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浩然心想:在我眼前的人,全都是當今江湖上獨當一麵的高手。<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tw</strong>每一個人都擁有以一敵百的強橫實力。特別是他,就算豁盡全力,我也沒有絕對信心可以取勝。要安然離開這裏,似乎是全無可能,此刻,我已經無選擇餘地。唯一的希望,就隻有拔出我的佩劍。魔劍刃。殺出一條血路。


    武夫知道,這一戰自己絕對不容有失,稍有差池,不但慘敗當場,甚至會連羅海一家三口也要喪命。明知不可為而為之,就是陳浩然的豪情‘性’格。以魔劍刃震退了鬼王之後,陳浩然腦內旋即盤算如何應對目前形勢。陳浩然心想:敵眾我寡,一定要想辦法先將羅海一家三口救離此地。


    陳浩然說:“羅海,退開一邊,小心保護著你妻兒。”羅海說:“是,是。”陳浩然話剛說完,馬麵的怒拳便已殺到。可是陳浩然有魔劍刃在手,力量當即倍增,馬麵的重拳全然發揮不出威力。然而今天陳浩然的對手並不是一個馬麵。而是六個超級高手。能否脫險,就要看陳浩然的修為了。好個陳浩然,這兩下凸起決裂,變招之速叫人難以捉‘摸’及抵擋,強如牛頭亦不及招架。


    白無常說:“臭小子,看你擋得多少招。”白無常的奪命傘攻勢迅捷,猶似幽靈遊走,連綿急攻,陳浩然隻有擋駕的份兒。退,是他唯一的選擇。鬼王說:“廢物,我要斷你一臂。”


    尚未能擺脫白無常的糾纏。鬼王又泰山壓頂般疾冚而下,陳浩然如何招架?陳浩然以巧勁吐出魔劍刃,反攻白無常。白無常說:“他媽的。”魔劍刃帶柔勁,竟淩空絞纏著白無常的奪命傘,這手巧勁當真一絕。目下陳浩然手中已無劍,要拚戰鬼王,看來就隻有空手入白刃。


    但見陳浩然竟能以血‘肉’之軀硬接鬼王的噬血大劍,看來陳浩然除了巧勁厲害之外,內力亦十分到家。雖然化解了一時危機,但鬼王力墜千斤。陳浩然得盡快擺脫其糾纏。


    臨危不‘亂’。能剛能柔,陳浩然的實力就稱得上是絕頂高手之列。閻王心想:破得好。陳浩然破得清脆利落,一直守在渡頭的閻王也不禁暗自叫好。然而陳浩然除了武功高絕外。謀略也相當出眾。陳浩然心想:是時候了。


    陳浩然對判官說:“先殺了你。”陳浩然之勢既疾且勁,力量低微的判官根本無從抵擋及退避。判官眼看自己將要成為劍下亡魂之際。驀然。一隻猿臂。硬生生截下了陳浩然這一劍。在場中人能有此能耐者,除了閻王還有別人?


    閻王哼了一聲。陳浩然說:“羅海,快抱緊你妻兒。”閻王說:“唔?”


    陳浩然發盡全力。竟能把羅海一家三口楸得如炮彈般直飛向小艇之處。但就這一分神,便給牛頭有機可乘。陳浩然耗盡全力營救羅海一家三口,力氣大減之下猛然受襲,手中魔劍刃也飛脫出來。守勢頓失,陳浩然危矣。


    陳浩然被擒已是事實,但閻王貼之使命卻又如何?閻王貼發出至今,從未失過承諾。今天。當然亦不會失信,隻見閻王以陳浩然的血疾‘射’向船隻之處。目標隻有羅海一人。閻王終究完成任務,有謂:閻王要你三更死,不許留人到五更。


    閻王借血殺人,手法‘精’妙無比,瞧得陳浩然目眩神駭。鬼王說:“小子你完了。”陳浩然失神之際,猝不及防鬼王從後施襲,被轟個五內翻湧,痛楚難擋。


    一子錯滿盤皆落索,陳浩然助羅海脫險不成,目下更遭猛襲,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陳浩然說:“我仍未敗的。”陳浩然‘欲’作反擊之際,突然,一隻強而有力的烈‘腿’,把他壓倒下來。


    任務已達,閻王即出手控製大局。閻王說:“大老板吩咐我做的事,我從來也不會失手。”“所以敗倒隻會是你唯一的結局。”


