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半個時辰的奔馳,黃秋塵已由草原荒道來到一個山腳下,他抬頭一看,隻見迷茫茫的夜色中,高峰挺秀,危崖劉天,如戟如鋸,如筍如劍,不禁心中暗暗忖道:這道山脈大概是羅山了,但羅山麵積這麽大,南宮世家是處在那個方向……。


    思忖問,黃秋塵施展輕功,順著一條寬敞的山道奔去。


    大約走過二座山峰的山道,忽然一座懸崖上閃現出兩條絕快的人影。黃秋塵內功已至深奧絕境,那人影劇現,他已經警覺,迅速的閃躍一路斜坡草叢之後。


    當黃秋塵的身子剛藏好,半山環上,如飛似的,奔躍到路旁。輕功之快,實非一般武師可比,黃秋塵看得暗暗心驚。


    突然聽到其中一個人,驚聲道:


    咦李堡主,真個奇怪,咱們在崖上分明看見一條人影,奔行放山道間,何以此時不見了。


    那位被稱堡主的人,一聲不響,左手輕輕一揚,射出一道綠色的火焰,轟!的一聲響,那道上熊熊燒了起來。


    火光非常強烈,竟照耀了周圍數十丈方圓的山穀,抗道,每一道樹木岩石,照耀如同白晝。


    黃秋塵潛藏於斜坡之下的草叢中,看得暗暗心驚,忖道:那是什麽火器,竟然這般厲害,如果自己不是隱在山道的斜坡下,身形定然被火光一射之下敗露了。想著。他抬首仔細打量一下來人。


    隻見那射出火焰的堡主,是位身材枯瘦奇長,肩背長劍的中年道士,另外那位是個短小精悍,相貌醜惡的藍衣漢子。


    這時那兩人在熊熊綠色火焰燒中,四道如同霜刃冷電的眼睛仔細的察看著四周。


    大約有一盞熱茶的工夫。燃燒的火焰方熄,四周頓時一片黑漆……。


    那份絕世的輕功,真是讓黃秋塵看得深深驚駭,他覺得堡主的武功,幾乎能和鬼磯土秦風一較長短,真沒想到南宮冷刀的手下,擁有這麽多絕頂的武林高手。如此看來,我道中人,若要敵住這派妖孽,真是感到棘手了。


    那堡主離去之時,那位醜惡的矮小漢子金獅雄仍然停留在那兒。


    黃塵心中暗暗的忖道:“那堡主臨去之時,說冬竹堡中困禁了一位女子,這女子會不會是虯龍公主;如果是虯龍公主的話,自己今夜何不現身將那金獅雄製住,逼問冬竹堡的所在,以及一切情形……。”


    他的念頭剛剛轉定的時候,猛地聽到斜坡上傳來那個金獅雄的聲音,說道:


    “閣下是誰?也該現身出來啦!”


    黃秋生聞言大驚,急速暗自忖道:“他是叫誰?是自己嗎?


    一念未完,隻聽那金獅雄淡淡的說道:


    “閣下的輕功,雖然獨步江湖,但金某早已發現你的行蹤,所以算定你是潛藏在危坡的草叢中……。”


    這一下黃秋塵著實太驚駭了,那金獅雄果然是指說自己,但他為什麽在那堡主責問之時,為何不指出自己的身形呢?


    雖然黃秋塵滿腹驚疑,但這時聽人叫破自己行藏,怎麽能再影藏下去,於是一聲冷冷的輕笑。提氣騰躍到山道之上,說道:


    “閣下在剛才若是好好地離去,抑或是在你堡主沒離去之時指破我的行藏,你也許尚能保住性命,現在你孤掌難鳴,那隻好自認黴氣了。”


