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斷其雙手,再拋下破廟外的深穀毀屍滅跡。這一切被雲娘發現,也被你抓住將其奸汙,毀她容貌,最後也被你拋下深穀。熟知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這一對苦命夫妻沒有死。雖然眼瞎失聲斷腕,可他還有一張嘴,還可以執筆寫下這千字血書。如今,人證物證俱在,狀元爺還有何話要說?”


    “王爺講的這個故事確實讓人催淚如雨下,下官也很同情他們的遭遇。可僅憑一麵之詞就說是下官做出了這等殘忍之事,如何能讓下官服氣,能睹天下人的嘴。


    下官與他們素昧平生,下官也想知道他們為什麽要誣告與我,還請王爺和各位大人明察秋毫,還下官一個清白。”狀元伍子安不慌不忙慢慢說道。


    “你,你這個衣冠禽獸,你……”雲娘聽到他的話,氣憤的衝上前想撕爛他可惡的嘴臉,卻被一旁的侍衛攔下。


    雲娘的聲音也毀了,像破爛的風箱嗡嗡作響。


    “肅靜。若再咆哮公堂,大刑伺候。”楚寒夜警告道。


    “狀元爺,據本官所知,狀元爺也隻不過是個六品官,而且你現在並沒有任何的職務,更談不上公事上的仇怨,你與你家夫人恩愛和睦,也從不光顧花街酒樓,也不與同僚交際應酬,你說你與他們素不相識,那為何他們夫妻偏偏狀告你呢?”帝青蘇問道。


    “迴大人的話,下官想起一句話,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可能是下官經常接濟窮人,卻忽視了他們心底裏的貪婪,故有此一報。”狀元伍子安痛惜地搖頭。


    “是嗎?或許那位替你診治過舊疾的何大夫會告訴我們真相。傳證人。”楚寒夜冷淡的看向狀元爺的冷靜自若。


    “草民何遠見過王爺,各位大人。”何遠步履穩健的走上堂行禮。


    “何遠,你行醫多少年了?”


    “迴王爺的話,草民今年五十歲,從五歲起就跟從父親學醫采藥,如今已有四十五年了。”何遠答道。


    “何遠,你可曾認識台上三人?”


    何遠仔仔細細的看過三個人後:“迴王爺的話,草民認識。”


    “你可看清楚了。”


    “看清楚了,王爺。草民還記得這位瞎眼的伍子安高中魁元,這一位草民還為其醫治過頭疾。”何遠指著兩個人解釋。


    “說清楚。”


    “是,王爺。當時是這位瞎眼的伍子安來我家裏請我去應診,草民背上藥箱同他一起趕到破廟替這位穿著華服的伍子安醫治,看茶的是這位娘子。”


    “


    時隔這麽久,你又年事已高,為何記得那麽清楚?”吏部尚書王樹問道,卻無端打了一個冷顫,他怎麽忘記了死神在這了。


    “因為他們沒有銀子付診費,所以就押了半塊玉在我這,還留下他的家鄉住址說這是他們家的傳家之物,一定會迴來取。草民問他,重病之人是他什麽人時,他說是與他同名同姓的結拜兄弟,又同為一屆考生,草民覺得他是個重情重義之人,就答應替他保管好玉佩,待他有朝一日來取。”


    何遠從懷中拿出一塊白布,一層一層打開取出一個碧綠通透的玉佩交給侍衛。


    “雲娘,是這塊玉嗎?”


    “迴王爺的話,正是。這是相公的家傳之物,玉本完好無損,隻因家中實在沒有辦法了,民婦要拿去典當換些盤纏,為相公買些紙筆而與相公發生爭執,不小心摔在地上,成了兩半,各位大人請看。”


    雲娘從懷中拿出一張錦帕打開,對在一起,正好是一塊完整的玉佩。


    楚寒夜看過之後又遞與其他人一一看過,確實是一塊玉。


    “何遠,那為何大理寺幾次三番傳你問話,你皆不在?”帝青蘇問道。


    “迴大人的話,幾月前的一天,草民恰逢外出替人診治,歸來時家中卻已經遭逢變故,不僅房屋被燒成灰燼,家中親人更是無一幸免。連草民那剛滿月的孫兒也死在大火之中。


    草民唿救,卻唿來一群黑衣人對著草民就是一劍,許是草民命不該絕被人所救,一直在養傷休養。草民唯一的心願就是找出兇手為我親人報仇。


    聽聞今天是狀元案終審的日子,草民知道有冤無處訴的苦楚,所以草民來了,草民句句屬實,望王爺,各位大人明察。草民更相信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不是不報,時辰未到。”


    “是啊,時辰一到,管他是誰,都得見閻王。你說呢,王大人?”帝青蘇冷眼看向豬肝色臉龐的王樹,繼續說道:“聽說壞事做絕的人才會斷子絕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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