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人用劍撥開,還招雖快,卻因阮雄早有防備,所以很快就撤劍封架,沒有讓對方得手。


    白衣人卻因為第一次未能挫敗阮雄,怎麽樣也無法與黑衣人比美了,幹脆就放棄了爭先的意圖,發劍十分沉穩,劍勢卻相當犀利,一招接一招,不使阮雄有喘息的機會,壓製他的大羅劍式無法施展。


    阮雄接了十多招後,發現對方的意圖,幹脆也裝傻,展開輕身功夫,滿台亂轉,實行遊鬥。


    這是他的專長,因為他跟方超人學藝,就是練的這一手,而且另外的一雙空手更有許多順手牽羊的絕招,可以趁人不知不覺間施展出來。


    白衣人對他的空手也很注意,時時加以提防,不讓他欺近身來,更不讓他轉到背後。


    所以兩人纏戰了四五十招,卻一點也不緊張。


    黑衣人在旁觀戰,漸漸顯得不耐煩了,開口道:“你們能否快點結束,對方老一輩的都還沒出手,跟一個小家夥磨這麽久,不是浪費精力嗎?”


    白衣人火了道:“你別以為這小夥子好對付,他是乾坤門中下一代最難纏的一個,一肚子鬼精靈,弄得不好,反而要吃他的虧,你運氣好,碰著了一個嫩的,就以為乾坤門下都是那麽窩囊嗎?”


    這次她連聲音都來不及掩飾,大家都聽出是苗英的腔調了,可是大家也不好意思說破,隻有黑衣人笑道:“本來我就不要你插手,我向你提出過保證,一個人足夠對付。”


    白衣人見自己的聲音已經泄露了身份,知道再掩藏下去也沒有意思了,幹脆拉下麵具道:


    “我是一寨之主,雖然承你大力幫忙,也不能全靠你成事,無論如何。總得為長江水寨留點體麵,以免人家說嘴。”


    黑衣人依然傲笑道:“可是你跟這小夥子打了半天,仍然沒有結果,又有什麽體麵呢?”


    苗英一氣之下,幹脆撤劍自動跳下了台道:“好,我丟人到底,認輸好了,看你有多大本事掙足體麵呢?”


    黑衣人見苗英不戰而止,倒是一怔道:“這是何必呢?”


    苗英冷冷地道:“我勝這小夥子有餘,勝他的師父則不足,我要找四海鏢局的麻煩,自會有我的辦法,今天采取這個方式是你堅持的,由你一個人去挑好了。”


    黑衣人道:“苗夫人,你不要誤會,今天如果能留下鏢旗,榮譽是屬於你們長江水寨的。”


    苗英道:“我不稀罕,我說過了要想掙迴麵子,我寧可用自己的方法,今天就看你的了。”


    黑衣人微怒道:“那你就不管了?”


    苗英笑笑道:“我寧可丟一次人,決心不管了,反正他們這趟鏢保的是何女俠的妝奩,放他們過去,我在道義上盡了本分,對外也交代得過去,四海鏢局下次正式保縹經過時,我還有機會,不如做個人情。”


    黑衣人道:“那我也不管了。”


    苗英道:“盡管請便,如果你不管,我就讓他們帶走鏢旗,還恭送他們入川,對我毫無損失。”


    黑衣人道:“你怎麽不講信用?”


    苗莢冷笑道:“綠林道隻講利害,不能太講信用,否則我們隻有餓死一條路,我自審目前實力未豐,還不足與乾坤劍派支持下的四海鏢局一戰,是你的要求,我才出頭一試的,你既然看不起我就沒什麽信用好說了。”


    黑衣人頓了一頓才道:“好,不管就算了,我一個人也能對付得了,姓阮的,你下去,叫你師父快上來。”


    阮雄微笑道:“按照規矩,我還沒到下去的時候。”


    黑衣人怒道:“我是給你個下台的機會,如果我一招把你打下了台,你以為還有臉在江湖上混嗎?”


