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誠見馬駿這個樣子,心中一動,忽然想起這個馬駿自己是見過的,這個人和自己同樣是被那檮杌從閻浮界弄來靈界的,記得當時在月華潭門口,李子龍


    曾經給自己指出來過此人,說他可是紫雲門內的青年才俊,與外貌嚴重不符的狠人。


    隻是不知道馬駿何時不顯山不露水地也進了天罡院,顯然他不是和自己一批來到天罡院的,因為此前從來沒有看見過他。估計他進天罡院的時間要更早一些,看上去在這裏的資曆似乎還比自己要深一些。


    看馬駿這個表情,大約也認出了自己,但梁誠還是不動聲色,一拱手道:“梁誠見過魏師姐,馬師兄。”


    魏芷蘭瞟了梁誠一眼沒有說話,馬駿卻笑著迴了一禮:“梁師弟,幸會!”


    這時攬月峰的高台上忽然閃現出一個人影,正是老院主南宮豹。隻見他威嚴地掃視了一眼台下的一眾弟子,微微點了點頭,緩緩說道:“鑄劍峰的劍塚秘境開啟在即,本來這個秘境學院要求融合期修為的弟子才有資格單獨參與,融合境界以下的弟子除非有融合期的隊友提攜,否則不能單獨進入。但今時不同以往,國家比過往任何時候都需要青年才俊的脫穎而出,因此這次放寬了條件……”


    南宮豹果然不愧為天罡院院主,把天罡院流行的短話長說的傳統習慣發揮了一個淋漓盡致,洋洋灑灑數萬言足足演講了近兩個時辰,梁誠耐著性子一直保持著肅立姿勢麵帶微笑聽完了南宮院主的長篇大論,實際上這通話主要說的就是兩點,一是明天清晨有資格者要在鑄劍峰劍塚秘境前集合,第二就是這次有五個單獨名額,將要給修為不到融合期但又高於旋照中期的弟子,但是需要選拔。


    南宮院主終於演講完畢,不出意外地贏得了弟子們持久的掌聲,掌聲的真正含義其實是弟子們在慶祝自己終於熬到了演講完畢而沒有失態,給自己鼓勁加油慶賀解脫的。


    接下來在下午的安排就是旋照期弟子準備參加選拔,以選出那五個旋照期的出類拔萃者。梁誠因為已經有融合期的隊友提攜,不需要再參加選拔了。


    並且梁誠也不會關心其他人的選拔結果,小隊的其他人更不關心這些,都不打算在攬月峰多逗留了。於是唿延若塵便和自己小隊的成員們約好明日在鑄劍峰集合的時間和位置,然後各自散去。


    看著小組成員們離去的背影,唿延若塵忽然問馮若愚:“若愚,你看馬俊這個人怎麽樣?”


    “嗯……看上去是個低調守禮的,隻不過嘛……”馮若愚說了半句話後沉吟起來。


    “若愚,你怎麽也學著吞吞吐吐起來了。”唿延若塵掃了馮若愚一眼。


    看見唿延若塵不滿,馮若愚笑道:“公子,不是我老馮含糊,隻是我看不清此人,沒什麽理由,就是感覺不能信任他。另外,我還隱隱覺得他和梁誠好像有一些不對付,隻怕帶他進劍塚會招來一些麻煩。”


    唿延若塵道:“若愚,你看人一向很準,這個我信。這次若不是魏大小姐堅持要帶著馬駿,我也不願意給自己找這麽個麻煩,不過也無須擔心,諒他區區一個馬駿,


    還翻不起什麽大浪。”


    “公子說得有理,說起來我們這個隊伍麻煩還不少,魏大小姐自己也是個麻煩,隻不過魏相那裏……”馮若愚低聲咕噥著。


    唿延若塵道:“魏相雖沒有明著說什麽,但是在我跟前已經不止一次做出了些姿態,也放出了些風聲,隻要我能在學院照顧好他的寶貝孫女,那麽……”


    “嗯,這樣的話,再麻煩也是值得的。”馮若愚道。


    唿延若塵點點頭,不再說什麽,二人隨即一前一後禦劍離開了攬月峰。


    第二天清晨,梁誠早早就出了門,離開了無量居,來到了鑄劍峰下。這鑄劍峰山勢險峻,猶如一把利劍直刺天空,散發著一股肅殺之氣。


    雖然梁誠是第一次上鑄劍峰,可是因為有弟子腰牌中詳細地圖的指示,還是毫不費力來到了約定地點,比預計的情況要順利的多,一點時間也沒耽擱。


    來到約定地點後梁誠遊目四顧,不由得吃了一驚,隻見遠處坐落在鑄劍峰上的劍塚秘境外麵人潮湧動,已經聚攏了很多年輕人,修為絕大多數是在融合期,一個個都散發著鋒銳之氣,一望而知都是些劍修。


