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今天鬱悶了,聽一個哥們說,一個熱心的讀者向他同學推薦《巫頌》,結果他同學大吃一驚,以為俺從《邪風》以後就不寫書,歸隱了。誒,需要宣傳啊,宣傳啊……拜托大家了,豬頭努力碼字更新,宣傳的事,就拜托大家了。。。。這章一萬字,更新不算慢,質量也對得起大家的支持吧。。。


    刑天大風、夏侯、白領著兩千黑厴軍氣焰囂張的衝向了相柳家的府邸。他們有這個囂張的本錢。在刑天大風被相柳柔打得沒脾氣的那兩年,黑厴軍連路過相柳家府邸的時候,都各個低頭屏息。可是現在夏侯給他們連贏數陣,黑厴軍的軍士士氣暴漲,氣焰飆升,似乎強行去相柳家討債,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了。


    這邊夏侯他們剛剛出門,那廂裏一駕小車已經到了刑天家門口,前日裏被夏侯罵得昏倒過去的小女巫,一臉氣惱的走了下來。


    相柳家正門口,那些護衛看到刑天大風帶著黑厴軍衝了過來,就當作沒看到一樣。他們仔仔細細的在擦拭幾駕四輪車,把幾匹怪異的兕牛套上了車轅,隨後就看到相柳翵很有氣度的帶著幾個人慢吞吞的走了出來。相柳家的家主掃了一眼麵色有點尷尬的刑天大風,輕笑著點點頭:“你們這些娃娃,慢慢玩,不過安邑城內,別玩得太過火了。”


    相柳翵上了車,那些聚集在相柳家正門口的護衛簇擁著幾駕車子去了,門口就留下了一個白發蒼蒼的老門子,有氣無力的朝著大門內院子裏嚎了一聲:“六少爺,有客人找啊~~~!”這老頭看起來幹癟癟的,嗓音卻是極宏亮,震得整個院子都嗡嗡亂響。


    不一時,就看到相柳柔滿臉笑容的跑了出來,連連招手道:“哎呀,大風,怎麽親自來了?不就是一點點賭注麽?怎麽還帶了這麽多人來?莫非你還以為,我相柳柔還會昧了你的賭注不成?實在是最近幾天事情繁多,所以沒奈何事情就拖延下來了。”


    刑天大風看著滿臉笑容的相柳柔不由得一愣:“相柳老六,你居然還在安邑?你在這麽多兄弟朋友麵前丟了大醜,居然沒被你曾祖父給打發迴去族地去放牧麽?嘖嘖,果然是嫡係子孫,和普通族人不同啊。”


    相柳柔一點都不生氣,三角眼瞥了夏侯一眼,臉上堆砌著笑容,連連搖頭:“看你說什麽話呢?我們相互之間鬥來鬥去的,不過是玩玩而已,值得什麽?甭急啊,輸給你的錢物,後麵庫房裏正在裝車,馬上給你送出來。不過,刑天老大,我們的事情,還沒完呢。”


    一蹁腿跳下了黑厴,刑天大風興衝衝的上前了幾步,親熱的很大力的‘撫摸’了兩下相柳柔的肩膀:“那你說,咱們怎麽玩?按照老規矩,我們繼續拚鬥友客,怕是你現在找不出能對付我篪虎兄弟的人來。或者,我們出了安邑城,親自上陣比劃比劃?”


    夏侯看得暗自咋舌,這刑天大風下手狠毒啊,看起來是兩個好朋友在那裏拍打肩膀,可是怎麽拍得相柳柔腳下的石板都變成粉碎了?


    相柳柔卻是臉色不變,嘻嘻笑道:“說什麽呢?就我這剛晉升的一鼎大巫,哪裏是你對手?何況我們友客之間相互打鬥幾場也就罷了,不傷和氣。要是我們相互動起了手,萬一有所傷亡,豈不是壞了我們兩家的交情麽?”