    陳浩然心想:小翠,你一定要將他們送離安全之地。接應羅海的船家,原來是閻王的紅顏知己,小翠。小翠和陳浩然早有‘交’情,故今次陳浩然才借小翠之力,替他救走羅海三人。閻王,陳浩然當然不知道,兩人同時深信的知己,竟然是同一個人。大道之上。生擒陳浩然後,閻王立即策馬趕程,將他押返黑戶樓。閻王說:“查到了陳浩然的底細沒有?”判官說:“老大,我辦事,你放心,關於陳浩然的過去,我已記錄在這本冊子之內。”閻王說:“資料準確嗎?”


    判官說:“絕對準確,因為我是判官。”閻王說:“夠自信,這些年來,我命令你調查的事,你總能辦到,沒有一次讓我感到失望。”判官說:“不,有一件事,我一直也追查不到,就是二十年前,那一場血腥大屠殺。”一直以來,閻王亦無間斷追查那一場大屠殺的真兇,可惜,真相卻石沉大海。陳浩然說:“不要說廢話了,將有關陳浩然的一切,說給我聽。”判官說:“陳浩然自小和父母失散,之後和父母見麵後,和同父異母的哥哥反麵。”


    “然後學會了父親的青史劍法,手持著魔劍刃。”判官說:“之後他父親死去。”“失去至親,陳浩然傷心‘欲’絕,獨自‘浪’跡江湖,要為父親報仇,怎知最後竟然知道自己父親是被自己母親所殺。”


    判官說:“之後他心灰意冷,擊潰了天奧維的‘陰’謀後,竟然隱居了。”“這些年卻又出現在江湖。”“沒多久,他便加入了和平鏢局當一個籍籍無名的鏢師。”“當時的和平鏢局,聲譽極差,經他們所保的鏢,有半數會被劫掉,夕陽遲暮的鏢局,在江湖已沒有立足的餘地。”“直至那一天。[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為保不失,所有鏢師與賊寇展開了一場血戰。賊寇驍勇善戰,轉眼已將眾鏢師攻過潰不成軍。”“眼看這一趟鏢快要到手之際。”


    “陳浩然拯救了和平鏢局。”判官說:“最後竟然被大老板看中了和平鏢局。”“陳浩然他知道,一旦和咱們大老板對抗,和平鏢局的鏢師和他們的家眷必遭牽連,所以他便決定將一切責任獨力承擔。”


    判官說:“看來羅海這趟鏢是一個契機,他特意接了這一筆生意,向咱們大老板作出宣戰。”“所以,他早將和平鏢局內的財物分予鏢局的兄弟,並解散和平鏢局。”“看來,他這一次是抱著必死之心來尋仇。”這座建築規模雄偉。樓閣壯觀瑰麗。飛簷走壁,有別於中土城樓,儼如一座小城鎮,它正是大老板的據點。黑戶樓總壇。鬼王說:“老大。大老板從沒有試過與黑戶樓以外的人單獨會麵。陳浩然這臭小子究竟有何把炮,竟可令大老板親自會見?”閻王說:“不要多說,大老板所做的一切。一定有他原因。”


    對大老板忠心耿耿的閻王,從來也不會對他所作的一切有所懷疑。在他而言,大老板的說話,就是真理。大‘門’之後,真是大老板絕少讓下屬進入的虎威殿。


    被鐵鏈五‘花’大綁著的人,正是無懼一切,赤膽仁義的陳浩然。在他不遠之處,坐著一個權傾天下的絕世人物。大老板。


    麵對著這個黑白二道的絕世巨人,陳浩然竟仍然能夠保持著微笑。究竟是他強裝出來,還是他根本不把大老板放在眼內?大老板說:“小鬼,你膽子真不少,麵對著我你還笑得出來,你定是不想活了。”陳浩然說:“命是我自己的,想不想活也是我自己的事,用不著你來‘操’心。”“還有,為何你一直也戴著這麵具?是因為你樣子太醜,還是?”“你幹得壞事太多?”大老板說:“你說的話,真有趣味,不過,我要你笑不出來。”


    刀風撲麵,一直從容不迫的陳浩然也眉頭緊扣,全身被纏鎖著的他,如何接得住這一刀?