    梁誠這才想起義父蔣上師曾經說過,劍塚裏麵可以說是大玄國所有門派的壽元已盡劍修前輩的歸墟之地。


    隻要不是意外隕落在外地或者其他什麽不測原因,壽元耗盡的本國的劍修前輩都願意在最後時刻進入劍塚,將自己的佩劍埋在劍塚裏,然後在裏麵靜靜結束自己的一生,久而久之,這才造就了這個劍塚秘境。


    因此在劍塚秘境開放之時,並不是隻有天罡院的弟子才能進入,其他學院和大門派的劍修弟子自不必說,甚至一些中小門派都有名額,所以今天梁誠才能看見這熱鬧的場景。


    梁誠看了看昨天約定的小隊集合處,發現自己來得早了一點,唿延若塵他們都還沒有到。梁誠還看見附近倒有幾個天罡院劍修弟子自己認識,於是走過去打了個招唿,大家站在一起有一句沒一句地閑聊著打發時間。


    過了一會,梁誠看見一個瘦高的身影來到了小隊的約定地點,正是馬駿。既然自己所在小隊的人來了,於是梁誠走了過去。


    馬駿朝四下看了一眼,確定小隊中其他人還未來到,於是朝著梁誠微微一笑,低聲傳音道:“梁道友,我記得你是雲隱宗的弟子吧,沒想到當年在月華潭一別,我們居然還能在靈界再次見麵,還真是湊巧呀。隻是在這個界麵,我等可以算是來曆不正的,梁道友應該沒有把這事宣揚出去吧?”


    梁誠道:“這個自然,我沒事宣揚這種事情幹什麽。”


    馬駿鼻子裏哼了一聲,斜眼看著梁誠,似是不怎麽相信梁誠所言,但也沒就這個話題再說什麽了。


    梁誠見馬駿此人麵目頗為可憎,加上和自己話不投機,心中有些不快,同時也有些警惕。


    第一百八十九章 劍塚


    梁誠心想這人既然不信任自己,又怕出身閻浮界的事情泄露出去,可想而知今後可能會做出一些不利於自己的事情,搞不好會趁機對自己下黑手,這次必須提防著此人才是。


    梁誠正想走去一邊不再理會他,忽聽到有人招唿道:“馬師弟,梁師弟,你們來得早啊。”


    梁誠迴頭一看,原來是馮若愚到了,於是停下腳步,笑道:“馮師兄早!”


    馮若愚還未答話,梁誠忽見天空中撲下一頭雪白的巨雕,雕背上還坐著一個人,正是那魏芷蘭。


    隻見這個女子正眼也不看梁誠和馮若愚,朝馬駿大聲道:“馬駿!傻站在這裏幹嘛?快上來和我一起去劍塚門口看看去!”


    馬駿臉色稍微有些尷尬,轉頭朝馮若愚微微點點頭,然後飛身縱上巨雕後背,和魏芷蘭一起朝前往劍塚飛去。


    望著那白雕升空的背影,梁誠道:“這個馬駿似乎有些怕魏師姐啊,我看他明明不想過去的。”


    馮若愚笑道:“嘿嘿,馬駿可得罪不起魏芷蘭啊,她可是當朝左丞相的親孫女,魏相在朝堂之上那可是炙手可熱的大人物呢……再說馬駿若是沒有抱到這條粗腿,以他當時的年齡,是沒有資格進天罡院的。”


    梁誠這才知道魏芷蘭是那左丞相魏鴻霖的孫女,馬駿是憑借著不知如何與此女攀上的關係這才進的天罡院,和自己可不一樣。又想起魏鴻霖在論劍穀外曾經打傷自己的義父蔣上師,心中對魏芷蘭的印象頓時大壞。本來此女從見麵起就對自己冷嘲熱諷一副看不上眼的模樣,行事還顯得非常霸道,梁誠對她的印象就十分一般。就算之前這些事情梁誠不和她計較,也一直沒往心裏去,可是現在由於魏鴻霖的關係,不由得梁誠不對這個魏芷蘭開始感到有些厭惡了。


    梁誠和馮若愚二人還沒交談幾句,就見唿延若塵禦劍從天而降,也不見他禦劍的姿勢與別人有何不同之處,隻覺得他身形十分瀟灑,穩重之中透著一股雍容華貴之氣。


    唿延若塵剛落地便笑道:“是我來晚了,勞你們久等了。”


    梁誠二人還未答話,隻聽見鑄劍峰上傳來一陣低沉的鍾鳴,“咚嗡——咚嗡”地響了六聲,這鍾聲蒼涼渾厚,餘音渺渺,正是劍塚已經開啟的信號。


    馮若愚聽完鍾聲道:“公子來的真巧,時間分毫不差,劍塚秘境現在開啟了,我們現在就過去嗎?”