    夏侯端坐在黑厴背上,甕聲甕氣的喝道:“你這家夥,長進了啊。背後誰在教你呢?”這相柳柔今天的表現,和剛見麵時大不同了啊。


    相柳柔愣了下,深深的盯了夏侯一眼,心裏一陣的嘀咕。他臉上還是笑容滿臉的,一條條小小的蚯蚓般肌肉在皮膚下拚命的跳動,幹笑道:“誰教我什麽呢?這不是這次因為輸得慘了,被家裏長輩教訓了一頓麽?大風兄弟應該知道我們的事情,我真不該提起去王宮校場比試的,這一次,我相柳老六可差點沒能翻身了。”


    受到夏侯的提醒,刑天大風也是眼神閃動,嘿嘿的笑起來:“原來如此?”


    邁開步子原地走了幾圈,刑天大風喝道:“好啊,比什麽?我刑天大風,還怕了你不成?”


    相柳柔飛快的說道:“妙極!刑天大風果然是刑天大風,數敗而不餒,大勝而不驕啊!”


    刑天大風氣得眉頭直跳,這小子說話怎麽總是槍裏夾棍的?夏侯則是紋絲不動的坐在黑厴背上,仔細的打量著相柳柔臉色最細微的變化。腦子急速轉動的夏侯把自己進了安邑,和相柳柔碰麵開始的一切事情都迴顧了一次,突然開口喝道:“相柳老六,你家三哥可迴來了?”


    相柳柔本能的說道:“迴來了怎的?”突然,相柳柔臉色一變。


    刑天大風嗬嗬大笑起來,臉上卻沒有一絲的笑意。他拍打著相柳柔的肩膀冷喝道:“原來這樣啊?相柳胤迴安邑了?他在蛇澤潛修了這麽久,不知道巫力增長到了什麽程度?難怪今天相柳老六說話的口氣都不像是相柳老六了,居然有點正人君子的味道了。”


    怨毒的看了夏侯一眼,相柳柔喝道:“少羅嗦,既然你有膽量,到底我們比不比?”


    刑天大風聳聳肩膀,喝道:“比什麽?”


    “比殺人!”相柳柔臉上突然露出了一絲古怪的笑容。


    殺人?比殺人?夏侯皺起了眉頭,有比這個的麽?沒事殺誰啊?夏侯本能的察覺到了不對。畢竟前世受到過相應的一些訓練的,雖然成績不是很好,夏侯卻依然能找到一點點陰謀的氣息。他也跳下了黑厴,兩個拳頭相互撞擊了一下,喝道:“刑天大哥,且慢答應他。比殺人,哪裏有人讓他白白殺的?剛才相柳家主出門,卻不是往王宮去的。”


    相柳柔大駭,狠狠的瞪了夏侯一眼,心裏尋思道:“這還是一個蠻子麽?”


    刑天大風也是眉頭緊緊的蹙在了一起,森森的看著相柳柔喝問道:“好了,少在那裏藏頭縮尾的,有話直說!”


    相柳柔抿抿嘴,堅持到:“你是否要和我再來鬥一局?”


    刑天大風冷冷的看著他,良久才說道:“那麽,就來吧,少說廢話,把你的那一度子壞水都給我拎出來。”


    相柳柔立刻鼓掌大笑:“好,妙!既然如此,那就一言為定。我們這次不賭別的,就徹底的分一個勝負出來。若是你贏了,日後我相柳柔見你就行禮認輸。若是我贏了,以後你刑天家要麽換人和我鬥,要麽你刑天大風就是我的跟班。”


    “到底賭什麽?你這廝有完沒完?羅裏羅嗦像個娘們。”夏侯狠狠的捅了相柳柔一句,弄得刑天大風大笑。


    相柳柔氣得臉色發白,咬著牙齒哼哼道:“海人的使節團來安邑了,可是他們的要求,我們是絕對不會答允的。所以明年開春後,西邊肯定又要對海人發動一次大戰。我們就比比,看看誰在戰場上殺的海人多,誰立下的軍功大。這行軍打仗,是你們刑天家的老本行,可不會怕了我罷?”相柳柔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刑天大風沒吭聲,隻是伸出一根手指,指甲上寒光大盛,狠狠的在自己手心劃了一下。相柳柔也是如斯操作,兩人留著鮮血的手掌狠狠對擊一掌,已經立下誓言,如果真正再次和海人全麵開戰,就一起上戰場去比劃去。


