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王說:“你說什麽?陳浩然真是我的兄弟?”陳浩然心想:這,怎麽可能?大老板說:“我有需要說謊嗎?”


    閻王心想:的而且確,以大老板權傾朝野的實力,任何事物,皆唾手可得,他根本沒有說謊的理由。<strong>棉花糖小說網..tw</strong>換言之,陳浩然真有可能是我的兄弟。閻王說:“你,要我們兄弟自相殘殺,命我將他全身骨骼打碎後才告知我們原是兄弟的真相。”大老板說:“沒錯,你全部都說對了。”閻王說:“我對你忠心耿耿,你為什麽要這樣對我?”大老板說:“嘿,我大老板做事需要理由嗎?”


    大老板說:“閻王你知道嗎?”“你的生命在我眼中。”“就如這頭畜生。”大老板說:“即使是皇帝老子,都隻是我的棋子。”“你也不例外。”閻王說:“拿開你的臭手。”大老板說:“好,你已不再叫我大老板,顯然在你眼中,我已經不解不扣成為你的敵人。”


    閻王說:“你‘花’這麽多心血,就是要讓我成為你的敵人?”“為什麽?”大老板說:“因為你跟你的弟弟都是青史之子。”閻王說:“那我是青史的大子陳浩然了?”大老板說:“對。”大老板說:“就是青史,他將我最愛的‘女’人搶走。”說得最愛的‘女’人,從大老板深情的眼神看來,在麵具背後的神情定是陶醉若然。一份封塵近三四十年的感情,一經打開竟如缺堤般洶湧而出。大老板說:“這已是三四十年前的事了。”


    自小我就是一個孤兒,自我懂‘性’便開始終日流落街頭。十五歲之時。一間賭坊收留我,讓我幹著雜役的差事。在賭坊人流複雜,龍蛇‘混’雜,什麽下流無恥的事我都看過。而賭坊老板收留我,並非本著什麽善心,而是我年輕力壯,他將我當一頭牛馬般使用。雖然如此,但在賭坊,卻是我一生人最安穩快樂的時光。因為我遇上了她。紫藍,當時她十三歲。被老板賣來作丫鬟。


    乖巧的她。甚得老板歡心,相反‘性’格倔強的我,經常因為做錯小事而被責打,甚至沒有飯吃。而每次在我半夜餓醒之時。我都會看到紫藍已經將一碗飯菜偷偷放在我麵前。當我和著感‘激’的眼淚。吃下飯菜的時候。我心裏已暗暗下了決定,我一定要娶紫藍為妻。一年,兩年。三年,我跟紫藍的感情越來越好。而且暗地裏,我存了錢,準備向老板賣迴紫藍。就在我十九歲,紫藍十七歲那一年,紫藍突然間不見了。我問老板,原來蘇元莊的青史看上了紫藍,於是他便將紫藍賣了給青史作妾。聞訊彷如晴天霹靂,我甚至與紫藍抱頭痛哭的機會也沒有。


    及後,我離開賭坊,將我在賭坊學到的種種伎倆,創立了我的事業黑戶樓。為的就是要報此大仇。可惜待我有能力,挑戰那家夥之時,紫藍已經因病死了。於是我首先派手下將罪魁禍首,賭坊一家四十七口,全部殺掉。然後,暗中聯係青史夫人渘閩,讓她在海南渠島刺殺青史,報我的大仇。


    大老板說:“而他的兩個兒子,一個陳浩然,一個陳浩然。”“你們一正一邪,我都暗中監視著了。現在,你們已經知道一切了。”“隻有看著你們兄弟相殘,最後知悉真相的痛苦,才是我最高興的事。”在場所有人聽罷大老板的往事,心中不禁一陣發‘毛’。判官心想:唉,這又何苦呢,在仇恨得報之時,霎那的快感,換來的卻是再無目標的苦惱。從大老板口中得悉一切真相後,陳浩然跪在陳浩然麵前。


