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壽連四府主的麵都沒有看到,就被人攆上了星船,朝著玉清界的方向飛去。


    天帝的婚宴定在一年半之後,而從蘭亭星到天帝星,前後需要一年的路程,在算上路程中可能耽誤一些時間,現在出發是最穩妥的。


    張翼拿著一張紙,一臉苦悶道:“我原本以為隻有秦壽一人會被天帝打死,我和阿瞞不會有什麽事情,現在看來……我們三個都要被打死啊!?”


    曹瞞狠狠瞪了他一眼。


    雖然他這幾天極力反駁,讓秦壽、張翼不要叫他阿瞞,但這兩個人不僅不聽,反而越叫越歡,一打二他又沒有必勝的把握,就隻能認命了。


    曹瞞接過紙,念道:“哎呀我的媽,天帝大傻叉,今年七萬歲,還吃嫩黃瓜。這特麽的也是賀詩?這擺明就是罵天帝老牛吃嫩草啊。我們要是把這禮物給天帝呈上去,不被打死才怪。”


    秦壽臉黑如鐵。


    沒錯,這張紙,紙上的詩,就是四府主王甫之給天帝大婚的賀禮!


    王甫之號稱‘書帝’,好讀書,好作詩,他在自己的開府大會上做了一首詩,結果被天帝的使者批判的狗屁不通,一怒之氣,將天帝的使者打成了豬頭。


    這還不解氣,他還做了一首詩,也就曹瞞剛念的幾句,當做賀禮讓秦壽帶給天帝,要再罵天帝一次。


    接了這樣的差事,秦壽三人可是倒了血黴。


    王甫之是罵的痛快了,但秦壽三人就慘了,真要把這首詩上遞給天帝,被打一頓都是輕的,能不能活著迴來都是問題。


    那可是九帝之一,玉清界的主宰,站在了九界的頂端,誰敢這樣罵他?絕對是找死。


    張翼:“要不……我們換個賀禮?悄悄把這首詩瞞下來?”


    曹瞞搖頭道:“天帝大婚,早已傳遍了九界,萬眾矚目,婚宴上發生任何事情都會傳遍天下。如果我們把這首詩瞞了下來,天帝那關我們可能過得了,但迴府之後,府主那關我們怎麽過?”


    張翼苦悶不已,“那我們怎麽辦?真把這首詩獻給天帝,我隻怕當場就會被打死。”


    曹瞞望向秦壽,看他一言不發,問道:“葉兄,你在想什麽?”


    秦壽:“我在想,天帝在想什麽?”


    曹瞞:“葉兄這話是什麽意思?”


    秦壽:“你不覺得天帝這次大婚的陣仗……有些太大了嗎?”


    天帝納妃,對玉清界來說,的確是一件大事,但對其他八界來說,並不是什麽大事,畢竟天帝隻是玉清界的主宰而已。


    但天帝這一次納妃,卻宴請了九界內所有人有頭有臉的人,不隻是儒界,還有上清界、太清界,甚至正在和玉清界打仗,爭奪地盤的魔界、妖界都邀請了,實在有些誇張。


    結個婚,還要宴請自己的敵人?這很不正常。


    曹瞞:“天帝好麵子,也許他就是想賺個麵子罷了。”


    秦壽:“但願如此吧。”他內心有些不安,在聯想到葉秋靈的事情,他隱隱覺得這件事情沒有表麵看起來那麽簡單。


    張翼:“你們別想天帝在想什麽了,還是想想我們該怎麽辦吧?這首詩現在念也不是,不念也不是,我都快愁死了。”


    秦壽笑道:“放心吧,一首詩而已,不會有什麽問題的。”


    張翼眼前一亮,“你想到辦法了?”


    秦壽:“語言,是一種神奇的東西,語言的關鍵不是看你用什麽詞,是要你看你怎麽去說。隻要方法得當,就算是罵人的話,也能讓別人坦然的接受而不發怒。”


    張翼:“當真?那我們要怎麽對天帝說?”


    秦壽:“我現在還不知道,等我們達到天帝星後,多了解一下天帝的脾氣性格,再根據他的性格,才能決定出我們怎麽念出這首詩?”


    張翼:“我不管,你是這事的領頭,到時候就交給你了,打死我我都不會當著天帝的麵念出來的。”


    秦壽微微一笑,轉而道:“去玉清界的路上,我們會路過武當山,到那裏停一下,我要拜山。”


    曹瞞不解:“拜山?武當山並沒有邀請我們,我們去拜什麽山?”


    秦壽:“沒什麽,武當山的太極劍號稱儒界第一劍術,我一直想要去看看,撐著這次機會難得,就順道去看看,反正時間也有多的。”


    曹瞞:“也好,我也想看看武當太極劍,是否名副其實?張翼,你呢?”


    張翼:“你們兩個都同意了,我還能拒絕嗎?我不管,反正此行的主事是葉壽,出了什麽事都是他背鍋。”


    秦壽忍俊不禁,“你不是一直看我不順眼嗎?怎麽這次反而心甘情願的受我驅使了?”


    張翼哼道:“你當我傻啊?這種背黑鍋的事情,我還跟你爭?腦子進水了?”


    秦壽無奈苦笑。


    迴到房間裏,通訊鈴傳來一陣震蕩。


    白霜傳來消息,說是峨眉山也接收到了天帝大婚的邀請,九帝的麵子還是要給的,峨眉山派出定因師太,帶著她和另外兩個弟子已經啟程,前往玉清界參加天帝大婚。


    這一對比,秦壽他們這邊更顯得勢單力薄。


    別人家好歹還有一個長輩帶路撐腰,而他們這邊,就隻有三個弟子,還是秦壽領頭,怎麽看怎麽不靠譜。


    他腦子裏忽然想起一種可能,趕緊聯係無竹,問道:“無竹師兄,天帝派來參加第四府開府大會的使者是不是你的人?”


    兩人自從和解後,便留下了通訊鈴,隨時可以聯係。


    無竹在那頭笑道:“哎呀,葉師弟果然聰明,這麽快就發現了。”


    秦壽目瞪口呆,上當了,自己徹徹底底被無竹這廝給算計了。


    一直以來,秦壽就覺得這一切太過巧合了。


    能成為天帝的使者,肯定眼觀四方、耳聽八路的聰明人,就算王甫之做的詩再差,他又怎麽可能在人家的開府大會上批評王甫之的詩狗屁不通呢?這不是找打嗎?


    感情天帝的使者就是無竹的人,是無竹特意讓他這麽說的,為的就是激怒王甫之,讓王甫之與天帝之間產生隔閡、摩擦。


    出使天帝星,本來是一樁美差,也因此變成了人人不敢接受的苦差!九界大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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