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結果苗毅早有心理準備,在蘇力背叛自己後,他就有了心理準備。


    這就叫明知不可為而為之,不做嚐試就放棄不是他的風格,他至少是抱了一絲希望的,哪怕能找到一個,他就相信能在天庭所有考核人馬集合在一起後再從中找到一堆,可結果多少還是略微打擊了他一下。


    一個盟友都沒找到,他也死心了,知道天庭全部參考人馬集合後也沒必要再試了。


    真正是絕了幻想,任院子外麵每天有人在罵大街似的冷嘲熱諷,蘇力更是每天被攛掇來,他一開口必然引來一堆大笑聲。苗毅盤膝打坐在屋內靜心修煉,充耳不聞,做好了雖千萬人吾獨往矣的準備!


    然這幫人要搞的苗毅顏麵全失絕不僅僅是為了自爽,而是要向背後的背景示好賣乖,否則不會整天吃飽了飯沒事幹像潑婦一般搞這事,自然是要將消息擴散出去的。


    有星鈴相助,天元星那邊很快瘋傳苗毅在東華總鎮府這邊受辱的消息,西城區百夫長蘇力的辱罵更是精彩亮點。


    此消息一迴天街,考核還沒開始,就已經有人在對苗毅磨刀霍霍,這還隻是東華總鎮府那邊,到時候苗毅還將麵對更多的人,焉能有活路,大家似乎已經想到了苗毅的結局!


    消息一傳迴來,雲知秋第一時間召集了幾房的女人議事,當眾告誡:“大人獨自在外,麵臨著巨大的壓力,不管外麵傳什麽,大家都不要輕易打擾大人,不要讓大人承受著外麵的壓力還要感覺無顏麵對家人。大家要相信大人的能力,要相信大人一定能轉危為安,千萬不要給大人心理壓力害大人做出為爭麵子的魯莽衝動事來,都聽清楚了沒有?”


    她已經在對一幹沉默的女人“咣咣”捶桌子了。


    一番交代後,一幫女人散去,雲知秋卻是當場崩潰了,抱著千兒、雪兒嗚咽痛哭了起來。


    迴到自己商鋪的秦薇薇心裏也很難受,外麵的局勢無一不在指明苗毅活不久了,巨大的壓力令她幾乎窒息,她想聯係苗毅,問問苗毅怎麽樣了,可是雲知秋不準大家打擾苗毅。


    壓力無處排遣之下,第一個指望的就是楊慶,找楊慶解壓。


    楊慶問了番具體情況,告知:薇薇,你這點就不如雲知秋,她比你拿的住事,沉的住氣,大勢之下,這個時候你幹什麽都於事無補,不要去打擾苗毅。小世界的人闖到大世界去以他苗毅為尊,他如果過不了這一關就要铩羽而歸,以後就要偷偷摸摸了,再想鉗製住其他前往小世界的人就難了,他隻有在天庭的遊戲規則內站的住腳,能引領大家經受住大風大浪的侵襲,他才真正是所有人的主心骨,包括你在內也將共享這份利益,明白嗎?


    秦薇薇:爹!可他現在的情況真的很危險,我好怕!


    楊慶:薇薇!他能走到今天這一步,必然是集合了一些內在和外在的各種因素,有些是我們知道的,有些可能是我們不知道,絕不可能是僥幸,否則不可能所有運氣都集中在他一個人的身上!他既然敢去冒如此大的風險,多多少少肯定是有一絲絲把握的,若是絲毫把握都沒有,他肯定就跑迴來了。如今的苗毅已經不是當年的那個愣頭青,早已不是當年的那個魯莽小子,經曆了這麽多的風浪,已經漸漸成熟了,我甚至能看到他成熟的軌跡,換了當年的他根本不可能忍住如此羞辱。他那脾氣可不是能輕易放過那些人的人,他現在還能心平氣和沉住氣,就說明他對自己有一定的信心,有迴頭找那些人算賬的信心,否則他肯定先拉了那些人墊背再說,你跟了他這麽多年,怎麽還一點都不了解他?


    聽了這番話,秦薇薇果然有信心不少,這是建立在對楊慶一貫的準確判斷上的,可多少還是難徹底心安,忍不住再問:爹!你確定他一定能安然迴來嗎?


    楊慶:薇薇!苗毅是一員闖將,這就是他的能耐,你要對他有信心!


    父女倆結束通話後,站在庭院中的楊慶抬頭仰望星辰,亦是忍不住歎息一聲。


    剛才那番話固然有他做出判斷的一麵,可更大程度上是在安慰秦薇薇,他也對苗毅此行的結果究竟會如何沒任何把握,可他又能怎樣?


    關鍵是碰上苗毅這種人他壓根沒脾氣,用你的時候才問你,他隻要你給他想要的意見,或者隻要求你去幹什麽,其他時候幹任何事情壓根不和你打任何招唿,主動權永遠在苗毅手上,你鬼知道苗毅背地裏在搞什麽鬼,所以他也沒辦法做出準確判斷,栽在這種人手裏隻能是一聲歎息。


    煉獄之地,山洞內,通過姬美麗等人已經獲知了情況的雲傲天等人聚集在了一起,神情皆顯得有些凝重。


    “阿彌陀佛!”藏雷合十歎了聲,道:“沒想到我們這一鬧,給苗毅惹來這麽大的麻煩。”


    司徒笑:“怪不得那家夥當初發那麽大火,差點連雲老魔的祖宗也操了,換了誰都要生氣。”


    穆凡君一字一句道:“苗毅這關難過。”


    幾人一陣沉默後,姬歡突然哈哈笑道:“大家怕是多慮了,巫行者的讖言在此,那小子跑來和我們碰頭就印證了讖言,那鐵定有驚無險。”


    幾人相視一眼,最終皆默默點頭,竟然因為一句狗屁讖言都寬心了下來,這得對巫行者有多大的信心!


