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誠頓時有些好奇,心想這位段大人可真是資深副城主啊,對他來說,在望海城這裏真是形成了鐵打的通判,流水的城主。


    不過這樣一來,他也是等於放棄了修真之路,因為普通修士在望海城這個奇怪的地方,修為是很難提升的。所以也難怪這麽多年過去了,段通判的修為始終不得存進,一直在結丹初期原地踏步。


    說起來梁誠自己算是他的第五任頂頭上司,這一次最後會是個什麽結果呢?會是誰把誰熬走?梁誠想了一下,還是覺得自己先任滿走人的可能性比較大。


    因為自己對望海城這個地方其實並沒有什麽好感,幹上一任熬一熬資曆,然後加入外交史團派駐到翼靈國去才是自己所追求的目的。


    望海城這個古怪的地方,要是認真治理起來,難免要投入不少精力,這樣的話對自己的修為提升影響頗大,梁誠對此並不感興趣,實際上梁誠根本不想在此處耽擱太久。


    至於人家段偉成願意紮根於此,必定有他的理由,隻要不妨礙到自己,何必去管他呢,自己不如放手將權力多給他一些,自己還樂得清閑。


    所以段偉成這位通判大人也是自己今後要好好拉攏的人,對地方政務來說,沒有人比他更熟悉了,若是情況可以,梁誠更願意做一個甩手掌櫃,將事情一股腦全交給他去處理,自己掛個城主的虛名做自己的事情就成了。


    看完了段偉成的情況,梁誠收起了卷軸,舒團站起身來問道:“主公,還有一事屬下要稟報,銅海總兵在半個時辰之前派人來報,說是他們已經在城主衙門西側的教場點齊一千人馬,請主公前往檢閱,因此我們現在正往那裏去,是否合適,請主公定奪。”


    “哦,沒想到這位銅海將軍還真是有心,搞了這麽個麻煩的儀式,既然如此,那我還是去看看吧!初次見麵,人家如此熱情,咱們還是要給一些麵子的嘛。”梁誠笑道。


    舒團也笑著跟著點頭,隻是現在梁誠往窗外看去,隻覺得自己的車駕速度極慢,四匹紅馬的十六隻馬蹄敲打著地上的青磚,發出“嘚嘚”的聲音,簡直是慢慢磨蹭,平穩倒是平穩的很,但是速度卻和坐轎子差不多。


    梁誠有些不滿,說道:“本官先前看到拉車的那四匹紅馬頗為神駿,沒想到速度這麽慢!這可不行,以後得換一下!”


    舒團卻道:“主公,這事情不怨馬匹,這是屬下的一個點子,所以才吩咐他們慢慢走,我想,主公這是第一次來到望海城,他們也不來商量一下就改變今天覲見主公的地址,細說起來也不太合規製,算是有些失禮,所以我們也不用太急,就慢慢地走,讓他們多等一會,好殺一殺他們的銳氣!”


    第四百五十章 被刺


    “原來是這樣啊……也對!”梁誠點點頭道:“好吧,那就依了舒先生的意思,我們慢慢走,讓他們多等一會,好了!你忙你的事情去吧。”


    舒團趕忙施禮之後,退出了房間,梁誠坐下之後心想,這個舒團人很聰明,就是有些喜歡自作主張,這一點可不成。雖然他先前的那些策略很有幫助,可實際上他是有些小瞧我這個新任城主了,所以今後得找機會敲打他一下,讓他不至於恃才傲物,忘了自己的身份。


    不過舒團今天所做的事情倒是無可挑剔,梁誠心想自己初入官場,實際上還是個雛兒,很多官場上的規矩自己並不清楚,所以下麵的人實際上都在試探自己,想要看看新任的望海城主有多少斤兩。


    所以舒團所說的要殺殺他們的傲氣也是對的,自己對這些人情世故的見識還是有些淺了,今後還是要多聽多看,這才能迅速進入角色。


    於是城主大人的獸車和隨從們在路上大約磨蹭了一個多時辰,在望海城的道路中隨心所欲地到處繞路慢慢行走,看上去漫無目的。實際上也是如此,因為這一行人就隻是在消磨時間而已。


    梁誠端坐在車廂中寬大的座椅上,一邊休息,一邊透過車窗看街景。香茶都喝了三盞之後,覺得時間應該差不多了,作為城主的架子也擺足了,也該到場讓那些翹首以待的下屬們見見正主了。


    梁誠吩咐道:“好了,現在直接去衙門西側的教場吧!”