    勢如破竹的一刀,竟被陳浩然咬住。大老板哦了一聲。陳浩然說:“天殺的狗種。”“今天我要你血債血償啊。”厲勁一吐,纏鎖著陳浩然的鐵鏈應聲而破,這種鐵鏈,根本就不能困得住他。陳浩然甘願受困,就隻為等待一個機會。


    一個刺殺大老板的黃金機會。陳浩然拿著魔劍刃使出青史劍法天誅地滅。陳浩然使的,赫然是曾經威震武林,誅盡‘奸’邪的青史劍法。


    天誅地滅劍勢未到,已先驅動鐵鏈狂‘射’向大老板,一時之間大老板也有點失措起來。一切,似乎來得太過順利,順利得有點不像真實。


    揭開麵具,隻‘露’出一張極之平庸的臉,陳浩然已知道,事情絕不尋常。陳浩然心想:他不是大老板。突然,後麵一人說:“小孩子,你真的以為如此容易嗎?”一句冷冷的說話從背後輕輕響起,同時更帶出一股如雪如霜的寒氣。即令內力高超的陳浩然也牙關打顫。陳浩然心想:他是?當世之上能給予陳浩然如此壓力的人,相信就隻有他。


    權傾天下的大老板。驚見大老板的真身,陳浩然竟被他的無形氣勢吼得發不出半句話來,就連劍也都不能提起。莫說要殺大老板,此刻陳浩然就連直視大老板的膽量也沒有。至此,他才真正知道,自己和大老板的距離,是如此遙遠。大老板說:“如果你還想殺我,就一定要保住‘性’命。”“想保住‘性’命,便隨我來。”陳浩然心想:嗄?


    用盡全身力量,陳浩然終於踏出一步,跟隨在大老板身後。閻王說:“大老板。”大老板說:“閻王。”“給我把他身上全部骨骼轟碎,一根不留。”閻王說:“遵命。”


    接下命令,閻王二話不說,便對陳浩然展開攻勢。如沙包般巨大的拳頭直轟在陳浩然的麵前,實拳未到,霸烈的拳風已將陳浩然的臉容‘逼’得皮‘肉’扭曲。


    首度出手的閻王,拳如雷勁,隨意一擊,已是石破天驚,陳浩然直如甕中之鱉,他更感到,今夜他將會魂斷於此,離開這個美麗人間。


    陳浩然深入虎‘穴’刺殺大老板,然而大老板早已‘洞’悉天機。為陳浩然安排好一場‘精’彩的遊戲。實而不華的一拳,重重的轟向陳浩然麵‘門’。登時,陳浩然即瘋狂飆後。陳浩然身形急退,人尚在半空之際,一道深黑的‘陰’影已遮蓋在他的麵上。閻王已如飛將軍般壓將過來。


    甫被轟得頭昏腦脹的陳浩然看來,眼前龐然巨物,驟如一頭擇人而吞噬的惡魔。在強烈拳風籠罩之下,陳浩然就連以雙眼‘逼’視對方拳招,也感頗為費力。


    麵對閻王一雙碩大無朋的拳頭,一般的高手早已心膽俱裂而亡。陳浩然說:“可惡。”隻是陳浩然並非一般的高手。陳浩然一咬牙關。身形向後一坳拚命避過拳風。同時將魔劍刃橫揮而上。陳浩然使出青史劍法天崩地裂天崩勢。劍勁如雷似電,閻王即將這劍勁卸向四周,勁震裂的四周梁柱,迅即頹然塌下。二人之戰亦頓然停下。


    陳浩然心想:嗄。好可怕的拳。擋下閻王鐵拳。陳浩然也要為此付出沉重的代價。判官說:“三更一到。陳浩然斃命於閻王拳下。”閻王出拳,作為兄弟的判官信心十足,所以不作思索就將戰果寫下。隻是。陳浩然又豈會如此輕易被奪取。判官說:“哦?他怎會不倒下?”“哎呀,時辰已過。”判官立即將生死簿這一頁撕去,盡忠職守,實事求是,是他身為筆判生死的本份。鬼王說:“在老大的地獄霸拳之下,能夠活命的,這小子是第一人。”


    陳浩然說:“地獄霸拳?真是好嚇人的名字。”“不過,在我魔劍刃劍鋒之下,管你什麽拳我都要斬盡殺絕。”閻王說:“口出狂言的小子,領死吧。”陳浩然說:“哼,來吧。”麵對閻王的巨拳,陳浩然不單不退反而迎頭而上。閻王使出地獄霸拳修羅問道。陳浩然早已抱著必死之心到此,試問一個連死也不怕的人,又怎會怕這麽一雙拳頭。


