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找的東西一定跟紫淵有關。.tw”黃泉冷靜道:“但他讓整個清池山也加入這讓我有些不能理解。”


    墨卿幽然喟歎似從天邊傳來,“妖皇做事,從來都是有目的的。”


    咀嚼著墨卿話裏餘音,驀地一縷淡淡悲涼襲上心頭,黃泉閉上眼睛繼續調息:“我不會讓她留在他身邊的。”


    如果妖皇的目的是報複,風向留在他的身邊的結局隻有一個,那便是死。


    原以為隻要記起來,就不會再做夢,但風向依然是惡夢連連。夢裏她又見到了渾身是血的陳浩然\,質問著她,憎惡著她。


    她起身倒了杯水喝,打開窗戶一看,陳浩然的房間還亮著燈光。月‘色’的光影落在院心的水池裏一動不動,慢慢地,一點水珠打碎平靜的湖麵,‘蕩’開圈圈漣漪,緊跟著,又一滴跌落。


    風向站在陳浩然的窗前,透過縫隙看著還在案上伏筆急書的他。他到底在那卷文書上寫了什麽啊?


    耷拉著腦袋,風向準備推‘門’而入,忽然一張手帕猛然地捂住她的嘴,她拚命的掙紮想大聲唿救,可是發不出一丁點聲音。慢慢的她的視線開始模糊,陳浩然俊逸的容顏也漸漸被黑暗代替。


    叮咚——叮咚——


    是水滴落入窪池的聲音。


    風向‘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她頭痛‘欲’裂,勉強撐起自己的身體。“這裏是哪啊……”


    環顧四周,都是尖利的黑石,頭頂上是一個大‘洞’,有月光傾瀉而下。渾身都傳來鈍痛,她似乎是直接被扔到這個地方來的。


    “唔——”風向想撐起身體,可是臂膀疼得無法伸直。她向後一靠,掌心傳來了黏膩溫熱的觸感。


    借著月光,她抬手一看,整個掌心都是紅‘色’的。


    “啊——”驚叫一聲,風向急忙轉身挪離那個地方,‘陰’影裏似乎有什麽東西倒在那裏。仔細一聽,還有巨大的喘息聲。“誰!誰在那裏!”


    她心中害怕,隻見月光所觸及之處都被鮮血浸染。那東西聽到了聲音,忽抬起手臂對風向狠狠一揮。然它根本無法觸及她,更令風向恐懼的是,月光之下突然‘露’出了一至血淋淋的翅膀。


    ‘陰’影裏忽然睜開一隻血紅‘色’的眸子,緊接著它慢慢的挪動身體——那根本不是什麽人,而是一隻巨大的鳥!


    “你、你、你別過來!”風向蜷縮在牆角,渾身顫抖著。


    但那隻大鳥依舊一點一點的爬向她。鮮血滴滴答答的滴在風向的身上。


    “我求你了!不要靠近我!”她嚇得臉‘色’蒼白,緊緊的閉上眼睛。


    對方的身體,充滿了黑金‘色’的血液,它揮著翅膀,血液更加猛烈的噴出。


    “別過來!”


    突然,哢噠一聲,一個帶著血的東西掉了下來,砸到了風向的頭。


    那是一張紅‘色’的狐狸麵具。麵具的邊緣都被鮮血染透。風向呆呆地看著手裏的麵具,一抬頭大鳥的額頭也正正磕到了她的額頭上。


    紅光一閃。風向感覺懷裏一重,一個未著衣服的男子就那樣倒在了她的懷裏。


    嚇傻了的風向冷靜了半晌才從震驚中迴過神,她抬手搭上那人血淋淋的肩膀,輕輕搖晃:“四師兄……四師兄你醒醒。你醒醒!”而迴應她的,隻是漫長的黑夜和滴水的聲音。


    地‘洞’之上,‘女’子聽著裏麵的唿喚。冷眼看著漆黑的地‘洞’並未動容。


    “你就不怕她知道以後怪你。”


    楚玥冷傲地抬眼望著穿著軍裝的男人,他站在那裏動也不動,似乎也沒有什麽能被撼動。刀削的臉映著月光,剛毅正直。


    “那麽你呢,身為頃靖的大將軍又為何跟我做這種‘交’易?”


