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子濤連滾帶爬滾落下床,這才看見地上有個打翻了的小小瓷瓶,裏麵裝著的黑色液體流了出來,正是那臭味的源頭。


    於子濤不顧奇臭撲鼻,將臉湊到瓷瓶上方使勁唿吸,沒多久,被熏得頭昏腦漲的於子濤覺得全身輕快,連忙站起身來,舉手投足感受了一番後,驚喜地發現,自己旋照後期的修為已經完全恢複了。


    於子濤雖然恢複了修為,但是想到那大漢實在厲害,自己完全不是對手,於是悄悄靠近門邊,附耳上去傾聽了好一會,又小心地放出神識感應了一番,確定外麵沒人之後,拉開門往外就跑。


    於子濤出門後看見是個小院子,又連忙拉開了院門,飛一般地跑到一條小巷中,又順著小巷往外如喪家之犬一般逃了出來,跑到了大街之上,這才微微鬆了一口氣,但是依然不敢大意,還是奮力直往人煙稠密之處奔去。


    第一百八十六章 氣運符籙


    於子濤越跑越遠,已經來到了熱鬧的街道上,隻見到處都是熙來攘往的人流。他鬆了一口氣,心情終於稍稍安定下來,慶幸自己總算是擺脫了那人的控製。這裏一看就是一個大城,那人就是再強,總不至於在這種地方還敢明目張膽地對自己出手吧。


    於子濤現在是身無長物,儲物鐲什麽的統統被搜走了,這麽一把年紀,還是第一次離開隱龍城於家,接下來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麽辦。於是站在街頭發了一會愣,想了一下覺得當務之急還是要搞清楚自己現在到底在哪裏,於是慢慢冷靜下來,畢竟於子濤在家族中也是主事多年,並不是什麽也沒經曆過的愣頭青。


    於子濤覺得,要是自己當街隨便拉來一個人開口詢問此地是哪裏,現在是幾月了諸如此類的問題,恐怕會被人當做瘋子,打聽到的信息怕是也隻能存疑。想了一下,計上心來,於是打量了一下自身的穿著打扮,看了看還算滿意,怎麽看這一身打扮還算考究,一望而知是世家子弟。


    於是他緩緩走到一家車行門口,然後瞧一下裏麵,看見其中有許多少年向導,於是也不說話,背著手邁著方步慢慢踱進去,斜著眼看了看其中一輛獸車。


    頓時就有一個非常機靈的少年奔到了於子濤麵前,施禮道:“前輩,要雇獸車嗎?您可需要向導?”


    於子濤道:“唔,向導麽……看你這麽年輕,對這裏可熟悉?”


    那少年笑道:“前輩說笑了,小的從小就在這永安城長大,十二歲便來車行做事,現在都幹了四年了,這永安城裏可沒有我不知道的地方。”


    “永安城?”於子濤一驚,心道莫非這裏是國都,於是又故意道:“那麽去皇城可以吧?”


    那少年道:“皇城?不行不行,前輩你是外地來的吧,皇城那邊可是禁止獸車入內的。”


    於子濤大驚,這裏果然是國都永安城,自己萬萬不應該來這裏的,那算命老者說過,自己這一生隻要進了國都,三日內必將死於非命,可現在怎麽辦?也不知那人將自己綁來多久了,想到這裏頓時臉上變色。


