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剛剛在生氣的沈秋戟這會兒卻像是心情好了,他眉頭不皺了,yin沉的臉色也轉晴了,甚至唇角還勾著,似笑非笑地望著顧絨,輕聲問他:“絨寶,我看這的椅子似乎很紮你屁股,要不然我們也換去多人區坐?”


    “可以。”顧絨說。


    說完他就看見沈秋戟的臉色迅速變yin,然後他又立馬補充:“但沒必要。”


    沈秋戟的臉色沒繼續更難看,卻也沒有再度轉晴的跡象,還yin陽怪氣道:“口有蜜,腹有劍。”


    顧絨:“……”


    顧絨聽了沈秋戟這幾個字簡直哭笑不得,在沈秋戟的話中,他好像一個渣男。


    但諷刺完後,沈秋戟又到他們原來的座位上把毯子和小太陽給顧絨搬過來,讓他烤火裹緊毯子,顧絨攥著被沈秋戟重新披到肩上的毯子,也忍不住小聲問他:“刀子嘴,豆腐心?”


    “你擱這和老子對對聯呢?”沈秋戟一聽也把筷子撂下了。


    何曾幾時,顧絨也曾威風的在沈秋戟麵前自稱“老子”,然而現在麵對沈秋戟,他卻隻能低頭小意奉承:“不敢不敢。”


    沈秋戟這才又被顧絨哄得舒心了些,隻是說話的調子依舊冷冷的:“蘇紅釉本來是可以活很久的,你讓楚待憑空漲了那麽多yin氣,雖然蘇紅釉能見著他了,但是他和蘇紅釉在一起待久了,蘇紅釉是會折壽的。”


    顧絨當時隻想著金童玉女說在他身邊待著會變qiáng些,沒想過那麽多後果,聞言愣了下道,後怕道:“那我是不是……做錯了?”


    沈秋戟頭也不抬,聲音沒什麽溫度:“你是做錯了,但和這件事無關,蘇紅釉如果能放手,她不至於等七年。”


    蘇紅釉還能堅持那麽久,都是因為她還有個信念——她要等楚待迴來,或者是找到楚待和阿婉的屍體,為他們報仇。


    從昨晚蘇紅釉一見到屍骨就說要報警那時起,沈秋戟就知道,殺害楚待和阿婉的兇shou蘇紅釉一定知道是誰,她迴來後又一夜沒睡,沈秋戟甚至覺得以蘇紅釉當時的jing神狀況來說,如果顧絨沒有讓她看見楚待,她到底能gān處什麽事誰也無法預料。


    別最後為了複仇,把自己也給搭進去。


    而對於蘇紅釉而言,和無數個孤寂等待的夜晚相比,能讓她再見楚待一眼,哪怕是要以生命為代價她也是願意的,畢竟見鬼還有最後一種必定能成的法子,那就是去死。


    沈秋戟給顧絨解釋後麵這些,是怕顧絨知道蘇紅釉可能會折壽後有心理負擔,誰知他高估這沒良心的小混蛋,他何止是沒有心理負擔,他簡直沒心沒肺,一聽自己的錯和這件事無關後他立馬就樂了,眉眼彎彎說:“誒,那就好。”


    “你不知道你錯在哪了嗎?”沈秋戟睜大眼睛,難以置信地問他。


    “我……錯在……”顧絨小心打量著沈秋戟臉色,感覺自己要是再說錯一個字,恐怕沈秋戟能把自己頭擰下來,左思右想最終小聲說,“錯在我和金童玉女說……我饞你身子?”


    沈秋戟不置可否,但是顧絨卻發現他好像沒那麽生氣了。


    自己沒猜錯!


    顧絨差點喜極而泣,他還想和沈秋戟說些好聽話哄他,想讓沈秋戟理解當時情況多麽危急,他這樣說也是有諸多的不得已。


    可是這時他們周圍卻有不少情侶也坐了下來,人多口雜,顧絨隻能暫且壓下,打算等人少些時再說。


    吃過早飯後,蘇老師和楊老師就去退房,他們要離開月亮灣迴到大別墅基地那邊去了。


    蘇紅釉又出現了在前台那邊了,她還迴自己房間換了身衣裳,沒再穿紅色,而是換了身鵝huáng色的連衣裙,在十一月秋末的季節裏,她卻好像初夏新發的枝芽充滿了勃勃生機,眼中全是對未來的期望。


    有些喜歡她的路笑雩肯定不會錯過她的變化,湊到前台那邊問:“紅釉姐今天怎麽沒穿紅色了?”


    “我以前穿紅,是為了穿一身紅嫁衣等我喜歡的那個人來娶我。”蘇紅釉伸出自己的手指,給他們看自己無名指上的戒指,眼中是無限的歡喜,“他來娶我了,我就不需要再穿紅色等他了。”


    路笑雩早上一連三波打擊,人徹底蔫了,不過他也衷心祝福蘇紅釉,即便聲音難掩低落:“那祝紅釉姐你們百年好合。”


    沈秋戟之後也到前台找了下蘇紅釉,和她說:“蘇小姐,你之前說不論我們有什麽要求,你都會答應的對吧?我現在正有個不情之請。”


    “你請說。”蘇紅釉認真地點頭,“隻要不違法,而且我能做到。”


    沈秋戟說:“我要在月亮灣長租一間房間,在你死去之前,這間房不能外租,我有兩個……朋友吧,會過來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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