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紅釉沉默不語,她不說話不是因為聽了司機的話,這七年來類似這樣的話她已經聽了太多,她自己不信,也不想聽,耐不住別人要說,所以無視就行。


    她現在閉口不言,是由於她已經走到大巴的末排了,嬰孩的啼哭聲在這裏消失。


    周圍靜悄悄的,好像那陣嬰孩的哭喊聲真的隻是她的幻覺。


    蘇紅釉怔怔地轉身想要離開,結果大巴卻開始陸陸續續上來好多學生,大巴的過道有些窄,蘇紅釉隻好先坐下,等人上來的差不多時她再起身離開。


    不過蘇紅釉望著上車的這些學生,總覺得其中有幾個人好像很眼熟,就比如那個和她聊過幾句話的秦雨,昨晚玩招鬼遊戲的丁曼果和唐思思,今天白天在煥山撿到棺材板的陳港和huáng嘉慎也上來了——


    秦雨和段月要換車坐,是因為剛剛在泡溫泉時,秦雨把她曾經在蘇紅釉身後見過那個路上攔車沒有眼珠的白裙女人的事和段月說了,經過討論,她們兩人一致認為白裙女人是跟著蘇紅釉的,她們現在換來這輛大巴上坐會很安全,準沒錯。


    丁曼果和唐思思泡溫泉的時候也討論過了,她們覺得邪門的是第一輛大巴車,那輛大巴車會莫名其妙開進鬼路,第二輛大巴車剛剛來的路上很順利就到達了,應該很安全,她們現在換來這輛現在換來這輛大巴上坐會很安全,準沒錯。


    陳港和huáng嘉慎泡溫泉的時候沒有討論,他們上車前才開始討論,因為他們想起看到了第一輛大巴司機被鬼手遮住眼睛的事。白天在煥山後山就是這樣,楊老師被鬼遮眼後他們就一直在原地兜圈,第一輛大巴上的司機可能被鬼嬰盯上了,他們不能再坐那輛大巴了,現在換來這輛大巴上坐會很安全,準沒錯。


    顧絨也和沈秋戟也換了大巴坐,這是他們剛下車那會就討論過的了——自己本身就容易招邪,再和秦月、丁曼果、陳港他們六個坐在一起,那簡直邪上加邪,現在他換了車,又讓金童玉女去第一輛車保護這六人不會被鬼嬰搗亂迷路,已然安排好了一切,現在他與他們六個分開,換來這輛大巴上坐肯定會很安全,準沒錯。


    蘇紅釉等著車裏的人差不多都坐好了,不再起身後就準備迴去,結果她還沒從從座位上起來,就看見第一輛大巴車已經啟動從他們旁邊駛離了。


    蘇紅釉沒得選擇,隻能坐好,覺著反正坐哪輛車都是迴月亮灣,就隨便坐吧。


    泡完溫泉後大家渾身暖洋洋的,都有些昏昏欲睡,顧絨也靠在窗邊腦袋小ji啄米似的一點一揚,誰知開出幾分鍾車後,大巴車卻像是開進了山裏凹凸不平的泥坑地似的異常顛簸,顧絨腦袋在窗戶上也跟著“哐哐哐”砸了好幾下,把他都給砸醒了。


    “怎麽這麽顛啊?”顧絨揉著腦門坐直身體,抬起頭望向窗外,想看看路麵是怎麽了,“我記得我們來的路上沒這麽顛簸啊?”


    然而窗外除了白蒙蒙的大霧以外,顧絨什麽都看不到,別說是本就黑暗的路麵,就連路的兩邊都瞧不清了。


    顧絨怔住:“煥山夜裏會起這樣大的霧嗎?”


    他記得在大別墅基地那裏時,夜晚也沒見過這麽濃鬱的霧氣啊?還說是因為這邊靠山,霧氣更大些?


    顧絨才說完,司機也跟著一塊吐槽道:“咋這麽大的霧?路燈都看不著了。”


    車上很多學生都睡著了,有些因為情緒仍處於緊張狀態不是很敢睡覺的人就算是困,聽見司機說話後也清醒了——就比如陳港和huáng嘉慎。


    他們兩個對司機就異常關注,司機一出聲,他們就立馬伸出脖子扒著座位靠背去看司機,這一看,兩人就絕望的發現:司機的眼睛又被那雙熟悉的鬼嬰小手也蓋住了。


    且那個鬼嬰的身體似乎更凝實了些,先前隻能看見她的一雙小手,現在陳港和huáng嘉慎卻能看見鬼嬰就騎在司機的脖頸上,還察覺到了他們的注視,一雙漆黑沒有眼白的鬼眼森然迴首朝他們望來。


    “啊啊啊啊啊——!”


    兩人驚恐無比的慘叫把車上所有人都叫醒了,大家都把頭探到走道處,想看看到底是誰在叫。


    “師傅,停車!停車啊!車上有鬼啊啊!”陳港和huáng嘉慎死命拍打著窗戶,要不是大巴車的窗戶無法打開,他們恐怕會直接翻窗躍出車外。


    “怎麽了這是?”蘇紅釉是這裏除了司機以外年紀最大的人,她聽到動靜就從後座過來,想看看陳港和huáng嘉慎是什麽情況。


    怎麽還叫著車上有鬼呢?


    但是她一出聲,秦雨和段月也懵了——蘇紅釉不該在另外一輛大巴車上嗎?


    而丁曼果和唐思思正扒著窗戶竭力從白霧中辨認外麵的景色,在看到白霧中閃過的墓碑和墳包後,她們瞪大雙目悚然道:“我們的車……好像開進了煥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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