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將法雖好,可這的確讓師兄弟兩人有些為難,砸土地廟…


    “哎!”苗毅歎了口氣,擺擺手道:“你們兩個隻是為了完成任務而來,並沒有一顆真正降妖除魔的心,還是扶劉老漢先迴去吧,麻煩事還是交給我來做吧。”


    此話一出,師兄弟兩人漲的一臉通紅,“呔!”寶寧一聲怒喝,師兄弟兩個幾乎是一起閃出,一頓拳腳稀裏嘩啦將那土地廟給拆了個七零八落。


    苗毅眉頭一挑,這就對了,一起幹過壞事才好嘛。


    唰!老槐樹不淡定了,瞬間青光一閃,化作人形,眉心一朵一品青蓮,手持鐵杖,指來怒喝:“哪來的無知小輩,竟敢擅毀本土地神位,該當何罪!”


    鏘鏘!師兄弟兩人齊齊拔劍應對,神情凝重。


    人家青蓮一品的修為,兩人才白蓮二品的修為,實力相差太大,根本不是人家的對手!苗毅瞥了眼,不可能看兩個道士出事,終於出手,五指一張,一股澎湃法力席卷而出。


    唰!怒容滿麵的土地一驚,沒想到隨行中還有如此高手,然而人已經不受自己控製,直接被苗毅吸了過來,一把掐住了脖子,掐的土地不能動彈。


    “爺爺饒命!”土地公拚命掙出一句求饒的話來。


    “我說了吧,這種人就是敬酒不吃吃罰酒!”苗毅掐著土地的脖子對師兄弟二人說道。


    師兄弟二人頓時對那土地一臉鄙夷,發現不過如此,和那城隍一樣,都是貪生怕死之輩,堂堂天庭令官竟然喊爺爺求饒。


    “說!”苗毅迴頭喝道:“身為本地土地為何做不到守土有責,是不是監守自盜?”


    土地公艱難迴道:“並非不想庇護劉家莊,實乃那妖怪修為太高,連山神都在那妖怪手上吃了虧,小神如何能是其對手。就算劉家莊如今信奉的門神趙業明來了,也不是那妖怪對手。”


    寶寧怒了,“所以你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土地語帶哭腔道:“小神也實屬無奈啊!”


    寶信喝道:“那你們為何不上報,請上麵派人來收妖?”


    土地道:“如此小事上報天庭,實在丟臉,隻會讓上麵以為我等無能,收了妖之後怕就是我等被貶之時。”


    苗毅一聽樂了,還牽涉到那個門神趙業明,看來殺城隍的事白擔心了,笑問道:“你們都是靠關係位列仙班的吧?”


    一語中的,土地支支吾吾,正應如此才不敢讓上麵知曉他們的無能。


    苗毅樂嗬嗬一把放開了那土地,問道:“那妖怪的洞府在哪裏,帶我們去,我們幫你收了它。”


    土地揮手指去,“此地向北百裏的斷崖之下。”


    “劉老漢,你先迴去吧,以後也別信門神了,你們在土地地盤上,信奉土地才是正事,迴頭記得幫人家把土地廟給整修好!”苗毅迴頭提醒一聲,實屬好意,否則難免不遭來人家土地的報複。


    “是是是!”劉老漢慌忙聽話離去,本就不敢去和妖怪照麵。


    “帶路!”苗毅朝土地一揮手。


    四人並兩騎,快速馳行在山林中往北而去。


    百裏山路對龍駒來說並不是什麽遙遠的距離,很快便到了一條斷崖前,腳下陡峭山崖被迷霧籠罩,睜開法眼也看不清下麵的情形。


    明顯能感覺到土地到了此地有些害怕,若不是被逼來了,壓根就不會過來。


    幾人跳下坐騎,站在雲霧繚繞的斷崖邊,隱隱聞到烏雲中藏著黑氣,帶著腥臭味。


    “此地是什麽妖怪?”苗毅偏頭問了聲。


    土地迴道:“一條蛇精,數年前突然出現占了下麵的一座寒潭,不讓人靠近。”


    苗毅又問,“什麽修為?”


    土地緊張迴道:“已達紅蓮境界。”


    一陣哼哼冷笑突然迴蕩在雲霧中,“好個誠實的土地,我饒你不死,你竟還敢帶人送上門來。”


    山崖中的雲霧一陣動蕩,一條長達五丈的五彩斑斕巨蛇突然竄出,紅光一閃化作一白麵書生,滿臉陰鷙,眉心浮現三品紅蓮,浮踏在翻滾雲霧中,信手一甩,雙手握上了獠牙骨劍,揮指而來,“現在立刻滾,我還能饒你們一命,晚了可就來不及了。”


