氣,“今晚會下雨,去你那。”


    “行。”裴行末爽朗一笑。


    這是第二次在裴行末的豪宅留宿。


    傅笙製止了男人一切不安分的舉動,理由是公司明天有個重要會議,得早起去上班,不能太累。


    裴行末也沒有強求,安分抱著她睡了一夜。


    第二天更是紳士地送她去公司。


    進了辦公室,傅笙通知沈易過來。


    沈易空著手進辦公室,往辦公桌前一坐,眼底發紅的臥蠶充分展現了他這兩天有多忙,“笙姐,先跟你說個事,傅家在y國生活的那兩三個旁係買了迴國的機票。”


    “嘖——”傅笙瞄著手機上的天氣預告。


    接下來的半個月都是陰雨天氣,傅家人最喜歡選這種天氣惡心她。


    “還有,你讓我查的調酒師,我查到了。”沈易從上衣口袋摸出一遝照片。


    照片攤開,全是傅詩晴和一個戴著墨鏡口罩,看不清人臉的男人的合照,有在咖啡廳的,也有在酒店門口的。


    “這不是那個調酒師。”傅笙還記得調酒師那一頭五顏六色的髒辮,但照片裏的男人是寸頭。


    “對,他是沈家家主的一個私生子,名字叫沈從安,據說是最有希望被認迴沈家的人,而那個調酒師和他是多年好友。”


    “有趣。”傅笙嗤笑。


    傅詩晴的胃口未免太大,和傅家旁係那些豺狼虎豹保持著聯係也就罷了,不知所謂摻和進沈家的事裏,還想勾引裴行末?


    “對了,說起沈家……”傅笙斂了笑意,“沈易,你想迴去嗎?”


    她當初在會所看中沈易,是因為沈易這張和沈家現任家主有七八分相似的臉。


    後來一查,果然是沈家家主的眾多私生子之一。


    傅家和裴家算得上渝城的的頂級豪門,沈家雖然比這兩家差,但是也差不到哪裏去。


    沈家家主前段時間公開說要認個私生子迴沈家繼承家產,太多人蠢蠢欲動了,傅笙最初始是想投資沈易的。


    如果沈易能拿下沈氏繼承人的位置,又和她交好,對她來說百益無一害。


    隻是後來計劃擱淺。


    對上傅笙那探究的神色,沈易嫌棄擺手,“不想!沈家可是渝城名聲最差的豪門!要不是我媽非要我姓沈,我連這個姓氏都不想保留!”


    “行吧。”傅笙不是那種不尊重下屬意見的上司,她將照片攏成一遝,“這些東西寄去沈家老宅,我相信沈家會非常樂意和傅家結親的。”


    沈易點了點頭,“收到!”


    沈易走後,傅笙盯著手機看了長達半個小時,看得眼睛都酸了,到底還是按捺不住萌動的小心思,給自己唯一置頂的人發了條信息。


    ——小叔,我和裴行末領證了。


    又過了半個小時,她收到了迴複。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


    ——恭喜。


    就知道……


    傅笙按滅手機亮屏,低垂著眼眸,蓋過眼底的哀傷和難過。


    不多時,手機鈴聲響起。


    來電顯示是她為數不多的好友之一,趙書藝。


    “喂——”接通電話,傅笙悶悶發聲。


    電話那頭,趙書藝的禦姐音霸氣側漏。


    “寶貝!來捉奸!”


    傅笙懵了,“誰出軌了?”


    “我那廢物哥哥!”


    “等我!”


    心情正糟糕,傅笙樂得去湊熱鬧。


    隻可惜因為公司距離趙書藝發她的地址太遠,她趕到的時候,趙書藝和她哥趙嘉許已經打起來了,戰況尤為激烈,咖啡廳地板鋪了一地的玻璃碎,服務員縮在一邊瑟瑟發抖。


    而那兄妹倆,互相揪著對方的頭發纏鬥在一起,誰也不讓誰。


    傅笙下意識想起了她和趙書藝是怎麽成為朋友的。


    那時候她們倆是同班同學,但總覺得對方不順眼。


    約著打了一架。


    不打不相識,那之後,她們莫名其妙越走越近,成了至交好友。


    趙嘉許看到一襲黑色長裙,妝容精致,風情萬種的傅笙,氣得哇哇大叫,“趙書藝!你竟然叫外援!說好的單挑呢!”


    趙書藝迴頭,樂嗬嗬朝傅笙拋了個媚眼,“寶貝!等我處理了趙嘉許!我再跟你說他有多不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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