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嶼所住的病房樓層被人守著,外人很難進入。


    傅景行帶著薑喬也不能隨意進入,沒辦法他隻能找熟人幫忙。


    十分鍾後,錦城風風仆仆趕來,同時打了個電話叫來了一個身穿白大褂的年輕男子,這才把他們放了進去。


    薑喬沒有去八卦錦城這個吊兒郎當的花花公子怎麽會有這方麵的人脈,她現在隻關心薑嶼的情況。


    走到病房門口,醫生象征性的敲了敲門就推開門了。


    病床旁邊坐著一個看起來還有些稚嫩青澀的男子,估計是剛剛在打瞌睡,被這敲門聲給嚇醒了。


    薑嶼就安安靜靜的躺在病床上,整個人消瘦了不少。


    上次見到哥哥的時候他不是這樣子的,印象中哥哥一直都是剛毅陽光的影響,永遠都充滿活力,不會像現在這樣躺在病床上不省人事。


    薑喬的眼淚一下子就忍不住了,她想上前去看看哥哥,可是那個守著病房的年輕男子卻用一種仇視的眼神瞪著薑喬。


    “你就是薑喬吧?!”


    不知道是不是薑喬的錯覺,她總覺得這個男子在說到她的名字時居然帶著一股恨意。


    她輕輕的點了點頭:“對,我就是薑喬。我來看看我哥哥。”


    “你還有臉來看嶼哥?!”


    那男子幾乎是咆哮著吼了出來,薑喬想,如果不是因為她是個女的,可能這個男子就要衝上來撕她了。


    醫生皺了皺眉,不悅道:“請注意你的行為,在醫院內不能大聲喧嘩。”


    年輕男子很不服氣的壓低了聲音,但是對薑喬的態度還是那麽惡劣:“你還有臉來這裏?如果不是因為你,嶼哥怎麽會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分心?!你要結婚那就結啊,為什麽要在那種緊要關頭告訴他?!”


    薑喬愣住了,這是什麽意思?


    傅景行把薑喬拉到了他身後,正色道:“薑嶼受傷,她比任何人都要難過。如果你是個男人,就不應該把怒氣發泄在她一個女孩子身上。”


    “她傷心她難過,那她為什麽這麽久都不來看看嶼哥?”男子又氣又難過,“嶼哥當時命都快沒了,傷口跟心髒隻差了幾毫米,那會兒他的家人都在哪裏?!”


    薑喬一聽說薑嶼的情況這麽嚴重,慌得六神無主,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麽思考了,隻能語無倫次的向那個男子道歉:“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對不起……”


    “嗬嗬,一句對不起就沒事了嗎?嶼哥為了守衛這個國家付出了那麽多,可在他命懸一線的時候,他的家人卻一個都不在。”男子冷笑了一聲:“你們薑家人可真不是東西,就算他不——”


    “齊越!”門外傳來了一道清朗的聲音,瞬時打斷了齊越還未說完的控訴。


    眾人齊刷刷往門外看去,隻見一名身穿作訓服的高大男子站在門口,劍眉微擰,似乎是對那名叫做齊越的男子感到不滿。


    他一手插著褲袋,從門外走了進來,揚聲訓斥道:“什麽話都說,嘴上沒個把門的。”


    這個人出現之後,齊越就沒有再說過話了。


    “你就是薑喬吧?我是薑嶼的同事,我叫孟予韜。”說完,他伸出了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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