    “前輩,你怎麽了?”那少年見於子濤臉色大變,也慌了。


    於子濤擺擺手,臉色蒼白地出了車行,心中想著這下完了,沒想到自己這麽倒黴,被綁到國都來了,之前滿心歡喜以為逃出了生天,沒想到最後還是逃脫不了宿命。


    於子濤定了定神,在街邊站著想了一會,心想自己就是要死,也不能死在大街上,既然自己現在身在國都,還不如先去找三弟去,找到了三弟,自己就是死了,也不會是個孤魂野鬼。


    於子濤想,三弟是駙馬都尉,記得他已經開衙建府了,那麽住處應該不難打探,於是找了個路人問明了駙馬都尉府所在的位置,然後失魂落魄地往那裏走去。


    梁誠所化的大漢在遠處暗暗地看著於子濤,見他最後往駙馬都尉府走去,也鬆了一口氣,心想這樁事情總算是告一段落了。


    梁誠望著於子濤踽踽獨行的背影,看到他連一輛獸車也雇不起,雖覺得有些可憐,但也沒辦法,因為自己必須收走他的儲物鐲,不然作為被綁架者,那麽多天下來,身上財物絲毫無損,實在是說不過去,於是搖搖頭,發了一個傳信符出去。


    梁誠的靈軀正和於子山在駙馬都尉府聊天,一麵等著於子濤的消息,忽然一個傳信符飛到了梁誠麵前,看了這傳信符之後梁誠笑道:“子山,黃道友已經故意讓你二哥逃脫了出去了,現在他正往你府上來,我這邊的事情已經都解決了,接下來就看你如何勸說了,那麽我現在就不與你二哥見麵了,這就告辭了,你們兄弟二人好好聊。”


    說完梁誠站起身來,告別了於子山,出了駙馬都尉府,徑直去尋找到自己的魔軀,於無人處合體在一起,又重新組成了一個完整的梁誠。然後迴到了天罡院。


    迴到無量居後,梁誠閉門休息了幾天,忽然於子山來訪,進屋後於子山笑道:“我迴學院交任務,完了順便來看看你,誠哥,我二哥果然願意留在都城了,哈哈!說起來前陣子望氣彩晶球總是叫我擴建宅邸,雖然不知道有何深意,但也算是幫我二哥準備好了住處,如今我把府東那一小片都劃給他住,嫂子和侄兒侄女們也都從隱龍城接過來了,我托大舅哥幫我二哥在羽林軍謀了個差使,現在二哥的日子過得就很順心了,每天他們一家人在一起和和睦睦的,我看著也很高興,多謝你了誠哥。”


    “好!這麽一來,事情也就算是順利辦完了,我們兄弟就不用提這個謝字了。”梁誠一笑拿出於子濤的儲物鐲遞給於子山:“這是你二哥的儲物鐲,裏麵有不少他的私人物品,但是你先別忙著交還給他,待過一段時間尋個合理的借口再拿給他吧。”


    於子山含笑接過,忽然像是想起什麽來,問梁誠道:“誠哥,據說你的製符術造詣十分了得?”


    “十分了得那倒談不上,隻是有那麽些年的功力,所以對製符之道算是小有領悟,子山,怎麽問起這個來了?”


    “太好了,誠哥,你能否指點我修煉製符術?”於子山問道。


    “咦,子山你一向是除了占卜術,對其他任何東西都不感興趣嗎?怎麽今天轉了性子了?”梁誠很奇怪,於是問道。


    於子山笑道:“我性子可沒變,隻是修煉這卜經到了現在,是一個關口了,可以選擇一門技藝來配合占卜術的施展,我想想自己對陣法啊,煉丹啊這些實在沒有興趣,隻有這製符術還算有些意思,因此打算修煉一下,隻要能修煉出幾年功力,到時候我製作出來的符籙保證會讓你驚喜的。”


    “哦,原來是這樣。”梁誠一聽也大感興趣,於是一笑道:“子山,既然你想學製符,我這裏有一個修煉神器,別的不敢講,但是包你在短時間內就能突飛猛進。但是這個東西你要給我保密,千萬不要傳揚出去。”


    說完梁誠拿出天工巧藝珠,將用法和功效向於子山講了一遍,於子山眼睛都直了,喜不自勝,笑道:“太好了,其實要不是占卜術需要,我還真是懶得學製符術,能不能堅持到修煉出一定的功力,我自己心中都沒底,現在好了,既然有這麽一個寶物,我煉製氣運符籙就有希望了。誠哥你放心,這點規矩我是懂的,絕對沒有傳揚出去的道理。”說完於子山鄭重地發下心魔誓言,保證不會將此事外傳。