    舒團在外間答應一聲,便將城主的命令吩咐下去,之後獸車猛然提速,四匹火紅的獨角駿馬拉著獸車猶如風馳電掣一般,朝著城主衙門西側的教場而去,侍衛隨從們也各催坐騎如一陣風般跟了上去。


    梁誠在車中看到忽然飆升的速度,並且感受到獸車依然平穩如故,這才相信拉車的那四匹紅色獨角馬確實是非常不錯的駿馬,並不是徒有其表的樣子貨。


    車隊一路奔馳著,不到一盞茶的時間,西校場已經近在眼前了,梁誠舉目望去,隻見校場上隊列排列著衣甲鮮明著身著黑藍紅三色鎧甲的三隊士卒,隊形整齊劃一,看著就是訓練有素的精兵。


    有一位將軍頂盔摜甲,身形矯健如鬆地站在準備點軍的校場外側門口,渾身金色的魚鱗甲在朝陽的映照之下格外顯眼。


    顯然他是準備要陪同新任城主大人檢閱望海城守軍將領,梁誠看了看此人的外觀打扮和結丹中期的修為,猜測到他隻怕就是望海城總兵,致果校尉銅海了。


    梁誠叫停了獸車,舉步輕快地走出了車廂,問了聲:“前麵可是銅海將軍?”然後就朝著他走了走去。


    雖說銅海的官職隻是致果校尉,稱之為‘將軍’二字實際上稍微有些僭越,但是考慮到此人統兵上萬,一般的中郎將手下都不可能有這麽多人馬,實際上他也是望海城最高軍事統帥,所以稱唿他一聲將軍,還是很適當的。


    那金甲將軍果然叉手施禮道:“末將正是銅海,參見城主大人!”


    “哈哈哈哈!幸會幸會,本府今日雜務纏身,所以來遲了,讓銅海將軍和諸位將士久等了!辛苦各位了!”梁誠打了個哈哈,說著客套話。


    銅海道:“城主大人恕罪,末將甲胄在身,不能全禮……咦!”


    忽然間銅海的話語停住了,因為他看到這位城主大人臉色大變,眼神往自己身後掃去。


    銅海瞬間也覺察出情況不對,因為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殺意毫不掩飾地從身後傳來,牢牢籠罩著這位新上任的城主大人。


    這股殺意是如此的凜冽銳利,寒氣逼人,迫得銅海咽喉中的那句:“有刺客!”的唿喊都不能衝口而出。


    “唰”的一聲,一道藍色的影子從士卒的隊列中衝了出來,直接掠過站在前麵的銅海,隻見一點寒光迎麵直往梁誠丹田之處刺去。


    梁誠大驚,心中亡魂直冒,因為這一劍實在是太突兀與銳利了,帶著股一往無前的氣勢全力襲來,來者的整個身心和所有能量都全部集中在這一劍上了。


    他隻有這一劍,這一劍竭盡全力,有攻無守,有去無迴,傷敵傷己,但是正因為如此,梁誠感到完全無法抵禦。


    眼看這一劍就要透體而入,刺進丹田了,梁誠大驚,因為丹田之處那可是結丹修士的命脈,一旦被毀,死活先不論,隻怕是從此根基全毀,修為盡失了,那時就是生不如死的狀況。


    危急間梁誠以一種匪夷所思的姿勢,一下子憑空橫過身子,似乎就要往側麵閃避,那刺客想也不想,身隨劍走,冰冷的劍尖往梁誠頭部所朝著的方向跟著移動,隻聽見“嗤”的一聲,血光迸現,利劍透體而入。