    陳浩然說:“閻王,我就先殺了你。”“再殺大老板。”閻王說:“大言不慚。”這兩人其實都是當地年輕豪傑,他們之間根本並無深仇大恨,但為了大老板一人,二人卻要展開生死之戰,實在是非常無奈。閻王以血‘肉’之拳與魔劍刃鋒銳無匹的劍鋒相拚,竟是毫不遜‘色’。隻因為這雙拳頭,經過特別的訓練,拳頭的表皮直如岩石一般粗糙,沉實堅硬。


    這雙拳頭堅如鐵石,刀槍不入,足與天下神鋒魔劍刃爭輝。二人勢均力敵,霎那間幾招比過,各有中招,雙方互被震開。


    陳浩然心想:此人拳力無匹,我中拳之處不隻骨裂,更是熾熱難當。陳浩然雙腳重重踏地,地現裂痕。甫一著地,陳浩然‘胸’口悶極,一口鮮血如箭‘射’出。重傷若此,陳浩然唯有馬上急運內力療傷。閻王也不好受,全身中劍之處,血流如注,馬上疾手點‘穴’止血。鬼王心想:幾招下來,陳浩然全身多處骨骼被拳勁轟至碎裂,縱然未死當場,戰力受損已是不爭事實。而老大雖然亦身中多劍,但大多隻傷及皮‘肉’,未有大礙。此消彼長下,此戰陳浩然必敗無疑。


    不久,閻王即重整旗鼓,揮拳再上。陳浩然憑著靈敏步伐,總算在閻王重拳下暫保不失。但,久守必失。閻王突以‘腿’招出擊,即令陳浩然也防守大‘亂’。閻王出招準絕非常,陳浩然執劍之手的手骨登時爆裂。


    因此閻王卻先剪這威脅,陳浩然最厲害的始終是魔劍刃劍法。但,魔劍刃猶如陳浩然的生命,他是死也不會脫手的。陳浩然渾身是痛,但內息尚未喘定之際。索命閻王又到了。身負重傷的陳浩然若再中此拳,隨時骨頭爆裂,一命嗚唿。就在此危急關頭,一粒小石打中陳浩然執劍之手。同時一粒小石打中魔劍刃。石子雖小,但其產生的變化,閻王看在眼內。


    劍勢隨即拔地而起,正好衝著閻王麵上刺去。閻王心想:啊,劍勢受石子所‘操’縱,竟然招出如此巧妙?一招圍魏救趙,果然有效,閻王亦不得不撤拳收招。閻王說:“誰?究竟是誰人出手?”判官說:“老大,你說什麽?我們什麽也看不到啊。”白無常說:“是啊,老大。”閻王心想:來人出手之快,連眼光利如鷹嘴的判官也看不到。


    閻王心想:唯一隻可能是他。大老板。龐物也有地盤意識。大老板肩上的烏鴉發出深閨怨‘婦’的叫聲。此刻的大老板隻在玩貓,目光落在貓兒身上,一張麵具之下,根本完全看不見任何表情。大老板無言的動作,似在向在場人宣示,任何人都是他的玩物,明白的指令要執行,不明白的也要執行。


    閻王心想:憑我的直覺判斷,一定是大老板幹的,可是他為什麽要這樣做?大老板做事。一向神鬼莫測。就別管這麽多了。聰明的閻王,霎那間的懷疑過後,就繼續執行大老板他的任務。將陳浩然全身的骨骼轟碎。閻王說:“喝,小子。看我將你每根骨頭敲碎。”鬼王說:“啊。老大要用他最強的黃金霸拳。”鬼王驚訝同時。閻王之拳,已化作一道金光指向陳浩然破去。


    閻王使出黃金霸拳橫行霸道。陳浩然心想:好強的拳勁,硬碰不得。陳浩然心念一起。身隨意動,掄劍而旋。陳浩然使出青史劍法天旋地轉。在劍勁帶動之下,將四周的沙石瓦礫,‘混’成一個偌大的劍圈。


