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牛似聞身後衣袂飄風之聲,一聲低鳴,突然之間又快了許多,李小藝仍然追它不上。


    李小藝一氣之下,憤然自身懷取出九子銀針,便要朝青牛後股擊去。


    那知青牛間像背上長著眼睛一樣,忽然一個在轉身:朝左側一竄,在一叢叢草中了,倏忽不見。


    李小藝又是大喝一聲,也竄入草叢之中,但青牛已去,她不由垂頭喪氣止步,知道再追也是無用,正想轉身返迴雙蓮峰寺時。


    驀地竟微微聽得一聲呻吟之聲,李小藝十分奇怪,循聲找去,約莫走過幾十步遠近,忽見一人躺在地下,那條牛竟站在那人身邊,低首而嗅,李小藝心中一震,暗道:“難道這人便是那神秘人物嗎?”


    借著星光再仔細對那人瞧瞧,不覺大驚,一聲唿道:“獨弟弟,你,你怎麽在這裏呢?”


    可是忽然之間又想起林獨已跌下斷魂橋下,不覺失聲又道:“啊,弟弟!你真是未曾死去,你真的未曾死去,你是怎的救得性命的?”


    她叫著自然而然撲向躺在地的林獨身懷,淚水也急湧了出來。


    這時林獨已低聲開口道:“啊,藝姐姐,是你麽?我又上衣霞莊,遍找你不見,原來你在此處”


    李小藝未待他立說完時說道:“你已上蝦蟆山找過我,你見著我媽沒有呢?”


    林獨慢慢坐了起來李小藝忽見他目中精光內荏,似與一年前完全不似,她不由一怔,暗道:“難道獨弟弟在這一年之中真已將武功練成,要不然他之目光怎會如此奇特呢?”


    這時林獨望著李小藝,半響不語,同時更似欲言又止,終於未曾答話。


    李小藝見他這神情,不覺心中一懍,大聲問道:“獨弟弟,怎麽你不說話?我媽怎樣了呢?”


    林獨頓了頓,這才微微點頭道:“我見著她了,她,她仍健康如常!”


    李小藝聽他如此說,信以為真,隨著問林獨如何在此地躺著呢?”


    林獨答道:“我從蝦蟆山,走遍各地找尋你,不想路上突遇著青牛它也認主,見著是我即向我靠近,我立即騎上牛背仍然各地奔走,逢人便問有無見你,誰知這條件奔起來卻不知比從前快了多少倍,因此我騎久了,自然疲累,不意在此睡著了。


    林獨並沒有說真話。原來他在巫山枯井中之精華小室中練那都功秘錄,他是習過大羅真經之人,自然對秘錄中所載武功習練起來,自然事半功倍,尤其在五蓮峰之內功修為,給他打好了基礎,所以不出一月,天地玄關豁然貫通,從此一日千裏,武功大進。


    到一年時,內處輕功均已達登峰造極,他又對大羅真經所載默想倏練,無形中他之武功高到什麽速度,是否能與當今武林第一高手匹敵,自己也不知道。


    本來都功秘錄乃是道家至高無上秘法,林獨在一年內,那裏能習完?可是他心念李小藝,都功秘錄雖未習完,他立從枯井之中走出,這時那幢巨屋已寂無人住,他在各房巡視一遍後,發覺一間廂房中留有一具骸骨,他知道那就是告訴他都功秘錄藏放之婦人,而且自己慨允她找到她兒子,告以仇人是誰。


    他在房中留了片刻,突見那骸骨胸前留有一塊銀牌,他獲起一看,見那上麵刻有一隻獨腳鳳凰,他不知是何義意,隻覺好奇,順手揀起揣人懷裏,出了房門,這巨屋已無或留,立時駕起輕功,隻一瞬間已下得巫山,以得江邊。


    這時天色又已入夜,他一時興奮,同時心急會見李小藝及一試年來武功之進展,長嘯一聲,即從江麵上之踏水而行,竟然快得無人能見他人影,看時江上遇有夜行之船隻,船上之行旅隻能覺出輕風一陣,而林獨已從他身旁擦過。