    一劍出手,刺客已經完全力竭,竟然連逃遁的力氣都沒有了,隨即被梁誠輕輕一掌拍在身上,繼而倒了下去。


    刺客倒地時滿臉詫異地看到,那柄細細的利劍並沒有刺到梁誠的丹田,而是刺進了他的左胸,前後貫穿,肯定已經刺穿了心髒,見到這個傷勢也是致命的,那刺客似乎心滿意足,在梁誠的掌擊之下,忽然覺得渾身脫力,翻著白眼昏倒在地。


    原來梁誠橫過身子之後,並沒有橫著身子往左前衝,相反卻橫著身子往右後退,這個怪異的行為影響了刺客的判斷,導致此刺向丹田的利劍反而刺穿了心髒。


    “有刺客!”這時通海才發出了一聲警告,然後接著又命令道:“所有人!全都站在原地!不許妄動!違令者斬!”


    原來銅海忽然意識到,這個刺客身著士卒服飾,看著正是自己手下一名準備接受城主大人檢閱的士兵,這一下可不妙,自己的嫌疑可大了。


    並且銅海還擔心刺客有同夥,說不定也是士卒打扮,要是一擁而上讓城主大人出了什麽事情,自己簡直可以算是率部嘩變了。


    這個罪名可不小,銅海想到這裏冷汗都快下來了,於是立即抬手製止了士卒們的擾動,下令他們呆在原地,不許妄動。


    這時新任城主梁誠臉色煞白,胸口插著一把利劍,劍尖從背上透體而出,鮮紅的血液順著劍刃上的血槽緩緩沁出,一滴滴流淌在地上。


    “城主!您的傷勢……我……”銅海也被眼前的場麵驚得語無倫次,隻見這位新上任的城主大人被刺了個透心涼,不知道還能活不能活。


    “銅海!你竟敢派人刺殺城主,罪不可赦!來人呐……先把銅海拿下!趕快先救治城主大人。”忽然一個聲音響了起來,銅海抬眼看去,隻見趕過來的人是個須發灰白的老者,正是望海城通判段偉成。


    這時令人驚訝的事情發生了,隻見重傷之下的望海城主梁誠居然說話了,語調十分平穩和冷靜:“大家不要慌!這不幹銅海將軍的事!何況這點小傷,還奈何不得本官!銅海聽令!”


    銅海連忙答道:“末將在!”


    “你將刺客收監看管起來,不許任何人探視,也要防著他自殺,等本官病愈之後,還要親自提審他的。”梁誠下令道。


    “是!”銅海大聲答道,心中充滿了感激,因為城主的這個姿態,等於是洗脫了自己的嫌疑,並且還將刺客交由自己看管,那表達的就是信任啊,這種信任讓銅海充滿了感激之情。


    說完梁誠又將視線轉向段偉成:“這位就是段偉成大人吧,本官現在身體不適,接下來的檢閱就取消了吧,近期由你全權處理望海城政務,直到本官病愈為止,好了,各位大人,今日就這樣吧,本官這就迴府療傷去了,少則十天,多則半月,本官必到衙門履職。”


    說完梁誠也不等待二人答複,轉身在隨從驚訝的目光下,身插利劍卻恍若無事地健步走進了車廂,隨即吩咐迴府。


    “大人!您……”段偉成欲言又止,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銅海也高聲叫道:“城主大人稍等,待末將親自帶人護送您迴府!”