    越卷越大,劍力越強,在劍圈範圍內,利網罩張,沙石紛紛被削開。而劍風過處,石壁之上,乍現一條條深刻的劍痕。閻王說:“好,有意思。”青史劍法天旋地轉火拚黃金霸拳橫行霸道。


    閻王說:“好小子,借旋劍之力,竟然破了我無堅不摧的黃金霸拳。”“再來。”閻王越戰越痛快,他幾近忘了這是一生死之戰,而是一場強者比武。因為遇上陳浩然這個難得的對手,著實叫閻王感到興奮。隻見閻王巨拳變化,一分為八,從四方八麵,直向中央的陳浩然瘋狂進攻。


    拳勁急猛淩厲,身處其中的陳浩然直如受著無數惡鬼攻殺,逃不得避不得。閻王一雙鐵拳揮動,虎虎生威,旁邊功力稍弱的判官也差點站不穩。判官說:“啊,老大真的動怒了。”鬼王說:“老大從沒試過拳出八殺,算是這小子幾生修來的福氣。”勢足開山裂石的拳招,陳浩然先求自保,以劍環身。


    陳浩然使出青史劍法天衣無縫。在密不透風的劍網中,閻王強悍的鐵拳‘逼’出一絲空隙。閻王攻打的目標又是陳浩然的右臂。右臂雖脫臼,但陳浩然仍是握劍不放。閻王說:“好硬朗的小子,我看你捱得我多少拳。”


    猶如待宰羔羊,陳浩然全數收下閻王剛勁無匹的黃金霸拳,連串碎骨之聲,此起彼落,讓人聽得膽戰心驚。


    ‘激’戰之後,閻王亦身中多劍,遍體鱗傷。陳浩然更慘,幾乎全身骨骼盡碎。陳浩然能夠站得起來,憑的隻是一份不服輸的意誌。陳浩然說:“大老板,今天我技不如人,無話可說,來,你殺了我吧。”“可恨的隻是我陳家之仇未報,我死不瞑目。”大老板說:“哼。”“你的‘性’命早是我囊中之物,殺你根本沒什麽樂趣。”


    大老板說:“況且如果隻是要殺你,我也不會‘花’這麽多心思。”“流血不流淚,方為真男兒,能夠看著你痛哭流淚,才有點意思。”鬼王心想:折服一個強者,隻需要比他更強就可以了,但要讓血‘性’男子當眾失控痛哭,就非要有狠毒的手段不可。陳浩然傲氣比天高,究竟大老板有什麽辦法令他當場痛哭?在場所有人,正期待大老板豪言壯語兌現之際。兩個沾滿血染的頭顱滾出。而且力度分毫不差,人麵正對著陳浩然,讓他可以近距離看清死者是誰。


    陳浩然心想:啊,是羅海兩夫‘婦’。從羅海兩夫‘婦’的疑‘惑’眼神看來,他們是到死,也相信陳浩然會保住他們的‘性’命。陳浩然說:“呀,是我陳浩然沒用,我,保不住你們二人‘性’命,還枉你們這麽信任我。”大老板說:“嘿。”擁有這雙‘玉’手的,不是別人,正是閻王與陳浩然的知己,小翠。


    陳浩然說:“小翠,是你出賣我?”閻王心想:小翠和陳浩然竟是相識。小翠一直被閻王視為知己,然而她的出現,閻王竟也毫不知情。小翠說:“隻要有人出得起錢,有什麽不能賣的?”“友情,信義,愛情,隻要價錢合理,我都願意出賣。”“況且。有些東西比金錢更難得到,我又怎會放過?”小翠所謂的東西,就是權力,因為隻要有此東西,其他一切,都會隨之而來。與此同時,在暗角中傳來一把如地獄傳來的聲音。玲兒說:“大哥哥,你說要救我,但你怎會連自己也救不了呢?”陳浩然說:“是玲兒,玲兒。你在哪裏?”在陳浩然絕望之際。玲兒的童言,直如一抹朝陽,照亮他殘存的生命。陳浩然說:“不。”


    玲兒說:“大哥哥。”隻見大老板夾著玲兒頭顱,正以手指‘弄’張玲兒的嘴巴。將它一開一合。仿似讓一個玩具娃娃在說話。玲兒說:“大哥哥。你說過要救我,卻害我死了連頭也被人砍下你不守信用。”“嗚,我做鬼也不原諒你。”陳浩然說:“畜生。”閻王看著玲兒的頭顱竟然兀自出神。並想起一件也是與無辜‘女’孩的往事。