    於子山說練就練,立即就在無量居住下了,梁誠第一天先給他講解製符基礎要領,這才發現於子山在修煉製符這個技藝上麵是頗有天賦的,基本上一點就透,然後又取出許多自己曆年積累的不少關於製符術的玉簡,讓他慢慢研究,在天工巧藝珠的幫助下,於子山的製符水平果然快速上升。


    大約一個月後,於子山出了天工巧藝珠後就再也不願意進去了,因為他覺得自己的製符術造詣已經夠用了,無論梁誠再怎麽苦口婆心勸他,他都不為所動,而是笑嘻嘻地對梁誠道:“誠哥,別勸我了,我的主修方向不在製符,所以現在這個程度應該夠用了。我要向你借用一個間房和一些製符材料閉關幾天,看看能不能煉製卜經上所講述的那些符籙。”


    梁誠隻好不再勸了,問明他所需要是製符材料後,都從儲物鐲中一股腦地全都拿了出來放在桌上任他自己選。


    於子山看見其中的幾張符皮紙後,驚訝道:“咦,這個東西品質真是不凡啊,遠超其他材料。”


    梁誠定睛一看後苦笑一聲,那正是在外院時,被白教習所坑,高價買來的八級妖獸皮所製的高級符皮紙,除了當時自己弄壞浪費掉的一張,現在還剩九張還一直存放著。


    於是梁誠就把這些符皮的來曆跟於子山說了一下,說起這段往事,梁誠一想到外院白教習外表道貌岸然,看上去十分嚴肅,但是背地裏卻喜歡坑人的習慣,也不由得啞然失笑。


    於子山卻道:“誠哥,這個符皮也給我拿去試試,我要煉製的一種符籙對材質的要求很高,我看這個好像卻行。”


    梁誠道:“使用這種高階符皮到後麵可能會靈力不繼,我就吃過這個虧,子山你可想好了。”


    於子山沉吟一下道:“不要緊,我的煉製方法和一般的符籙不大一樣,應該沒問題。”


    梁誠見於子山這樣說,於是就將這九枚八級妖獸的符皮拿給了他,想一想又取出一小瓶行氣丹交給了於子山,讓他備著,萬一丹田靈氣不繼就可以使用。


    於是於子山就在無量居偏院裏頭閉關,開始煉製那些卜經所傳的奇怪符籙,梁誠便在主屋修煉,對於子山要煉製的這些符籙隱隱也有些期待。


    第一百八十七章 齊聚攬月峰


    時間過去七天後,忽然“砰”的一聲響驚動了梁誠,感覺聲音的來源好像是於子山閉關的房間。梁誠大驚,急忙前去查看。來到那房間後,隻見房門大開,於子山臉色慘白,盤膝趺坐在蒲團上一動不動,衣服燒得破爛不堪,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焦糊的氣味。


    屋頂還有一個大洞,顯得房間中的光線分外明亮,透過這個大洞可以看到天空上的朵朵白雲,也不知道這個大洞是怎麽來的。


    梁誠急道:“子山,你不要緊吧,這是怎麽迴事?”一邊問,梁誠一邊伸手搭上於子山脈門,立刻感到於子山受了傷,好像是遭了雷擊,左肩左臂經脈受損,斜肩帶背看上去焦糊一片,傷勢比較嚴重。


    “難道是雷劫?”梁誠心中疑惑,但是手中不停,先是運起神識,檢視於子山的傷勢,然後運勁注入於子山體內,用巧妙的手法引導於子山自身的靈力,一遍遍衝刷修複經脈,這樣進行了一段時間,梁誠看看於子山狀況已經穩定下來,於是取出一枚療傷丹藥,給他服下了,最後取出一瓶生肌去腐的藥水,一遍遍擦拭他身上的外傷,這藥水效果十分了得,隻見於子山那焦糊損壞的皮膚不久就開始結痂繼而脫落,露出下麵新長出的白嫩肌膚。