    風景辛沒有迴答。他舉目看著滿天繁星,離開之前那人求助的聲音一直沒有消散。他要阻止陳浩然,不是為了頃靖,而是心底永遠不能說出的那個人。


    但是……腦子裏可怕的念頭一閃而過,風景辛看了一眼‘洞’口,心有餘悸。就算聽過各種傳說,他始終不相信會有“神獸”這種東西存在。


    “風將軍,您似乎有點兒害怕啊!”楚玥冷笑,“但這就是事實,那場浩劫不隻是人間的浩劫,而是所有的。<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tw</strong>”


    風景辛強壓住心裏複雜感,他劍眉微蹙,沉穩道:“那麽現在還需要做什麽?”


    楚玥沉‘吟’了半晌,緩緩啟‘唇’:“去找黃泉,讓他把風向帶走。沒有她,陳浩然就什麽都不能做了……”


    王,您別怪我。我不能眼睜睜看著這個戰神為了渡劫,而殺了你。


    荒涼城郊,野草隨風。雖是晚‘春’,此時卻被氣氛染上了肅殺和冷然之氣。路邊停著兩輛華麗舒適的馬車,甚是突兀。


    泠泠風中,一衾月華飄揚而立,朝陽映著他‘豔’麗容顏,在臉側投落一片金邊。


    “大人。”


    陳浩然迴身,冷然問:“找到了嗎?”聲音冷冰冰的一如往日,也聽不出什麽喜怒。


    楚夫晏麵‘色’沉重,“沒有,方圓十裏都沒有見到小師妹的身影。”


    陳浩然目如墨冰,看了楚夫晏半晌,旋身道:“朝廷已經派人來追了,我不能等。”


    他語氣冷硬,鋒芒銳利的俊臉泛起森然笑容,“沒有人能夠阻止。”


    楚夫晏垂首,心裏五味陳雜,他思量了片刻,繼續開口:“還有……我四師弟……也一直沒有迴來。”


    陳浩然瞳孔猛然收縮,他眼光越來越冷,楚夫晏一怔噤聲。“你說什麽?沒迴來?!”


    冷風急卷而過,陳浩然眼瞳急遽縮斂,雙手隔著衣袖緊握成拳。這是怎麽迴事?到底是出了什麽問題?艾靈現在也不在身邊,眼下他該如何抉擇。


    “大人?大人?”


    楚夫晏臉上帶了焦急,如今這兩人完全失蹤,定是無法起程了。而且……


    “大人!”不遠處,黎軒足尖兒輕點。一襲黃衫飄然而至。她焦急難隱,急切道:“我看到大批的軍隊正向此處靠近!”


    陳浩然冷眉,空氣裏散發著淡淡的不安的味道。然而令所有人驚奇的是,周握然出現了飛鳥,兔子,野‘雞’……就連樹木似乎都有了靈‘性’一般向陳浩然伸出枝葉。就像……它們感覺到了那些危險而可怕的存在。紛紛向著陳浩然靠攏,尋求安全……


    陳浩然的嘴角彎起一個淺淺的弧度,垂下的眼簾掩去了眼裏張揚得幾近瘋狂的神采,“張慕雪呢?”


    “在馬車裏。”


    “讓她下來。”


    風景辛帶著幾批士兵追趕陳浩然,不知為何,原本晴朗的天空忽然變得‘陰’沉,似乎有一團濃濃的黑氣自東方升起。


    風景辛皺了皺眉頭,現在他不得不多留一個心眼。昨晚上的事情已經徹底顛覆了他對這個世界的認知,那些隻能由“傳說”聽到的東西。將不再是傳說。


    “將軍,這裏有車輪印。”身側副將文寇提醒道。


    風景辛收迴思緒,劍眉微蹙凝視著泥土上的車輪印,有些疑慮:“陳浩然不像是這麽不小心的人。”


    文寇想了想,問道:“可是這個印記如此之新,看上去也不像刻意為之啊!”


    風景辛盯著車輪印思考,思忖之際一個士兵突然喊了起來:“將軍!將軍!陳浩然就在前麵,站在那裏等著我們!”


    將手指放在腰側的劍柄。風景辛沉‘吟’了半晌,開口發令:“全體戒備。我們過去看看。”


    一大堆人馬舉步前行,林道見傳來了細細碎碎厚重的腳步聲。陳浩然負手於背,立於一塊岩石之上,目光遠眺的東邊,眼神遙遠。


    張慕雪站在他的身邊,一言不發。


    “慕雪啊……一個人如果自‘私’起來會做些什麽?害人?還是害己?”


