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沒有可能。”陳晉對謝梓晗千依百順,不管他說什麽陳晉都覺得是對的。


    單身的路笑雩再一次被他們兩人打擊到了,轉了個身看見從正門裏出來的顧絨和沈秋戟就瞪大眼睛,趕忙去找自己的室友,就怕自己在一個不小心被qiáng塞狗糧。


    而蘇老師和楊老師清點完人數,確定所有學生都在後,就讓大家跟在上煥山的隊伍中,慢慢往水官廟去。


    顧絨他們走在隊伍的後麵些,出門時瞧見喜喪那戶人家也在收拾門口的東西,本該和老太太一起燒化離開的金童玉女不知為何仍然在喜喪阿婆家門口yin處待著,不過路上來來往往的行人並看不到它們,知道煥山村過下元節要封村後,顧絨就明白阿婆的喜喪為什麽辦的那樣急了,可能是擔心村門封了就沒法把棺材運出煥山吧。


    雖然不知道這一對金童玉女為什麽還在,但顧絨一出月亮灣,那兩個紙人似乎就發現他了,圓溜溜的黑豆眼齊刷刷朝他看來。


    玉女大概著實傷心,見了顧絨就想落淚,伸手想去抹眼淚,結果一抬手發現自己手早就斷了後更加傷心欲絕,恰好這時正值上午,村裏頭的陽光越來越烈,能容納它們兩人躲涼的yin處也也來越小,而喜喪阿婆家因為有門神,它們又無法進屋,就隻能抱著縮在一塊,瞧上去可憐巴巴的。


    但是顧絨不知道為什麽,他瞧著這一幕卻覺得有些好笑,他也真的笑了出來。


    金童玉女瞧見他在陽光下樂,連嘴巴都癟成了波làng線,模樣滑稽又委屈,完全沒有喜喪當日那威風凜凜的鬼樣了。


    “這倒是稀奇,老夫人都下葬了,它們居然一直沒有消失。”沈秋戟見顧絨笑,便附到他耳邊輕聲說,“那兩個紙人好像成靈了。”


    顧絨不懂,詢問沈秋戟道:“什麽是成靈?”


    “jing、靈、鬼、怪,成jing你聽得懂,成靈你就不懂了?大致上都是一個意思,得了天地之靈氣或是日月jing華,再或者身邊有什麽極yin之物,得了些yin氣都能稱靈。”顧絨給他解釋說,“感惡紅線鈴沒響,它們沒惡意。這兩個紙人還可以,喜喪那戶人家yin德好,這倆紙人成靈了也沒學壞,不過畢竟是邪物,也不知道它們能不能夠一直不學壞。”


    “這兩個小崽gān過壞事呢。”顧絨還記著喜喪衝煞時它們製造出那個把他推進棺材的嚇人幻覺呢,他可記仇了。


    不過金童玉女後來和他道歉了,想來它們也是因為很喜歡阿婆,怕阿婆上路時被顧絨衝撞到才會gān壞事的。顧絨是記仇,但是在得到有足夠誠意的道歉後,他也會選擇原諒。


    “沈秋戟,你會畫假手嗎?再畫兩把大雨傘。”顧絨仰起頭,望著沈秋戟問道。


    沈秋戟聞言挑了挑眉梢,眼底有些訝然之色,因為他猜到了顧絨要做什麽。


    於是兩分鍾後,一隻假手和兩把大雨傘便在沒人注意的時候,被沈秋戟扔到了喜喪阿婆家門口的樹蔭下——顧絨還是怕這兩個紙人,沒敢跟著塞進去過去,就央著沈秋戟代替他去。


    金童玉女撿了雨傘和假手,欣喜地笑起,玉女戴好假肢和金童一起撐開雨傘跑進陽光中,最後蹦蹦跳跳地消失在村門的方向。


    顧絨瞧著它們跑遠,還嘖嘖感慨著說:“金童曬黑了都沒那麽可愛了,我們要不要再給它畫罐美白香香?或許抹了就能變白。”


    “人家都跑遠了你才想起。”沈秋戟聽著好笑,也不知道是誰害怕金童玉女不敢和他一塊過去送傘呢,“況且你真覺得它們兩個看著可愛嗎?”


    “白天還是勉qiáng可愛的,尤其是在陽光下被曬得吱哇鬼叫的時候最可愛。”顧絨沉思幾秒,沉重道,“但是到了晚上這話你就當我沒說過吧。”


    沈秋戟:“……”


    因為給金童玉女送傘這件事,他們耽誤了些路程,等再跟上去的時候就已經走到了隊伍的末尾。


    蘇紅釉出門前身上又是背又是提帶著好多東西,誰知她走的是最快的,去寫生的學生隊伍還沒上山她就已經沒了影子,像是根本沒說過要給他們做向導的話。


    秦雨、丁曼果和唐思思等人和另外幾個比較眼生的男生卻在末尾,丁曼果和唐思思是因為昨晚被沈秋戟那一腳踹得腰酸背痛才走得慢,本來她們是可以請假不來的,但是她們現在要跟著人群才有安全感,還要去水官廟祈福希望鏡仙別跟著她們就執意要來,秦雨刀子嘴豆腐心,留在隊伍後麵幫她們提包,分輕一點兩人的負擔。


    上山的路上,顧絨注意到山路的道路兩邊樹林裏有好多形狀隆起,呈灰色狀或是土huáng色的小山包包,就眯了眯眼睛想要看清那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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