    林獨這樣會速而奔,竟在一夜之間,已奔行了千裏長程,次日一早已到青城山下之灌口鎮內,他毫不停留,立上蝦蟆山。


    以他這時之武功造詣,這樣的登山三險早已不放在他眼裏,他甚至可從懸岩絕壁之間,縱步而上,根本不走死渡、絕崖、斷魂橋這一路徑。


    當天他上得蝦蟆山衣霞莊,以他這快身法,並無不發覺。首先他到李小藝家中一看,竟見門封戶銷,根本就無人蹤,不覺一愕。


    後來他走遍衣霞山莊,那有李小藝與李母的蹤影?無可奈何之下,隻得現身問了一個莊民,那人見是林獨,雖覺訝異但也將李小藝母女之情形告知了他,他在得知李小藝跟蹤跳上斷魂橋與李母哀痛過度、盲目而亡的情形,一時之間真是悲傷欲絕,每晚都在他父親墓前痛哭零涕。


    這樣一來,衣霞山莊之莊民無不夜聞哭泣之聲,感到莫名之奇異但林獨卻又不願為人知道是他,因此莊民們至今尤覺是個謎。


    三天後,林獨心中稍覺舒暢,這才離山,當時因聽牧羊玉女也隨李小藝之後撲下斷崖,即決心上上峨嵋一趟,途中聽說江湖上,盜案猖獗,加以尋仇報怨之事,層出不窮。


    他聽得這等事後,無形中俠心頓起,一麵暗怪當今武林素為人所尊重之玉犁神耕李桑,對於江湖如此亂法,竟自不管。


    因此在上得峨嵋,氣走天邊梟主,贈珠帶牛,並施絕技,盜走李老兒鐵膽,以詞激他下山,又在靈崖石洞之中故示匕首留字,然後他便始終跟隨於李老兒與李小藝之間,在董市更為武當與中原三怪之鬥解圍,均是他一人所為。


    這時他所以引李小藝出來,實欲一解思慕之苦,但他暫時又想隱起武功,不眩露人前,林獨所以如此,實想為江湖做一番事。


    林獨既未說出,李小藝雖有幾分狐疑,但情有所鍾,也未放在心上,隻是覺得他樹敵大多,日後行走江湖,恐艱難十分,可要到處留心。


    於是李小藝又將她為牧羊玉女所救,拜李老兒為師,大羅真經大致練成,以及被那神秘人物所引,下山等情形告之於他。


    林獨見得突然叫了起來道:“啊,藝姐!你怎的早不說呢?這樣二個江湖一流好手互鬥之地場合,定然十分可觀,我們快走!”


    李小藝看看天色,已是二更過後,深怕牧羊玉女到處找她。答道:“好吧,我們就走!”


    兩人立即走出草縱,那頭牛竟乖乖跟在兩人身後,林獨說、道:“牛不知如何,似已得神通,我們還是騎著它去吧!”


    李小藝兩次見那牛之怪異,答道:“真的嗎?它有時是否會單獨離你而去嗎?”


    林獨聞言心中暗笑,知道她問這話已有所疑惑,仍裝出不解的神色,道:“姐姐怎有此問?我想即使它出走,也在我休息熟睡之際,除此它卻從未離我身邊。”


    李小藝默不作聲,兩人就此坐上牛背,那牛立時行走如風朝雙蓮寺奔去,到達寺外,李小藝聽寺內靜靜的,低聲對林獨道:“弟弟,不知他們來了沒有,我兩人之行藏還是隱秘了些好。”


    兩人跳下牛背,林獨隨即一拍牛喝一聲道:“你自行去吧!”


    那牛真是通靈般,扭頭就走。


    林獨與李小藝進得寺門,李小藝閃身夾道鬆柏樹之間行走,林獨跟上,李小藝輕聲道:“婉妹尾隨中原三怪朝後殿而去,她見我未到,這時定焦急無疑。


    可是林獨這時耳盤之靈,真有隔牆辨聲不能,略一凝神,早聽得殿後有人低語之聲,他再聽聞之下,知道的是中原三怪之聲音,他心中暗道:“醉丐在巫山已自見過他,那時他雖在運功護傷,但想也已知他去過,如他這時現身定會為他道破,再想瞞人,可就不易。”