    “了!”字剛出口,黃秋塵已經欺身疾進,一招,“玉兔東升”,右手帶起一道銳風聲,猛劈金獅雄過剛看清對方臉容,一道重如山嶽的狂飄,已經壓逼到胸前。


    金獅雄大驚之下,左掌向旁劃起一道圓弧,人若驚鴻,暴飛出七八尺外。


    他這種避掌之方法,真是無比驚奧絕妙,黃秋塵知道金獅雄拍一掌,乃是內家上乘武學之中,一種借勢引物的巧妙手法。


    黃秋塵著實無比震驚,他想不到這個金獅雄竟然是位絕頂武林高手。而他不過是南宮冷刀手下一個二流的人物,就身負這種絕技,那麽像堡主第一流人物的功力,由此可想而知了。


    黃秋塵雖然疾速的推忖著,但身手卻沒停止,隻見他一而劈出落空,人如流星盡矢追過去。


    “噗”的一聲,黃秋塵的左手食指疾彈,點出了一縷淩厲的神勁風,電射金獅雄的“神樞”要穴。


    黃秋塵雖然沒學過佛門的“彈指神通”絕學,但以他當今功力而言,黃秋塵這一指的威力,卻絲毫不次於袁麗姬的彈指神通絕技了。


    那金獅雄看得臉色驟變,冷喝一聲,道:


    好厲害的‘天罡指’!”


    隻見他雙臂如搖船般,閃動了二下,人如流水行舟,輕飄移飛出三尺,避開了黃秋塵一指。


    黃秋塵連續兩海次快掌,都被金獅雄輕易的閃過,習中不禁動了怒火,輕喝一聲,道:


    “你再接我一招,‘浮雲掩月’試試!”


    話聲中,黃秋塵靜若嶽峙的站立原地不動,右掌如拂似劈的輕輕擊了出去!


    金獅雄目見黃秋塵掌的勢出手,突然急聲喝道:


    “閣下暫時停手!”


    喝聲中,金獅雄雙掌疾推而出。欲要運用極上乘的借力引物手法暴退身勢,那知黃秋塵這一掌,看去輕描淡寫,其實是一種掌法中最具絕高的“無形掌勁”在他掌式剛出之時,那淩厲的無形氣勁,卻已經擊到金獅雄身前數寸”


    所以金獅雄雙掌剛起,猛感胸口一陣窒息,大驚之下,金獅雄急將運到胸口的真氣,改為硬碰硬的方式,迎擊黃秋塵的一掌出擊”。


    “轟”的一聲,如雷般的巨嗚……


    但聽金獅雄悶哼一聲,吐出一口鮮血。


    黃秋塵這一掌擊出之時,驀聽到金獅雄,叫聲,心頭一震,倏地,將擊出的力道收迴了三成,若非這樣,金獅雄所遭受的創傷,將更加嚴重。


    黃秋塵見金獅雄張口噴出一口鮮血,身軀搖晃了二下,仍然挺立住身子,不禁眉頭輕輕一皺,急速暗付道:“好勇猛的人,他中了自己七成的無形掌勁,竟然隻受了這種輕微內傷……”


    想著,黃秋塵欺身踏進三步,右掌微揚,冷冷喝道:


    “姓金的你有什話說?”


    金獅雄這時滿臉驚異的望著黃秋塵,手指他胸前,道:


    “你……你是佛字幫的護法使者!”


    原來黃秋塵這時胸前正懸掛著金笛書生郭風煙,在信陽老盛客錢交給他的那塊,“※”


    字金牌。


    這一下黃秋塵腦海中如電也似的浮起……


    金獅雄為何幾次都沒出手,為何叫自己暫時停手的原因了。


    黃秋塵駭不已的驚唿道:


    “你……你是佛字……”


    黃秋塵的話聲未完,金獅雄忽地噓聲說道:


    “這不是談話之地,咱們擇地詳談。”


    語聲一落,金獅雄身形一起,轉身向東方峽穀一處鬆林奔去!