    阮雄笑道:“那也沒什麽了不起的,隻要我能爬得起來,我就能混下去,我們出來保鏢是為了行道,並不是為了求名,勝負並不算一迴事,何況你一招之內,想勝我絕不可能,再說我就是一招之下落敗,也並非表示我的武功不如你,因為一招見勝負,運氣的成分居多,最多我承認運氣差就完了。”


    阮雄所采取的這種態度,倒是把黑衣人激怒了,大聲叫道;“你連一招都擋不住,還有什麽臉稱英雄呢?”


    阮雄笑道:“我為的是保鏢,並不是逞英雄來的,一招之失,高手難免,那並不丟人。


    因為劍上論勝負,高下隻在一招之間,拚鬥千招後,輸了一招,跟一上手就輸招,並沒多大差別。所以閣下一招擊敗了敝師弟井不值得誇耀、那隻是你運氣好,恰巧用對招式而已。”


    黑衣人冷笑一聲道:“你雖然出道不久,卻頗有點小名氣,今日一會,我倒承認你不是浪得虛名,看來你是還不錯,難怪苗夫人要及時退出,她是怕我也對付不了你們,弄得難以收場。”


    苗英確實是這種想法,因為她與阮雄對手之後,發現這小夥子比幾個月前的劍技又精進了不少,這當然是展毓民教導之功,而展毓民能在短短的時間內,將一個年輕人訓練得如此出色,那麽對乾坤劍派的技藝又得另外估計了。


    連帶著她對黑衣人的信心也起了動搖,為免得事後難以收拾,倒是不如及早抽身的好。


    可是在口頭上她又不能承認,乃傲然一笑道:“我寧可采取我自己的方法。”


    黑衣人道:“那你先前為什麽要答應呢?”


    苗英道:“那是出之於你的請求,而我欠了你一點人情,不好意思不答應。可是你自視大高,把自己看得太了不起,對我的態度尤其令人難忍,如若這是我私人事務,倒也罷了,可是我身負水寨重責,不能把綠林道的榮辱來供你胡鬧,所以我必須退出。”


    黑衣人哈哈大笑道:“苗夫人,你以為你很聰明,可是等一下你就要後悔退出太早,坐失了一個不勞而獲的大好機會。”


    苗英笑道:“我不會後悔的,因為你成功了,四海鏢局無顏再在江湖上立足,我的目的也間接達到了,反之如果你失敗了,我還保留著下一次的機會。”


    黑衣人呆了一呆道:“你的算盤打得真精!”


    苗英笑道:“我們幹的是無本生利的買賣,算盤打得不精怎麽行呢?這是我們的生存之道。”


    黑衣人敞聲朗笑道:“我是送上門來給你利用的,隻得讓你撿個現成便宜了。姓阮的,算你會說話,可是我非要叫你口服心服,我現在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要叫你落敗,而且我要等第三次擊敗你時,才打你下台去!”


    阮雄微微一笑道:“我相信你有此能力,可是我也提出一項保證,在我下台的時候,至少會給你一點迴敬,比如說你這副見不得人的尊容,亮出來叫大家看看。”


    黑衣人目射兇光道:“阮雄,如果你敢做這種事,我就要大開殺戒,對你們不留情麵了。”


    阮雄沉聲道:“你劫旗擄人,對四海鏢局的榮譽造成了絕大的損失,難道是很留情麵嗎?”


    黑衣人沉聲道:“你進招吧!”


    阮雄虛晃一劍,黑衣人似乎為了要維持他先前所作的諾言,理也不理,一定要等阮雄認真出手才肯迴招。


    阮雄也算準了他的心理,一劍虛式後,劍勢突猛,居然發出了大羅劍式中最具威力的攻招。


    大羅劍是乾坤劍派的技藝精華,黑衣人心中雖然早有個底子,卻也沒想到阮雄會在這十時候就用了出來,眼前一片劍影,如山罩至,根本就沒有出手迴攻的機會,而且還被劍勢所逼,直往台邊退去。