    唿延若塵道:“不急,我們先等一等,讓其他人先進去。”


    梁誠聞言心中一動,看看唿延若塵正定自若的樣子,心想他說不急著先進去,肯定是有道理的,莫不是在劍塚秘境裏還有什麽訣竅。


    馮若愚顯然對自家公子極為信任,聞言便在原地不急不躁地等待著,完全沒有任何不耐煩。


    三個人就這麽默默站立在劍塚遠處觀望著,隻見那秘境門口從先前的人聲鼎沸漸漸變得安靜下來,那些小門小派的弟子都搶著進劍塚,生怕去晚了好處被別人撈到。不一會,絕大部分人都已經進入了秘境,劍塚門口開始冷清下來。


    這麽一來,先前忙著騎雕飛到到劍塚門口的魏芷蘭和馬駿,這兩人一雕站在那裏就顯得分外紮眼了。


    梁誠朝四下看了一眼,看到還是有三三兩兩的一些人站在四處,也沒有急著進劍塚,遠處有一小隊的五個人引起了梁誠的注意,因為自身修有魔軀分身,梁誠對陰氣特別敏感,因此遠遠地就能感受到這五人身上散發著淡淡的陰氣,應該是魔道修士,梁誠估計他們是地靈院的弟子。


    魏芷蘭看上去非常著急,遠遠朝著唿延若塵等人揮手,那意思是催促他們三個趕快過去,唿延若塵負手觀天,神態自若,像是完全沒有看到魏芷蘭在那邊,一邊的馮若愚也隻是當做沒看見,至於梁誠,自然也不理會她。壹號


    馬駿好像和魏芷蘭說了一句什麽話,魏芷蘭一跺腳,想了片刻便帶著馬駿騎著白雕往迴飛,不一會來到唿延若塵身邊降了下來。下來後她倒是站在那裏沒有朝著唿延若塵抱怨,而是收了白雕靜靜站在一邊,大概是馬駿剛才提點了一下,這才想起唿延若塵的身份。


    唿延若塵笑道:“魏師妹,你呀,性子還是這麽急。”


    魏芷蘭臉上微微一紅,卻沒有說話。


    唿延若塵接著說道:“這個劍塚秘境,除了幾處禁忌之地,其他位置並不太危險。但是進入之後會每個人都會被隨機傳到秘境四處,這個特性要是不能克服,我們組建小隊一起進入秘境之舉就毫無意義了,所以我早有準備。”說著取出四枚拇指大小的白色珠子分別交給了隊伍中的四人。


    原來這種珠子名為“子母連環珠”,這珠子煉製起來非常不易,並且價格特別昂貴,別的作用沒有,就是專門煉製了應付這種進入秘境後常見的隨機傳送狀況的。執有同一套珠子的人,會在隨機傳送的情況下聚攏在一起,偏差最遠不到一裏地。也是唿延若塵出身大玄國皇族,手頭闊綽,否則不可能拿得出這個東西。


    梁誠早就聽說過此物,卻一直沒有見過,這次見唿延若塵遞給自己一顆,於是就接了過來在手中好奇地仔細查看,隻見手中的這顆亮白色的珠子觸手冰涼,表麵上微微閃爍著七彩霞光,散發著一種說不出來的氣息,顯得非常精致。


    “劍塚秘境還有一個怪處,很少有人知道。”唿延若塵又道:“每次進去的人越多,最後幾批進入的人越有幾率傳送到秘境的中心區域,這樣一來不但省事,還可以先人一步去到想去的地方。”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你們……。”魏芷蘭這會也明白過來了。唿延若塵微微一笑,看了她一眼,接著又講了一下這珠子的使用方法,讓大家都把子母連環珠激發起來。


    “好了,現在時辰差不多了,我們進去吧。”唿延若塵說罷禦劍而起,朝著劍塚門口飛了過去,小隊其他四人頓時感覺出一種力量,輕輕牽引著自己,欲往唿延若塵的方向跟過去。


    大家知道這是“子母連還珠”的力量,不由得嘖嘖稱奇,梁誠感到這股力量很是柔和,要想抗拒著不跟過去其實並不困難,但正是由於這股力量的牽引,進了秘境後就有很大的幾率互相吸引,最後各人被傳送到的地點之間的距離就會非常接近。