    黃秋塵這時對於金獅雄的來曆,已經極端明了,知他是佛字幫的人,要知金笛書生郭風煙在客棧中曾經說過,他所組織的佛字幫中人,已經滲入南宮冷刀九龍王府的組織中,那麽這金獅雄定然是郭風煙,派在冬竹堡中臥底的佛字幫中人了。


    所以黃秋塵很快的跟隨金獅雄身後,如飛走到那片鬆林裏。


    金獅雄這時轉身停步,雙後抱拳作禮,朗聲說道:


    “在下金獅雄敬請閣下,能否將那枚護法使節身份的※字金牌,借我觀賞一下如何?”


    黃秋塵知他生怕自己金牌是造的,於是,嗬嗬一聲輕笑,道:


    “金兄,這種慎密心思真使兄弟佩服。”


    說著,黃秋生就將胸前的※字圓牌取下,遞給金獅雄。


    金獅雄仔細的將胸前的※字金牌察看了兩次後,恭恭敬敬的將金牌還給黃秋塵,躬身向黃秋塵作禮道:


    “佛字幫東龍護法天王座下護法使者金雄,拜見幫主護法使者。敬請幫主護法也仔細察看本使身份。”


    黃秋塵聞言心中暗自震驚不已,忖道:“舅父郭風煙果然將佛字幫組織得極為嚴密,龐大,以金獅雄這種武功身份,竟然是屈居於天王座下護法使者,那麽護法天王的武功身定然皆是名震一方的武林先賢了。”


    想到此處,黃秋塵趕忙迴禮,道:


    “金兄,不要這般多禮。”


    說著,他伸手將金獅雄由懷中取出的一枚“※”字金牌接進,跟自己的金牌對照了一下,形狀果然相合,其中小※字,乃是五十五個,果然正是佛字幫的護法使者。


    黃秋塵將金牌還給金獅雄.笑說道:


    “不錯,金兄正是護法使者。”


    金獅雄將金牌妥收入懷中後,恭聲問道:


    “幫主護法前來此地,不知有何訓令?”


    黃秋塵聽了金獅雄的話,不禁暗暗皺眉,想道:“郭舅父向自己等人說:佛字幫金牌,分為幫主,天王.護法使者……等三種崇高階級,但自己接受這塊金牌,乃是護法使者的身份,怎麽金獅雄稱自己謂“幫主護法?……”


    黃秋塵突然微微一笑,道:


    “金兄你不要這樣稱唿在下,其實兄弟至今尚未得幫主允許加盟佛字幫,這塊金牌,不過是得蒙幫主浩恩,相贈護身而已。”


    金獅雄聞言驀然哈哈笑道;


    “幫主乃是人間神龍,絕世才華,處人做事,定然不會有絲毫差錯,幫主既然將幫主護法金牌交付給你,閣下已經是本幫幫主護法使者了。


    幫主護法使者,雖然位居護法天王之下,但在權使方麵,卻是傳施幫主號令的人。無論護法天王以及本幫任何弟子,皆要聽命幫主護法使者的命令,因而金獅雄俯首聽命吩咐。”


    黃秋生聽了金獅雄這一番話,心中激動不已,由這番話中,可以想像到舅父在當今江湖武林中,是多麽令人尊重,敬仰。


    再者是舅父想不到竟將幫主護法金牌。交給自己和袁麗姬,高雲嶽,胡聖手,柳雁紅等各人一麵,由此可想像到舅父是如何的尊重自己等人……。


    想到此處,黃秋塵頓時感到自己當今地位的重要了……。


    感慨之下,黃秋塵不禁輕輕歎息了一聲,道:


    金使者,兄弟姓黃名秋塵,郭幫主在贈給我們護法金牌之時,並沒將金牌的權責,以及佛字幫的組織情形相告,兄弟竟然還不知身居佛字幫要職,提負重大任務,唉!——”


    原來金笛書生郭風煙交給黃秋塵和袁麗姬等五人的護法使者金牌,正是幫主護法之金牌。雖然說:黃秋塵手中金牌,和金獅雄的金牌,同是小※字五十五個,但幫方護法和天王護法之分,卻是一明一暗。