    阮雄一劍得勢,自然不肯放棄機會,第二劍接踵而至,勢子更猛,黑衣人退到了台邊,無地再退,隻得飄身往台外跳去。


    阮雄衝到台線,無法再進,才收了身形,誰知黑衣人的功力超乎想象,身子離台飛出後,一個迴轉,居然又衝了迴來,身隨劍進,直刺阮雄。


    阮雄再也想不到對方能在空中繞個圈子迴來,發招已是不及,來勢又兇,危急中總算方寸不亂,身子平仰後倒以鐵板橋的功夫避過這一掌,讓對方在身上掠過。


    他為了提防黑衣人趁勢追擊,單手舞劍後掠,掃向對方的腳踝,以進為退,將身形挺起來。


    可是等他站穩身子,眼前卻不見敵影,隻有齊碧霞在下麵急叫道:“阮大哥,那人在你後麵!”


    阮雄迴身一劍,黑衣人卻笑著跳開了道:“你別急,我要出手的話,你早就下去了,這是第一招,我說過要在第三次時才要你下台,你還有兩次機會。”


    阮雄朝他笑了一下道:“對不起,你有那麽高的雅興,我卻無意奉陪,承教,承教。”


    黑衣人將劍一橫道:“你要於什麽?”


    阮雄道:“我連攻兩招,雖然無法勝過你,卻也逼得你無法還手,對你的虛實,我已有了了解,如果到了我師父手裏,你那套輕功夫再佳也討不了好去,因此我不想再把本門的劍式泄露給你,我要下去了。”


    黑衣人的確是對大羅劍式略存顧忌,所以才想在阮雄手中多作一番了解,及至阮雄揭穿他的用心,不禁老羞成怒,厲聲道:“沒到我規定的招數,你不準下去。”


    阮雄笑道:“那可由不得你,腿在我的身上。”


    黑衣人沉聲道:“劍可在我手中,你的腿不會快過我的劍,如果你想偷懶,就得把兩條腿留下。”


    阮雄道:“我倒不信,有本事你試試看。”


    黑衣人持劍凝立,等阮雄一有動作就立刻發招。


    阮雄想了一下道:“對了,我還忘了一件事,現在是下不得,因為我還沒有把你的麵紗揭下。”


    黑衣人冷笑道:“是啊,我在等著呢,你想把我的麵紗取下來,必須再露兩手絕招。”


    阮雄道:“那倒不必,剛才我連發兩劍,已經把你的麵紗兩邊都割斷了,隻連著一點細紗,我吹口氣都能揭下、”


    黑衣人一怔道:“胡說,你的劍根本就沒挨著我。”


    阮雄笑道:“信不信由你,不過最好你自己摸一摸,免得說我騙你,還有你摸的時候輕一點,別自己扯掉了。”


    黑衣人見他說得如此肯定,不由伸手往麵紗摸去,阮雄趁此機會挺劍急攻,黑衣人猝然受襲,單劍猛往外封,阮雄的長劍卻在一半時脫手飛出,黑衣人封了個空,劍影迎麵射來,不得已,隻得用空手往劍上一拍,雖然將劍拍落了,阮雄的身子如飛掠過他的麵前,一手輕揮,勾住他的麵紗,直往台下飛落。


    麵紗下是一張陌生的臉,年歲不超過三十,比阮雄他們稍微大一點,長相平庸,說不上難看,也不能算俊秀。


    黑衣人見阮雄用欺詐的手法揭起他的麵紗,臉上立刻掀起一重怒色,厲聲道:“姓阮的,你上來。”


    阮雄將黑紗一拋,哈哈笑道:“我認輸下台了,而且也踐了諾言,將尊容露了出來,我們比鬥就算到此結束,我不會再上來了,有興趣,你就下來找我。”


    黑衣人怒道:“如果你是憑真本事挑去了我的麵紗,我還能原諒你,可是你是玩弄狡計。”


    阮雄笑道:“我說吹口氣就能揭開你的麵紗,並沒有食言呀,你應該知道江湖上把說大話叫做吹大氣,我隻吹了一口大氣,果然把你給唬住了,這隻能怪你閱曆太差。”


    黑衣人怒叫道:“你如果不敢上豐,我???下去找你了。”


    阮雄雙手一擺道:“歡迎,不過你別忘了,你是不能下台的,你下了台就輸了,我們依約收迴鏢旗人質。”


    黑衣人衝到台邊,聽他這一說又站住了,陰沉沉地問道:“你以為憑這點小聰明就可以叫我放過你了嗎?”