    張慕雪不懂他的意思。心裏卻悶悶的震了一下。


    說著,陳浩然緩緩從袖口裏拿出紙條,眼角微挑,笑眼‘惑’人:“你覺得我陳浩然就如同以前那樣不堪一擊嗎?那樣任你們……宰割。”他說道最後,竟是咬牙切齒的。濃濃的恨意滲進文字間,讓張慕雪心底一寒。


    “你爹就這麽迫不及待的要我死,可是我還不能滿足他的願望,怎麽辦?”


    他的語氣越來越冷冽,宛若冰封的利劍,直刺張慕雪的心髒!


    倏地,他幽幽笑了起來:“可是現在有人需要還形,就讓你做那個引子吧……”說著他抬眼看了一眼子夜。


    “你、你做了什麽?”幹澀的聲音,從張慕雪的喉嚨擠出來。雙眼盛滿了恐懼的看著陳浩然。


    子夜大步上前,將張慕雪扣在懷裏,緊接著從懷裏拿出了一張黃‘色’的小符。


    “抱歉。”


    他幹淨利落的拔劍出鞘,扯著張慕雪的手腕一割,鮮血噴湧而出,浸濕了符紙。


    “啊——————”


    風景辛聽到了慘叫,連忙衝上前來,看到了眼前殘忍的一幕。


    “陳浩然!放開她!”


    見到來人,陳浩然笑容更甚:“風將軍,你現在是奉命來追殺我嗎?”


    “鳳皇,放了張慕雪,你拿她根本造不出威脅!”


    “哦?是嗎?”說著,陳浩然的麵容瞬間扭曲,‘露’出一種猙獰的表情,有如一頭嗜血的野獸。


    見狀,風景辛一股寒意由心生起。


    “那你現在又在害怕什麽?”他的視線緩緩落在了風景辛握著劍柄的手掌,那裏指間顫抖。


    雙眼緊緊的鎖在陳浩然身上,心裏卻宛如哽了一根硬刺一樣,不吐不快,心裏總有一個聲音,讓他無法就此罷休,一個想知道所有真相的念頭紮根在心裏,左右著他的判斷,似乎,隻有從他那裏得到真正的答案,才能真正心死……


    “鳳皇……你究竟是什麽?”


    “我是什麽?”陳浩然不動聲‘色’地重複著風景辛的話,在這位昔日同生共死的摯友眼裏,他看到了恐懼。微微勾‘唇’,笑意撩人,“風將軍說話白某越來越聽不懂了。”


    “我見到了!”風景辛赫然打算了他,他掃視了一圈站在陳浩然身後的人。抿了抿‘唇’,決然道:“我看到了……那隻神獸。”


    眾人驚唿,陳浩然的眼底也閃過一絲詫異,最後歸於平靜。


    “哦?”他示意了一下子夜,子夜一抬手,張慕雪忽然尖叫了起來。接著她墨黑的頭發在瞬間變成了綠‘色’,頭頂還長出了兩隻角!“是這樣的神獸嗎?”


    已經不能用震驚來形容,楚夫晏和黎軒僵硬在當場。他們終於明白黃泉留下的那句話:子夜,不是人。


    不是人?是妖嗎!這個世界上真的存在嗎!


    黎軒身子一軟,整個人都倒在了楚夫晏身側:“師妹,堅持住。”楚夫晏顯得很冷靜,他額角析出冷汗,看著眼前極其詭異的場景,逐漸開始明白為何陳浩然對清池山那麽執著。


    或許……真的是那樣。


    “啊——————”張慕雪整張臉變成了慘白‘色’。她想要從痛苦裏掙脫出來,卻被子夜死死牽製住。


    “鳳皇……你……”


    風景辛嘴‘唇’顫抖,想要說什麽,突然,天邊轟隆一聲,巨大的黑氣向這邊湧來!


    在大家都驚訝於眼前所見的現象時,陳浩然半眯著眼睛,看著在黑氣裏不停翻動的影子……


    “鳳皇!”身後。傳來風景辛的驚唿聲。


    陳浩然循聲迴頭一看,微微皺起了眉頭。隻見張慕雪整個人跪倒在地,**難忍,嘔血不止。


    風景辛終於忍不,大步上前,子夜一鬆手,他便將她抱入懷裏。“你到底做了什麽!”