    陳浩然說:“弟,哥對不起你。”陳浩然說:“哥,我不會怪你,因為你根本不知道這惡賊的‘陰’謀。”“我本來以為報青家之仇無望,他這樣說,我反而高興。”“因為哥也是青家的人,青家一家三十六口的血仇,就靠你了,哥。”陳浩然本已全身骨碎重傷,仗著一口氣‘交’托報仇之事,也就昏死過去。陳浩然說:“弟,我不會讓你失望的。”陳浩然哼了一聲。陳浩然說罷,猛然迴頭,一雙怒目噴火‘逼’人。陳浩然暴吼一聲,人如猛虎出閘,直向大老板轟去。


    地獄霸拳剛猛無匹,加上陳浩然質問的怒意,拳勁如排山倒海湧出。可是大老板卻是背向著陳浩然,一副全不將對手放在眼內的神態。判官說:“啊,陳浩然霸拳力足以開山劈石,大老板怎會完全不為所動?”鬼王說:“難道大老板真的‘胸’有成竹?”


    果然,就在陳浩然霸拳轟至大老板咫尺之間。大老板身形突如飄絮騰空。就在陳浩然驚訝之際,一道劍指已直刺中陳浩然的手背。隻見陳浩然本來力貫千鈞的一拳,竟被劍指一刺,硬生生截下,重重轟倒在地上。即時,地麵被拳力餘勁,轟得破裂,沙石四飛,誰也沒想到,大老板意態輕盈的一擊,竟會帶來如斯神奇的力量。


    鬼王說:“大老板所使的到底是什麽武功?”判官說:“我們自加入黑戶樓之後,誰也沒有見過大老板出手,根本無人得知他使的是什麽武功。”判官不隻筆判生死,對各‘門’各派武功均甚為熟悉,可是對大老板招出師承何處,卻是茫無頭緒。麵具背後,謎一樣的身份,再加上驚世駭俗,不知出自何處的武功,讓任何敵手尚未‘交’手,氣勢上已被比了下去。可是陳浩然一拳落空,卻沒有太多計算,馬上又狂拳揮出。拳風虎虎,大老板隻是不住後退。大老板才足下一點,人如風中勁草,倏然急退。


    大老板根本沒有出手,隻以腳下動作遊走。鬼王說:“接二連三,大老板在同樣的距離,以同樣的動作避開陳浩然的猛拳。”“因為對著一個急於要報仇雪恨的人,讓他看見仇人。卻怎樣也打不著。”“比起與他硬碰,讓他技不如人,或力竭而敗,也不失為一個轟轟烈烈的好下場。”“這就如貓捉到老鼠之後。”“要將老鼠玩殘之後,才會一口將老鼠吃掉。”


    大老板說:“來呀,我是你殺父仇人,來殺我吧。”陳浩然說:“他媽的,今天我不殺你誓不為人。”


    對於陳浩然的巨拳,大老板又是以絕異的身法閃避,因為。隻有這樣。陳浩然才能夠繼續戰鬥。以維持他的樂趣。目下隻見大老板狂態畢‘露’,發出如夜梟撲食的淒厲叫聲。在場中人,無不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怖。大老板說:“喂,你是否沒有力氣?看來是為你加點油的時候了。<strong>棉花糖小說網.tw</strong>”大老板一語甫畢。陳浩然立即明白過來。陳浩然說:“不。不要啊。”


    隻見大老板身形一縱。即將鋒銳的劍指刺向倒地不起的陳浩然。剛才大老板與陳浩然一番‘激’鬥,殺聲震天,早將陳浩然驚醒。然而全身骨碎的他,如今劍指臨‘門’,亦隻能坐以待斃。對於大老板的‘性’格,陳浩然清楚不過,他隻好屈服。同一時間,大老板頓時停手。大老板說:“哈,好,你也肯跪,再叩頭吧,哈。”陳浩然二話不說,便猛地叩頭,他誤傷親弟,心中實在慚愧非常。陳浩然正是看在眼裏,淚流在心裏。


    陳浩然雖然心痛,但卻並未死心,他把心中的怒火,化成一股巨大的力量。一股把生命燃燒至盡的最後力量。陳浩然說:“我要與你同歸於盡啊。”陳浩然使出青史劍法滅天絕地。生命對於陳浩然來說已無意義,他心想這一式即使不能殺死大老板,也希望能令其有所損傷,以助陳浩然。