    穿過劍塚秘境門口那光怪陸離的光影之後,梁誠頓時覺得身體像是處於傳送陣中,四周色彩變幻幾下,就來到了一個地方。


    梁誠看了一下四周,隻見遠處都是險峻的山峰,猶如一把把利劍直刺天空,四周倒是十分開闊,所以一眼就看見唿延若塵等人都散落在四下很近的地方。


    不一會,整個小隊就聚集在了一起,唿延若塵看了一下附近的地貌,又和手中玉簡中的地圖比對了一下,然後說道:“也不知我們的運氣是太好呢還是太壞,竟然來到了這個地方。”


    魏芷蘭聞言立即問道:“唿延師兄,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到底來到了什麽地方?”


    “這個地方名叫黑水凹,恰好與一處禁忌之地非常接近,前方不遠處有一個極深的泉眼,名叫黑龍泉,相傳裏麵沉睡著一頭極為強大的妖獸,說來這妖獸等閑也不會蘇醒,可是以前也曾經不止一次發生過有人誤將妖獸驚醒的事情,結果那些人再也沒能活著走出劍塚。”唿延若塵解釋道。


    “啊,這麽兇險,那我們的運氣實在太壞了,還是趕快離開這裏吧。”魏芷蘭聽說這地方有這麽厲害的妖獸,頓時有些緊張起來。


    唿延若塵見魏芷蘭臉色都變了,於是笑道:“魏師妹,稍安勿躁,等我把話說完。我們被傳送到黑水凹這個禁忌之地,也不是沒有好處的,傳聞在這個地方存在一些品質極高的劍魂,我們進劍塚是為了什麽?不就是為了找到一個適合自己的劍魂嗎?要知道劍塚雖然每五年開放一次,但是每次進來後能尋覓到合適劍魂的人還是猶如鳳毛麟角般稀少,如今既然到了這裏,尋覓合適劍魂的事情就非常有望了,這不是運氣很好嗎。”


    “嗯,我覺得也是如此,我輩修士,本來行的就是逆天改命之事,不冒風險,哪有收獲?何況劍塚存在了已經不知道多少年了,算下來死在那妖獸口中的也就寥寥幾人,這麽小的幾率,也不算什麽,隻要大家小心些就是了。”馮若愚慨然說道。


    梁誠也沒有表示什麽異議,畢竟要冒險的事情,自己也不是第一次遇到,實際上也有些習慣了,膽氣已經是不小了,何況他覺得馮若愚所說的也很有道理。


    魏芷蘭見大家都這麽說,心下稍稍安定下來,又看了馬駿一眼,見他笑著對自己點點頭表示鼓勵。於是也道:“既然大家都這麽說,我也沒有別的意見,唿延師兄拿主意吧,你說怎麽辦就怎麽辦。”


    第一百九十章 劍魂現


    唿延若塵道:“既然大家的意見一致了,咱們就在這黑水凹附近搜尋一番,看看有沒有收獲。”


    於是五人就結成鬆散的隊形,在這個區域一路搜索起來。幾個時辰後,還是一無所獲,但所有人還是毫不氣餒,因為大家都知道,珍稀的劍魂可不是大白菜,隨隨便便就能找到一大堆。


    隻不過小隊的搜尋範圍開始往山坡上延伸,從黑水凹的空闊處漸漸往山坡上走,一路上看見有許多大大小小的泉眼,“汩汩”地往外冒著清澈的泉水,至於黑水凹中心區域那個據說隱藏著妖獸的黑龍泉,大家都默契地不去靠近,生怕驚醒那頭沉睡的妖獸。


    馬駿看上去也在積極尋找著劍魂,但是近看他卻顯得有些心不在焉,雙唇緊閉,嘴角邊掛著一絲莫名的冷意,目光時不時就往梁誠所在的方向掃去。


    時間過去了一整天,依然是一個劍魂的影子都沒有看到,但是大家一路走來,在秘境裏的依山傍水、景致絕佳處,卻經常發現一些劍修前輩坐化後的遺蛻。


    這些坐化了的曾經的劍道大修士,一個個生前都是叱吒一方的風雲人物,隻因修道之路艱難曲折,最終沒能走出屬於自己的成功之路,止步於此,一世的風光盡歸塵土,思來也令人傷感。當然,他們來這世上一遭,也不是全無痕跡,至少能在這劍塚秘境安然離世,還留下了自己畢生功力所化的劍魂,以待有緣的後輩,這一點就比那無數橫死在外的孤魂野鬼幸運得多了。


