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蘇蘇打小就指腹為婚,二人更是兩小無猜,青梅竹馬,我們的感情豈是你這個外人能懂得。她非我不嫁,我也非她不娶。在天願做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


    左蕭痕陷入迴憶中,似又看到了她巧笑倩兮的麵容和那雙會說話的眼睛。


    “是嗎?左大公子真是個癡心人啊!竟然一不小心癡心到了在九小姐屍骨未寒時,在九小姐的閨房左大公子與另外一個女人在九小姐的床上與別人春風一度,成為京城百姓爭相傳訟的一段佳話。姐妹二人共侍一夫,還得了一個天下第一癡情人的美名。一個已死之人卻給予正室之名,多麽高風亮節名垂千古。打著愛的借口卻拿著匕首狠狠刺進九小姐的心髒。左蕭痕,你可曾聽到她無助的哽咽,看到她流下的絕望淚水。九小姐真是愚蠢,錯把癡心托付給了一個小人。”


    朝露一個字一個字慢慢說著。


    眾人汗顏,雖然這是不爭的事實,但男人嘛,三妻四妾很正常。


    人家夜王爺還有龐大的七十二房姬妾呢。不過依宰相府的權勢地位,姐妹二人共侍一夫的確有點不好看。


    左蕭痕與帝青蘇是公認的金童玉女,郎才女貌,可是曾經宣揚過要一生一世一雙人的,還被眾多才子讚美過,說二人情比金堅,敢於製造神話。


    “不許你侮辱她。我和帝青幽不是你想的那樣,是個誤會。”左蕭痕眼中噙滿淚水。他可以承受所有人的質疑和謾罵,但他絕不允許任何人侮辱帝青蘇,那個他捧在心尖尖上的女子。


    左蕭痕抽出侍衛手中的長劍,對準朝露的咽喉,大有決一死戰之心。反正他早就想死了。如今有人成全,不是更好。


    “我和蘇蘇成親,無論你是誰都沒有資格說不。這是我和她之間的事情,識相的就快滾。”


    左蕭痕沒有擦掉臉上的淚水,聲音帶著哽咽。


    “朝露沒有移動分豪,嘲笑的看著痛苦悲憤的左蕭痕,裝這副樣子,給誰看。


    “這位兄台,沒有任何理由的打斷新人拜堂,總要給個不得不打斷的理由,否則豈不是欺我龍璽無人。””楚寒夜懷疑的看向朝露。


    “九小姐會嫁給一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嗎?會嫁給這樣一個天下第一癡情人?”朝露反問楚寒夜。


    不懼他的氣勢威壓。盡管他的小腿有些顫抖,這個死神,名不虛傳。特別是他的一雙利眸,讓人從骨子裏生寒。


    “不管左蕭痕是不是偽君子,是不是道貌岸然,倒是你以何種身份何種資格說不?這是皇上親賜下的婚約,連宰相府都無權幹涉。”


    楚寒夜的聲音越來越冷。他的話甚至傳出了大廳。


    “那我總有說不的權力吧。”


    如清泉叮咚落入山間,如黃鶯出穀清脆悅耳,如天籟之音響在左蕭痕耳邊,如戰鼓敲在楚寒夜心房。


    所有人的目光看向門外,有的互相對視疑惑。是個女人的聲音。


    今天真是稀奇,先是一個男子搗亂,現在又來一個女子。


    這道聲音讓兩個男人失了神。


    左蕭痕目不轉睛的盯著大門,是她嗎?是她嗎?他好像聽見了蘇蘇的聲音。


    楚寒夜從坐位上站了起來。他怎麽可能忘記那個女人的聲音,她還活著。


    從恍惚中迴過神,難道,難道她是帝青蘇。宰相府的九小姐?左蕭痕的青梅竹馬?龍瀾天隱藏在心底的人?


    傳言中水做的女子,比花兒還要嬌嫩。


    楚寒夜看向左蕭痕,他的神態已經說


    楚寒夜這一刻一萬分感謝那個朝露的男子。他認真數一數,他的情敵好多,一個比一個不簡單。


    她會怎麽選擇?如果她放下一切,與左蕭痕成親,那自己怎麽辦?


    八子都沒有一撇的事情,楚寒夜已經想了很多很多。


    在眾人的期待好奇中,披了一件黑色披風的女子走進大廳。


    滿室嘩然,睜大雙眼。


    真的是她!真的是宰相府的九小姐。九小姐沒死。


    在所有人驚訝的眼神中,朝露上前接過帝青蘇解下的披風,沒有了剛才的痞子樣,恭恭敬敬的叫了一聲“小姐。”


    這一聲小姐讓眾人再度暈眩。


    “你沒事吧。”帝青蘇關切的詢問。這個朝露,偏偏要說他要打頭陣,試探。


    “沒事。”朝露露出迷人的笑容。


    帝青蘇長長的睫毛撲閃撲閃,大而明亮的眼睛讓每一個人沉醉。它就像一灣深泉,看似無波無瀾,卻有著致命的吸引力,殺人與無形。


    今天的帝青蘇為自己花了一個精致的妝。


    今天的她好妖嬈,如那火紅的玫瑰,綻放出獨有的姿彩和魅力;


    今天的她好嫵媚,一個微微的眼波流轉,不經意間就讓人停止唿吸。


    今天的她風情萬種,迷離的眼神裏寫著囂張和浮誇卻又含著決絕的瀟灑,微揚的下巴不可一世的掃視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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