    隔了半晌,於子山嘔出一口淤血,臉色變得通紅。梁誠見狀鬆了一口氣,知道問題已經不大了。


    於子山喘息幾下,激動道:“我居然煉成了!沒有白白讓天雷劈一下,哈哈!”然後伸手將一張金光燦然的符籙遞給梁誠:“誠哥,給!送你一張轉運符!”


    “轉運符?”梁誠接過這張符籙仔細查看,隻見那張八級妖獸皮所製成的符籙上繪製著異常複雜的金色符文,以梁誠目前的製符造詣竟然完全看不懂這個符籙所包含的意蘊,隻覺得這張符籙充滿著一種神秘氣息。


    梁誠問道:“子山,這個轉運符是起什麽作用的?”


    於子山得意地說:“這個符是我好不容易煉成的,為此老天爺還用雷劈了我一記狠的,這個轉運符具有逆天改運的功效。這麽說罷,假如誠哥你覺得一直走背運,或者身陷必死之局,隻要使用了這個符籙,就有很大的幾率將這種局麵改得反轉過來。”


    “啊!這麽厲害!”梁誠聞言大感興趣,把這個轉運符拿在手中翻來覆去查看不已。


    “不過,這個符籙可不能亂用,要是順境中誤用了此符,那可就要糟糕了,肯定會把原來的順境改得一塌糊塗,說不定會轉變成兇險無比的逆境。”於子山趕緊補充道。


    “這麽厲害,那要是在不好不壞的局麵下使用它會怎樣呢?”梁誠問道。


    於子山一愣:“呃,這個我還真的不清楚,不過我覺得大有可能沒什麽特別的變化,那不是就等於白白浪費了轉運符了嗎。”


    “子山,這個符籙太珍貴了,你自己留著吧,我不能收。”梁誠將轉運符遞還給於子山。


    於子山卻不接:“誠哥,你不要和我客氣,這個東西我是不太用得上的,可是你不同,我看得出你是有大誌向的,今後還不知道要經曆多少兇險呢,你拿著這個,我也放心些。再說我既然有材料,以後還是可以接著煉製的。”


    見於子山堅持,梁誠也就收下了,隻是囑咐道:“子山,煉製這轉運符可能有幹天和,所以雷劫十分厲害,你暫時別煉製了,畢竟被天雷劈不是鬧著玩的。”


    於子山點點頭,又道:“我還練成了幾個其他的符籙,有些符籙好生奇怪,就連我自己也搞不清楚具體功效,暫時就不送你了,但是這個符籙你也收下吧,這是替身符。”


    梁誠接過去一看,再聽了於子山解釋了用途時,頓時覺得這個才是好東西,可以幫自己抵擋一次無法躲避的攻擊,幾乎可以說是能免死一次了,於是也不客氣,直接貼在身上,隻見這符籙貼在肌膚上,一會就化為一個玄妙的圖案,仿佛是刺青一般,據於子山所言,這個符籙隻要梁誠心念一動就可以激發的。


    於子山又在梁誠這裏療傷數日,待傷勢完全好了之後告別了梁誠,也不迴永安城內的駙馬都尉府,而是到藏花了不少貢獻點,換到了合適自己的功法,再迴到內院自己的居所去修煉。因為他發現,自己修習的卜經到了目前境界,可以和製符術相結合,發展出自己的獨特戰法。


    這就和以前不一樣了,之前於子山由於戰鬥力孱弱,總是在趨吉避兇,雖然也能躲開很多陷阱,避免很多麻煩,但畢竟是“躲”字當頭,心中談不上自在,時間長了,越發沒有銳氣,尤其是這次和梁誠出去做任務,看到了他強大的戰力,心中有些領悟,於子山覺得像以前那樣消極避戰下去是不行的,於是就改變了之前的修煉方式。


