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是和鎮海山前來巡視的人打完了。”霍淩霄笑笑。


    這不算難猜,一聽動靜大概就猜到了,看向苗毅問道:“你不出去看看?不擔心你這邊的人吃虧?”


    苗毅心中冷笑,如果打不贏的話,閻修這邊就不會動手了,就閻修那小心謹慎有餘的性格肯定要請示。


    這話自然不會當著外人麵說出來,順勢起身拱手道:“兄長,孟姐姐請稍候,我出去看看。”


    迴頭領了千兒和雪兒穿到側院,從側門而出。


    一走出側門,便見元芳等十幾騎押了兩個人在台階下,收繳了兵器,綁跪在地上,嘴上勒著鐵鏈子,在那嗚嗚叫喚,身上有血淋淋的口子。


    閻修迎了過來,對帶著兩名侍女走下來的苗毅說道:“就是這兩人。”


    苗毅點了點頭,走到怒眼瞪著自己嗚嗚的兩人中間,左右看了看,朝一旁看押的人微微頷首,看押人員立刻將兩人嘴上勒著的鐵鏈給鬆開了。


    “東來洞想造反不成,竟敢對鎮海山巡視人員動手?”


    “立刻放開我們,否則後果自負。”


    見兩人咆哮個不停,苗毅偏頭一旁道:“再囉嗦,給我把他們的舌頭割掉!”


    一旁的賴雨涵立刻從儲物戒裏召了把小刀出來,捏住一人的嘴巴,就要用刀鋒撬開牙關。


    東來洞人早就恨透了這幫人,奈何閻修那人一直小心謹慎,鬧得大家憋一肚子火,這次苗毅迴來了親自出麵,果然立刻感到痛快。


    綁跪著的兩人嚇了一跳,立刻緊閉嘴巴搖頭嗚嗚求饒。


    苗毅一抬手,賴雨涵便收刀站在了一旁。


    現場安靜了,苗毅垂視兩人,淡淡問道:“知不知道我是誰?”


    “不知!”兩人搖頭,可謂一臉驚恐,也想知道這人是誰。


    “本人東來洞馬丞苗毅!”苗毅不疼不癢道:“連我是誰都不知道,也敢跑到我東來洞鬧事,膽子不小。”


    兩人明白了,原來這位就是傳說中被府主貶為馬丞的東來洞前洞主。


    兩人久聞大名,在鎮海山風聞過苗前洞主的往事,但是不知厲害,方敢前來打秋風。


    今日一見,方知不是個善茬,可是為何前麵來打秋風的人都沒事,偏偏他們兩個倒黴,兩人想不通,難道看我們好欺負?


    他們哪知道以前是苗毅縮著不管事,算前麵來過的那些人運氣好,如今他從海島正式迴歸,還有人敢接二連三地找上門來,就苗前洞主的性格,後果可想而知。


    苗毅目光從兩人身上挪開,迴頭問閻修,“他們要多少?”


    閻修上前迴道:“一千金晶,四顆下品願力珠。”


    苗毅眉頭一挑,斜眼看著閻修再問:“我東來洞一年的收成多少?”


    閻修有點尷尬道:“二十四顆願力珠,兩千金晶。”


    當然,這隻是表麵上的數字,願力珠也許沒有多,但是整個東來城想巴結仙人的富豪權貴多的是,每年孝敬的金晶也不少。


    “胃口不小!三天兩頭有人來要東西,照此下去,我東來洞要去喝西北風了。”苗毅盯向下跪兩人,“什麽修為?”


    兩人可謂恨得牙癢癢,但是落在了人家的手上碰到了狠角色,隻能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等脫身後再找東來洞算賬,老老實實迴道:“白蓮三品!”


    苗毅一聽就樂了,也不看看東來洞是什麽實力,隨便拉出一個來也將你們瞬間斬殺,還真有不怕死的,白蓮三品也敢往這裏撞?


    又問,“可有鎮海山派遣的巡視文書?”


    兩人腦袋慢慢低下,“沒有。”


    苗毅眉頭一挑,“那就是招搖撞騙了?”


    兩人連忙辯解,“我們真的是鎮海山的人,閻洞主可以證明。”


    “誰作證都沒用,山主來給你們作證也沒用,我說你們是黑,你們就是黑,我說你們是白,你們就黑不了。”苗毅目光掃過眾人,毫不客氣地當眾宣布,“給我聽著,東來洞本馬丞說的算!”