    阮雄笑道:“你別想得那麽嚴重,尊容既不麻,又沒有殘缺,沒什麽見不得人的地方,而且我們都沒見過閣下,你實在沒有蒙麵的必要。”


    黑衣人冷冷地道:“我高興,而且我說過了,你若是揭開我的麵紗,就是一條死路,你今天死定了。”


    阮雄道:“那話慢慢地說,先把我們的問題解決了,我們的鏢旗與人質還在你手裏,我取不迴來,自然有人能取迴來,你在台上等一下,我們會有人繼續上台領教的。”


    黑衣人厲聲道:“我可不管什麽規矩不規矩了,除非你上來領死,否則我就找你們四海鏢局全體開刀了!”


    阮雄大聲道:“四海鏢局可不怕你威脅,你不講規矩,我們可得講規矩,要找我,你就得下台來。”


    黑衣人冷笑道:“你別做夢想騙我下台來掙迴你們的那點虛無的顏麵,我起初隻想給你們一點教訓,可是你利用狡計揭開我的麵紗,我跟你們四海鏢局作對作定了,在我大開殺戒之前,我連這點虛名也不會給你們保留的。”


    說完他迴手一劍,將台角那麵鏢旗劈成兩半。


    齊碧霞一聲清叱,抽劍撲上去徑行砍擊。


    黑衣人抽身跳開,冷笑道:“你別急,我先宰兩個家夥祭劍,然後就找那姓阮的混蛋,最後才輪到你!反正你們一個也跑不掉。”


    邊說邊落劍,兩名受捆縛的趟子手一聲慘唿,兩顆頭顱滾下台來。


    阮雄見這家夥如此橫行,怒叱一聲,搶過一柄劍,正要跑上台去,黑衣人飛身自天而降,劍如飛虹,反朝他砍來。


    阮雄運劍推出,卻被他蕩開了,跟著一劍急刺,阮雄見對方來勢太兇,滾地躲開了。


    黑衣人揚劍追擊,幸而齊碧霞及時趕上,迅速發劍,才擋過阮雄腰斬之危,同時方天華與那邢壯也同時撤劍圍攻。


    阮雄跳起來,加入戰圈,四個人四支劍,圍住黑衣人橋命搶攻,黑衣人十分驍勇,一劍隨身,半守半攻,不但擋住了他們的聯手台圍,而且還迫得四人險象環生。


    阮雄攻了幾招,見情形不對,大聲叫道:“運大羅劍式,布乾坤四象方位。”


    一聲招唿之後,四個人立刻各據一方。


    大羅劍式本來沒有陣勢,可是阮雄等人在練劍之際,為了好玩,曾經合練了一個攻勢,就是由四個人各據一方,同時用一樣的招式向中間進攻,發現威力大增。


    他們曾經用這個陣勢向展毓民請教過,展毓民笑說沒有用,因為大羅劍式一招就兼四象六合,使對方無所遁形,四個人的威力,還不如一個人發招的強。


    可是這些年輕人劍技雖精,功力尚差,並不能到達劍式所需的火候,展毓民才覺得用這個方法,倒也是補拙之道。


    現在他們見到這黑衣人劍式太猛,一時情急,居然想起這個戰法來了,因為四個人是一起練劍的,該用哪一式,何時發招,大家都有個默契,所以陣勢方位站好,攻勢立刻發動,四劍齊進,威力無比。