    他這樣一想,當時便對李小藝道:“姐姐,你過去看看她藏在何處,弟弟便隱身在這古柏之上,待姐姐到來。”


    李小藝微應一聲,身形一動,原地便即淩空而起,登上殿頂,往殿後縱去。


    林獨看著她之身法,也暗暗欣喜李小藝,果然與年前不同,當下也不停留,展開這玄門至高無上輕功,跟蹤過去,但李小藝卻不知情。


    林獨在大雄寶殿前後巡視一遍,早已一目了然,隻見中原三怪隱伏在殿後之簷下,尤在低聲說笑。牧羊玉女卻藏身在距中原三怪三丈遠近的一堵牆後,一忽見轉頭四處望望。


    林獨知他是見李小藝未曾跟上,頗覺心焦。就在這時,李小藝在殿頂現身,牧羊玉女正著不知如何告訴她自己藏身之地,突聽殘儒沉聲喝道:“來者何人?”


    牧羊玉女暗道一聲:“糟糕!被他們發現定有一番麻煩。”


    即見李小藝一晃身,一隻狸貓般輕輕巧巧已翻下屋頂,伏身在另一麵之簷下。


    可是中原三怪早已登上殿頂,分三麵搜尋起來,殘儒說道:“我明明聽著腳步之聲,怎又不見人呢?”


    醉丐答道:“老殘的話不錯,莫非是赤龍或者老頭兒已到!”


    醉丐這話一出,三人無形中忽然同時轉了迴來,站在一起,你望著他,他望著你,麵麵相覷。


    林獨見他三人這場景,知他們在巫山吃過赤龍盜的苦頭,知道利害,不敢輕易分散。不覺心中暗暗好笑,有心倒要看看他們麵對赤龍盜,有何個應付法。


    林獨這麽一想,抽身離開,返迴古柏之上。此時已交三更,突然雙蓮寺中鍾聲大作!當!當!當!一連響了數十響。


    接著殿門大開,由寺中魚貫走出數十個和尚,一個個合掌垂眉,神情持重,倒顯得大有莊嚴肅條之感。


    這時,最後居中走出一個肌膚黝黑,骨瘦如柴的老和尚。他走出殿門,本來垂視的目光忽的微張,朝四周一瞥,精光一閃之下,嘴角同時浮現一絲冷笑。林獨不覺心中一震,暗道:“這就奇了,以這老僧的目光而論,其功力造詣,當已登上乘,決不在李老兒之下,怎的江湖中卻又未聽說有他這個人物呢?”


    林獨正這樣想著,他是藏身在古柏之上,高出殿頂,驀見寺外遠遠一條黑影電奔而來,每一起落,竟達十數丈遠近。隨著又隱隱聽著一聲牛鳴,林獨知道這人必是李老兒或者赤龍盜兩者之一,也就留了一分意。


    那人好快,就在這瞬間,已越門而入,林獨一看那不是赤龍盜是誰呢?隻見他那碩壯的身體,一進寺門,見那枯瘦的黑老和尚站在殿外,立即便要下跪。


    那和尚卻在他未跪下之前,微一擺手道:“不必了!”


    隨見他對著赤龍盜竟暗暗使了個眼色,一個小指一翹,恰恰指著殿簷之麵。林獨立時心中一震,知道當麵這老和尚十分利害,暗暗便對中原三怪與牧羊玉女,李小藝等人之安危耽心。


    忙運無上神功,對各人傳音道:“那黑瘦和尚厲害無比,他早已發現你們隱身之處,不可大意。”


    就在這時,寺外又是一聲牛鳴,林獨即見另一條人影,一晃而至,林獨暗道:“果然名不虛傳!”


    立聽那黑瘦老和尚對赤龍盜低聲道:“來了!好生應付。”


    他這話一說出,赤龍盜驀地一陣縱聲長笑,笑聲剛烈無倫,同時發話道:“老衲恭迎李施主尊駕降臨。”


    他話聲剛落,灰影一閃,殿前已多出個玉犁神耕李桑,仍然是一付農裝,答道:“未到先知,好個赤龍大盜,江湖傳言,倒非虛語,煩你久等,老頭兒也有禮了。”


    他說著對手一拱,同時朝四周各尚環顧一遍,突然目光停在那瘦黑和尚之身上。臉上的神色顯然立刻起了變化,既驚詫又懷疑的樣子。


    凝視了半響,突然開口道:“敢問這位可是卅年前名揚江湖的鐵木大師?”