    三年前。閻王截獲命令,要將威震河洛的武林高手爐燒煙殺掉。閻王於是帶著鬼王,判官同行,執行大老板的指令。然而爐燒煙聽聞風聲,早已偕家眷,向著西域逃去。經過三日不夜的追蹤,閻王等人終於在雁‘門’關前將爐燒煙一家阻住。連日追蹤,讓閻王等人心中有氣,加上塞外苦寒,於是出手更為狠辣。爐燒煙絕非泛泛之輩,與鬼王‘交’戰,雙方也鬥個旗鼓相當。於是閻王接應出手,以其平生絕藝,一雙鐵拳將爐燒煙轟殺當場。與此同時,閻王聽到連聲‘女’眷的慘叫。


    閻王迴頭一看,已見鬼王將爐燒煙一家妻兒斬殺當場泄憤。鬼王說:“殺。”就在鬼王斬向爐燒煙唯一‘女’兒之際。鬼王收刀不及,在閻王背上劃下一道深深的血痕。閻王雖為殺手,但盜亦有道,一向嚴守禍不及妻兒的戒條,絕不‘私’心自用,因為他尊重殺手這份職業。


    兄弟之隙,閻王事後絕口不提,所以除了在場三人,沒有人知道閻王背後疤痕的故事。閻王說:“你爹娘都死了,以後你要堅強活下去。”玲兒說:“大哥哥,啊,你來陪我吧。”“地府很悶啊,哈。”大老板扮聲說著,更一手將玲兒的頭顱拋向陳浩然。聽著玲兒頭顱撞地之聲,陳浩然的心痛得如遭火焚。連對小孩子的承諾也辦不到,又怎稱得上什麽英雄好漢。


    此刻陳浩然的心委實是劇痛難當,連身上的痛也忘掉了。可是,更痛的還陸續有來啊。陳浩然說:“不。”“玲兒。”忽然,暗藏內勁透出,頭顱登時爆成一團血‘肉’。大老板安排的,一切遊戲已到終結,亦同時是最後所在。陳浩然縱有鐵一般的意誌也崩潰當場。陳浩然說:“不。”


    本來已是骨骼盡碎,光憑著一份超乎常人的意誌站立的陳浩然,如今傷心痛哭,氣勢一泄,人已如爛泥般倒地。驀然,天上驚雷劈下。並灑下一陣急雨,仿佛是為了陳浩然而痛哭。可是雨水可以衝走血淚,卻沒法洗滌陳浩然心中流血的傷口。痛沒有止,淚沒有停,此刻陳浩然連自殺的氣力也沒有,隻好拚命忍著恥辱的淚水洶湧而出。大老板說:“哈哈,哈,哭吧,盡情哭吧。”“把所有冤屈,不忿,委屈,全部給我宣泄出來吧。”“最好哭得心膽俱裂,肝腸寸斷。”


    大老板狂態畢‘露’,不斷煽風點火,將陳浩然失控的情緒推向沸騰。權傾朝野的大老板,‘操’縱他人的生死已讓他不能感到快樂。唯有徹底掌控他人的一哭一笑情緒,大老板才會感到前所未有的變態滿足。凡有血‘性’的人也不值大老板所為,隻是一直聽命而行的眾人,除了於心不忍外,也就噤若寒蟬,什麽事也幫不了忙。因為隻要有違大老板的指示,擅自行動,後果會比死更加可怕。所有人都有心無力,除了義憤填膺的他,閻王。閻王說:“別哭哭啼啼,丟人現眼,讓我一拳了結你吧。”經過一段暗戰,明鬥,閻王對陳浩然已是惺惺相惜,這是他唯一能替陳浩然做的事。


    大老板說:“停手。”就在陳浩然閉目等死的一霎那間,一句說話竟然將力貫千鈞的一拳止住。能有這份量之人,隻可能是大老板一人。閻王說:“你到底想怎樣?”麵對大老板的閻王,一向隻有惟命是從,可是大老板的冷血惡行,已令閻王的忠心作出動搖。大老板說:“要是你殺了他,你將會畢世痛苦。”閻王說:“這是什麽意思?”


    大老板說:“因為,他和你是血脈相連的親兄弟。”大老板說的是不是真?若然是真,大老板為什麽要為自己製造閻王這麽危險的敵人?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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