    獲知消息的皇甫君媃第一時間聯係上了苗毅,發飆了:你不是說你不參加考核,不是說已經和寇家敲好了,要到寇家的地盤上去嗎?


    苗毅:事情出了點變化。


    皇甫君媃:少來這套,你壓根一開始就是在騙我!騙我很好玩是不是?我現在看你怎麽去死!


    苗毅:我死不死關你屁事?你算我什麽人?


    皇甫君媃:去死!


    苗毅:好了,說正事,看在我要去死的份上,能不能告訴我血妖在哪裏?


    他現在很擔心八戒是不是出了什麽事,按道理他如今鬧出了這麽大風聲,八戒不可能一點都沒風聞天街大統領考核的事情,可八戒竟然一次都沒和他聯係。他想知道血妖的下落,找人去找找看,看八戒究竟是不是和血妖在一起,是不是出了什麽事。


    皇甫君媃還是那兩個字:去死!


    “我們天元星天街的現行商會規則明顯和整個天庭境內的其他商會規則不一樣,本人覺得大大的不妥。”


    “周掌櫃說的對,就因為這個,每次迴去結算,我都成了家裏其他商鋪掌櫃眼中的笑話。”


    “現行商會規則根本就是強加在我們頭上的枷鎖,他牛有德憑什麽憑一人之言搞出個他說了算的規則?”


    “對!理當恢複原來的規則,我建議重新選舉四城區商會的分會長和會長。”


    “讚成!”


    “我讚成!”


    獲知苗毅已經被正式圈禁了起來,已經失去了自由,不可能再突然跑迴來收拾他們,在四城區統領示弱的情況下,天元星天街一群有頭有臉的商鋪掌櫃公然聚集天街最大的酒樓‘春花秋月樓’議事,號召天街商鋪票選商會會長及理事,公然表明要恢複原本應有的商會規則。


    這是要將守城宮手上的權利給奪迴來,不奪迴來不行,對天街其他商鋪的影響力控製在守城宮的手上,自家在天街的獨家經營權就會動搖,原本是什麽級別的商鋪能賣什麽東西大家都分化好了的,能保持自己在行業內的領頭地位,結果被牛大統領那麽一搞,任何人想做任何買賣都行,分流了他們的生意,這直接影響的就是他們的利益。


    商會規則重新控製在了商會的手上,其他商鋪不從,他們就可以借由商會的名頭打壓。


    一旁靜坐的皇甫君媃一聲不吭。


    另在座的正氣雜貨鋪掌櫃玉虛真人亦沉默不語,如今他已是天街屬的上的大掌櫃了,有資格坐在這裏。至於雲知秋之流,無論是背景還是商業規模這裏都沒她的位置。


    天香樓,從外麵聽了些消息迴來的徐媽媽進了雪玲瓏的閨房,坐在雪玲瓏對麵絮絮叨叨了一大堆,最終歎了聲:“商會那幫人已經在召集整個天街的商鋪投票選會長了,這是要重新將商會的大權從守城宮奪迴來了。”


    雪玲瓏咬了咬唇,試著問道:“媽媽,難道牛大統領就一點活著迴來的希望都沒有嗎?”


    徐媽媽唉聲歎氣搖頭:“怕是難咯!孤身一人那種情況下,不太可能了!可惜了,咱們可是在天街親眼看著他從隔壁一步步走上去的,可惜爬的太快了,手段太狠了,過猶不及才給自己招禍啊!”


    雪玲瓏一臉憂慮道:“若是牛大統領迴不來,那徐統領他會不會還…”


    徐媽媽知道她在指上次徐堂然擄劫她的事,苦笑道:“就這情況他還敢幹這事?如今他自身都難保,他也不敢和皇甫掌櫃對著來,早已不是當年挾天帝禦封勢頭的時候了。”


    徐堂然的確消停了,苗毅一走他就消停了,發財撈錢的事暫時放下了,蘇力那邊根本聯係不上,說白了就是人家不再搭理這邊,搞的徐堂然想發火都沒地。


    這事他也不是很在乎,隻是一時火大而已,不時跑去和伏青、鷹無敵碰麵問情況倒是真,他現在覺得自己和這兩位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所以想看看他們是不是另有打算。


    奈何那兩位暫時也沉的住氣。


    此不得不說楊慶安排的好,苗毅遵照楊慶的安排對三人開誠布公,如今的局勢果然按照苗毅的布置發展,如此反而暫時穩住了他們。三人心中多少另有想法,不可能不為將來打算,可一時間也不敢輕易實施,天街局勢都在苗毅的算計中給了三人不小的壓力,不知道是不是另有算計防著他們,三人不敢輕舉妄動,否則萬一苗毅真迴來了那可真是沒辦法收場了,至少穩住了三人耐心觀看後麵的局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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