    老和尚聞言,雙目微張了張,隨又閉上,冷??答道:“你既知老衲卅年前之名,就當以晚輩自稱,為何還如此傲慢無禮,你可知這雙蓮寺乃我卅年來修真之地,素不容像你這無禮之徒莽闖,你可要有個交待。”


    玉犁神耕見他開口便慍言責,雖知他是極厲害的狠辣對手,也不覺有氣,正待開口,怎料殿角白影一閃,早已載出牧羊玉女與李小藝兩人。


    牧羊玉女那知這鐵木大師是何等人物,冷笑一聲答道:“名不見經傳,鐵木大師是個什麽東西,竟有這等大的口氣,我爹爹要不是與那個專事打家劫舍的赤龍盜在此約鬥,還不來這鬼氣森森的地方呢?”


    玉犁神耕那想到牧羊玉女與李小藝兩人會在此地出現呢?一見立時大聲斥道:“婉兒藝兒,你們怎麽在這兒,我是怎樣告訴你們的呢?”這時,赤龍盜喝道:“那來的野丫頭。”


    牧羊玉女本持著爹爹在場,一聲之下,也一聲嬌叱道:“你這惡賊,憑你也配。”


    話剛落,倏地首先朝赤龍盜欺身過去,赤龍盜大喝一聲,大袖一揚,忽然打出一股掌風擊向牧羊玉女。


    玉牧神耕李桑一見大驚,來不及喝阻牧羊玉女,先自亮掌救應,誰知他掌未遞出,殿頂竟先他劈下一股掌風截住了赤龍盜,隨著嗖!嗖!嗖!接連跳下三人,正是殘儒、醉丐、和鐵算三人。


    三人剛落地,殘儒首先指著赤龍盜發話道:“你與遁世派李老前輩結有何梁子,咱們不管,今日可得先要算算咱們這筆帳。武當寧真子明是在巫山斃於你這惡賊掌下,試問因何嫁禍於人,叫武當那群臭道士到處追蹤我們尋仇,這是那門子江湖規矩?”


    赤龍盜見是殘儒等人,知他三人非自己對手,理也不理,反轉身一指李老兒慍慍道:“姓李的,你是當今武林眾所歸,老衲禮數已到,現在倒要評評理,你憑何說中原盜案均出自我一人之手,鼓動江湖與官軍與我作對,固然近時江湖盜案屢起,已眾所周知,但你憑什麽就說那是老衲一人所為呢?”


    玉犁神耕聞言,哈哈大笑道:“你赤龍盜之名,江湖之上婦孺皆知,做案後向來不留活口,且留下紅蛇標記,近來中原各地盜案,那一件不是有你紅蛇標記?這不是你所為,又還有誰?”


    赤龍盜立時答道:“不錯,甘年前,我確曾做個這等事,但甘年前,你仍可確定那是我所為嗎!你敢斷定那不是有人冒名嗎?”


    玉犁神耕見他狡辯,大怒道:“冒名不冒名我李老兒不管,今日既在引與你會麵,少不得便要與民除害。”


    林獨聽著心中暗讚道:“好,早應如此才對。”


    誰知殘儒見赤龍盜對他一味不理不睬,不覺無名火直冒三千文,一聲斷喝:“惡賊!今日你可得還咱們一個公道來。”


    一張褶扇,唿的就是一扇擊去,同時喊道:“爛叫化,算盤,一齊上!”


    醉丐與鐵算見殘儒出手,掄開打狗棒與鐵算盤,兩人一左一右,同時攻上。


    赤龍盜一見,神色自若,一抖雙袖,霍地後縱二三丈,竟未與三怪硬接。


    就在這時,那稱為鐵木大師的黑瘦老和尚,忽然一宣佛號:“阿彌陀佛!”