    且說於子山走後不久,梁誠的弟子牌忽然收到一個學院發來的信息,讓所有修為在旋照中期以上的劍修弟子明天一早到攬月峰集合,南宮院主將有重大事項要宣布。


    梁誠看到這個信息,再算算時間,覺得這大概和鑄劍峰秘境即將開啟有關,看來這個秘境已經開啟在即,學院應該是開始選拔有進入資格的弟子了。


    梁誠隨即又想到另外一個問題,記得蔣上師曾經說過,學院要求進入鑄劍峰劍塚秘境的弟子是要有融合期的修為,自己雖然戰力早就超過了,但是經過三轉歸元後,明麵上的修為還差一點點才到旋照後期,這樣會不會因為達不到要求而被學院拒絕呢。


    想到這裏梁誠微微有些擔心,因為自己想要完善所學的天罡六劍,所以按計劃到劍塚去是勢在必行的。可是自己因為功法的緣故,短期內不太容易再度進階融合,不知道會不會讓自己錯失資格,不過無論如何,梁誠決定第二天要去攬月峰報到,與其在家胡思亂想,不如去看個究竟再說。


    第二天一早,梁誠便來到了天罡院本部的主峰攬月峰上,隻見已經來了一百多


    人,倒也熱鬧,有不少人自己看著也算眼熟,都是在蔣上師的論劍穀見過,但也有一些陌生麵孔。


    忽然梁誠一怔,看到了兩個熟悉的麵孔正在朝自己微笑,當前那人豐神如玉,氣質出眾,正是唿延若塵,陪同在他身旁的那個瘦子梁誠也認識,那是馮若愚。


    梁誠上前一拱手:“唿延師兄,馮師兄,你們也來了。”


    唿延若塵點點頭:“梁師弟,我見你現在的修為應該距旋照後期還差那麽一點點火候,進展比我預計得差了不少,按你的天資,應該不至於這樣,是否你在煉體術上,耗費的精力太多了?”


    梁誠當然知道自己可不是在煉體或是什麽別的上麵耗費精力太多,根本的原因是在同一境界,別人隻走一遍,而自己卻要走兩遍,可是這個三轉歸元的功法卻不能隨意說給別人,隻好笑道:“小弟分心的事情太多了,一來要煉體,二來小弟還癡迷於煉丹術,所以耽擱了修為,讓師兄見笑了。”


    唿延若塵點點頭,梁誠當初進天罡外院時,就是以丹道天才著稱的,這個事情也算是廣為人知了,所以並不懷疑,於是勸說梁誠道:“梁師弟,丹道此藝,猶如汪洋大海,想要成為一個高階丹師需要花費的時間和精力那是驚人的,師兄冒昧勸你一句,我們現在作為天罡院弟子目前修為都還很低,暫時不宜在這些雜藝上消耗太多精力,還是要把修為提升起來才是第一要務。”


    “師兄教訓的是,我記住了。”梁誠很誠懇地應了一聲,因為他知道,唿延若塵所說這些當然是正理,也是關心自己。自己的情況特殊,修煉這些雜藝並不怎麽費功夫,可別人並不知道,但是人家的好意還是要感謝的。


    “哈哈,梁師弟修煉的丹道雖然稍微有些影響境界提升,但這也是一個極為不凡的技能啊,我覺得得失還是相當的,甚至也算是很不錯的,一個煉丹高手,將來可是大有可為的,你說是不是?公子。”馮若愚卻對梁誠十分看好。