    這話看似是說給兩個下跪之人聽的,可貌似也有提醒其他人的意思。


    此話一出,後麵的千兒、雪兒的腰杆都不由直了起來。


    如今東來洞多了不少侍女,兩人不再是名正言順的大姑姑小姑姑,多少沒了從前對其他侍女使喚的底氣,如今主人一露麵開口,底氣瞬間迴來了。


    元芳和賴雨涵相視一笑,其他藍玉門弟子亦是嘴角勾出笑意,前洞主出麵就是不一樣,說出的話就是霸氣,聽著都解氣,也不知道前洞主之前縮哪去了,早就該迴來了,否則焉能受這麽多鳥氣。


    身為兩府藍玉門弟子相互之間多少有些聯係,都知道在其他洞府的藍玉門弟子被三大門派的人欺負得夠嗆,想當初藍玉門弟子搞得南宣府敢怒不敢言的日子一去不複返了,幸好這裏還有人能扛事。


    閻修苦笑,這位連山主都不放在眼裏,自己就別多想了。


    下跪兩人愕然,久聞這位馬丞的大名,今日方知果然囂張,東來洞洞主就在邊上,也敢這樣說話,還真是一點麵子都不給。


    見沒人有反對的意思,苗毅淡然道:“千兒、雪兒。”


    二女立刻從他後麵走上前,麵對行禮道:“婢子在。”


    苗毅朝下跪兩人頷首道:“一人一個,你們去把他們兩個的腦袋砍下來。”


    光練了一手好槍法沒用,倆丫頭連雞都沒殺過,他認為開始有必須要沾點血腥了,否則在這弱肉強食的修行界為自己辦事如何拿得出手,自己不會弄兩個花瓶在身邊。


    二女臉色瞬間一白,互相對視,緊張的不行,一時間竟然不敢應下,連雞都沒殺過,哪敢殺人。


    下跪兩人卻是慌了,沒想到這位連自己名字都沒問就要殺自己,當即掙紮咆哮道:“苗毅你敢!我們是鎮海山的人,我們是劍離宗弟子,焉敢害我!”


    苗毅一個眼色,兩人的嘴巴立刻再次被鐵鏈給勒住了,在那被人死死摁住直嗚嗚,兩眼怒睜充血


    反倒是閻修上前抱拳道:“馬丞,他們畢竟是鎮海山的人,這樣做似乎不妥!”


    “我可沒看到什麽鎮海山的人,隻看到兩個招搖撞騙的騙子。”苗毅看向其他人,問道:“你們看到了鎮海山的人嗎?”


    元芳等人相視一眼,一起迴道:“沒有!”


    這鎮海山究竟是誰說的算,一下就明明白白清清楚楚了,這就叫威信!


    閻修頓時無語。


    被摁住的兩人徹底慌了,又驚又怒,使勁掙紮嗚嗚。


    苗毅再次看向千兒、雪兒,“看來我的話對你們兩個不管用了。”


    二女惶恐,趕緊行禮道:“婢子領命!”


    二人從儲物戒裏召出了逆鱗槍在手,緊拽在手裏轉過了身麵對下跪兩人。


    在兩名劍離宗弟子死命掙紮的嗚嗚聲中,二女硬著頭皮接連出槍,寒光閃過,噗噗兩聲,兩顆大好頭顱飛起落地,鮮血從兩處斷頸口爆噴。


    二女不敢多看,迅速迴頭拱手複命,雙手哆嗦得厲害,語帶顫音。


    閻修看了看兩具倒下仍在抽搐的屍體,搖頭苦笑,再次上前抱拳道:“如何處置?”


    “往山裏麵一扔就行了,山裏麵的野獸自會處置,你操什麽閑心?敢來東來洞招搖撞騙,難道還要厚葬不成?”


    “不是,屬下是問如何向鎮海山交差?畢竟殺了那邊兩個人!”


    “向鎮海山交差?為什麽要向鎮海山交差?閻修,你身為東來洞洞主,為什麽老是做給東來洞找麻煩的事情,鎮海山沒有派人來東來洞巡視,我們需要交什麽差?”苗毅看向眾人問道:“我們有殺過鎮海山的人嗎?”


    眾人一愣之後,立刻笑著迴道:“沒有!”


    苗毅又問,“我是沒看到鎮海山的人來過這裏,你們有看到嗎?”


    眾人心服口服地齊齊拱手道:“迴馬丞,沒有看到,什麽都沒看到。”


    “看到了吧?”苗毅迴頭對閻修說道:“其實有些事情解決起來很簡單,是你自己想多了而已,沒必要想那麽麻煩瞻前顧後讓自己受委屈,就看你敢不敢做,你不敢做麻煩就找你,你敢解決麻煩,麻煩自然就少了。”


    轉而麵向眾人正式宣布,“從今天開始,再有此等來我東來洞招搖撞騙的人,就照此處置,來多少殺多少,管殺不管埋,為府主消滅一些害群之馬乃是我等做手下的義務!當然,處理幹淨一點,別留下什麽把柄,你們也曾是隨我出生入死的人,別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


    眾人再次抱拳迴道:“是!”


    “對了,以後行刑的事就交給千兒和雪兒去做。”苗毅扔下一句話轉身走了,裏麵還有客人招待,不好讓人久等。


    一聽這話,剛殺過人還沒緩過勁來的千兒、雪兒可謂是渾身一顫,還要我們…


    閻修看著苗毅離去的背影無語,自己這個洞主做得太累,看看人家做得多輕鬆,這就是差距啊!


    他閻修雖然和以前不一樣了,但是和怕不怕死沒關係,有些骨子裏的東西是難以改變的,畢竟一輩子小心謹慎慣了。


    閻修再迴頭,發現身後的藍玉門弟子已經將屍體給拖走了,有人在快速清理地上的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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