    可是對手是大老板,一切又豈是能如陳浩然等人所望。大老板說:“想與我同歸於盡?你夠資格嗎?”實在是太輕而易舉了,大老板隻是隨手一動,便破了陳浩然的劍罡,這還不止。就連魔劍刃也被拚崩一角。大老板說:“你是時候去死了。”陳浩然心想:完了,完了。


    陳浩然心想:爹,娘,孩兒可以來‘侍’奉你們了。大哥,再見了。陳浩然說:“弟。”陳浩然說:“能夠在死之前與大哥你相認,我可是死而無憾了。”“而父親之仇,便要靠大哥你了。”陳浩然全身心脈盡碎,所有的說話就隻有以眼神傳達。陳浩然說:“弟,大哥知道你的心意。”


    陳浩然奪過魔劍刃說:“殺父之仇我一定要報。”“而他殺你之仇,我更加要報啊。”陳浩然戰意提升,功力也暴增,大老板也得稍為認真了。陳浩然使出青史劍法天誅地滅。此刻陳浩然的腦內當真是一片‘混’‘亂’,他已不再考慮自己是不是大老板的對手,他想做的隻有一件事,就是把大老板砍成‘肉’醬。大老板說:“哦?你也懂得用劍,有趣。”就在密密麻麻的劍網中,大老板竟然能夠一連刺出十八劍指。隻見他揮出十八道劍氣,硬碰陳浩然的強猛劍勁。


    劍氣劍勁相拚,即見劍勁全數破碎。然而破了劍勁之後,劍氣力量竟然而止,再直取陳浩然。一霎那之間,陳浩然身上即時出現十八道血痕,可是劍氣卻隻是刺中陳浩然身上大‘穴’,並未取其‘性’命。陳浩然乃一個凡人,又怎會是其對手。大老板手法之狠,出招之準,委實是鬼神莫測。


    大老板說:“拿下他。”大老板令出如山,可是在場之人均是陳浩然手足,眾人不禁麵有難‘色’。鬼王說:“你。”判官說:“嘻嘻,識時務者為俊傑。”“大老板,你說我說得對不對?”大老板說:“好,將陳浩然押下地牢。”判官說:“是。”陳浩然一條殘命,得以保住,可是等著他的,卻是生不如死的酷刑。


    為了折磨陳浩然,大老板‘精’心為陳浩然設計了各種酷刑,而各種酷刑的設計,均是一步步將人的痛苦推向巔峰。而大老板唯一的限製,就是不能讓陳浩然身死。所以每日三次,大老板的手下都會向他報告陳浩然受刑的情況,以免這件玩物,在一個不留神就歸西。判官說:“迴報大老板。”“昨天我已將陳浩然全身的皮膚割開,並將他身體放入注滿‘精’鹽的巨甕當中。”“他吃痛掙紮了四個時辰。已經將全身的皮褪去了。”“但他仍是未叫過一聲痛。”大老板說:“對付這硬骨頭,我自有辦法,你先出去吧。”判官說:“是。”大老板對小翠說:“判官說的你都聽到了吧。”


    小翠說:“聽到是聽到。”“不過,人家想。”“你再說一次給我聽嘛。”半個時辰之後,囚禁陳浩然的地牢。隻見陳浩然全身血‘肉’模糊,雙手被鐵鏈吊起,雙腳被鐵球綁住。一切死寂,死氣沉沉。唯有陳浩然的雙目仍然利如刀刃,隨時準備出鞘,斬殺仇人。


    此時。牢‘門’被推開。小翠進來了。陳浩然說:“是你?”小翠說:“當然是我。不然你還以為是誰?”陳浩然說:“枉我視你為知己,你竟出賣我?”小翠說:“我根本沒有出賣你。”“因為是大老板派我來接近你的。”“一直以來我隻是忠心為大老板辦事,怎算是出賣你呢?”小翠說:“因為他知道男人跟‘女’人在親熱的時候,總會將平日守口如瓶的一切。滔滔不絕向枕邊人傾述。”“就是仗著一個男人對另一個男人的理解。大老板讓你落入他設下的圈套。”


