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麗姬目睹蒙古七騎,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不禁妖容驟變,麵罩寒霜,冷一笑道:“閣下等人若無事見教,敬請讓路。”


    蒙古七騎自知失禮,聞言臉容都現出一絲尷尬之色,隻有那個虯須客哈哈一聲輕笑,道:“袁院主請勿動怒,我兄弟等因乍見院主儀容驚若仙鳳,失禮之處,尚請原諒。今日我等兄弟是前來迎接諸位大駕先到羅山別院,以待明日羅山大會。”


    袁麗姬聞言臉容為緩和的說道:“多謝了,我等就在信陽宿一夜,隅日定然準時前赴羅山。”虯鬢客道:“信陽距離羅山雖然隻有半個時辰腳程,但來來去去,總是感到不方便,所以南宮武林盟主,已將羅山一座別院,劃為招待天下各地英雄休息之用,袁院主等何必相拒南宮盟主這番盛情呢?”


    袁麗姬道:“咱們在信陽還另有私事,閣下這般好意,本院主等人隻有必須了。”


    虯須客目見袁麗姬這般推卸,隻有拱手一抱拳,道:“既然如此,袁院主請便,咱們明日羅山大會上見。”


    說罷,他把手一揮,一陣唿嘯,蒙古七騎已經放馬往來路疾馳而去。


    黃秋塵見他們離去,突然問道:“袁姊姊,我們為何不直接去羅山呢?”


    袁麗姬突然幽幽歎息了一聲,說道:“本來我想是直接到羅山,但聽了虯須客幾句話後,突然感到有些不妥……。”


    黃秋法問道:“有什麽不妥?”


    金笛書生郭風煙微微一笑,道:“袁侄女是看到蒙古七騎,對南宮冷刀那般尊敬效勞,心中有個感觸,就是天下各地英雄,也將是對南宮冷刀佩服得五體投地,所以我等前去羅山定是自討沒趣。”


    袁麗姬淒涼的歎了一聲,道;“郭叔叔所言,一點沒錯,南宮冷刀在當今武林中之地位,有如麗日中天,就等此行羅山大會中,若要將南宮冷刀的罪行,公開於群豪,不但使人難以相信,而且可能成為眾矢之的。


    所以這樣想來,侄女愈感羅山此行,根本沒有什麽意義,不如改變方式,來個暗赴羅山大會。”


    柳雁紅嬌聲笑道:“袁家妹妹,你要怎樣暗赴羅山大會?”


    黃秋塵和高雲嶽、胡聖手等人,一時也想不通袁麗姬所說的暗赴羅山大會是什麽意思?


    場中像似隻有金笛書生郭風煙深知其意,微微頷的笑著。


    袁麗姬道:“我所說的暗赴羅山大會,其實也是光天化日的參加大會.隻不過是易容化裝而已。”


    高雲嶽應聲道:“嗯!真高明,不過我們卻沒有那種出神入化的化裝術。”袁麗姬這時突然格格一聲嬌笑,道:“侄女在往日,曾經聽過大師父說:郭九大俠深通化裝之術,隻要把手在臉上輕輕一抹,立刻易變另外一個臉容,端的是:神仙童話中的幻術變化,現在我等要易容化裝,隻有請郭叔叔替我們變一下了。”


    金笛書生郭風煙,嗬嗬輕笑道:“不錯,我父親深諳易容術,但並非是他老人家化裝術高明,而是歸功於一種:‘易容丸’,據說,那‘易容丸’是得自於百年前一個‘千人神偷’的東西……。”


    袁麗姬聞言突然淒涼歎息了一聲,道:“這樣說來,郭叔叔是不能為我們易裝了。”


    原來袁麗姬心想:郭風煙定然也得到他父親的傳授易容化裝術,但現在聽說:郭九昔日之易容術,是歸功於一種易容丸,心中不禁感到失望。


    金笛書生郭風煙,臉上默默的微笑著,他的右手突然由懷中取出一個花紋小瓶,揚了一揚說道:“袁侄女,你不要歎息,老朽雖然沒得家父傳授之術,卻學得了他老人家調製“易容丸”的藥方,親自調配了一瓶“易容丸”。


    “這瓶‘易容丸”雖然不能比得上昔年‘千人神偷’能變千人麵容之妙,但要變我等六人的麵容,卻有剩餘了。”


    袁麗姬聽了話,高興的由鞍上跳起來,說道:“郭叔叔,請將瓶子借我看看,侄女馬上就要易容。”


