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時間的話,我很樂意聽你慢慢的敘述過去,但現在很不巧的不是那個時候……”麵對還打算繼續長篇大論下去的樹人首領,蕭嵐有些惋惜的歎了口氣,然後才繼續說道,“我簡單說下現在的情況吧,薩魯曼大概用他的軍隊作為代價立下了誓約,如果誓約未破我的性命就將與他同生共死,這對我來說是個糟糕的情況,不過還不是完全無法解決——隻要打破這個誓約的大前提就好。


    因此我現在必須到聖盔穀去對付那裏的軍隊,但在我離開的時候需要有分量足夠的存在來看住薩魯曼,你想必也應該清楚如果被一個巫師逃走了要想再抓住的難度究竟有多高吧?”“誓約?哦、該死的誓約!”聽到蕭嵐說出這個詞的時候,樹胡那木訥的表情直接就是很顯眼的變了下。


    “我當然知道這是什麽,沒想到居然連你也中了巫師的詭計……”他憤怒的低吼著,低沉的聲音讓人有些不寒而栗,然後這最古老的樹人在捏緊了拳頭的同時看向了蕭嵐,““不管是精靈語、樹人語、人類甚至半獸人的語言,都沒有更強烈的詞語來詛咒他!至於你的提議,不知道我們樹人能否稱得上有分量的存在?雖然我們曾經被薩魯曼的聲音說服過,但既然他的謊言已經被揭穿,白袍巫師將沒有能力再一次欺騙我們,而這裏的樹木和水流、貨物和岩石樹人都可以處理,一個巫師塔上的巫師我們尚且對付不了,不過在你迴來前樹人有把握將他一直困在塔上!”“這當然是極好的,”蕭嵐直接點了點頭,“我很確信樹人可以值得信賴。


    那麽時間緊迫,這裏就交給你們了?”話音落下的即刻,收起了禁忌之劍的魔人攤了攤手,在躬身行了個禮後幹淨利落的轉過了身,邁出兩步接著展開雙翼一飛衝天的就這麽直接消失在了天際。


    而對此,樹胡隻來的及作出一個很微妙的表情。


    這個決定實在是過分的簡潔明了,讓道個早安也要花半天時間老樹人的思維一時間沒有轉過彎來,在呆了好半天之後才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


    “……呃,原來是這麽迴事啊。”


    慢了不止半拍的自言自語著。


    他隨即用樹人語朝著四周吼了幾聲,讓這些最少也睡了數千年的老樹打起精神注意不要讓薩魯曼逃走,然後才看著蕭嵐消失的方向微微的眯起了眼睛,“樹人無法力挽狂瀾,但也不會像以前一樣繼續逆來順受。


    樹人已經決定要開始戰鬥,或許我們很可能會走向滅亡之路,哪怕這就將是樹人的最後一役……”“半獸人將會感受到自然的憤怒,希望你會喜歡我的這個援助,趕時間的年輕大師。”


    伴隨著樹胡這低語落下,遠方的森林中再度的泛起了一陣綠色的波浪,龐大到幾乎化作實質的自然之力一的拂過古老的樹木。


    它們並沒有完全的被複蘇為可以如人類一樣擁有四肢可以自由移動、揮手撞擊踩踏甚至跳躍的樹人,但是卻也能夠拔起紮在地麵下的根須開始移動,用柔軟的枝條纏住敵人讓他們痛不欲生最後窒息而亡,這股自然之力的波浪擴散的是那麽的快。


    直接越過了在高空疾飛的蕭嵐直接的傳達到聖盔穀附近的森林,將它們化作了速度非常緩慢但是絕對強力、足有成千上萬的軍隊,無聲無息的封鎖了正在強攻聖盔穀的艾辛格大軍身後的退路——薩魯曼在高塔上確切的看到了這一幕,而這徹底的斷絕了他的最後一絲妄想。


    正如蕭嵐所推斷的一樣。


    他是使用自己的軍隊為籌碼立下了誓約,就在發下這個誓約的時候他就已經有了召迴軍隊的打算。


    隻要有那隻強大的軍隊在手再配合他自己的力量,不管是樹人還是那個囂張的家夥都將無法再與他對抗,但是樹人居然動用自然之力移動森林封鎖了他軍隊的退路!如果是有序的正常撤退,那麽最多隻會受到些微的損失,但是被一座致命的憤怒森林封住道路,再加上後麵很可能會趁勢追擊的洛汗軍隊,他的這隻軍隊九成可能會在腹背受敵的情況下被完全碾碎……而既然退無可退,那麽就不能再退。