    刑天大風興奮得渾身發抖,瘋狂叫囂道:“你相柳柔有長進了,我們在安邑這城裏鬥個死去活來算什麽?有本事去戰場上見分曉!可是我麾下有黑厴軍,我二弟手下有玄彪軍,你相柳柔靠什麽出戰?”


    相柳柔冷兮兮的看著刑天大風:“自然是我相柳家的軍隊了,莫非你認為我相柳家的漢子比你們兄弟手下的那批烏合之眾還要不如麽?”


    黑厴軍的軍士們一陣的惱怒,同時暴喝了一聲。


    相柳柔卻偏身閃過了兩千黑厴軍士同時凝聚在他身上的殺氣,朝著後麵招了招手:“來,把輸給刑天家兄弟的錢物都運出來,連同這車子,我都奉送啦。嘿,錢算什麽?我相柳家還欠缺這點錢物麽?我就怕有人在戰場上輸了銳氣,不肯俯首認輸呢。”百多輛車被早就準備好的相柳家的仆役趕了出來,把一車車的財物交割給了黑厴軍的軍士。


    夏侯隻是笑,他倒是很好奇,相柳柔哪裏弄一批精銳的士兵來和黑厴軍較量。就依靠他初來安邑時所見到的那些跟著相柳柔的軍丁麽?似乎並不是很精銳的樣子啊。


    勘勘所有的財物交割完畢的時候,數十名黑袍人從街道的那一頭跑了過來,一邊跑一邊在拚命的鼓掌以提醒路上行人的注意:“海人的使節團來了,海人的使節團來了,哪家有興趣的哥兒們,趕快去看熱鬧去。”


    刑天大風一聲大喊,帶著夏侯以及一千黑厴軍就走,就留下了剩下的一千軍士,讓他們把那百多車的錢物給送去自己家裏。而白也是咆哮幾聲,跟著飛跑。但是剛剛跑出了十幾步遠,白眼裏兇光一閃,一個飛騰跳了迴來,在相柳柔出手阻止他之前,白已經怪叫著一爪抓下,把相柳家大門口幾頭用來巡夜的劍齒虎抓死了一頭,一口叼著了那劍齒虎的脖子,騰身就跑。


    相柳柔氣得雙手發癲,在那裏尖叫:“備坐騎,來人啊,跟我追上去看看。海人使節?還有那頭該死的白貔貅。”


    那黑厴的速度極快,雖然是在城內,行人極多,可是在刑天大風那大嗓門的暴喝下,行人隔著兩三條街就自動的退到了大街邊上,一千餘人黑厴軍,就這麽唿嘯而過。黑厴奔跑的頻率極快,四千多馬蹄幾乎是不帶停歇的砸在了那青石板上,就聽得馬蹄聲匯聚在一起,悶雷般的聲響傳遍了小半個安邑城。


    刑天大風臉上的表情很古怪:“海人的使節團來了這裏?難怪相柳翵那老不死的是往城門外去的,這迎接使節的事情,就該他做,也難怪相柳家的會提前得到消息。可是,海人的使節團現在來幹什麽?前一場大戰剛剛打完一年多,我們奪了他七個小屬國的地,他也毀掉了我們西邊三座重鎮。現在派遣使節過來,莫非要宣戰麽?”


    夏侯則是興奮不已,海人?這是什麽國家?什麽人種?卻是連傳說記載都沒有的。夏侯已經確信自己的確身處曆史上傳說中的那個大夏朝,那麽,這個和大夏朝並存,並且幾乎三五年就大戰一場的海人,到底是什麽來曆?