    凡是把金牌顯露身外者,便是幫主護法,而天王護法卻不可將金牌顯掛身外。


    金獅雄微微一笑,道:


    “幫主設將金牌權責及幫中組織相告幫主護法,可能是幫主日理萬機,無暇詳述,抑或生怕黃使者知道身居重位時,加以婉拒,推辭,因而幫主才將幫主護法金牌默默授之黃使者。


    現在黃使者是否需要金某將幫中組織情形,簡略說明一下。”


    黃秋塵點頭說道:


    “金使者如不妨礙的話,請能將幫中組織說明一下,好讓使者在下能夠擔負起這沉重的任務……。”


    一語未完,驀然看到金獅雄混身一陣顫抖,臉色蒼白,黃豆般汗水滾滾而下。


    黃秋塵看得一驚,問道:


    “金使者,你怎麽啦!”


    “哇”!的一聲,金獅雄突然張口噴出一口鮮血,一跤摔坐地上,說道:


    “黃使者,你的掌力真是厲害……噢!”


    說到此處,金獅雄又張口吐出鮮血。


    黃秋塵看得大驚不已,這時方然想起金獅雄剛才曾經中了自己一招,“浮雲掩月”,的無形裳勁,於是,他走前一步,暗運一口真氣凝注右掌,輕輕按在金獅雄的背心“命門穴”


    上低聲說道:


    “金使者,快運氣返走丹田,阻止上浮的氣血。”


    原來金獅雄在剛才中了黃秋塵一記無形掌勁時,已然被擊傷了內腑,但因他內功精深,以及忽略了黃秋塵掌力的厲害,所沒及時運功療治,隻不過提起一口丹田真氣,壓製傷疼,那知這樣一來,反使內傷惡化,當他在和黃秋塵說話時,一時鬆懈了那口真氣,傷疼立刻發作起來。


    黃秋塵當今的功力,已經達到爐火純青境界,他這一運起氣,金獅雄隻感由黃秋塵掌心中,一股極巨的滾滾熱流,像似海浪波濤一般,源源由命門穴口注入,頓時將自己上浮的氣血,一下壓了下去。


    金獅雄這一下又驚又喜,趕忙運起自己丹田真氣,和黃秋塵真元會合,隻不過半刻工夫,已將內傷治好了,而且精神飽滿,內力旺盛。


    金獅雄浩然一聲長歎,長身站立起來,恭恭敬敬的重新向黃秋塵長拜下去,說道:


    “黃使者,這種幫助屬下療治內傷深思,真使金某沒齒難忘。”


    黃秋塵急忙揮手,道:


    “金使者,你這樣多禮,真使黃某慚愧萬分,剛才因為我不知金使者身份,以致出手差錯,不知金使者傷痛已經稍為好轉沒有。”


    金獅雄微然一笑,道:


    “黃使者,敬請原諒:在剛才金某早已經看到黃使者胸前的金牌,但因金某心存惡意,要試試黃使者的功力,所以和黃使者交接了幾招,唉!——


    本幫曾經在一規定,凡是佛字幫弟子,一旦遇上幫主護法,如果幫主護法不認識對方,那麽他要想方法立刻向幫主護法表露身份,所以剛才金某若被黃使者格斃,可以說“‘自作自受,毫無怨言。’


    黃秋塵聞言輕輕噢了一聲,心知金獅雄的話意,是說他剛才存心想試自己功力,因而沒有一下表露出他的身份,其以自己這樣年輕輕的人,而提當了佛字幫幫主護法的要職,有時難免要令幫中兄弟不服。


    黃秋塵微微一笑道:


    “金使者,老實說,黃某年輕識淺,今日卻榮居幫主護法要職,真的心感無法勝任,待他日遇到幫主時……”


    金獅雄沒待黃秋塵將話說完,已經截聲正容說道:


    “黃使者,憑良心說:金某初遇黃使者的時候,心中真有些不服幫主的慧眼,真非我們所能及,金某今後再也不敢狗眼看人低了。


    其實,以黃使者這種年紀,誰也不會料到黃使者是身懷絕世武功,英懷若虛的人。”


    黃秋塵笑道:


    “金使者,現在咱們不要浪費寶貴的時間,當今我們佛字幫中人,除了你潛伏在九龍王府所屬的冬竹堡之外,還有多少弟子,誰是本幫的主持人。”


    金獅雄道


    “目前我們佛字幫兄弟,潛伏於羅山九龍王府四大堡的人手,是本幫四大天王的東龍護法天王座下全部人馬.由東龍護法天王本身指揮,金某接受東龍護法天王的授命,是負責冬竹堡的指揮人。”


    黃秋塵聞言點首,道:


    “郭幫主在授命金牌時,並沒授命任何事項,既然當今此地已有細密的布置策劃,黃某本來不便參於任何事情有所阻礙本幫行動,但是在剛才我聽冬竹堡主和金使者,談話之時,也像是說冬竹堡困禁了一個女子。倒不知那女子是誰?”


    金獅雄搖頭說道:


    金某現在還不知那女子是誰?如果使者要得知那女子的來曆,金某立刻迴去探查。”


    黃秋塵聞言暗沉吟了片刻,方才說道:


    “金使者是編在東龍護法天主的指揮之內,如果我擅自調撥天王的人手,多少總會影響天王的計劃,所以要探查冬竹堡所困女子是誰一項任務,由我親自去察看一下。”


    “不過,本使者想請金兄能夠指示冬竹堡的所在地,好讓……”


    說到此處,黃秋塵倏地臉色一變,低聲說道:


    “金兄有人來了,會不會是那堡主!”金獅雄這時也察覺數十丈外山穀中,閃動著一條人影向這邊走來


    轉眼間,那條人影已經停身在十餘文外,轉動著一雙精光閃閃的眸子,向鬆林這邊掃視過來。


    “是誰,報名來。”


    黃秋塵聽到這縷喝問的語聲,首先機靈靈的打了一個寒戰,原來他感到這聲音好熟悉。


    金獅雄聽到對方發問,心中一震,忖道:“他是誰?怎麽眼光那般銳利,聽語音好像不是冬竹堡的人……”


    想著金獅雄轉頭要叫黃秋塵迴僻一下,好讓自已答聲應付,那知金獅雄一迴頭,黃秋塵的人影已杳。


    就在這時候,金獅雄猛感風聲飄動,江湖閱曆豐富的他,不用看就知那喝問的人影,已向這邊疾撲過來。


    於是,金獅雄身軀微蹲,人若旋風也疾似迎了過去,右掌淩空劈出一道掌飆,直擊來人。


    在金獅雄心想:自己這一掌對方功力再高,也難以安全躲過,那知事實太謬不然,金獅雄的掌勁一出,卻有如泥牛入海,無生無息,沒有一點掌道擊空,氣勁唿嘯之聲。


    這一下金獅雄著實太驚駭了,他乃是一位武林高手,那裏會不知這種情形,乃是自己的掌勁被來人運用極端玄奧的內家真學,將它化解的無影無形。


    就在這電光石火的一刹那,金獅雄耳際聽到一縷陰冷寒笑響在左側,對方一雙掌,已經快迂閃電,向自己的手腕門扣來。


    金獅雄乃是佛字幫中有數和高手,這時他心中雖然驚駭於來人功力的絕高,但卻臨危不亂,隻見他全身倏地一傾,整個身軀已如酒醉般顛出了三四尺,恰將來人出手一抓,讓避開去。


    金獅雄這絕妙的閃避身法,看得來人心頭一怔,站立原地不再追擊,冷冷的叫道:


    “好一個‘柳風飄’的身法,你是一枝柳金天江的傳人。”


    金獅雄整個身軀飄出四尺之後,已經巧妙的一個翻身轉過頭來,隻見眼前站著一個身著白衣,身材肥胖、皮膚白晰,腰佩長劍的中年人。


    金獅雄怔了一怔,他竟然不識這個人,但是金獅雄聽對方一下叫出自己家傳絕學——


    ‘柳風飄’身法,不禁震驚莫可言狀。


    其實這時隱伏在一株蒼古巨訟之的一的黃秋塵,赫得連大氣出不敢透出。


    原來黃秋塵在白衣中年人聲喝問這時,已經猜到他是誰?所以運用絕快的身法,無聲無息避到一株巨鬆暗影之下,暗觀究竟。


    這時他仔細一打量白衣中年人,果然真是事先所猜測的人,他竟是名震天下武林的鬼磯士秦風。


    黃秋生並非害怕鬼磯士秦風,加以慘殺自己,而是怕他發覺自己時,同時揭破了佛字幫兄弟潛伏九龍王府的秘密。


    因為他生知鬼磯土秦風,為人機詐、陰沉,他今日竟然獨自現身此地,可能其中有著莫大原因,說不定他是接受南宮冷刀之嗡咐,前來調查九龍五府所屬各手下人物的忠貞行為而來的。


    所以黃秋塵不禁暗暗替金獅雄擔心。


    其實金獅雄何堂不是為鬼磯土秦風的驟然出現,有所顧忌。


    隻聽金獅雄冷冷的一笑,道:


    “閣下麵目陌生的很,不知是王府所屬那一單位的人?”


    金獅雄這一喝問,已經很顯明的說出他是九龍王府的人手。


    鬼磯土秦風這時不答覆金獅雄的問話,徑自轉動著那雙駭人的銳眸,向鬆林四周掃射了一眼,然後停在金獅雄的身上,冷冷問道:


    “你在冬竹堡中擔任什麽職務?為何獨自逗留此地。”


    金獅雄聽了秦風的話,心中已明白他果然是九龍王府的人。


    金獅雄乃是一個老江湖,當然他不直接答覆秦風的話,陰森森的冷笑,道:


    “閣下縱然是王府中的人,但你駕臨冬竹堡區域,首先也該表明身份,現在本堡八龍巡察金獅雄,請科下出示身份,否則即時緝捕你。”


    金獅雄說著話,左手驀然由懷中取出一麵三角旗,輕輕迎風一展,隻見這三角旗,正反二麵各有三個鮮紅的“科竹堡”字樣,周圍卻盤空飛舞著八條黃色的習龍,鄉工絕妙,栩栩如生。


    原來這麵三角旗,正是九龍王府所屬四大堡的冬竹堡標幟,那金以飛龍的數目多少,是表示持旗人的地位身份.堡主的令旗是九條龍,八條龍是次於堡主身份的堡中要人。


    鬼磯土秦風聽了金獅雄的話,臉色稍見緩和,但仍然淡淡說道:


    “你將八龍令旗收下,明日即時到王府報到。”


    說著,鬼磯士秦風轉首就走。


    隻聽金獅雄沉聲喝著:


    “且慢,閣下尚未表明知份。”


    話聲中,金獅雄手中三角旗卷出一股狂風,湧向秦風背後撞去。


    隻聽一聲陰慘慘的冷笑響起,鬼磯士秦風右手向後微微一揚,不知何時,他手中已經展出一麵三角龍旗。


    眼見旗布招展之下,一個紅色圓圈中,鄉著一個“王”字周圍赫然繡著八條真金絲線的飛龍。


    金獅雄一見到這麵旗幟,心中之驚駭非同小可。


    原來那“王”字,正是表示九龍王府的人,飛龍的多少,也是說明持旗人的地位,整個九龍王府最是位尊者,當然是九龍王尊南宮冷刀,他的令旗當然是九條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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