    說著,伸手交那瓶易容九接著,隻見瓶中的藥丸,有如龍眼核桃那般大小,色彩分為:


    “紅、白、蘭、黑、黃、紫”六種顏色。


    隻聽金笛書生郭風煙說道:“這瓶易容丸,每一種顏色的藥丸,可變十二種臉麵,這樣有六種不同的藥丸,剛好有孫悟空的七十二變化。”


    黃秋塵驚奇道:“郭舅父,你說一種藥丸的色彩,能變十二種臉譜,那是怎樣變的。”


    郭風煙笑道:“那是分男女老幼,醜美等等的情勢而變,譬如:同樣一顆紅色的藥丸,若我等六人將它塗在臉上,就會因各人臉麵的不同,而起不同的變化。


    你們若是不信,到了信陽,我們在客店中就試試看。”


    眾人就這般談談說說,不過半刻時辰已到信陽。


    信陽雖然隻是個縣城,但因地處湖北通河南的要道,所以到處呈現一片繁榮,尤其是在這過節的前夕,車馬如龍,絡驛不絕。


    黃秋塵等一行眾人,就落宿於城北一座“老盛客棧”。


    不知南宮冷刀於明日在羅山建立武林大會?仰或是過節關係,客棧中早已住滿了客人,黃秋塵等六人所包租下來的,還是一座唯一所剩的大跨了守。


    大家剛進入跨院的大庭,袁麗姬就急著說道:“郭叔叔,現在就要表演……”


    她的話,還沒說完,金笛書生郭風煙突地,“虛”一聲,以乎示意,阻止住袁麗姬要出口的語音。


    袁麗姬等人皆是機警無比的人,他們聽到郭風煙“虛”聲之後,立刻會意。


    驀地,忽聽郭風煙朗聲說道:“院外是那位英雄,有事不妨入內一談。”


    話聲中,黃秋塵也驚覺院外有人窺伺,他身子一閃已經搶出客廳,但是當他出了室外,隻見一個青衣人的背影,在前對麵一座小跨院的牆角轉彎處消逝。


    黃秋塵冷哼了一聲,就要縱身追去,突聽身後傳來郭風煙的聲音,叫道;“塵兒,不要管他,讓他去吧!”


    就這一變故,眾人心中已經有所警惕,知道這信陽附近,到處已經布滿南宮冷刀的爪牙,大家若是稍為不加注意,可能就要遭受敵人的暗算。


    黃秋塵聽到郭風煙的叫阻,隻得返身進入跨院,其實他也心知剛才那人身形好快,自己追去,不一定就能追著,何況現在又是光天化日,不便於打架爭吵。


    金笛書生郭風煙叫各人在客廳坐定之後,突然臉色莊嚴沉重的問道:“我們一行眾人赴羅山的目的是什麽?”


    郭風煙這忽然的問話,使眾人怔了一怔,黃秋塵微愕之後,答道:“我們到羅山最大的目的,是防止麵宮冷刀和虯龍公主一派的人謀合武林,和揭發南宮冷刀的猙獰真麵目,公諸於江湖武林。”


    郭風煙突然又問道:“袁侄女,目前你們是何知道南宮冷刀,為什麽要請天下各地英雄好漢赴羅山大會?”


    黃秋塵接聲說道:“這件事在南宮冷刀自己所說,是欲聯合天下武林英豪,洽商當今動亂不安的武林大局,以及向武林中澄清他外傳的是非,其實這事,咱等已知南宮冷刀的為人,當然不會相信他的話。


    不過這次請天下武林豪傑歡宴羅山,是隱藏了什麽歹毒的陰謀,到現在還感到迷糊,倒不知郭舅父,是何已推測出他的陰謀?”


    金笛書生郭風煙,嚴肅的說道:“我不但早知南宮冷刀這個陰謀,而且早已經布置下對付他這陰謀的計策。”


    他這句話,聽得使眾人怔了一怔。袁麗姬和黃秋塵心中都想道:郭風煙出動江湖武林,隻不過是在前日;而且他聽聞南宮冷刀在羅山設立武林大會之事,也是聽聞自己向他說的,方才知道,如何說他早知這事,而更已布下對付之策?郭風煙停頓了一下後說道:“南宮冷刀這次羅山大會,乃是早在三進年前就已經計劃定的,他的陰謀,可謂極盡歹毒。


    他召請天下武林道到羅山,是要集體殘殺,對他心存懷疑,與不滿他的武林同道,以及召羅一些促服他淫威下的武林同道,擴充他爭霸武林的勢力。”


    眾人聽了這番言語,臉上各自變色,袁麗姬突然問道。


    “郭叔叔,你不是說四十年來長居迴音洞中,如何能知這事?”


