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做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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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壽瞧著他們,眼眸深處露出一抹開心溫情之色,淡淡道:“一時糊塗?!這話說的玄妙,徐老蔫還有你們,本小旗想討教你們要是這兩混蛋得逞,你們又該如何說呢?”


    徐老蔫等兵卒一愣,都快速的互瞧了一眼,低下頭不吱聲了。


    朱壽微笑道:“怎麽都不說話了?難不成在你們心裏這兩混蛋要真是得逞,才是你們心中所願?”


    “冤枉!這真是天大的冤枉!小旗官,天地良心,俺們怎麽敢有這樣該千刀萬剮的心思?!小的對您那可是敬畏的五體投地!”徐老蔫驚得尖叫道,其他兵卒也是捶胸發誓,就差哭出來了。


    朱壽撲哧一笑,剛要開口,孫大彪吸著冷氣開言:“仗義!俺他娘的是實在沒想到,彪爺落難了,你們這幫癟犢子會跪下來為俺求情。俺平日多有對不住兄弟們的,今兒給兄弟們賠罪了。俺到了陰曹地府一定會給兄弟們說好話,讓你們都無災無難長命百歲!”


    “呸呸呸,孫大彪你他娘的昏頭了?!你又沒死說啥晦氣話哩?!可不敢這麽說話!”徐老蔫臉色發白,連啐了幾口,驚慌嚷道。


    孫大彪咧嘴笑了,感慨的歎了口氣:“俺現在越發覺著從前俺是真他娘的缺德虧心,這世上沒後悔藥吃,俺要知曉兄弟們對俺這份心,俺一定會拿你們當親兄弟的。唉!沒機會了,下輩子,下輩子俺再來給你們當兄弟!”


    “大彪!你這混球咋就不說好聽的呢?再說晦氣話,老子真跟你翻臉了!”徐老蔫眼圈泛紅,哽咽罵道。有些兵卒已忍不住哭出了聲。


    朱壽靜靜的瞧著他們,臉上浮起玩味的笑意,吧嗒著嘴:“哎哎,我說你們唱戲呢?!這家夥,一個個還挺入戲,都他娘的哭上了!”


    徐老蔫等兵卒聞言下意識的怒目瞪向朱壽,猛然都覺著不對又急忙閃躲垂下頭。


    孫大彪眯縫著眼惡狠狠地瞪著朱壽:“人死就跟睡覺沒啥區別,彪爺累了正想好好睡上一覺。小癟犢子,你惡心俺的兄弟,俺他娘的既鄙視你又可憐你,因為你這種毛都沒長齊的小癟犢子壓根就不懂啥叫兄弟義氣,你這種黑心的王八犢子不會有好下場的,你彪爺在下麵吃香的喝辣的等著你。但是有個事,彪爺寧死不服,你他娘的兩迴都用下作見不得人的手段對付你彪爺,你小子是人不是?你要是還他娘的帶點種,就跟你彪爺真刀實槍的好好打一架!”


    朱壽微眯著眼瞧著孫大彪,臉上浮動著鄙視之色:“跟你打,你他娘的也配!”


    孫大彪黑紫泛青的胖臉劇烈扭曲,雙眼狂射著暴怒的寒芒,呲牙冷笑道:“你小子放心,彪爺隻想臨死前抻量抻量你有幾斤幾兩,俺這幫兄弟落到你手裏還能蹦躂幾天,老子在下麵也好提前給他們尋好去處。你彪爺是頂天立地的漢子,既已認栽就不屑於對你這癟犢子動什麽心眼,暗裏下黑手。”


    朱壽冷笑道:“你話裏話外無非是在說你壽爺做人不地道,行事齷蹉用詭計算計了你。孫大彪,還有你們,壽爺問你們一句話,你們都他娘的是老兵了,不是跑江湖的那幫子腦子進水的混子。老子問你們,你們有臉對蒙古韃子說,你他娘的手段齷蹉竟趁老子不備時下手,老子不服,有種先放過老子,讓老子喘口迴魂氣,咱們光明正大再練上一迴?!”


    徐老蔫等兵卒臉色都是微變,互相瞧了瞧,都開始目光閃爍著異色,躲避著朱壽灼灼的雙目。


    孫大彪暴怒瞪著朱壽的雙目變得有些發怔,直勾勾的瞧著他,嘴唇蠕動了幾下想反駁幾句,可是不知為何突然覺得自己心裏的怨怒不服竟在驚人的減弱,所有反駁的話到了嘴邊都覺得是那樣蒼白無力,又不得不依次咽了迴去。


    朱壽冷冷的收迴掃視他們的目光,冷笑道:“孫大彪你剛才汙蔑老子壓根不知曉什麽是兄弟義氣,那老子就告訴你,老子教訓你和胡侃就是為了兄弟義氣!”


    孫大彪又是一愣,眼神不由自主瞧向朱壽身旁滿臉自豪站著的史可朗。徐老蔫等兵卒瞧著史可朗臉上的神情,眼中都閃過複雜之色。


    朱壽冷笑道:“還敢恬不知恥嘲諷汙蔑老子不知兄弟義氣,哼!有事想到兄弟,沒事就相互算計,計謀使得要多陰損有多陰損,所謂的兄弟在你們心中不過就是任你們欺騙欺壓的綿羊!十足的小人人渣!還敢恬不要臉在你壽爺麵前大放厥詞談兄弟義氣?這四個字從你們這幫子雜碎嘴裏說出,也不怕天雷劈了你們。老子告訴你們什麽是兄弟義氣,那就是不論是誰,隻要敢動老子的兄弟,老子就窮盡所有的智謀和手段要他的命!”