    小翠說:“每次我跟你以及陳浩然親熱過後。我就會將你們的心事,想法,動向一一向大老板報告。”“雖然每次大老板聽後都沒有什麽反應。”“但在他與我親熱之時的表現。我便知道他是十分興奮的,哈。”陳浩然說:“呸,無恥。”與此同時,牢‘門’再一次被推開。大老板進來了。說:“還有更無恥的,你要不要看?”大老板悄然而至,人一晃,也走到陳浩然麵前。


    大老板輕輕兩刀,竟將陳浩然的眼皮割去。此舉作用,就是讓陳浩然不能閉目,不看也不行,究竟大老板要上演什麽戲碼?隻見大老板突然一手將小翠拖到暗處。二人竟然就在此時此地,於陳浩然麵前大幹**好事。


    陳浩然說:“你們。”一個曾經是自己最尊敬的人大老板。另一個則是自己視為紅顏知己,以為‘玉’潔冰清的小翠。相對於皮‘肉’之苦,麵對著自己過去價值的崩潰,信仰的否定,這才是一個男人的最痛。陳浩然再也忍不住,一滴淚奪眶而出。一滴淚滾燙如紉,滴在陳浩然沒有皮膚的**,滲入心裏。痛,痛得麵容扭曲。


    痛得唿天搶地。陳浩然痛苦的叫聲,令整個囚室也震動,然而相信任誰聽了也感震動。


    翻雲覆雨中的大老板,突然抬起頭來。大老板說:“噢,是了,我幹得全身大汗,就是要等你這個痛苦的表情。”“噓,**,戲做完了。”小翠說:“哈。”大老板說:“我最喜歡你這個表情,所以我要好好記住。”


    大老板說:“哈,痛快啊。”“賤人,走吧。”“哈哈,我實在太喜歡你這個表情了。”大老板猙獰的笑聲,在地牢內迴響著,久久未散,並如針般刺進陳浩然的心裏。人最痛苦的並非皮‘肉’之痛,而是對痛苦的恐懼。當陳浩然想到每天都要目睹令他痛不‘欲’生的事,他才明白到,死,原來是一種幸福。如果說絕望,可以徹底殺死一個人,那麽,現在陳浩然已經被大老板狠狠殺死了。


    繼小翠,大老板後,牢‘門’被第三個人推開。他竟然就是早前背叛陳浩然的判官。判官說:“陳浩然,你時辰到了。”接到大老板的指令,判官將要執行劊子手的角‘色’,殺一個他不該去殺的人,陳浩然。


    陳浩然心想:哎。這是什麽地方?怎麽連魔劍刃也在?陳浩然一見魔劍刃彷如再見其弟陳浩然,生怕再次失去他,一手便將劍緊握住。可是陳浩然霍然坐起,身上傷口立即因動作太大而爆裂,痛即時從傷口傳至心內。但除了傷口爆裂的痛之外,令他最痛的是染滿陳浩然鮮血的魔劍刃。這種刻骨銘心的痛感,讓陳浩然迴憶起半日前發生的事。


    陳浩然心想:我記起來了,是一艘船將我載來這裏的。本來,判官在他的生死冊上,已將我的名字寫下。並且判官筆一揮,定了我的死期。當時我心想,死在自己兄弟手上,總比讓大老板不斷折磨,生不如死。好上百倍。因此我不想再作無謂掙紮,隻想圖個死得痛快。所以,我沒有質問他當日為何這樣待我。而判官也沒有讓我失望,勁運於判官筆,筆尖直如鋼錐。筆直的尖錐,向著我的太陽‘穴’‘插’來。


    判官此舉隻是要將陳浩然擊昏,以便將他夾帶出黑戶樓的地牢。因為判官跟隨陳浩然多年,深知他的脾‘性’,他一定會以不連累兄弟為理由堅決離開。判官一手夾著陳浩然,離開黑戶樓後。即馬不停蹄。絕塵而去。原來判官背叛陳浩然,折磨陳浩然隻是權宜之計,一切也是為取大老板信任而等待救出主子。救出了陳浩然後,判官決定返迴黑戶樓。代替陳浩然給大老板折磨。來換取陳浩然複元的時間。