    眉頭深鎖地看著被風景辛抱入懷裏的張慕雪,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的臉,陳浩然瞥了子夜一眼,隻見他輕輕搖頭。


    慢慢的,張慕雪又變迴了原來的樣子。隻是臉上盡是死灰‘色’。


    “辛……”她緩緩抬手,想要去輕撫他的臉頰。“我一直以為……隻要按照我父親的意願去做,他就不會再為難你……起碼……你會讓你那麽難堪……”


    風景辛望著她,眼神複雜。他怎麽不懂張慕雪的心思?但是……他做不到。他太自‘私’了。明明知道她就是張整抹殺陳浩然的犧牲品,卻寧願看著她如‘花’一般凋零。


    當一個人自‘私’到極致的時候,就算是親人,也可以犧牲。


    張整,他可以摒棄人‘性’。


    “辛……我總是無法……無法靠近你……”


    “我……我真的很想……”


    沒有再讓她說話,風景辛劍眉冷蹙,抬手握住張慕雪的手:“別說了,我會帶你離開這裏。”


    話落之際,一團巨大的黑氣出現在他們上空,遮天蔽日。緊接著黑氣翻湧,一縷腐臭飄‘蕩’而來。同時,還有那潛藏其中的一股死亡的氣息,開始在平原上蔓延,令人作嘔。


    楚夫晏先是驚訝於如此濃厚的死氣,下一刻,臉‘色’就沉下來了,轉向陳浩然,“大人——我們必須快點逃!”


    隻可惜,太遲了——


    “噗呲”一聲,黑氣更加翻湧,裏出現了兩隻詭異的嗜血紅眸。同時,那‘陰’森、寒冷、腐爛、惡臭……濃烈的死氣,狠狠地撲向眾人。


    事情發生得太突然,根本就沒辦法作出任何的反應,甚至隻是看到眼前的黑氣而已。


    “還我……還我……是我的……我的……”‘陰’森森的聲音響起。


    陳浩然‘唇’角輕揚,一揮衣袖,仰首凝視著那團黑氣。“哈哈哈——”驀地,扭曲的、高昂的、尖銳的大笑以陳浩然為中心響徹雲霄。


    風景辛抬頭昂天大笑的陳浩然,身體卻在不自覺的顫抖著,一種不知名的恐懼,在心裏泛濫。鳳皇……


    而此刻就連子夜也在陳浩然笑聲下繃緊了身體,超乎他想象的威壓讓他幾乎無法唿吸。


    那究竟……是什麽?


    一直笑,一直笑,笑到雙眼發紅,睚眥‘欲’裂,笑到陣陣腥甜湧上喉嚨,絲絲鮮血從‘唇’邊滑落。然後,高昂的笑聲陡然停止,宛如慢動作一樣,陳浩然緩緩的低下了頭,伸手。幽幽的將嘴角的血跡拭去。


    一雙似乎在剛剛的瞬間被鮮血染紅的赤‘色’眼睛動也不動地盯著地麵:


    “幽帝,你就這麽迫不及待的想加入我嗎?”


    他永遠不會忘記,這個,他恨之入骨的人。這個曾經最清高的仙帝,此刻卻化作最邪惡的力量,請求他的垂憐。


    九重天宮上。猛然出現了一‘波’強烈的震感。


    原本還在悠閑聽曲品果脯的天帝,被這震感驚得連到嘴的葡萄都吐了出來,怒吼道:“這是怎麽迴事!”


    話落,便有一守將急急匆匆跑進大殿:“陛下!陛下!”


    “何事如此慌張!”


    南天‘門’的守將單膝跪地:“陛下,下界傳來一股極大的死亡之氣,直衝九天!”


    天帝霍然從椅子站了起來,他‘胸’口一悶,似是感覺到了那巨大的死亡之氣,然而他的臉‘色’驟然聚變。緊縮的瞳孔充斥著難以置信!他踉蹌一退,無力地坐迴了椅子上。


    “不可能……怎麽可能?!”他自顧喃喃著。


    大殿之上,從未見過這般失態的天帝,眾小仙都不敢上前。聞聲趕來的太上老君看到此景,再掐指一算更是臉‘色’大變,他急忙對身側的仙子急切道:“快、快去清塵宮請天後娘娘!”