    金笛書生郭風煙,突然輕輕的歎息了一聲,說道:“袁侄女,你們眾人可能以為我是前天方插足江湖武林是吧!


    唉——其實老夫早在四十年前立下誓言說;“……不走動江湖武林,不動用年學的武學。’但,隻有後者一項,老夫遵守到今日,而第一項誓言,卻早在十多年前,塵兒的令尊黃龍山被殘害後,老朽得到鐵木僧兄的奔告的便開始插足武林,用那易容藥丸,化裝成每一個不同的人物神秘探查黃龍山弟血案,以及海棠紅的行蹤,江湖武林局勢與任何武林人的動向。


    所以說:十年前老朽便開始和海棠紅作戰了。


    眾人聽了郭風煙這番解釋之後,方才知道郭風煙為何對於武林間的事情,這般清楚。


    這時,黃秋塵更是感到激動不已,他可真沒想到郭風煙早已為家父血仇勞奔,他這時熱淚滿眶的問道:郭舅父,十餘年來,你是何已經調整查家父是誰殺害的?”


    金笛書生郭風煙輕聲歎息,追:“這事情,雖已經得到可靠的線索,但老夫還無法收到鐵的證據,唉,塵兒,終有一日,你父親的血海深仇,是能查得水落石出的。”


    黃秋塵突然問道:“郭舅父‘那殺害我父親的人,會不會是南宮冷刀?”


    金笛書生搖搖頭道:“不會是南宮冷刀,但他絕對知道慘害你父親的人是誰吧!”這一說.使黃秋塵震驚不已,但是他想:自己終於得到了一個線索,這樣我隻要找南宮冷刀加以追問,那怕不能知道迫害父親的仇人是誰?金笛書生郭風煙,沉吟了片刻,突然說道:“我們當今到羅山,最主要是挽救遭受南宮冷刀慘害,暗算的武林同道,關於個人私仇方麵,大盡可能的暫時放下。


    目前老朽已經在羅山布置了人手,袁侄女本來說要易容混入羅山大會,但老夫看這件事倒不需要,要知南宮冷刀的勢力,已經滿布天下,現在我等居住在老盛客本,可能南宮冷刀的爪牙,已經早知道了,縱然你們改變了麵容,但也瞞不過潛伏四周圍的眼線。”


    袁麗姬問道:“不然,我們是要正正當當的去赴羅山大會吧!”


    郭風煙點頭道:“不錯,我要你們明日午時三刻趕到羅山。”


    黃秋塵道:“郭舅父,你不和我們同行嗎?”


    郭風煙道:“是的老朽不能跟你們同行,但你們盡管放心,老夫在羅山大會之內,定會暗中追隨你們的左右。”


    袁麗姬突然問道:“郭叔叔,是不是易著麵容。”


    郭風煙微微一笑,道:“當然老夫是化裝進入羅山大會。”


    袁麗姬道:“郭叔叔沒告訴我們說:你要裝扮成什麽樣的人,我等要如何認你。”


    郭風煙沉聲說道:“老夫最怕一件事,是我行蹤的敗露,如果將那麵容告訴你等,你們心中就多了一分好奇之心,眼睛不時注意老夫的行動,這樣反會啟人疑,而且老夫生怕為人所知,可能不時有盡改變麵容,所以個們也不能單以一種麵孔,認出是老夫……”


    郭風煙說到這裏突然由懷中取出五個金光閃閃的“※”字標誌,說道:“在羅山大會中,你們五人事先就將這“※”字牌,懸掛胸前,如果萬一你們產生危險,而老朽又因有要事不能分身,自然會有人引你們脫險。”


    說著,他將五個“※”字金牌分給各人一塊。


    袁麗姬拿著金牌,詳細注視了一會,問道:“郭叔叔,這,“※”字不就代表“佛字幫的標誌嗎?郭風煙點頭道:“不錯,這五塊“※”金牌,仍是佛字邦的信物,目前凡是佛字幫的人,都有這樣一塊“※”字金牌,如果你們要鑒定“※”字金牌的真假乃是細數,“※”字金牌上,小“※”的多少……


    幫主的“※”,字金牌,小“※”字是九十九個,護法天王的“※”字是七十七個,護法使者是五十五個其餘是分為,“九,七,五,”三種“※’字金牌。”


    驀地聽到黃秋叫道:“我這塊金牌是五十五個小※字。”