    唿延若塵也微微點點頭,道:“梁師弟,本來學院規定弟子進入劍塚秘境的資格是至少修為達到融合初期,你雖然暫時還不能達到,但是這次學院卻有另外的規定,一個是看實際戰力,隻要戰力足夠,能在選拔賽中勝出,那也可以進入。另一個是可以加入實力足夠的團隊一起進入,隻要團隊總體實力達標,那也是可以的,如果你願意,我們幾人可以組成一個小團隊一起進去。”


    梁誠一想,自己進劍塚無非是想找到一個合適的劍魂,所以自行其是和組隊前往都無不可,既然唿延若塵他們願意帶自己進去,那便是省去了許多麻煩,其實也是一番好意,雖然覺得唿延若塵似乎有些拉攏自己的意思,但是自己一直對唿延若塵印象很好,看他的行事一向光明磊落,令人服氣,於是拱手道:“唿延師兄願意提攜,小弟十分感激,自然是求之不得。”


    第一百八十八章 鑄劍峰


    “哈哈,就這麽說定了。”馮若愚十分高興,和梁誠握了握手,唿延若塵也點頭微笑。


    這時又有兩人來到了攬月峰後徑直朝著唿延若塵走來。梁誠抬眼一看,隻見當先的是一名英姿颯爽的女子,隻見她大約二十三四歲的樣子,修為在融合初期,容貌看上去雖然比左丘素青略遜,但也算是十分出眾了。


    陪在她一旁的卻是個瘦高個男子,年齡和她看上去差不多,修為也是融合初期,麵貌甚是冷峻,不知為何梁誠隻覺得他有些眼熟。


    隻見二人走近唿延若塵,施了一禮,然後招唿道:“唿延師兄。”


    唿延若塵笑道:“魏師妹,馬師弟,你們來了,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說畢指著梁誠道:“這位名叫梁誠,是這次我們隊伍中的第五人,這樣一來,本小隊的人算是齊了。”


    唿延若塵話音剛落,還沒來得及向梁誠介紹這一男一女,那女子就麵帶鄙夷之色上下打量了一下梁誠:“這人的修為都沒有進階融合,在隊裏有什麽用,這不是一個拖油瓶嗎?”


    “誒——”馮若愚出來打圓場道:“梁師弟暫時沒有進階融合,那是因為分心丹道的緣故,不然的話,以他的資質,斷不至此啊。”


    “丹道?”那女子神情更加鄙夷:“我若是需要丹藥,還不如找人和院的師兄師姐們去交換呢?這人身在天罡院,又癡迷煉丹,那當初為什麽不直接去人和院?現在卻癡迷煉丹,又無人指點,能有什麽造詣?這不是本末倒置嗎?你說是不是?馬師弟。”說著她朝身旁那個高瘦男子看去。


    “呃——”那馬師弟微微一笑:“魏師姐,你說的當然有道理,但是小弟覺得,唿延公子既然將梁師弟招進小隊,那必然也是有所考慮的,小弟信得過唿延師兄。”


    “就你滑頭,該說的卻什麽都不說,就會和稀泥,卻讓我來當惡人!”那魏師姐見姓馬的並沒有附和自己,頓時滿臉不愉,氣鼓鼓地不說話了。


    那高瘦男子看了一眼自己的師姐,好像十分擔心她會生氣,又看了一眼唿延若塵,表情略有些尷尬。


    唿延若塵微微一笑,對梁誠道:“梁師弟,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魏芷蘭,這位是馬駿,我估計他們都比你年長一些。”又迴頭朝魏芷蘭道:“魏師妹,可不要小瞧梁誠,他可是體法兼修,戰力是不俗的,聽說旋照後期的弟子也不是他的一合之將,所以你完全不必擔心他會拖累小隊,何況在劍塚秘境裏,也不存在分配問題,因為在裏麵,與其說是我們尋找合適的劍魂,還不如說是劍魂在自己選擇合適的傳承者。”


    魏芷蘭聽到這話,這才看了梁誠一眼,閉口不言了。馬駿卻用頗為忌憚的眼光掃了梁誠一眼,麵露少許驚異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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