    朱壽陰損仿若扒皮般的咆哮,讓孫大彪等兵卒都心虛的低垂下頭,一雙眼都互相偷瞟著,眼中都露出羞愧之色。


    朱壽輕喘了一口粗氣,一雙手捧著冒著熱氣的茶碗送到麵前,史可朗臉上全是激動糅合著諂媚的笑意:“壽哥,沒必要和這幫子王八蛋動怒,氣壞了身子可不值當的。來,喝口高碎潤潤嗓子,順順氣。”


    朱壽微微一笑,接過茶碗,喝了一口,將茶碗放在地上,抬眼瞧著低頭不語的孫大彪等兵卒,嘴角浮起一抹玩味的笑意,稍顯即逝,陰沉著臉道:“老子將你們當兄弟,可你們將老子當白癡,蹬鼻子上臉,不僅將老子的心意踐踏在地上,公然毆打侮辱老子的兄弟,還一而再的想對老子不軌。既然都給臉不要臉,有兄弟不做,非要做敵人,就別怪你壽爺翻臉無情。克朗,將這兩個王八蛋扒光了,吊在院門的門檻上。明兒讓東八裏堡的鄉親都好好瞧上一瞧,先羞辱一下這兩個給臉不要臉的混賬東西,後兒就押他們去保安衛蔣百總處。”


    “好嘞!”史可朗興奮地應了一聲,心虛的瞧了一眼孫大彪,轉而滿臉獰笑走向胡侃。


    胡侃驚得臉色全白了,伏地連連叩頭:“小旗官,俺的親祖宗,小的有罪,該千刀萬剮,雖然砍頭有點疼可也不過碗大的疤瘌,死的也算是條漢子,小的認命。可您了千萬不能扒小的衣裳,小的命可以不要,可這臉千萬不能丟。小旗官,史爺,您了發發慈悲,給小的留點體麵,小的不想做沒臉的鬼!”


    孫大彪臉色發青,瞧著一步三搖的史可朗背影,驚懼猶豫的眼中再次爆閃起兇光。


    朱壽拿起茶碗,輕抿了一口,淡淡道:“你要是規矩認罪,壽爺就讓你現一次眼。可你要是賊心不死,妄圖還想做些罪上加罪的勾當,壽爺保證你就是死了,也不會得到安生的,光腚暴屍直到爛成枯骨,隻是其中一項選擇而已。”


    孫大彪艱難的咽了口唾沫,眼內的兇光消失了,嘶啞的問道:“俺們已經認罪服軟了,你、你幹哈還要如此羞辱俺們?”


    朱壽靜靜的瞧著孫大彪,微笑道:“老子剛才說了,既不願做老子的兄弟,那就是老子的敵人,對敵人老子想做什麽都無可厚非。”


    徐老蔫眨巴了一下眼睛,瞬間眼珠亮了,驚喜的嚷道:“彪哥,胡侃,你們兩頭腦子不開竅的悶驢,還傻愣著幹什麽,還不快向壽哥賠罪!”孫大彪和痛苦流涕的胡侃都是一愣,驚愕不解的瞧向徐老蔫。


    徐老蔫興奮地嚷道:“俺真想踢死你們這兩個榆木腦袋的笨球!壽哥話都說得這麽透了,你們咋還聽不出來,真想被扒光腚丟人現眼?”孫大彪和胡侃都驚疑不定的眨巴著眼,弄不清徐老蔫話裏到底是啥意思。


    徐老蔫翻了個白眼,興奮地嚷道:“兄弟們,快、快給壽哥磕頭。”話音剛落,徐老蔫咚咚咚磕了三個響頭,粘著土的額頭泛起青色,眉開眼笑道:“從今後壽哥就是俺徐老蔫和兄弟們的大哥了,徐老蔫願與壽哥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其他兵卒也反應過來,齊聲磕頭道:“給壽哥磕頭了,鄭大屁股(董勇)。。。。。。願與壽哥患難與共,生死一處!”


    朱壽開心的笑了,點點頭,大聲道:“娘的,這才像話!有點兄弟的味道。都給老子滾起來吧!”徐老蔫等人咧嘴嘿嘿笑著站起身來。


    朱壽瞧向跪著的孫大彪和胡侃,臉上的開心笑意淡了。孫大彪和胡侃呆滯的瞧著滿臉開心笑意的徐老蔫等人,胡侃眼神突然一亮,興奮地剛要叩頭,孫大彪沉聲喝道:“侃子你他娘的先等會兒,俺有話要問。”


    胡侃和徐老蔫等人都是一愣,緊接著臉色都是一變,徐老蔫驚慌嚷道:“孫大彪,老子日你祖宗,你他娘的真想找死還是怎的?”


    孫大彪眼中露出溫情之色瞧了一眼徐老蔫,轉而直勾勾瞧著朱壽,沉聲道:“俺不想再丟迴人,俺要問清楚了,小旗官你、你真想認俺倆做兄弟?”


    朱壽微笑淡淡道:“認又如何?不認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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