    這些遺蛻從穿著上看去有男有女,其中的一些已經衰朽不堪,露出了森森白骨,有些卻是肉身不腐,看上去栩栩如生,仿佛是端坐在那裏閉目小憩,唯一相同的是他們生前所珍愛的佩劍都插在身畔,隻是無一例外地全部化為了破銅爛鐵,完全沒有一丁點價值,應該是劍中精華都被劍魂吸盡了。


    雖然沒有發現劍魂,但是在這些遺蛻集中之地,處處充斥著淩厲的劍氣,一不留神“嗤”的一聲就會有一道劍氣掠過,需要小心格擋或者避讓。在這種充滿劍意的環境中,梁誠感到有一種振奮之極的情緒充斥在心中,好像身上有什麽東西正在覺醒一般,梁誠也不太在意,心想在這種環境中,隻要是劍修大致都會這樣吧。


    “嗤——”又是一道劍氣朝梁誠襲來,梁誠不慌不忙輕輕避過,隻是覺得丹田中有一股力量似乎被激發得跳動了一下,梁誠覺得這大約是劍意之間的相互感應。


    這些劍氣大抵是前輩劍修們不屈的意誌所化,因為無人驅使,威脅並不太大,可是慢慢的有一些劍氣的來路漸漸變得奇詭難測,不一會,魏芷蘭就在大意之下,被一縷突然襲來的劍氣割傷了小臂,雖然隻是一道不深的傷口,卻也是驚得她粉麵煞白。不遠處的唿延若塵也被嚇了一跳,生怕這個大小姐再受到什麽傷害,於是急忙來到她身側不遠處,好隨時加以保護。


    馬駿也連忙走過去給魏芷蘭包紮傷口,又拿出療傷丹藥給她服下,雖然這種小小傷勢毫無必要處理的如此誇張,但魏芷蘭卻欣然領受馬駿的照顧,麵露微笑,十分受用,顯得心情還不錯。


    忽然馬駿似乎有些大意,手重了一些,碰到了魏芷蘭的傷口,隻聽她“噝……”一聲倒抽一口冷氣,反手一巴掌就朝馬駿臉上打去:“臭小子,小心些,你弄疼我了!”馬駿猝不及防,險些就被打了個耳光,雖然及時轉頭避過,沒有讓魏芷蘭打到,但是到底顯得些狼狽,不由得臉一紅,露出了幾分怒色。


    隨即馬駿臉上怒色消退,露出了尷尬的笑容,口中說道:“魏師姐,抱歉,是小弟的不對。”然後繼續給魏芷蘭仔細包紮。


    唿延若塵輕輕搖了搖頭,也不知是覺得魏芷蘭這個大小姐太刁蠻了,還是歎息馬駿這個人活得太窩囊。


    等處理好傷口,整個小隊的人都集中到了一起。由於一直沒有任何收獲,整個小隊的士氣都稍稍顯得有些低落,唿延若塵正要開口鼓勵一番,忽然聽附近一個小小的泉眼裏猛地發出“鏘——”的一聲劍鳴,幾乎同時梁誠身上也發出了同樣一聲清脆的劍鳴,接著從泉眼中飛出一個小小的黑色的東西。


    唿延若塵有些詫異地掃了一眼梁誠後,定睛一看那泉眼中飛出之物不由大感振奮,原來這是一枚小小的飛劍形狀的光影,正是傳聞中的劍魂。


    “大家小心,這是一枚劍魂,盯緊它,別讓它跑了。”唿延若塵壓著興奮之情說道。其實不用多說,整個小隊早已全神貫注,慢慢往劍魂所在的方位貼近。


    梁誠也準備邁開腳步,往劍魂方向走去,可奇怪的是,那把黑色小劍一樣的光影似乎對梁誠非常害怕,把劍尖直指梁誠,但是慢慢地這把小劍散發的劍意卻漸漸消退下去,最後好像屈服了,畏畏縮縮似乎準備逃走。


    “梁師弟,你停下別動!”唿延若塵忽然對梁誠說道。


    梁誠一怔,雖不明所以,但還是依言停下了腳步,看著唿延若塵指揮其他三人慢慢往四下散開,然後從前後左右不同的方位包抄過去,將那劍魂圍在了垓心。七界


    說來也怪,就在梁誠停步沒有跟過去後,那小劍似乎也恢複了常態,並不打算逃走了,隻是散發著淩冽的劍意,把劍尖忽而指向四人中的一個,隔一小會又換成另外一人,好像是在做著什麽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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