    黑衣人見四方俱是劍影,咬緊牙關,一麵揮劍迎架,一麵拔身縱起,總算脫出了一式合擊。


    可是阮雄與齊碧霞兩支劍攻勢較厲,出手也快了一點,同時在黑衣人雙腿上劃了一道淺痕。


    黑衣人的輕身功夫相當卓絕,明知再落人合圍陣式中必無章理,所以在空中就落向人堆中去。


    阮雄等人因為黑衣人雜進長江水寨的人群中,自然不便進攻過去,大聲喊道:“綠林道朋友請閃開一下。”


    照道理黑衣人是幫長江水寨出頭的,他們應該掩護他才對,可是這家夥太不懂江湖規矩,居然在事情未獲解決前毀旗殺死人質,行事大背道義,而且對他們的首領苗英也過於狂傲,早已激動公憤,何況苗英已宣布退出,他們更不願攪進去,所以阮雄一喊,大家立時閃開了。


    黑衣人見阮雄等人又要圍上來,連忙向人群中鑽去。


    阮雄見老這樣追去不是辦法,忙又喊道:“你既然有種殺人毀旗,就出來拚一下,別擠在人堆裏裝孫子!”


    黑衣人的腿上已負了傷,兇性突發,忽然挺劍迎麵撲來,厲聲叫道:“你們以為仗著一套大羅劍式就可以橫行天下了嗎?今天我就要叫你們看看,什麽是真正的劍法。”


    四人合圍之勢再度形成,可是見到黑衣人的神情很兇厲,大家都略存戒心,不敢輕動。


    黑衣人又厲笑道:“你們再上來呀,阮雄、齊碧霞,你們兩個人真不錯,居然能在我的腿上砍兩劍,現在我要你們付出十倍的代價!”


    阮雄沉聲道:“朋友,我們素未謀麵,無怨無仇,你為什麽要找我們的麻煩?還殺死我們兩個人?”


    黑衣人獰笑道:“殺兩個人算什麽?我那兩劍要你們付出二十條生命來補償呀!”


    邢壯年紀最輕,最也忍不住氣,招唿一聲道:“師姐、師哥,別跟他廢話,宰了他替那兩兄弟報仇。”


    阮雄道:“仇是要報的,但必須弄個明白。”


    黑衣人一聲冷笑道:“等你們全數到閻王殿上報到時,自然就明白了,可是要報仇,那隻有靠你們的陰魂不散了。”


    邢壯從他的背後欺身進擊,用的仍是大羅劍招,卻因沒與其他三人配合,威力稍減。


    黑衣人口手一劍上撩,用的招式十分奇怪,卻剛好取中邢壯的弱點,但見劍光一錯,劍尖已從他的脅下透進,穿背而出。


    方天華見師弟中劍,連忙進劍發招,出手極快,劍尖化為數十點寒星,罩了過去。


    黑衣人那一劍雖然刺中了邢壯,卻並不足以致命,可是他把劍鋒從旁邊劃出,邢壯一命就難保了,所以方天華這一劍攻得極有技巧。


    黑衣人必須垂直拔劍,才能化解這一招,否則邢壯雖將不保,黑衣人也勢必傷在方天華的劍下。


    黑衣人大概還不想同歸於盡,萬分無奈中,一腳將邢壯踢開,趁勢抽迴劍,居中力振,將方天華的劍影抖落。


    阮雄不敢怠慢,忙也補上一劍,才遏製住黑衣人的第二手反攻,使方天華得以退開。


    可是黑衣人此刻所用的劍式十分奇怪,竟像專為對付大羅劍式而設,阮雄雖然救了方天華,自己又陷入危境。


    恰好齊碧霞又發出一著狠攻,掩護阮雄撤退,跟著方天華又及時發招,解了齊碧霞之危。


    三個乾坤門下的年輕好手,全仗著輪流發招,才免強維持住不受傷害,可是他們已陷人危境。


    因為黑衣人每一次出手,都給受劍者極大的威脅,而齊碧霞等三人必須一口氣都不鬆,一步都不犯錯,才能勉強支持下去。


    大羅劍係以三十六周天之數成式,半守半攻,實際可用來攻敵的隻有十八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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