    苗毅輕輕擺手,“你們退開。”頭次對上大世界的紅蓮修士,他倒是渴望一戰試試深淺。


    寶寧和寶信也自知不是對手,實力相差太大了,迅速退開。土地自然是巴不得快點退開。


    “束手就擒,饒你不死!”苗毅隨手握了麒麟槍,槍頭輕輕點地。


    “猖狂!”白麵書生一聲厲喝,張嘴就是一團濃濃黃霧噴來,裹挾著一股腥臭味。


    苗毅迅速施法防禦,卻發現法力布置的護體防禦發出嘩一聲,猶如油鍋下菜一般,那黃霧竟然能腐蝕破開法力防禦。


    好厲害的劇毒!苗毅心中多少一驚,星火訣迅速施展,一股無形之焰護體,立刻將那噴來黃霧隔絕。


    “前輩小心!”後方觀戰的師兄弟兩人大聲提醒。


    白麵書生已經趁苗毅黃霧迷眼之際,一支獠牙骨劍脫手爆射而出,本人亦瞬間爆射而來,衝入黃霧之中。


    當!黃霧中一陣震響,一支獠牙骨劍打的衝天飛起,緊接著一聲悶哼傳來,便沒了動靜。


    師兄弟二人及土地瞪大了眼睛,屏氣凝神地看著。


    腐蝕得地麵嗤嗤響的黃霧一陣蕩動,被掀起的法力給卷走。


    山崖上,兩道身形現身,隻見苗毅單臂挑槍,白麵書生滿眼難以置信地低頭看著自己的胸口,心髒部位已經被一槍給貫穿,整個人掛在對方的槍上,斜挑在半空。


    血水順著麒麟槍槍杆往下流,流速緩慢,因為槍杆上的逆鱗阻礙。白麵書生緩緩看向苗毅,眼中有驚訝神色,沒想到自己連在對方手上一招都過不了,嘴中咕咕冒血出聲道:“好快的槍!朋友什麽修為,讓我死個明白!”


    不用他誇,苗毅如今紅蓮七品的修為出槍自然是更快過當初。


    “不過如此!”苗毅冷笑一聲,因為對大世界的印象,害的他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全力出手。


    突然槍迴槍出,又連出三槍,最後一槍貫穿了對方的脖子迴槍一挑,白麵書生向後飛去,身在空中顯出原形砸落在地。苗毅施法一抖槍身,祛除了槍上沾染的血跡,順勢收槍走迴。


    一槍就解決了?寶寧、寶信和土地都震住了,靜靜看著苗毅走來,一臉敬畏。


    走來的苗毅五指一張,蛇腹破洞處立刻射出了一枚二品妖丹和一枚儲物戒,落入他的手中順手收了,對土地交代道:“此妖的原形帶迴劉家莊去,就說你已經除了此妖,劉家莊的信徒自然會對你感恩戴德。”


    “是是是!”土地立刻連連點頭。


    見苗毅不要這蛇妖的屍體了,寶寧、寶信卻是相視一眼,迅速從身上包裹裏取了東西出來,逮住蛇妖屍體一陣忙碌。


    拳頭般大的碧綠蛇膽取了出來,小心裝進了一個瓶子裏密封。兩顆蛇眼也挖了出來。鮮紅的蛇信子連根拔下。還掰開蛇嘴拔除了毒牙收起,一根銀管插入了蛇妖的毒腺取了一罐腥臭撲鼻的毒液,蛇血也灌了兩大罐,兩支獠牙骨劍自然不會放過。


    最後兩人又將蛇妖腦袋以下的皮給剝了下來卷起,滾了厚厚一堆背在身上,也不嫌累。


    一旁的土地看得心驚肉跳,大家都是妖嘛。


    幹完這些,兩人有點不好意思地對苗毅嘿嘿一笑,“這麽毒的蛇難得一見,身上好多東西都是寶貝,前輩既然不要,我們就順手取了,可惜沒辦法全部帶走,否則這蛇肉蛇骨也是大補的東西,都可以入藥煉丹。”


    看兩人背著一堆東西實在是辛苦,苗毅彈出兩隻儲物戒到兩人手上,“看你們累的慌,送給你們。”


    “謝前輩,謝前輩!”兩人可謂欣喜若狂,連連感謝不已,他們現在的修為還不到師門發儲物戒的時候。迴頭寶信又對土地道:“土地公,你帶個蛇頭迴劉家莊就夠了,其他的我們要了。”


    有了儲物戒自然不怕帶的東西多了,寶寧已經跳了過去,一劍砍下了蛇頭扔給了土地,剩下的蛇軀被他連砍成幾截收入了儲物戒中。


    把身上的負擔都歸納清空進儲物戒後,兩人可謂一身輕鬆,再次看著苗毅不好意思嘿嘿笑。


    苗毅揮了揮手讓土地帶著蛇頭走了,背個手繞師兄弟兩人轉了圈,問道:“你們知不知道今番若不是我在,你們擅自撞上這蛇妖是什麽後果嗎?”


    師兄弟兩人有點汗顏低頭。


    苗毅指著兩人搖頭道:“荒宅中一次,現在又一次,我已經救了你們兩命了,你們就這樣降妖除魔啊!你們有幾條命可死啊!我說句不當說的,不知道你們願不願聽?”


    兩人拱手道:“願聽前輩指教。”


    “願聽就好。”苗毅站定在兩人麵前問道:“降妖除魔是修為高點好,還是修為低點好?”


    寶信迴道:“自然是修為高點好。”


    “原來你們也懂這個道理啊!”苗毅奇怪道:“那你們為什麽不留待有用之軀,留待修為高了後發揮更大的作用,偏偏要這樣到處瞎撞送死?”


    兩人默了默,也算是接連見識到了風險,多少有些心有餘悸,這其實就是種曆練。


    寶信道:“前輩也知道我們是來曆練的。”


    “所以我幫你們啊!”苗毅又抓了把結丹送到兩人麵前,“如果正氣門下山曆練的弟子都像你們兩個這樣沒腦子,見到妖鬼就糊裏糊塗衝上去殺,隻怕早就死的一個都不能迴去,人都死了,還曆練個屁啊!多像你們其他下山出來曆練的師兄弟學學,喏,這些拿上,咱們可以迴正氣門了。”


    寶寧苦笑道:“拿了這麽多沒來由的東西迴去,到時候師門派人驗證的時候沒辦法交差啊!”


    苗毅直接在他腦袋上敲了下,沒好氣道:“腦袋怎麽不知道轉彎,就怕沒東西,有了東西還怕沒借口嗎?你師門派人來是找誰驗證?還不是找受害的村民驗證,村民哪知道這山中有多少妖怪為害,咱們現在立刻迴劉家莊,就算說有一萬隻妖怪他們也信,物證、人證都齊全了,有什麽好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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