    安邑西門外,數百宮廷護衛已經把城門封堵,所有百姓都繞道而行。西門外百丈處,相柳翵孤零零的一個人盤坐在一塊豪華的皮毛墊子上,腦袋一點一點的似乎在瞌睡。他身邊卻是一個大夏朝的官員都沒有,整個氣氛無比的古怪。


    夏侯暗自點頭,看來大夏朝對於這突如其來的海人使節團的確是存心不良。也許是為了堵住天下人悠悠之口,不讓人說大夏朝粗魯不懂禮節,所以出動了相柳翵來親自迎接使節團。但是片片除了相柳翵,就沒有別的人出現了,這不是對海人的莫大輕視是什麽?可是你海人還真沒辦法挑刺,輔弼相丞四公之一的弼公都親自出迎了,你還想怎麽的?


    一千黑厴軍不顧宮廷護衛的阻攔,唿嘯著衝出了城門,在相柳翵身後一側胡亂的停下。那些黑厴剛剛跑出興致來,卻被主人強行停下,一個個用肌肉發達的腿狠狠的踢著地麵,偶爾蹄子上的硬骨板和石頭碰擊,立刻冒出了火星來。白懶洋洋的坐在夏侯身後的黑厴屁股上,雙手抱著那頭倒黴的劍齒虎,有一口沒一口的啃著它的腿子,滿臉都是熱騰騰的血漿在向下流淌。


    不一時的功夫,後麵又傳來了各種野獸的嘶吼聲。安邑世家的子弟們好奇的三五成群的帶著護衛隨從,騎著各種稀奇古怪的坐騎衝了出來,彷佛趕集的老百姓一樣,在西城門外亂糟糟的聚在了一起。


    夏侯可是大開眼界了,這裏很多的坐騎,可都是山海經上有過記載的希罕物事。當然了,所有的坐騎中最顯眼的,還得數相柳柔屁股下的那條三頭巨蟒。那巨蟒容貌猙獰,嘴裏噴雲吐霧的,眸子裏寒光亂閃,好不駭人。比較起來,黑厴軍的黑厴,就有點不怎麽上檔次了。幾頭墨麒麟在那裏一聲嚎叫,夏侯就覺到坐下的黑厴整個身體都哆嗦了一下。


    相柳翵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了一個茶盞,裏麵是熬得濃濃的碧綠色茶湯,在那裏輕輕的抿了一口。隨後,他的腦袋直接轉了個一百八十度,轉向了身後鬧雜雜的安邑子弟們,喝道:“來了就靜下,可不要讓那些海人的使節看輕了爾等。”


    刑天玄蛭、刑天鞶、刑天鼇龍又領著三千軍士衝了過來。他們正好聽到了相柳翵的吼聲,於是在刑天大風的指揮下,四千黑厴軍、玄彪軍的軍士排成了整齊的兩個方陣,緩緩的移到了最左側的空地上。其他的世家子弟一起行動起來,也開始整頓自己的手下,排成了勉強還算可勘入目的隊列。


    這一下,安邑城內的陣營就很明顯的嶄露出來了。黑厴、玄彪兩軍左近,是防風氏的族人,他們顯得非常親近。而其他的人,則湊成了十幾個小團體,相互之間涇渭分明,沒有絲毫的交集。勢力最弱的那一批,就是相柳柔以及兩三個鐵杆的朋友了,稀稀拉拉的沒有幾個人。顯然相柳柔在王宮輸了那一場後,連帶著往日交好的人都翻臉了不少。


    相柳翵打量了一陣變得稍微整齊一點的隊伍,輕輕的點點頭:“罷了,其實一個海人的使節團,哪裏要這麽多人來接他們?不過你們要看個稀奇,也就算了。唔,倒是便宜了那些西坊的蠻族,還以為你們是特意來迎接他們的。”


    正說話間,遠處已經響起了古怪的聲音,煙塵高高的飄了起來。眼看著一行長長的車隊唿嘯而來。那車沒有輪子,卻是離地懸浮的,前麵有四匹渾身雪白筋骨強健的巨馬飛奔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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