    片刻之後,仙子匆匆趕迴:“老君,娘娘說……娘娘說她是不會踏出清塵宮一步的。”


    太上老君頭痛‘欲’裂。竟有些‘亂’了分寸,這下該如何是好啊!


    廣袤的平原。有一點月華紛飛的身影傲然‘挺’立。


    他就像淩駕於萬物之上的皇,靜靜地,審視著他眼前的這片土地。黑氣‘精’致在半空中,沒有向前,也沒後退。因為此時它已被一對巨大的翅膀團團包裹住。


    那是一隻蒼穹巨鳥,赤紅的雙目。赤紅的羽‘毛’,然而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它的額頭上站著一個緋衣‘女’子。


    “大人!”風向臉上盡是擔憂,他看著站在巨鳥額上的‘女’子,擰眉緊蹙。“你沒事吧?”


    陳浩然沒有動作。他墨‘色’的瞳眸很深很深,深得不見底,深得看不出一絲情緒。


    風向拍拍朱雀的額頭,堅定道:“四師兄,拜托你了。”


    朱雀長嘯一聲,忽然加重了力道,迸發出一道赤‘色’光芒,隻見那團黑‘色’的霧氣在蒼穹與平原之間越來越小,越來越淡。


    “沒事,有我在!”風向咧嘴一笑,對著神‘色’淡漠的陳浩然喊道。然而他,依舊沒有絲毫迴應。


    “師兄……”過了好久才找迴自己聲音的黎軒,顫抖地伸出手指:“那個……是傳說中的神獸朱雀吧?我……沒看錯吧?”


    楚夫晏哽住了,在如此驚詫的事實麵前,他的視線落到了風向身上,那個預言能夠拯救一切的人兒身上。


    劫數,不可逆轉的劫數。黃泉師叔所做的努力,統統都抵不過命中注定。相遇的人會相遇,發生的事情會發生,那麽結局……也是一樣嗎?


    楚夫晏眼睛無焦距的落在黎軒的身上,無聲的問著自己,也問著眼前的人:“你記得小師妹第一次誤闖命格台後師父說的話嗎。”


    黎軒一愣,思索了一下,募地瞠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看向楚夫晏。


    很難理解吧?如果陳浩然注定是毀滅的那一方,作為命運了終結的風向,在了解之後該如何麵對自己說的那一句“沒事,有我在”呢……


    “師兄那我們……”


    “不!”楚夫晏斬釘截鐵的聲音止住了黎軒想要說的話:“你永遠要記住,我們的使命是讓小師妹平安渡劫。”


    黎軒看著目光堅定的師兄,久久的說不出話來。可是啊……大師兄,小師妹喜歡的恰恰是陳浩然……


    見到巨大的黑氣漸漸縮成一小團,陳浩然眼神幽暗不明的看著風向,“夠了。”聲音平緩的陳述道,“它是我要的東西之一。”


    風向有些驚異。


    陳浩然彎了一下嘴角,眼神有一點點飄遠,緩緩地向她伸出手,“下來。”


    風向就那樣猶如乘風一般,慢慢地飄了下來,陳浩然伸出雙臂,扶住了她的腰身。


    冰寒的眼染著濃濃笑意,陳浩然輕輕笑了兩聲:“你若不在,我倒真還有事了。”


    他淡粉‘色’的‘唇’角微揚,風向看得呆住,‘唇’……陳浩然的味道……


    啊啊啊——迴手捧住發燙的臉,風向不敢再看陳浩然俊美麵容,她到底在想什麽啊?!連忙低下頭錯開視線,風向懊惱地嘀咕著,她什麽時候變得這麽……這麽的那個了……


    “風向。”陳浩然喚他。


    風向聞聲抬頭,迎接她的卻是兩瓣柔軟,帶著清清的,屬於陳浩然的味道。


    這個家夥在這麽多人——


    “唔!”


    陳浩然不滿地啄了一下她的‘唇’,似是在抱怨她的分心。閉上眼睛,睫‘毛’輕顫。纏綿,輕柔,和心口蔓延而開的悲傷。鳳皇……如果這一世的你知道我是誰,你是否還會這樣‘吻’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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