    船飄一日一夜之後。陳浩然終於被一家漁戶救了。這裏就是那漁戶的家。阿狗說:“啊。大哥哥,你終於醒來了。”阿狗說:“我們好擔心你啊。”他是漁戶容根的最小兒子,阿狗。及後。陳浩然破例收了阿狗為徒,除了報答容根相救之因,更重要的是,這小子的名字,竟和陳浩然年少一樣阿狗。其實這段期間,陳浩然毫不顧及將自己的來曆說給容根一家知道。而容根一家也沒有因為陳浩然的背景,而對他有所疏遠,足證仗義每多屠狗輩,所言非虛。一個月後。


    陳浩然說:“阿狗,拳出平直,錯步扭馬。”就在此時,容根的大兒子阿牛,氣急敗壞走來。阿牛說:“明大哥,不好了。”陳浩然說:“阿牛,什麽事?”阿牛說:“黑戶樓的大老板在通緝你啊。”陳浩然聞訊後,並沒驚訝,隻是輕輕點頭以示明白。陳浩然說:“那麽,有沒有判官的消息。”陳浩然早將個人生死置諸度外,他最關心的始終是自己的兄弟。阿牛說:“我聽人家說,判官沒有死。”判官沒有死的消息,反而讓陳浩然心底一陣發‘毛’,因為他太了解大老板的為人,以及他折磨手下的恐怖與變態。


    陳浩然說:“快說下去。”阿牛說:“聽說判官每日都會受大老板一種新式刑具的折磨。”“拔指甲,針刺指尖,站籠。”“更可怕的是,上吊鎖鏈於頸,下置一麵燒紅的鐵板,那真是恐怖啊。”陳浩然說:“判官,是我連累了你,我一定要救你出來。”“阿牛,勞煩你再替我打探多一點關於判官的消息。”阿牛說:“好,沒問題。”


    陳浩然心想:我在這裏已經半年。這段時間,我的傷勢已經完全複元。我身上的傷口已結焦,可是我心中的傷口尚在淌血。為了報仇,我每一天都在練功,將我的地獄霸拳提升至極。並且已熟能生巧,推陳出新。可是我這套成名絕藝,根本就是大老板所傳授,無論我如何努力,也仍在大老板掌握之內。


    陳浩然心想:以此之矛攻彼之盾,無疑燈蛾撲火,自取滅亡。為了突破我固有所限,我不再練拳。改練劍。我將當日跟弟一戰,他所使過的青史劍法,重複熟練。或許是青史劍法與我們青家早有淵源,苦練三個月來,我已覺得我的青史劍法毫不遜‘色’於當日弟在黑戶樓所使時的威力。


    陳浩然心想:隻是縱然我跟弟當日劍法的威力等同。也絕非大老板的對手。弟亦死在他劍指之下。唉。隻見陳浩然麵上一陣清霜,未戰而敗,確是最令武者難堪的一件事。劍‘插’地上,黯然失‘色’,人劍也是頹然。陳浩然說:“君子報仇,可以十年未晚。”


    陳浩然心想:可是兄弟‘性’命危如懸絲,多捱一刻,判官的痛苦就會多一分。我,真是沒用的東西。就在陳浩然最彷徨無助之際,一人走來。陳浩然迴頭一看,他竟然就是和平鏢局二當家,也就是陳浩然的好兄弟,阿吉。阿吉說:“陳大哥,我找了許久才找到你。”陳浩然說:“你稱我為陳大哥,我跟大老板的事,你都知道了。”阿吉說:“沒錯,大老板在黑戶樓,設計陷害你們兄弟的事,已經傳遍了整個江湖。”阿吉看著海邊岩石的魔劍刃劍痕,不禁一陣驚訝。


    阿吉說:“陳大哥,你手執魔劍刃就能無師自通,真是了不起。”陳浩然說:“這幾招我是從陳浩然身上學來的,畢竟隻得其劍招之形。未有劍訣配合,威力大打折扣。”“況且據我所知魔劍刃劍法全套十二式,我也隻學得這三招的皮‘毛’。”阿吉說:“劍訣,劍譜,這有何難?”陳浩然本對報仇一事絕望,死灰之心,乍聽阿吉之言,彷如明燈在前,重燃一絲希望。阿吉說:“我今趟來找你就是要將魔劍刃劍法的劍譜‘交’給你。”阿吉說罷,在懷中取出一個防水的油紙布包。阿吉隨即小心翼翼將布包打開。魔劍刃劍法的劍譜就呈現在陳浩然麵前。


