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得到河對岸去,節目組的人讓他們自己動手做一個木筏。


    困在河這邊許久,他們還還沒有把木筏用的木頭給綁好。


    易謹和徐言時一出現,柳青白就注意到了,他興奮的衝易謹招手,“謹姐!謹姐!”


    他的聲音不小,在場的人大多能聽到。


    易墨順著柳青白的舉動,下意識的看向他視線所注視的地方。


    看到易謹站在那,他抿著唇角,神情下沉,立刻扭開目光。


    施柔也看到了她,又看看易墨。


    “要不我們先去其他地方吧?”施柔對他說。


    易墨隨意的點頭,隻要不看到易謹,去哪都行。


    易謹朝柳青白他們所在的地方走過去。


    見狀,徐言時也默不作聲的跟了上去。


    柳青白火速的將現狀給她說了一遍。


    易謹的目光看向個頭不一的木頭,,也不知道誰砍的,長短都不一樣。


    “這些都是我們自己砍的,一會兒我們都要用。”尹鴻暉見她目光一直落在木頭上,立刻宣布這些木頭的主權。


    瞥向尹鴻暉,徐言時輕聲說,“沒人和你搶。”


    尹鴻暉也不知道這徐言時到底是什麽人物,這麽弱的人還能來參加這種節目,節目組的人也處處忍讓他。


    他撇開目光,嘟囔,“不搶最好。”


    哪知,徐言時隻看了一眼節目組的人。


    他們就立刻把早就準備好給自己用的木筏拿出來,放進水裏。


    讓徐言時上。


    徐言時看向易謹,溫聲笑道,“我們一起上去吧?”


    見他使用特權使用的光明正大,易謹不置可否。


    她中午沒吃飽,這會兒不想動手。


    “謹姐,謹姐,帶我和我爸一程唄?”


    柳青白連忙說道。


    易謹側身,下巴輕點徐言時,道,“東西他的。”


    言外之意,她無權定奪。


    徐言時彎著丹鳳眼,“你是阿瑾的朋友,當然可以。”


    柳青白充滿感激,終於不用動手做手工了!


    看著自己兒子一副傻白甜的笑,柳父搖搖頭。


    傻小子。


    你是人家朋友,徐言時就不是人家朋友了?


    還笑,被人輕而易舉的壓一頭都看不出來。


    最後他們還是上了徐言時的木筏。


    尹鴻暉看著他們往河對岸飄去,臉一陣紅一陣白。


    “你幹嘛擠兌易謹。”羅娉恨鐵不成鋼的瞪向尹鴻暉,“你要不開口,說不定易謹就幫著把木筏做好了!”


    木頭是他們砍的,易謹隻負責動手,裏麵有他們的參與,那易謹就不能拒絕他們坐,這不是就過去了嗎。


    羅娉氣的話都不想說了。


    “人走都走了,你還說這些幹什麽。”尹鴻暉沉著臉。


    成功抵達對岸,易謹他們就準備繼續趕路。


    “謹姐,你們等等我們啊,我們和你們一起。”柳青白連忙跟上去。


    看著陰魂不散的柳青白,徐言時抿著唇。


    一時有些後悔讓他上木筏了。


    但人過都過來了。


    徐言時淺聲道,“我的身體可能會拖慢進度,要不你們先走吧?”


    “沒關係!”柳青白爽快的說,“你剛才幫我們,以後我們就是好兄弟了!”


    徐言時:……


    他勉強的笑了笑,沒再說什麽。


    一路上,柳青白充分表現出什麽叫小太陽。


    三百六十五度無死角的熱情直奔徐言時。


    他的笑差點都掛不住。


    “好兄弟,要不我來帶你吧,謹姐帶你這麽久也累了,我也很強!”柳青白熱情的說道。


    徐言時淺淺的望向易謹,猶豫道,“我很難帶嗎?”


    易謹:……


    她平靜的看柳青白。


    柳青白隻覺脖頸後頭陣陣涼意。


    柳父把柳青白拎迴來,“你怎麽屁事兒這麽多,好好走路。”


    “我這不是想幫幫謹姐。”柳青白不滿,“怎麽就事兒多了。”


    “你趕緊閉嘴吧。”


    柳青白哼了一聲,抬腳又走向易謹她們。


    柳父:這傻小子。


    因為柳青白的打岔,徐言時沒怎麽和易謹交流,隻悶聲走路。


    好在,現在他們走的路偏平的坡度,好走不少。


    很快,他們就走出了裂穀,天色也黑了下來。


    節目組的人看著這個天色,歎了一口氣,“看來明天得加班了。”


    易謹聞聲,頓了頓,看向他,“加班費?”


    節目組:哈?


    易謹淡聲道,“國家加班工資有標準,延長工作時間,支付工資的百分之一百五十的工資報酬。”


    節目組:……


    好家夥。


    還能這樣?


    他們看向徐言時,後者淺笑未變,甚至還頗為認同的點點頭,走到她身邊,問,“您看《勞動法》了?”


    “嗯。”


    其實她有關的法典都看過了。


    節目組隻得點點頭,忍痛道,“有,有加班費。”


    易謹這才點頭。


    盡快拍完,她還得迴去上課。


    他們收拾收拾準備吃飯。


    易謹中午吃的有些少,這會兒也餓,悶不做聲的吃了不少。


    等他們差不多都吃完了的時候,易墨他們這才趕到。


    圍在火堆旁,他們之間的距離涇渭分明。


    這邊是易謹,徐言時,柳青白父子,那邊是易墨,施柔,羅娉夫妻二人。


    他們彼此互不打擾,甚至連個眼神交流都沒有。


    節目組看的直頭大。


    但也沒有辦法進行調和。


    “調和什麽,為什麽要調和。”導演聽製片出主意要把他們之間的關係給緩和。


    他當機立斷,“不調和,就這麽拍,他們最後能走成什麽樣,就走成什麽樣。”


    最好打起來的那種。


    就像之前易謹教訓易墨,要不是動手太狠,導演都想剪進去了。


    可惜了,要真剪進去,肯定過不了審。


    製片勸不動導演,隻得作罷。


    一夜無夢。


    第二天,他們就要繼續趕路。


    徐言時起來之後,狀態就有些不太好,一直在咳嗽。


    易謹盯著他吃了藥,但好像不太管用。


    醫護人員過去給他檢查。


    疲勞過度引起高燒。


    他可能拍不下去了。


    “得出去到醫院具體檢查。”


    他們最怕的就是徐言時發燒後引起並發症。


    徐言時想說什麽,但止不住的咳嗽,咳嗽而牽起胸口猛烈的震動,本該蒼白的麵容,也浮現病態的緋紅。


    “送迴去。”易謹打住他說話的語氣,沉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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