    郭風煙說道:“你們手中的五塊,皆是佛字幫,護法使者身份的金牌、不過你們明白掛在胸上,卻不能說是本幫的護法使者。


    袁麗姬等人聽了話,心中極感驚呀的問道:“郭叔叔,佛字幫弟子在盤蛇嶺上死代辦處那麽多人,難道郭風煙突然淒涼的歎息了一聲,說道:“在盤蛇嶺死傷的佛字幫弟子,乃是以鐵木兄當幫主身份所組織的佛字幫,但老朽所組織而成的佛字幫兄弟.卻已然滲入武林每一個角落。”


    眾從聞言,心中暗自驚眼郭風煙的英明才智。


    袁麗姬這時暗暗放下心,她想:在江湖武林既然早在這樣一位魄力的大豪傑,那到當今江湖武林危機,定然指日可以挽救了。


    金笛書生郭風煙,道:“目前我所要訴說的事情,都已經講完了,想來明日大家大概要產生一番慘烈的搏鬥,你們現在不妨各自迴室休息,養精神以待應付明日羅山大會所要發生的事情。”


    日落西山,餘霞汪照,夜幕即時降臨人間……。


    這是端午節的淩晨深夜,凡是白天忙碌的人們,此刻已經沉醉在夢鄉多時了,但這所大跨院房中的黃秋塵,卻老是不能入眠。


    原來他倚臥床上,腦海裏不斷浮現出自己十餘年的際遇,由青城山下慘酷的一幕……到自己流浪江湖……以到現在。


    他想到自己慘痛遭遇,幾乎抱頭痛哭出聲。


    遙遙的更鼓聲,已經連續響了三下,黃秋塵方才長長歎了一口氣,強自閉著眼睛,要讓他沉入夢鄉。


    就在這個時候,黃秋塵突然聽到窗外有個人唿吸的聲音,以及一絲女人的幽蘭香味。


    黃秋塵心中一驚,倏地睜開了眼睛,果然窗前凝立著一個長發拔肩,俏生生的女人。


    當黃秋塵剛睜開眼睛的刹那——隻見那女人瑩玉傑自的素手,向自己連搖了兩下,立刻轉身而去!


    黃秋塵以為那女人是袁麗姬,於是輕悄悄的躍下床,飛出了窗外。


    抬頭一望,那麗影已經在跨院之外,緩緩向客棧院牆之外走去!


    黃秋法當下也沒出聲的緊跟過去!


    原來黃秋塵心想:“袁姊姊,可能有什麽心事告知自己,而不欲為人所知,所以才深夜前來叫自己。”


    轉眼間,二人已經走高了老盛客棧,向城西走去!


    驀然——黃秋塵抬頭看了那女的背影幾眼,突然發覺不是袁麗姬,這一驚,真個非同小可。


    他不再沉默了,猛地,急走幾步,朗聲喝問道:閣下是誰?未知有何貴幹。”


    他這一喝問,但前麵的女人,恍似未聞,仍然慢步姍姍的向前走著。


    黃秋塵見對方不答話,輕輕哼了一聲,道:“閣下再不出聲,我可要返身迴去了。”


    說著,黃秋塵果然停住了腳步,這一刁難,真使前麵那女人停住了腳。


    黃秋塵就在她停身的刹那,霍地欺身疾速到那女人的前麵,一見之下,黃秋塵驚唿道:


    “是你,冷姑娘……。”


    原來麵前這個女人,正是在迴音洞中擊斃鐵木僧的冷月蘭。


    冷月蘭這時臉上毫無一絲表情冷冷的說道。


    “我叫你不要在江湖武林中走動,趕緊隱居山林,為何還呆留在信陽,難道你明日想赴羅山大會嗎?”


    黃秋塵這時眼見了冷月蘭,心內立刻浮起鐵木僧被斃的仇恨,當時在迴音洞中,黃秋主因為沒料到鐵木僧因此而消逝,所以登冷月蘭從容的離去!


    他此刻見了冷月蘭,突然陰側側地冷笑一聲,道:“冷姑娘,你的膽子真不小,想不到你殺了人,竟然又自動的尋上來,嗬嗬……今日我黃秋塵若讓你輕易的離去,我不但難對得起鐵木僧大師父的英靈,更對不起袁姊姊……以及天下武林道。


    冷月蘭,殺人嚐命,你現在就將命留下來。”


    聲音疾厲的唿喝,黃秋塵掌若“烏龍出海”,電奔雷鳴似的劈斬過去!