    “不惜一切代價,全力攻下聖盔穀!”已經變得有些瘋狂的巫師咋心中大吼著,“毀滅洛汗的最後生機,首先解決後顧之憂,然後用城牆據守對抗人類的援軍……我們隻要有屍體就能夠繼續戰鬥,但是不管是人類還是精靈都需要補給,能夠前來的其中大部分還都是騎兵,讓他們在城牆麵前撞得頭破血流!”怒吼的魔音穿過了千百裏的遙遠距離,在正攻打著聖盔穀的艾辛格軍隊心中直接響起。


    除了發誓效忠薩魯曼的森林民族登蘭德人,所有在頭盔上,鎧甲上,甚至是臉上,後背畫著白掌印記的半獸人、強獸人、乃至外觀尤其顯眼的追蹤者全都不由一愣,然後卻是在即刻像是打了激素一般的發出了一陣咆哮的怒吼,衝向城牆發起攻擊的力道和密度猛地就是增強了好幾分,或許半獸人還會因為恐懼和怯懦在大事不妙時臨陣脫逃,但是絕對忠誠的強獸人和有他們改造的追蹤者絕對會戰至最後一人,在薩魯曼從遙遠的奧薩克塔直接發布的這個命令到來時發起了最為強烈的攻勢!但是在這之中,有一個例外的人。


    他的身體是和追蹤者一般的近兩米五高,身體沒有那麽魁梧但是也不存在臃腫,與與追蹤者最大的區別就是沒有了那身純粹由坦克裝甲一樣厚的鐵板鑄成的鎧甲,取而代之的是四肢、身體、甚至是臉上都長滿了黑色的鱗片,腦袋上還長著一對朝向天空的彎曲犄角,在胸口位置有一個很顯眼的白掌印記——與其說是個人類,不如說是個半龍人。


    而同樣時收到那質是個精神印記的白掌中傳導的薩魯曼命令,他在周圍的其餘艾辛格軍隊瘋狂的向著城牆發起攻擊時步伐慢了一拍,不是偶然而是故意的讓自己慢慢的落到了對軍的後方,在暴雨傾盆而下的陰暗中慢慢的進入到了潛行姿態,悄悄的脫離了這片個混亂焦灼的戰場。


    臨陣脫逃?不,是戰略性撤退。


    ——因為他不是什麽其他人,而是那唯一的羅甘道。


    如果活下去已經沒有任何意義,隻能夠繼續屈辱的被剝削被壓迫,重複那和中洲隊時一樣被操控如傀儡一般的命運,那麽死亡也已經不再讓人感到恐懼。


    在做出這樣的覺悟之前,他還稍微的保有了一點能夠在隊伍中獲得一定地位妄想,想要通過自己在中州隊經曆過的《魔戒》情報讓自己在這個惡魔隊中獲得一些籌碼,但是出現的戒靈所擁有與他記憶中截然不同的實力讓他徹底打消了這個妄想:人一定要靠自己。


    與其窩囊的作為傀儡而死,不如轟轟烈烈的大鬧一場!他如此的覺悟了,也確切的實踐了。


    在中州隊直到臨死被複製為止,他都沒有得到任何的獎勵點來強化自己,任務中的收獲除了兌換了一些對自保沒有任何幫助的機體以外全都被楚軒剝削的一幹二淨,唯一得到的好處就是來自侏羅紀公園注射了就可以強化身體素質的龍血,以及楚軒從生化危機中偷來的可以安全開啟所謂基因鎖一階的t病毒原液,全都是普及到全隊的低級量產貨,他拚了命的去戰鬥得到的就隻這麽個待遇,若非是在第一次正式戰鬥中就主動開啟基因鎖一階早就已經死亡!而在臨死時,他是在巨大的憤恨中單憑自身屬性突破潛能限界而開了基因鎖第二階,這份因仇恨而生的力量……也終究是給與了他複仇的資。


    ps:感謝打賞:一人的星空世界、銀河r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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