    陳浩然說:“這就是弟。留給我的劍譜。”一張薄如蟬翼的劍譜。捧在手上陳浩然趕到卻是重如千斤。陳浩然說:“這一招就是弟當日所使的天崩地裂。”“原來是這樣,難怪我怎樣也使不出魔劍刃劍法的真髓。”陳浩然看過劍譜,幾月來對劍中不解之處,豁然貫通。再加上。劍譜內詳記魔劍刃劍法獨‘門’的內家劍訣。以此劍訣內提氣。運脈。走步的配合,招訣合一,威力倍增。隻見陳浩然運氣提劍。便即刮起陣陣罡風。


    隻見陳浩然人未動其身影已出多劍,令四周劍罡四‘射’,威力甚是嚇人。阿吉心想:啊,陳大哥的劍,實在好厲害。劍訣配合劍法之後,力量當即大增了,亦令陳浩然報仇的機會大增。隻是憑著魔劍刃劍法,又是否足以對付武功神秘莫測的大老板?


    夜,黑戶樓。夜晚是安寧寂靜的。可是黑戶樓這半年來,每一夜都並不寧靜。這些聲音,聽來是練劍的聲音。可是亦似鬼哭神嚎,讓人‘毛’骨悚然。


    發出這些可怕聲音的,正是他,大老板。他除了在暗中布置好一切之外。他還公開挑起陳浩然的怒火。這當然是對陳浩然的手足施以酷刑。在這半年之間,判官被吊在‘門’外,仿似成了黑戶樓一個新的招牌。


    大老板說:“判官,這裏風涼水冷,是我給你的讚賞。”“其實你放走陳浩然,是我刻意安排的,為的隻是讓他卷土重來,將我打敗。”什麽?原來一切都是大老板的‘陰’謀,可是他為什麽要這樣做?這些當然也是此時判官心裏的疑問,可是當他衝口而出之際。判官張口,見到的是一條被剪斷的舌頭。大老板說:“判官,我知你很想死,不過,你尚有利用價值,沒有我批準,你絕對絕對不可以死。”死字一出,大老板肩上一頭象征著死神的大烏鴉即飛起。


    隨著一聲怪叫,大烏鴉飛至,不斷啄向判官。啄去了判官耳朵之後,大烏鴉並未停止,更在判官身上不停啄食。判官無言的痛苦,聽在大老板耳中,卻如悠揚的仙樂,令他舒緩無比。看著此刻判官痛苦的表情,安撫著大老板每一根。因為等待陳浩然,時刻備戰,繃緊的神經。陳浩然說:“我想知道弟陳浩然,是一個怎樣的人?”阿吉說:“陳大當家,不單隻武藝高強,更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


    在七年前,若不是陳大當家,保住了那一趟鏢,令我們的和平鏢局聲名大噪。也不會有今日的我。所以,當日我們願意為了陳大當家,將和平鏢局遣散。不過,陳大當家對我的恩情還不隻這些。一次押鏢,因為我的鏢局同時接了兩趟鏢,所以往山西的一趟鏢,就由我負責。途中遇上山西四邪,他們各個身負邪功,武藝高強,其他鏢師相繼奮戰而死。我以一敵四,不久也就敗象畢呈。就在最危急之際,陳大當家趕來,救了我一命。


    阿吉說:“若不是陳大當家,我已不在人世了。”而在某一夜,陳當家給了我一個重要的任務。陳浩然說:“阿吉,這是我家傳的劍譜,請你代我保管。”“這是十分危險的事,因為大老板必定會向你追趕的。”阿吉說:“陳當家放心,我誓死保護劍譜,直至‘交’給有本領的人。”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給我找到陳大哥。阿吉說:“陳大哥,陳當家,生前還有一件事未能完成,一直耿耿於懷的。”“劍譜內,最後一招青史劍法,陳當家怎也練不成,希望你可以做到。”陳浩然說:“你放心,我定完成弟的遺誌的。”