    這一掌,打得過奇快,而且距離又近,冷月蘭也像似沒料他會下此辣手。


    所以當冷月蘭驚覺要閃避的時候,黃秋塵的掌已經奔到冷月蘭胸前三寸。


    隻聽一聲淒厲的嬌叫——冷月蘭的驕軀,若似斷了線的風箏,摔出一丈開外,“叭嗒”


    一聲,跌倒在地。


    黃秋塵一掌擊中冷月蘭,人若似驚鴻的撲追去,右掌高舉,又要劈了下去!


    驀然,那跌坐地上的冷月蘭,緩緩抬起頭來,披散的亂發中那雙杏目,露出一縷極是淒涼,哀怨的眼光,注視著黃秋生高抬的右掌。


    黃秋塵這一掌,若真的劈了下去!


    冷月蘭就是武功再高,也要香消玉殞。


    黃秋塵也這樣替鐵木僧報了仇!


    但是,天生仁慈忠厚的黃秋塵,他沒有這樣做,他舉起的右掌緩緩的軟垂下來。


    冷月蘭這時幽怨的柔聲說道:“黃相公。你好狠呀……”


    一語未完“哇!”的一聲,她口中狂噴出一口鮮血,噴滿了她一身潔白的衣衫,她的臉容更見淒楚,淒厲的說道:“我不知你如何……這般恨我……我冷月蘭雖然是出身黑道之家,但我冷月蘭仍是一個冰清玉潔的身子……並非是殘花敗柳……你怎會這樣痛恨我……格格格……”


    說到這裏,冷月蘭突然發出一聲淒涼的長笑,接著又道“……雖然,我冷月蘭自知太過癡情了,但是,這點並沒有越軌的行為呀……”


    黃秋塵聽了她這番哀絕淒怨的哭泣聲,真的一時呆了,他不知道冷月蘭如何會在這時對自己說這些話。


    他不知冷月蘭很愛他,而她今日冒著背叛師父之危險,要來勸告愛郎逃避恐怖的血腥的屠殺,卻遭到他的致命掌傷。


    所以冷月蘭誤會了黃秋塵是恥恨她,她可沒想到黃秋塵這一手,是因她在迴音洞中傷害了鐵木僧,而使黃秋塵生出報仇之心的憤怒一掌。


    其時冷月蘭自己也不知道,她在迴音洞中,竟然傷害了一個領袖中原九大門派的高僧。


    黃秋塵呆呆愕了一下,突然,一言不發,轉身就走!


    冷月蘭目睹黃秋塵這般離去,她痛恨得差點暈死過去!


    良久良久!才聽她淒套的咒罵道:“黃秋塵啊!黃秋塵,你給我記著……我冷月蘭終有一日要你在我麵前跪著……我要你哀求我統命……你這個短命鬼,真是大可惡,可恨了……”


    咒罵聲中,她痛苦呻吟的站了起來,搖搖幌棍的離去!”


    黃秋塵轉身走到老盛客棧的時候,突然痛苦的自語道:“我為什麽要放她去?我為什麽下不了辣手?她是殺害大師父的兇手呀!”


    如果她是殺害我父母的仇人,我也這樣讓她輕易離去,嗎?不!我一定要追去殺她、不能讓這種冷酷,血腥的人再去殘害武林蒼生……想到此外,黃秋塵突然轉身向來路追奔而去!


    當然這時冷月蘭已經離開原地。黃秋塵這時對冷月蘭已經萌起了殺機,他知道冷月蘭已經受了掌傷,一定不會走得太遠,所以繼續追出了城外。


    驀地,他發現了荒野中一條人影,在星光下向東北方向移動著。黃秋塵不加思索的尾隨追去。


    那知追出了七八裏路,黃秋塵覺得前麵人影的輕功,那般絕快,他這時不禁懷疑冷月蘭受了傷,會有這種輕功嗎?噢!難道那人不是冷月蘭!這一轉念,不禁使黃秋塵停住了腳步,就在這微頓之間,前麵的夜行人已經消失在夜色裏。


    黃秋塵正當折身失迴返,但當他迴轉頭的時候,突然一眼看到道旁樹立著了指路標牌。


    上麵漆寫著:“羅山”二字。


    驀地,黃秋生心頭一震,暗自忖道自己奔馳了這麽遠了段路,大慨已離羅山不遠,自己何不趁這機會獨自到羅山一探究竟此念一起,黃秋塵立刻展開輕功,深夜赴羅山去了——


    幻想時代掃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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