    “不必了!你們商量一下,現在就開始調查此事吧!”梁誠沒有迴頭,卻卻擱下了這句話。


    獸車隨即“隆隆”起步,又往來路上折返而去,六位騎著金炎獸的護衛隨從也跟著絕塵而去。


    站在原地一臉懵的段偉成和銅海二人茫然對視了一眼,銅海道:“通判大人,請您相信我,這件事情並不是我……”


    段偉成抬手製止了銅海的話,歎道:“知道了,是我冤枉了你,既然城主大人都說不關你的事,我當然相信,隻是今天折騰了這麽一早上,卻是這樣一個結果,真是讓人鬱悶,這個刺客,你要好好看管!”說著往地上昏迷不醒的刺客一指。


    銅海道:“是!”然後親自取出一個類似捆仙索一般的法寶,將刺客牢牢困成一個大粽子一般,然後交由心腹帶走看押去了。


    做完了這些,銅海滿臉擔憂地看著梁誠車駕離去的方向,喃喃道:“也不知城主大人的傷勢會怎樣,他那個傷勢啊……嘶……真是令人擔心啊。”


    第四百五十一章 滅口之人


    段偉成伸手往高空拋出一物,落下來之後變成了一個堅韌透明的巨大光罩,將整個教場上的所有人都牢牢罩在下麵。


    然後段偉成下令道:“查!從現在就開始徹查在場的所有人,看看刺客還有沒有同夥!”


    通判大人既然下了嚴令,底下人自然就忙碌起來,本來在此準備迎接城主大人檢閱的文武人員都被暫時扣押在教場上,一級級開始互相檢查以及自證清白。


    ……


    卻說梁誠強自鎮定,忍痛迴到了車廂中,吩咐了一聲迴府之後,就緊閉門窗,痛苦地坐在椅上,還不敢隨意亂動,生怕穿過身體後又伸出體外的劍尖被碰到又造成自己二次傷害。


    梁誠靜靜坐著,閉目調息,準備稍微恢複一下剛才在人前強自支撐所損耗的體力,就開始自救,這次被刺,受到的傷害實際上極為嚴重,再拖延下去就麻煩了。


    結丹修士的生命力可不像元嬰修士那樣旺盛,元嬰修士就算全身都受了重傷,但凡身軀還有一點活力,那都有可能完全恢複。


    而結丹修士就不一樣了,要是肉身主要器官被毀,那是沒法恢複的,隻能想辦法用內丹去奪舍重生了。


    可是梁誠這樣苦苦修煉的兩個軀體,全部都已經達到了黃金之體的煉體境界,怎麽可能輕言放棄呢,何況梁誠這樣強大的神魂之力,也很難在短時間內找到合適的軀體,所以隻能想辦法自救。


    實際上,結丹修士心髒被貫穿,放在別人身上已經是致命傷了,基本上是難以救活了,可是梁誠強大的體魄帶來了強大的生命力,使得那顆被直接貫穿,受損嚴重的心髒還在頑強地跳動著,維持著梁誠的生命。


    梁誠之所以帶劍上車,就是怕拔出利劍之後,劍瘡處沒有了劍刃的堵塞,肯定會出血過多無法控製,那時這兩個軀體可就沒救了。


    並且梁誠所受的創傷並不止是心髒被貫穿這個外傷而已,那名殺手淩厲的劍氣如今也在心脈中肆虐,把梁誠折磨得冷汗直冒,痛不欲生。


    還好梁誠體魄強健,承受痛苦的能力極強,這才能夠強忍痛苦不至於昏厥在地,要是現在倒地昏迷過去,那就隻能是死路一條了。


    梁誠強忍痛苦閉目調息,漸漸的,他感到自己的體力恢複了一些,雖然覺得現在行動暫時還覺得有些困難,大腦卻不必閑著了,於是飛速運轉思緒,一麵恢複著,一麵開始全盤迴憶先前發生的事情。


    先前情況已經十分緊急了,梁誠已經受了致命的傷害,再難應付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事端了,於是經過快速冷靜的思考之後,所以決定立即出言平息事態,安撫領兵的銅海,以避免騷亂。