    陳浩然說:“並且我會以這一招,代替弟手刃仇人。”陳浩然明白既然阿吉知道其藏身所在,大老板也會很快找到他,於是為了不連累村民,陳浩然就馬上離開漁村。可是,徒弟阿狗竟然暗中跟隨而至。陳浩然看阿狗練武資質甚佳,也就帶在身邊,刻意栽培。日月如梭,轉眼又過一年,陳浩然劍法亦大有所成。但他自知,還敵不過大老板,所以他仍在不斷地練劍。陳浩然說:“阿狗,你看好了。”練劍之餘,陳浩然亦會傳授青史劍法入‘門’給阿狗。陳浩然說:“這是青史劍法的起手一招,天崩地裂。”“此招雖然簡單,可是一招兩式。”“卻是剛柔並濟,有攻有守。”


    陳浩然說:“阿狗,你明白了沒有?”阿狗說:“啊,這是。”陳浩然說:“別發呆,這一劍,你要看好了。”阿狗看著陳浩然身上的疤痕,心中一陣異樣之感。樹枝刺在陳浩然的‘胸’膛上。完全沒法想象的是,阿狗竟然從不可思議的角度,突破了陳浩然的劍招。


    陳浩然說:“阿狗,你這破劍一式是從哪裏學來的?”阿狗說:“師父,剛才我看著你身上的疤痕,按著從其中的理路使招,不知不覺間就使出剛才的一招了。”陳浩然說:“啊,原來是這樣?”陳浩然隨即審視身上由大老板劍招留下的疤痕。陳浩然心想:的而且確,這疤痕留有大老板劍招的印記。若我能從這劍招的印記中,思索出一套破劍的招式,那麽,我就能擊敗大老板了。


    為了更專注練武,陳浩然將徒弟阿狗遣迴漁村,獨自一人來到一處海邊瀑布的山‘洞’內。於是,陳浩然便在海便一處山‘洞’內,閉關修煉。日子一日一日地過去。他每日都不斷苦練。為的隻是要把大老板碎屍萬段。此刻,陳浩然閉目苦思,怎樣借著身上大老板留下的劍痕,破解其劍招。


    陳浩然心想:啊,有殺意。突然,大老板進來說:“嘿,陳浩然,看來你練劍練得很辛苦呢。”“唔,我感覺到你的劍氣了,不錯,的確是有了很大的進步。”“但,想用這垃圾劍法來殺我,你真是傻得可愛啊,哈。”


    陳浩然說:“是你。”大老板突然殺到,陳浩然亦不禁駭然。大老板說:“陳浩然,你爹青史奪去我的愛人,我要玩殘你們兩兄弟。”


    大老板說:“在我麵前,你要謙卑一點。”“你一身武功都是我傳授的,殺你就如捏死一隻螞蟻般容易。”“起來,我還未玩夠。”


    陳浩然的怒火正積壓多時,在一下子爆發之下,力量竟出乎他的意料之外。陳浩然說:“你去死吧。”


    陳浩然大喝一聲。


    怒火加上青史劍法的力量,竟一劍把大老板殺了,事情就是如此簡單?


    陳浩然說:“我終於成功了。”一陣興奮過後,隻見血跡變成了水滴,哪來大老板的屍首?與此同時,‘洞’外傳來熟悉的一聲烏鴉叫聲。陳浩然心想:是大老板的烏鴉叫聲,難道大老板已經來了?會否剛才我假想與大老板一戰,是大老板的氣所造成的幻象?假作真時,真亦假,令陳浩然思緒‘混’‘亂’,剛才練成劍法的喜悅一掃而空。


    隻見沙灘上,‘插’著十多條木,每條木柱上都‘插’著一個血淋淋的人頭,而這些人頭的主人,都是這段時間跟陳浩然生活在一起的漁村村民。


    還有,就是他刻意栽培,傳以畢生絕藝的徒弟。陳浩然說:“阿狗。”一聲吼叫,嚇得一隻大烏鴉飛起,啄了阿狗的眼珠。這一次不是幻覺,真是大老板的烏鴉,難道大老板真的已經來了?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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