    他聲音雖不大,但各人聽來卻直如獅子吼,竟震得各人心撼神搖,餘音尚在耳中曆久不衰。


    林獨已練就神功,自不在意,但他對這驚人之功力也不禁大為驚詫,暗想:“此人若加出手,非但中原三怪不是他對手,就是李老兒恐也難操勝算,倒要防他一著。”


    他這樣一想,無形中便全神注意起鐵木大師來,他隻要有所行動,林獨便準備立加出手救人。


    這時,中原三怪聯手圍攻赤龍盜,赤龍盜引身飄開,殘儒又一聲暴喝道:“你這惡賊不要走,你既以一根赤龍鞭揚威江湖,今口咱們便要鬥鬥你這赤龍鞭。”


    說罷突又一提嗓門,猛叫一聲:“爛叫化,算盤!上!惡賊!快亮你的兵刃。”


    喝罷單腳一點,褶扇立又使出一招“天外來雲”,攻向赤龍盜之肋下。


    醉丐與鐵算不敢讓殘儒與赤龍盜單打獨鬥,連忙雙雙再次夾攻而上,赤龍盜二次被攻,已甚為動怒,一旋身,左手伸二指便要往殘儒之扇之上夾去,右掌連著兩揮,頓時劈出兩股掌風,迎向醉丐與鐵算,他這同時間應付三個武林高手,看來並不十分費力。


    突然鐵木大師雙目暴睜,立時寒光四射,沉聲喝道:“住手!我這雙蓮寺豈容群毆眾鬥,也不怕丟人現眼。”


    赤龍盜突聞這喝止之聲,急切間指掌一收,硬是將已打出之掌風指勁,中途撤迴,喝道:“姓李的,你用不著使此計,指使那些怪東西,與我拚鬥在先,以後便以逸勞,坐收漁人之利。原來你江湖名聲竟是這樣得來的,你別想!”


    玉犁神耕一聽大怒,道:“赤龍惡賊,你休得血口噴人,中原三怪,朗朗君子,豈是被利用之人,你自己施卑鄙手段,嫁禍於人,自取其敵,卻說是別人所施使,真是可惡。來!來!來!我便要好好會會你這甘年前便已威名遠播的惡賊。”


    說罷忽地雙手在腰中一撈,“嚓!”的一聲,右手又多出一口薄刀,冷芒刺目,一看便知不凡;左手掌中卻也取出那鵝卵大的鐵膽,道:“赤龍惡賊,快亮你的成名兵刃——赤龍鞭,立記我便與你大戰三百合,看我是否以逸待勞呢?”


    赤龍盜聞言,轉頭看了鐵木大師一眼。鐵木大師微一頷首,赤龍盜大聲答道:“好,姓李的,你要是在我這條赤龍鞭上能走上三百招而不敗,我便認輸好了,從此不見你麵,但還得向你說一聲,近來江湖盜案之連番發生,我決不承認是我所為,知道吧!要打就打,亮招吧r


    說罷,赤龍盜從腰間抽出一根豔紅長鞭,手腕一抖,頓時成了一根長矛般也似筆直。


    林獨在柏樹之上看著,也暗暗叫好。


    李老兒見赤龍盜已亮出赤龍鞭,也不客氣,正要上步舉劍進攻。


    誰知牧羊玉女忽地閃出來,手中玉笛一橫,對赤龍盜大喝道:“你要鬥我爹爹,可得先贏了我這根玉笛不可,否則,哼!你是什麽東西,怎能鬥我爹爹呢?”


    赤龍盜想不到牧羊玉女會再橫加阻攔,一時心中怒火貰行,冷不防赤龍鞭順勢一卷,其疾如電,隻見紅光一閃,唿地一聲,鞭尾已裹向牧羊玉女,待她發覺時,蛇一般的鞭影早已罩到,欲躲尚且不及,那能還手擊敵,隻聽她鶊然一聲尖叫,隨即雙目一閉,就要硬挨他一鞭。


    說時遲,那時快,赤龍盜滿以為一招得手,正自心喜,手腕用力,準知突然鞭身“啦!”一響一震,一個把握不住,竟蕩開數丈,隨著一根小小柏樹枝飄落地上,不禁大吃一驚,無形中神情一呆,忽地寒光大作,李老兒那把薄刀化作寒光一片也疾若奔電般罩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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