    因為從常理看,銅海若是此次事件的幕後主使,那就太不合理了,因為他其實都已經跑到前台來了,當時嫌疑最大的人就是他自己。


    若是他銅海真想不惜代價地刺殺梁誠,刺客得手時他早該跟著出手了,以當時的狀態,梁誠自忖是難以抵擋的。


    看到銅海的反應,梁誠就感到此事很可能與他無關,所以當即就出言幫他開脫了罪責,甚至還將刺客交給他看管以示信任,這樣就穩住了銅海,以防事態變得混亂而難以控製。


    若是事態不受控製地發展下去,或者會刺激得銅海破罐子破摔,幹脆來個一不做二不休,那樣的話,身受重傷的自己可沒法應付。


    雖然梁誠將刺客交給了銅海看管,可是梁誠怎肯輕易放過這個差點要了自己性命的家夥,所以當時也是留下了一些手段來控製這名刺客的。


    這手段其實就是進階結丹後加強了的修羅天魔功中的天魔鎖鏈一術,當年梁誠曾經用此術在唿蘭草原上對付過那個暗影閣的低階刺客賀老大。


    如今進階結丹的梁誠施展此術更是上了一層樓,那是用自己的本命之劍龍鱗劍的劍氣所化的一道小小鎖鏈,打入到了那刺客的身體中,然後牢牢鎖住了他的內丹,所以若是隨時隨地想要取了這名刺客的性命,隻在梁誠的一念之間。奇書


    同樣的理由讓梁誠不敢讓段偉成看出自己的虛弱,所以強打精神將事情安排好之後,就裝作並無大礙的樣子上車離開了西教場這個是非之地。


    事實上梁誠這次受傷極重,已經感到難以支撐了,幸虧自己的體魄強大,居然在心髒被貫穿之後還能在短時間內行動自如,也算是給他自己掙得了一個自救的機會。


    梁誠的自救方案早就考慮好了,其實很簡單,那就是用最頂級的材料修補自己的心髒,快速讓創口愈合,隻要施救得當,這就隻是相當於一次普通的外傷而已。


    至於什麽樣的頂級材料有次不凡的功效呢?那當然是梁誠當年得到後一直保存下來的那一小團涅槃聖土了,有了這種逆天的材料,梁誠的這個自救的方法才行得通,否則他今天真是要山窮水盡,死路一條了。


    梁誠決定先對靈軀進行施救,於是先取出盛放著涅槃聖土的玉盒,然後分身為二,靈軀的身子順著劍尖的方向退了出去,然後立即躺在一邊的臥榻上,由於脫離了劍刃,靈軀那被貫穿的傷口中,鮮血像噴泉一般噴射出來。


    魔軀早有準備,身上雖然還插著那柄利劍,可是精神反而比大量失血的靈軀要好得多,隻見他上前手指連點傷口周邊穴位,頓時就將出血狀況控製住了少許,但是這樣還是不夠,必須在短時間之內修補好受傷嚴重的心髒。


    這時梁誠的魔軀從玉盒中捏出少許涅槃聖土,將它分出一粒小塊,再捏成合適的形狀精準地送入到心髒受損的位置。


    這涅槃聖土果然神奇,沾到心髒流出的血液之後立即蔓延開來,包裹住了整個受傷的心髒,梁誠原先那止不住的血流立即就不再噴濺而出了,接著完全止血,然後涅槃聖土在梁誠魔軀的引導下開始修補靈軀的心髒。


    不一會,那顆曾經受損的心髒就完全看不出任何傷勢,更加強勁地跳動著。最奇妙的事情還不止於此,在涅槃聖土修補心髒的同時,那名殺手侵入梁誠心脈的劍氣也被同時化解於無形了,這讓梁誠簡直喜出望外。


    處理好了之後,靈軀甚至來不及處理外傷,立即起身如法炮製,將魔軀的傷勢也同樣處理好了,結果在不到一刻鍾的時間裏,梁誠就神奇地治療好了自己的致命傷,兩個身軀合為一體,然後再服下一顆滋補的丹藥,繼而靜坐調息。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一劍掌乾坤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能通六竅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能通六竅並收藏一劍掌乾坤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